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开局续接璃月武道 第21章

　　“而内力，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

　　“哦？”钟离适时抬起头，那一双涂着赤色眼影的双眸，平静地注视着沈知易，“以普遍理性而论，你体内流转的那股不同于元素力的能量，应该，就是内力吧？”

　　——果然！这位大佬什么都知道。

　　沈知易心中暗道。

　　他几乎可以确定，对方关注了自己很久。

　　说一句不好听的，哪怕是自己的系统，沈知易觉得，钟离都可能有所察觉。

　　前世那些活到七八十岁的老者，都有不少尚且做到了世事洞明，更不要说存在尘世数千年之久的摩拉克斯了。

　　“我的情况有些特殊。至少，在过来前，我不清楚我学习的武技，能够练出内力。”

　　钟离闻言点了一下头，放在石桌上的右手食指，则轻轻敲击着桌面。

　　十多秒后，他再次张开口：“如果让你复刻出完整的经脉与内力体系，需要多久？”

　　沈知易听罢直接愣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方才反应过来：“抱歉，能再说一遍吗？我可能，有些没有听清。”

　　钟离其实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么无礼，但或许是数千年积攒下的厚脸皮，这份歉意，却并未显露在脸上。

　　“我希望，你能将经脉和内力这两种概念，烙印进提瓦特的修炼体系中。”

　　沈知易迟疑了一瞬后问道：“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因为……”钟离翻转右手，让原本指着下方的食指，转而朝向上方，“人类曾经的变强之路，被阻断了。”

　　他没有说出‘天空岛’这三个字，但沈知易，前世玩过游戏的他，却立刻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你想让璃月的普通人，也获得堪比神之眼持有者的力量？”

　　钟离没有说话，但看他的表情，却无疑是默认了。

　　沈知易见状，不由抿了抿嘴。

　　他有一句话想问——摩拉克斯，你就那么爱璃月吗？

　　提瓦特的魔神皆爱人，哪怕他们的这份爱，只会给于受到自己庇护的人类。

　　钟离，或者说摩拉克斯，在游戏里的表现，无疑是深爱着璃月的。

　　故事里的那个他，虽然自称是想要退休，外加与至冬做了交易，才自导自演了一场岩神遇刺的戏码，可实际上，通过这半年来对璃月的观察，沈知易却明白，十年后摩拉克斯的退位，除了自身的意愿外，还有一小半可能，是被七星八门中的高层，逼迫的结果。

　　游戏的璃月七星中，有一位被玩家称作璃月雷神的玉衡星刻晴。

　　她在成为七星后，就当众质疑过璃月人对摩拉克斯的过度依赖问题，动不动，就拿帝君哪天不在了，璃月人该何去何从的可能说事。

　　玩游戏的时候，沈知易自然不会考虑那么多，只会觉得刻晴表现出来的性格还算有趣。

　　但如今，他自己就身处璃月，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会发生转变。

　　摩拉克斯统治，或者说庇护了璃月两千七百年，但到了如今，却只是在每年一次的请仙典仪上，才会现出法身，确定一下接下来璃月的大致发展方向。

　　即使如此，刻晴却依旧觉得摩拉克斯管得太多，璃月人，想的太少。

　　然后，问题来了。

　　摩拉克斯退位后，决定璃月发展的，也不是底下的那群普通百姓，而是七星八门。

　　哦，合着依赖岩神就是不思进取，仰仗七星，就是人治的最好典范。

　　对于普通人而言，都是被人管，哪里还分高低贵贱？

　　但是在权贵、世家、大商人阶级看来，头顶上名为摩拉克斯的大山被搬走后，他们，就成了璃月名正言顺的主人。

　　看看摩拉克斯‘亡故’后，高层都干了些什么吧。

　　遇刺的那具法身被直接丢进黄金屋，所有的七星，都在忙着揽权。

　　钟离在游戏里就直言，摩拉克斯死后，竟无一人愿意为他送行——沈知易觉得，那个时候的他，或许真的生气了。

　　接着，便有了漩涡魔神奥赛尔挣脱封印，至冬派出愚人众攻击群玉阁，顶在前面的是大量千岩军士兵，而仙众们，却只是提供了些许辅助。

　　凡是争斗，必有伤亡。

　　成功封印漩涡魔神后，七星，怎么想都应该向至冬展示一下拳头，结果倒好，只是轻描淡写地索要了一些赔款，又让驻守层岩巨渊的愚人众离开，至于至冬国开在璃月的北国银行，却连查封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若这都不算什么，那么，就要提一下自己的前身知易，毒杀天叔的那起事件了。

