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宅汁
丽莎快速心算了一遍，随即，得出了与自家老师相同的结论：“三个月？”
“恩。”
“如果只是为了验证这种‘小’事，老师您不会特意把我叫来。”丽莎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所以，一定是老师和我之间，出现了某种区别……！！！！别告诉我，老师您现在，还能感应到变身器的所在！”
居勒什没有回应，但他的沉默，却足以道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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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又怎么可能？”丽莎本就是骑士团的成员，再加上成为过一段时间的被选中者，出于好奇，她也是查阅过骑士团对克利普斯的调查报告的。
据报告显示，在完成过一次变身后，克利普斯与进化信赖者之间的联系便彻底断开，之后，无论克利普斯如何努力，都无法换来变身器的再度现身。
丽莎身为另一名当事人，也证实了这一点。
可到了自家老师这里，情况又忽然不一样了。
“我前段时间做了一些实验，把‘光’，留在了自己的体内。”
居勒什给出答案。
说话间，他抬起手，指尖之上，一抹白芒瞬间闪过。
“！！！！”
丽莎这回彻底惊了，倒不是惊诧于自家老师掌握了光之巨人的部分力量，而是……
“您和过去一样，还是那么喜欢作死呢~”
“什么话！”
“啊，抱歉抱歉，不小心透露了心里话。”丽莎吐了下舌头。
还是那句话，已经决定当一条咸鱼的她，可不希望被夹在老师和骑士团之间，便准备起身走人。
谁曾想，居勒什却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沉默片刻后，突然问道：“丽莎，在你持有变身器的那段时间里，有……好好感悟过‘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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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莎闻言停顿了一瞬，“老师您想说什么？”
见学生连自己都防，虽然满意于对方的警惕，但居勒什还是忍不住瞪了下少女：“你之前因为那场实验而失去的生命力，现在，应该已经全部恢复了吧？”
137 agito（下）
丽莎闻言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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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居勒什疑惑。
“额……”少女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或许是因为打心里抵触变身巨人，和老师不同，我体内的‘光’，消散得特别迅速，第一次耗尽的时候花了五天，第二次，则只用两天时间。”
居勒什皱起眉头，他大概猜到了丽莎想要表达的意思：“所以，你虽曾一度绑定进化信赖者，期间，遗失的生命力和寿命，却只恢复了部分？”
丽莎愈发尴尬：“恩，等我反应过来这一点的时候，体内的‘光’，已经彻底消失了。”
“你啊……”居勒什无奈地看了眼自己的学生，对方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摆在面前的机会，都能从手边溜走。
想到此处，他不由叹了口气：“过来。”
“什么？”丽莎不解。
“我说，到我身前来。”居勒什拿出自己作为导师的威严，语气略微加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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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是。”
丽莎依言上前。
下一秒，不给她躲闪的机会，居勒什抬起右手，指尖按在少女的额头。
随即，无数白色的光芒，便从居勒什的身上绽放，并在他的控制下，被转移到了丽莎的体内。
“老师，您？！”
丽莎并非愚笨之人，当初，在发现‘光’能补充自己生命力的时候，她就有考虑过，找到后面几位被选中者，通过他们，重新获得‘光’。
虽说紧接着，她就放弃了这份妄想。
若非当众之下被变身器绑定，丽莎或许会和克利普斯还有汉斯一样，将自己的被选中者身份隐瞒下来。
想来，其他人，也大多抱着类似的想法，
只不过，少女没有想到，自己的导师，在得到变身器的认可后，竟愿意将他强行留下的那份‘光’送出。
最初的震惊过后，余下的，便是深深的感动。
“你这副表情是怎么回事！哭哭啼啼的，哪里像一名理智的学者。”居勒什拍了下自己最得意学生的脑袋，“老头子我又不是死了，只是暂时把‘光’借给你，等你把过往缺失的生命力填满，那时候，我可是要收回来的。”
“诶~~~”丽莎或许也觉得当下的气氛有些太过沉闷，便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您原来还要收回去吗？”
“怎么，不可以？”居勒什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对方。
“可以，当然可以，”丽莎吐了吐舌头。
“别怪老师我小气。”居勒什犹豫一瞬，还是给出了解释，“你既然回了蒙德，又不愿沾染那些俗物，这份‘光’，便最好不要留在身上。”
丽莎本就聪慧，几乎一点就通：“老师的意思是？”
“你应该清楚。”
……
得到了居勒什赠与的‘光’，又看完对方这段时间研究记录的丽莎，接下来只花了十天时间，便将过去在须弥时留下的暗伤彻底修复。
若只是生命力流逝，以须弥教令院的技术，其实是可以补充回来的，但架不住，当初进行的实验，在丽莎的身上凿出了一个无形的大洞。
