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宅汁
作为一名‘普通人’，丽莎的天赋确实出色。
她应该察觉到了元素力的某个真相，并为此开展了一场实验。
然后，就有了摆在沈知易面前的这篇论文。
论文中有着一个很有趣的观点——丽莎认为，就和冒险者、盗宝团使用的元素药剂一样，神之眼，也不过只是一个用来对元素进行塑形与塑性的容器。
真正让其区别于前者的，不过是因为神之眼的核心驱动力，可能涉及到人的意识。
为了验证这一猜想，她向教令院申请了虚空的演算权限，并在导师的帮助下被轻松通过。
有了虚空的辅助，丽莎很快设计出了一套被她称作‘元素力控制器’的大型装置。
而这座装置的第一位使用者，正是丽莎自己！
实验结果如何，看丽莎如今的情况，其实也能猜到。
失败了，也成功了。
丽莎设计的元素力控制器，确实能够做到和神之眼相近、甚至完全等同的对元素干涉效果。
但相较于神之眼那微乎其微的代价，控制器消耗的人界力，却超出了设计者的预料。
——人界力究竟是什么？
之前的沈知易觉得，应该是意识、记忆、情感等一系列与精神有关的灵魂侧产物。
但在看完丽莎的论文后，他却忽然反应过来，原来，与体魄有关的生命力、寿命等，也属于人界力的范畴！
是的，丽莎被自己的造物，抽取了近一半的生命力。
若非她的导师见势不妙，第一时间停止了实验，这位蔷薇魔女，或许会直接死在须弥，根本回不去故乡。
“凡人无法使用‘元素力控制器’，但神，绝对可以！这是我们正在寻求之物的最后拼图！”
“丽莎·敏兹对教令院的付出与贡献，值得我们给予其提前毕业的回报。”
论文的最后，有两段留言。
前一段，是本届贤者阿扎尔所留，而后一段，则来自于素论派贤者。
沈知易眯起双眼。
他大概能猜到阿扎尔想把元素力控制器用在何处。
但还是那句话，只要不影响到自己，他才懒得干涉对方。
须弥并非第一个造出‘伪·神之眼’的国度，类似的装置，至冬更是能够批量生产。
甚至较之丽莎设计的元素力控制器，名为‘邪眼’的存在，对使用者生命力的消耗，无疑更低。
沈知易又看了一遍论文，这一回，他将主要心思，都放在了元素力控制器的结构与材料上。
他过去虽得到过邪眼，却因为实力不足，根本留之不在，也无法对其进行解析。
不过，即使如此，凭借前世游戏中的部分情报，他也大致能推测出，同为‘伪·神之眼’的二者，差距为何会如此之大。
一分钟后……
“该说果然吗？”沈知易轻出一口浊气。
他并未在丽莎的设计稿中，发现诸如晶化骨髓这样的魔神残留。
对方使用的所有材料，都相对常见，少数稀有的，也只是价格偏高，而非魔神造物。
但沈知易，前世通关了稻妻剧情的他，却清楚记得，邪眼的制造材料之一，就是晶化骨髓。
换而言之，便是魔神的残骸！
丽莎设计的元素力控制器，没有加入晶化骨髓，消耗生命力巨大，但可以对元素力进行操控。
至冬的邪眼，加入了晶化骨髓，导致消耗的生命力大幅度减少，同样能够操控元素力。
最后，是天理发放的神之眼。
只需消耗一点可能连本人都发现不了的情绪、记忆等人界力，就能催动元素。
通过这几天的文献阅读，沈知易基本已经确定了提瓦特的实际情况。
钟离的担忧，或者说预测，并非杞人忧天。
面对深渊的浪潮，那位‘天理’，确实快要顶不住了。
神之眼，便极有可能是祂在陷入沉睡前做出的最后尝试。
对方应该是想将一些高品质的人界力收集起来，再转化成某种能够维持边界存在的特殊能量。
只可惜，如今的提瓦特人，基因层面似乎遭到了某种劣化。
过去十分常见的能够感知元素的天赋，到了现如今，却只有极少数人拥有。
连带着天理的计划，也直接出师未捷。
“如果现实情况和我的猜测一致，那么……钟离当初特意委托我创造新武道，可能就不单单是为了提高璃月人的整体实力，其中，应该还有想要借助新武道，激活璃月人、甚至所有提瓦特人早已失去的元素感知天赋？”
得出这个结论后，沈知易微微一愣。
钟离似乎没打算将所有鸡蛋放进一个篮子，除开重聚生死时空理的计划，各种后手，更是准备了一堆。
虽说对于自己的猜测已经十拿九稳，但沈知易当下还是退了房，走出须弥城后，便找了处无人空地，而后直接飞回了璃月港。
096 七曜真功的‘副’作用
身为沈知易的大徒弟，黄孟虽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不可否认，他的事业心很重。
自被帝君任命为岩武团总教头以来，除了公干以及必要的应酬，他几乎吃在演武场、睡在演武场，每个月回家休息的次数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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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多数时候，还都是回去报个平安，睡一觉，便重新跑来上班。
被这种天生的事业狂带着，其他人就算不想卷，也只能老老实实奋发图强。
于是，岩武团创建不过两年，麾下无论士兵还是士官，较之其他同僚，在实力上都要超出一筹。
随便放出去一位，都能轻松出任三年前的队长一职。
虽说随着璃月修炼物资的逐渐跟进，以及七曜神武的再度传法，整个千岩军，已全部开始了七曜真功的修行。
但一步快、步步快。
毕竟，七星八门对于千岩军的物资供应，只会帮助他们凝聚出第一组元素通路。
