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吃桃子协会
强迫她将视线重新转回来，看向黄泉。
“说起来，我还看到了一副和你有关的奇怪画面呢。画面里不知道为什么，你握着我的刀，砍向了某个存在。”
“不是……这都看得见？？”
黄泉嘴里吐出来的话，属实是让林霜没绷住。
有那种奇妙的感应也就算了。
为什么自己在幻境里做的事情，连画面都看得到的。
这也太离谱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中间作祟啊。
又是戒指吗？
这戒指到底还有什么功能啊，这玩意儿为什么连个使用说明都不给的。
林霜表情复杂的小声碎碎念了几句。
而黄泉并不打算就这么让林霜蒙混过关。
“所以，我看见的画面，是真的了？”
“啊——”
本来陷入思考的林霜，一句话就被拉回了注意力。
并且尴尬的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装傻的机会。
“……”
“……”
黄泉微笑着盯着自己，十分有压迫力。
僵持了一会儿，林霜率先顶不住，选择了放弃:
“我投降，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嗯，乖～”
黄泉微笑着摸了摸林霜的脑袋，像是哄小孩一样，摸出来一块点心放进了林霜的嘴巴里面。
“唔……事情是这样的……”
林霜将今天在长乐天发生的事情，和黄泉讲了一遍。
并重点将幻境里的经历告知了黄泉。
如果只是有所感应的话，林霜倒不会这么在意。
但现在都已经看得到画面了，这是否有点儿太离谱了？
下一步是什么，直接看实时的直播吗？
在讲完之后，林霜也将自己的担忧告知给了黄泉。
但不知为何，黄泉反而一副不是很担忧的样子。
只见她偷偷的摸了摸自己的戒指，说道:
“虽然确实很奇怪……但在此之前，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你完全没有对虚无的正确认知！”
“……我觉得我挺理解的仦。”
“不，你没有。”
黄泉的语气不自觉的变得严肃起来。
虚无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尝试的东西。
就算是在幻境里。
倘若真的以此感知到了虚无的力量，那么现实里也会被虚无所笼罩。
这不是说什么幻境和现实就可以区分开的力量。
而林霜虽然确实是知道虚无的许多事情。
但又好像正因为她知道，以及和自己的接触。
导致林霜对虚无的警惕心太低了。
与虚无的力量对抗，和模仿虚无来释放力量。
这二者虽然都是接触虚无，但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后者会危险得多，且更容易成为自灭者，被虚无的阴影所笼罩。
可好像林霜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堕入虚无一样。
这样很糟糕。
黄泉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
她的双眼之中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悲伤。
过去自己存在的意义全部被那漆黑的大日吞没。
别说残骸了，甚至连记忆都一并夺走。
连存在都被否定的地步。
在宇宙里独自流浪了太久太久。
黄泉见证了太多人的悲剧。
她仿徨，麻木，仿佛这世界的过客，对任何人都保持善意的同时，对任何人也保持着距离。
或者说那浑浑噩噩的状态，本来就难以与人交心。
可林霜不一样。
太久太久了。
林霜不顾自己的死活，甚至不顾黄泉的意愿。
哄骗她带上了戒指，将她从虚无的深渊之中拉住的同时，也让过去浑浑噩噩的状态尽数散去。
时间并不长。
可对芽衣来说，林霜已经成为了黄泉新的锚点。
无论是心理还是物理上，都是如此。
出云成为了过去，黄泉也是过去。
芽衣。
这是她存在于林霜身边的自我。
没有雷电，也没有忘川守。
林霜每呼唤一次芽衣，便是将这份印象加重一分。
所以芽衣十分反感，甚至于厌恶。
林霜主动去亲近虚无的这种举动。
干什么都行。
但唯独虚无，唯独那一轮永不坠落的大日。
是绝对不可以的行为。
上一个存在的意义，在雷电芽衣的见证下，被那大日毁去。
而这一个，芽衣接受不了林霜去接近虚无的可能性。
一丝可能都无法接受。
……
林霜怔怔的注视着黄泉的双眼。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芽衣露出如此难过又哀伤的表情来。
温柔的手掌变得紧绷，用力。
这是在害怕吗……
那个强大又温柔的芽衣，会因为这么小的事情而颤抖。
并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对不起。”
林霜嗓音沙哑的道着歉，并努力从芽衣的膝盖上坐起身来。
她看到芽衣的表情，自己也变得难过了起来。
伸出手轻轻的搂住了芽衣。
让芽衣的脸靠在自己的脖颈里面。
第一次。
林霜忽然觉得，平日里只觉得美好的身材。
其实看起来有些单薄。
“对不起，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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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林霜:芽衣在因我而害怕吗。
脑袋靠在林霜的肩头。
黄泉张开嘴，用力咬住了肩膀上的软肉。
“嘶……”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林霜下意识的抽了一口冷气。
“又来一次？”
上次黄泉也是像这样，说是要覆盖知更鸟的气息。
谁想到冷不丁的，没想到又被来了一口。
“不一样。”
黄泉抬起头。
这一次，她的嘴角没有沾染血迹，只是在林霜的肩膀上又留下了一次印记。
“这次不一样……”
芽衣低声呢喃着，目光紧紧的盯着林霜。
好像生怕下一秒钟，林霜就会从她眼前消失一样。
林霜第一次看到芽衣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就好像一直以来的面具被揭开了一角。
林霜轻轻垂落额头，抵在了芽衣的额间。
“嗯，我知道了。”
手掌牵引着芽衣的手指，触碰到自己肩膀上的咬痕。
芽衣抚摸的很用力。
用力到林霜甚至有些疼。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芽衣的心里，还会有害怕。
以及。
自己的事情，会让芽衣担心成这样子。
透过她的眼神和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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