　　天叔虽然年迈，却是七星之一。

　　看看同为七星之一的凝光，住群玉阁，吃珍馐美食，一切用度，都有专人负责。

　　再看玉衡刻晴，世家出身，或许做不到凝光那般奢华，却也锦衣玉食。

　　而天叔，若非他足够谨慎，找了夜兰帮忙调查，把毒杀事件直接摆在了明面上，或许已经因加了‘佐料’的鱼汤而死。

　　游戏里，天叔明确表示过，自己出身低微，是因为甘雨才坐上的天枢星。

　　之后为表亲近，便一直喊对方‘姐姐’。

　　从这一点看，在七星中，和‘人治’代表的刻晴相反，天叔无疑属于‘仙治’阵营。

　　接着，七星上位不久，他就差点被人毒杀在了璃月港内。

　　虽然最后查出是愚人众主谋，但在沈知易看来，其中，必然还有着其他七星八门中的高层作为推手。

　　或许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事件刚结束，本来都已经打算退位的天叔，就立刻表示自己还能再干几年。

　　那时的七星八门，人治派，或许已经占据了大多数席位。

　　哪怕是现在，若仔细观察，也能发现不少苗头。

　　凝光登顶、高层争权、互相陷害、势力倾轧……

　　沈知易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自认为只是‘客’居璃月，对于那些高层的变动，其实根本就不在意。

　　但……

　　钟离方才提出的要求，却必然会让自己牵扯进这场为期数年乃至十数年的巨大漩涡。

　　而沈知易，因为被提前塞了报酬的关系，还没有办法直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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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武道三境

　　沉默良久后，沈知易深吸了一口气。

　　他抬起头，重新看向不远处的钟离。

　　“帝君唤我前来，想必已经探索过经脉与内力。”

　　钟离点了点头，这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正因为亲自尝试过，所以，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以普遍理性而论，提瓦特的生物，体内似乎不存在经脉，自无法借助经脉，生成内力，所以……”

　　“所以，这是只有我才能完成的工作。”沈知易接过话头，脸上则露出无奈的苦笑，“帝君，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有什么要求，自可提出。”钟离眯起双眼。

　　不得不说，对方认真起来的时候，确实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可惜。

　　现在是卖方市场。

　　“一门夜叉戮妖法，不够。”既然无法拒绝，那自然要尽可能提高工作酬劳，“我曾听闻，璃月仙人有三项不传密：丹鼎、符箓与外景之术。若我侥幸达成目标，还请帝君教我。”

　　钟离思考了一会后，点了点头：“可。”

　　“除此之外，我需要帝君先前所言，提瓦特人类原本的修炼体系。”

　　帝君继续点头，并抬起手，朝着沈知易额头的方向快速一点。

　　象征岩元素的黄色光芒快速闪过。

　　下一瞬，沈知易的脑海中，便多出了一篇用璃月文字书写而成的古老功法。

　　扫了眼功法的大致内容后，沈知易接着说道：“待我探明经脉与内力的本质后，希望帝君能派予些许助手，帮助我完成后续的经脉及内力本土化工作。”

　　“此举本是应有之意。”钟离说着停顿了一下，“还有呢？”

　　沈知易摇了摇头。

　　此间之事已了，接下来自然是告辞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钟离却忽然说到：“半年前，胡堂主在无妄坡的生死边界，送走了知易的魂魄。”

　　沈知易闻言，暂缓了手臂抬起的动作：“帝君此言，不知何意？”

　　“你之灵魂虽来自世界之外，但占据的躯壳，却所属提瓦特，而只要是这个世界的人，所行所为，都会被……”钟离指了指天空，又指了指西面须弥的方向，“记录下来。”