而从第二组开始，要么，家里有足够的资财，能够买得起元素精油，要么，便只能老老实实出任务，然后通过消耗功勋的方式，兑换对应的修行物资。
不要忘了。
岩武团的众人，是第一批吃到七曜真功福利的人，除开少数天才，他们的个体实力，其实是要远超千岩军士兵的。
千岩军做不了的任务，他们能做。
千岩军解决不了的敌人，他们能解决。
甚至配合一些方士世家的人进行鬼怪妖魔的抓捕与歼灭，这原本不属于千岩军工作的委托，在黄孟的运作下，也被岩武团接受了一部分。
有了充沛的物资，再加上扩脉七式的辅助，岩武团众人的实力提升速度，想不迅速都难。裙#六"玖④'玖&三六壹:③五
这天，一早出现在演武场的黄孟，正打算和往日一样，抽调一部分岩武团成员给章德，让他带着对方去执行一些千岩军难以解决的任务，他自己，则留在演武场，监督余下的众人操练。
可下一秒，一只白纸鹤，却忽然从天而降，在演武场内转了一圈后，最终停在了黄孟的身前。
“师傅的信？”
黄孟是见过沈知易纸鹤传信的手段的，自言自语间，示意众人继续操练，他自己，则将白纸鹤接住，而后展开。
【黄孟吾徒，见字如晤。扩脉七式传法已逾一年，为师近日心有所感，有事劳你调查……】
“大师兄，师傅说了什么？”章德在一旁好奇问道。
黄孟看完信件，将之叠好放进怀中：“不该知道的事，别问。”
“……明白了。”章德闻言愣了下神，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师傅私下的嘱托，“说起来，也不知师傅他去了哪儿，竟有大半年时间没有见到对方。”
“师傅游山玩水，还用得着和我们报备？”黄孟瞟了一眼二师弟。
章德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逾越：“我不是想跟在他老人家身边尽尽孝心吗？”
“师傅可不老。”黄孟撇嘴。
“是是是，师傅比我们还年轻。”章德无奈。
论对师傅的敬重，他自问一点都不比黄孟轻。
“那就这样吧，我出任务去了。”
“恩。”
工作的时候，黄孟自不可能去处理师傅的嘱托。
一直等到放班，他方才来到总务司，以岩武团总教头的身份，找这里的工作人员确认了一件事。
三天后，对方找到他，并给出答复。
“自七曜神武真君传下新武道后，璃月的神之眼登记者人数，确实增加了好几倍！”
对方说话的时候，脸上的那抹震惊根本消之不去。
在新武道被传播前，说一句不好听的，各国拥有多少神之眼持有者，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这个国家的综合武力水平。
毕竟，不是谁都能像部分千岩军教头那般，能忍受住长达二三十年，回报却少之又少的锻炼的。
也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潜规则，能够批量生产邪眼的至冬，才是提瓦特军力最强的国家。
当然，借助新武道，璃月如今已然追了上来。
但谁也没有想到，修行新武道，竟然还能令神之眼觉醒！
“黄总教头，抱歉，在给您答复之前，我已经将这份报告，上交给了七星。”
对于工作人员的擅作主张，黄孟没有在意：“都是为了璃月。”
心下却是忍不住闪过一丝惊诧。
——竟然被师傅预言中了！
回到家后，他取出那张白纸鹤化作的信件，在其上留下自己查阅到的信息，接着按照纸上原本的折线，将之重新叠成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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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纸鹤飞出自家小院，黄孟的脸上不由露出憧憬的表情。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师傅才肯教我这一招。”
……
沈知易看完黄孟的回信，暗道一声果然。
他因为有系统，所以自身属性，和其他人不同，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增加的。
但提瓦特住民的成长，却是持续性的，在修行七曜真功及扩脉七式时付出多少努力，就能立刻得到多少回报。
其增幅虽不一定有自己那么巨大，但日积月累下来，也足够将各项属性提升到获得神之眼的地步。
作为一名终要超脱的外来者，沈知易当然不愿意被神之眼绑定。
可对于普通人而言，那玩意儿，却不比外挂差多少。
也就是这两年，因为自己传下的武道，将普通民众与原神之间的差距缩小了一些。
这才稍稍遮掩住了神之眼持有者们的强大。
但放在过去，不，哪怕是现在，只要原神们愿意，他或她，就能在自己的国家中身居要职！
普通人需要神之眼来提升自身的社会地位。
而提瓦特世界，或者说世界的边界，又大概率是借助人界力来维持的。
那么……
“呼——”
沈知易轻出一口浊气。
以他如今的实力，想要解决深渊带来的灭世灾难，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若是将条件放宽，比如，稍稍减缓一点世界边界削减的速度，却并非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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