作者：窝吃小橘子
“嘣。”
完全没反应过来，脸颊沾染冰冷刺骨的东西。身上也是……雪裹着那发黑粘稠的液体，腐蚀衣服。
它的尸体炸了。
也不仅是这。
“……”
“咕咚。”
苏明艰难的吞咽唾沫。
透过热成像观察……见到了，全是斑驳的红色斑点。扬起雪崩的架势浩浩荡荡正冲过来。
“呜……噜。”
宛如动物世界见过的鲸鱼叫声。非常刺耳，鼓膜生疼。
这玩鸡毛？
按游戏规则，自己应该立刻自杀重来？
用这把西瓜刀抹脖子……
【很遗憾，伱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60203.02.01】
没来得及抹脖子，先被踩死了。
回过神，地面仍然震颤着。
苏明拼了命往回跑。
被雪和雾双重笼罩的大地剧烈颤抖，宛如要与天换个方向。
从远处涌现的……和之前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等级。跟蚂蚁军团没差，密密麻麻。
玩儿呢？
“呜……噜……”
鼓膜似乎被刺破了，在流血。
苏明精疲力尽，绕开它们冲击的方向。身体很疲惫，意识却莫名亢奋。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崩的声响趋于平静。耳边仅有冰冷的呼呼风声萦绕。
身体冻到几乎僵直，踩到东西。
刨开雪层……原来是部队的人……他们战斗过，然后失败了。
我……
想不起很多事。
但清晰记得，我的猎物。都在中心湖路，一栋改造过的烂尾楼。
那地方要怎么去来着？我想不起了，但是我知道……那里有很多属于我的猎物，只有我知道……都是我的。
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也没事，我还可以记起……那股刻在骨子里的迷人香气。
第25章 身心被一同拿走了
2月4日。
避难所。
苏明先生离开的事，终究被人知晓。
毕竟他连续几天不出现，这种谁去过他房间第二天就会传开的狭小地方也没可能瞒住。
“……可惜了，明明是能单独带回这么多东西的人。”
“走之前就没和你透露过任何风声吗？肯定说过吧？”
“……”
“难怪这两天你总是怪怪的。看来你跟他之间，是伱听他的。”
“那么危险……你再听话，也没劝劝？在这里待着等救援不好吗？”
“救援？我们呆了多久了？到现在为止有谁来救过我们吗？肯定是全世界都乱套了，还有那种无聊的期望。”
“……”
人的看法各不相同。
有责难我为什么不去劝的。
也有安慰我的。
然后，莫名……因为对外界有希望和没希望的话题，对峙。早就知道，大家并不是铁板一块。表面的轻松气氛下，很多人都抱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态度，所以才会有原本对信教嗤之以鼻的女性，慢慢地也习惯和那些人一起祷告。
我不能理解的是。
那偷偷溜进苏明先生房间，勾搭过他的女人，找到我。
“还以为小弟弟至少会和我说一声……结果对你还是念念不忘呢。”
“喂，我说你真就完全不劝一下？眼睁睁让小弟弟去送死？”
“……”
“该不会是你怂恿小弟弟出去的吧？”
“……”
“真是可惜了……好不容易，真有一个男人在这里。结果被你这样的家伙放走。这下好了，又要回到没有男人的处境，明明还想着大家都可以一起舒服。泡汤喽~”
“……”
我本来，不在意。
可见到她那种惋惜的表情……
“……苏明先生，对你来说……就只是泄欲工具？”
我好像有过这样的体会。
一样是被当成物品。
但现在是苏明先生被人当做物品。
“那倒也不是……小弟弟真相处起来，一看就知道很青涩，好像和别的女人有过经验……应该是你吧？这样有担当有能力的小弟弟，呵呵……要换成我，肯定不会放过。不管能不能回去都不会放过。”
“只是因为……苏明先生可以带回很多东西，可以为了我和妹妹跋涉这么远过来的事迹……”
有什么不同呢？
自己不也是因为这些，因为苏明先生提供安全感才恋恋不舍？
到底有什么不一样？要这么生气。
“我还问过小弟弟，结果不愿意和我分享跟你的事。”
“不过……果然还是我比较舒服吧？”
“呵呵，还能给他带别的女人，一起玩。你这样保守的家伙，永远也不可能做到。”
“知道吗？对待他这样的小弟弟，能拴住他的办法就是让他乐不思蜀。哎呀呀……准备的节目这下全都用不上了。”
“……不是。”
“什么不是？”
“不是……你这样的人……”
“啊？！”
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只是突然……忍不住。
发狂般，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倒在地上。
“唔、咳咳……你、干什么？！”
又掐住她的脖子。
我要说什么？
又为什么生气……根本说不出理由。脑袋像要爆炸。
任凭她又踢又打，我也全然不动摇。
眼睁睁看着她脸颊憋的通红。眼珠外凸。
“松手！”
有谁来制止，我也不放。
“……姐姐？”
直到，听见妹妹担忧的声音，我才松开。恍惚的被人架起……见到妹妹要哭的表情。
我到底在做什么？
2月5日。
我被关禁闭一天，和医生谈了很久。
“你这种情况……吃点药吧。”
“这是他打包带回来，我整理之后看到的……能当抗抑郁药物用。”
“可能你自己没觉得……但其实你已经有躁狂症迹象。”
“想不通的时候，多来找我聊。”
“尽早忘掉他……这么久没消息，要么就是出去了……要么就是……”
出去了不再回来？
还是，回不来？
怎么可能……
我不相信，苏明先生会这么容易死掉，就这么抛弃我和妹妹。
可我到底有什么根据认为苏明先生就一定不死，一定不会抛弃我？
归根结底……
告别时，我那幅样子……完全不在乎苏明先生会不会有危险的态度。甚至说了苏明先生不用管自己和妹妹，以后拿钱报答苏明先生之类的话。
那不是对的吗？
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后悔？
被我掐过脖子的女人，现在见到我不敢和我对上视线……像老鼠躲开猫一样逃走。
听医生说，她被其他女性所唾弃……说知道苏明先生和我的关系很亲密，还要做那种事。
不想理会。那都是没意义的事。
那什么才有意义呢？
“……姐姐。”
妹妹今天没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就留在房间。
“姐姐和大哥哥……是不是吵架了？”
“……”
我摇摇头。
“……大哥哥，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
我没能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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