　　“知易公子，我不知你曾有何等奇遇，以致于短短半年便修至如此境界，但若是不想未来被‘眼’束缚住，便最好能在更进一步前，成功修出‘内丹’。”

　　沈知易闻言愣了下神，接着便抬起双手，抱拳施了一礼：“谢帝君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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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往生堂后，沈知易罕见地没有自己做饭，而是跑去万民堂搓了一顿。

　　吃饭的时候，他一心二用，仔细研读起钟离方才送入自己脑海的特殊功法。

　　功法的名字很朴素，就叫《千岩吐纳法》。

　　是千岩军的前身千岩团，内部几乎所有成员都会掌握的一门强身技能。

　　修习期间，可以选择借助千岩长枪感知外界的岩元素，并且，同时修行的人数越多，感知的效果便越好。

　　之后便是和戮妖锻体功第一阶段差不多的步骤，吸纳外界元素入体，以强化肉身。

　　只不过，戮妖锻体功对吸纳的元素类型没有要求，而千岩吐纳法，则只能选择岩元素。

　　值得一提的是，古时候的人类，虽然能够通过吐纳法从外界补充元素力，但却无法像非人之物那般，将之保存在体内。

　　他们只能一遍遍地用元素力冲刷自己的肉身。

　　可即使如此，长期浸润在元素力中，这些人的体质，也逐渐发生了改变。

　　根据《千岩吐纳法》的内容，修习吐纳法的武者，前后会经历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位于人体最外侧的筋骨肌肉，会逐步得到增强，待到极限之时，可轻松捏碎石砖，寻常刀剑砍在身上，不会留下伤口。

　　第二个阶段，蜕变的是人体内部的脏腑，届时，武者的消化功能、自愈力、免疫力、水下闭气能力等，都将得到爆发式的增长，并且，原本最多只能达到八九十的寿命，也将直接翻倍，变为一百六七十载。

　　第三个阶段，被改变的是作为人体核心的骨髓与血液，到了这个地步，武者已可与一部分战力稍弱的仙人媲美，只是终究没有完成种族位格上的跨越，只能保证一生无病无灾，得寿三百年。

　　‘这千岩吐纳法，想来，应该就是千岩呼吸法的前身。’

　　沈知易大胆作着猜测。

　　魔神战争时期的提瓦特，和如今的提瓦特，在部分底层规则上，肯定是遭到了篡改的。

　　至少，魔神战争时期，能够感知到元素力的人多到可以直接组成战团，而现如今，拥有类似天赋的人类，却几乎不见踪影，哪怕侥幸出现了一位，根据沈知易的推测，也大概率会被天空岛盯上，通过下发神之眼的方式，将潜力和未来直接限制住。

　　期间，尘世七神及各自麾下的民众，肯定有暗中进行过‘反抗’，最终成果，则是各种与武技配套的呼吸法。

　　呼吸法和吐纳法，看似说的是一个东西。

　　可修习过呼吸法的沈知易却明白，前者本质上就是在撞大运，吸到元素力就算赚到，吸不到，那也只能干瞪眼。

　　不像后者，才是真正的修行。

　　也正是因为这份差距，现如今的武者，除开少数天赋异禀或气运极佳者，绝大多数都会在武道第一境上蹉跎一生。

　　可以说，自神之眼出现在提瓦特大陆上后，武者之路，便算是被彻底斩断了。

　　至于仙途……哪怕是在魔神战争时期，也没有任何一名人类，真正完成种族的晋升。

小说輑九⑤○①⑧0九０九

　　‘从这一点出发，璃月武道的进阶问题，似乎真的只能由身为外来者的我解决。’

　　沈知易得出结论后叹了口气。

　　回到家中的他取出纸笔，用此世只有自己一人能看懂的东煌文字，将自己知晓的所有与修仙、武道有关的情报一一写下。

　　为了方便记录，他将修仙三境简化为：纳灵气、结内丹、凝法身。

　　武道三境则是：强筋骨、锻脏腑、易髓血。

　　接着，他又在强筋骨和纳灵气上分别画了两个圈，并用一条直线连接在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