无论少女后续补充进多少生命力，因为缺口的关系，都会再度流逝，甚至带出她本就所剩无几的寿命。
如今，在‘光’的修补下，丽莎残破的肉身终于得到了初步的恢复。
而几乎就在洞窟被填补的瞬间，丽莎挂在脖子上，这些年基本没有被她动用的雷属性神之眼，便不由自主地开始吸收起外界的元素。
其速度之快，让少女根本来不及反应。
——嗡！
无比纯粹的白光，透过丽莎的皮肤，将少女的房间映照得宛若白昼。
不同于过往，这一回，略显虚幻的白光，在少女的体表逐渐凝实，并化为一层不知是金属还是其他物质组成的厚实板甲。
十多秒后，光芒逐渐衰退。
只有丽莎一人居住的房间内，少女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名身着黑色全覆式铠甲，胸腹被金色晕染，红色复眼遮住半张面容，头部顶端长着凤凰一般羽翼形状的女性战士。
“哎呀呀~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感知着自己当下的状态，丽莎轻掩住嘴。
她其实见过类似的异形，在教令院的图书馆中，那群放弃了人类之身的家伙，被称作——深渊使徒。
丽莎可以确定，自己并未接触深渊的力量，哪怕是从导师那继承来的‘光’，本质上，也不过只是一种元素力。
可即使如此，自己，也还是如同那群深渊使徒般，完成了一次‘进化’。
是的，进化。
丽莎能明确感觉到，此时的自己，力量超出原先三倍，肉身强度，也直接翻了个番。
生命力就更不用说了，若她没有感知错，接下来，自己或许能轻松活个几百年。
“虽然很强，也很帅……但，姐姐我，可是个爱美的女孩子呢~”
这般说着，丽莎意念微动，重新变回人类形态。
她感知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发现并未因外形的变化而衰退，便悄悄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丽莎找到自己的导师。
在将自己当下的情况全部道出后，少女便迎来了居勒什那略显探究的目光。
“我之前的猜测果然没错。”
看着丽莎于瞬息间变成铠甲怪人，下一秒又重新化为人形，他说话时的语气中，不由带上了一抹复杂。
“那位躲在幕后的存在，似乎想要帮助蒙德人，甚至是全提瓦特的民众进化。”
丽莎没有发言，她摆烂了好几年，一时半会恢复不到去须弥求学时的状态。
好在，居勒什也没在意丽莎的反应，此刻的他，或许真的如其所言，因缘际会之下，窥视到了帷幕之后那位存在的思想。
但也因为如此，一个新的问题，悄然诞生。
——光和深渊，既然都能让人类进化，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这两种力量，论本质，其实……完全一样？
居勒什的心中，作死的冲动不由悄然升起。
好在，紧接着，他便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直接抛开。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居勒什重新看向丽莎：“你的这种进化，和深渊使徒终究不同，为了进行区分，你最好给自己的新形态取个名字。”
“额，关于这一点。”丽莎挠了挠脸颊，“我昨晚变身的时候，心中响起了一个声音，那大概，就是异类形态的名字吧。”
“哦？”居勒什露出好奇的表情，心中却是对自己的某个想法愈发确定：“说说看。”
丽莎闻言停顿一瞬，她深吸了一口气：“agito。”
“——意为，‘觉醒’。”
138 ‘醉’酒
丽莎化身agito，体内的‘光’被深度绑定，自然无法复刻居勒什之前的举动，将‘光’全部还给导师。
但如果只是抽出一丝制作成‘光之种’，再将其重新投入到居勒什的体内，却并非不可能。
事实上，丽莎也是这么做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丽莎查阅了大量图书馆书籍，并从部分禁书中找到了深渊教团发展成员的方法。
将其中的步骤稍作修改后，便重新帮助自己的导师获得了‘光’。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居勒什感应着体内凝实了不少的光之种，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要不，和老师我一起回须弥吧，在那里，你的才华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施展。”
有那么一瞬，丽莎是心动的。
但紧接着，她便婉拒出声：“我想再休息一段时间。”
居勒什对于自己的学生向来不错，见面前的少女想要躲懒，他也没有真的抓着不放，只是沉默片刻，而后缓声提醒了一句：“那在蒙德，尽可能小心。那份力量，可不会让你太轻松。”
“恩，我明白。”
和得到变身器时的情况不同，这一回，丽莎的情报，只有她自己，还有导师居勒什知晓。
只要不刻意显摆，再过一段时间，人们自然会忘记丽莎的被选中者身份。
让其回到原本的平静生活中。
哦，这么说或许不够准确。
骑士团中，毕竟还有着一名现任的光之巨人眷顾者，就好像丽莎和居勒什能感应到对方的变身器般，那一位，或许也能借助进化信赖者，察觉到丽莎还有居勒什的变化。
只不过……
“在想什么？”
独自走在街上的优菈，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她转过头，见说话之人是丽莎，不禁露出意外的表情。
“你……”
“我怎么了？”
丽莎站在原地，笑意盈盈。
“不，没什么。”优菈摇了摇头，岔开话题，“你怎么有兴趣和我说话，骑士团里的女骑士，可只有琴和安柏，愿意接近我。”
“你猜？”丽莎抱着手臂，底子本就不错的她，因为生命力彻底补充回来的关系，皮肤较之先前要光滑、透亮许多。
仅仅只是站在原地，都能吸引到不少来自异性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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