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宅汁
175 我说，要有光！
沈知易点了点头。
想要让第二世界成为提瓦特新的‘蛋壳’，就必然要将其与原先的蛋壳，也就是世界边界融合。
这一步，说实话，有些危险。
毕竟已经算的上是直接与天理的权柄相抗衡了。
稍有意外发生，就有可能将那位唤醒。
但沈知易……
别忘了，他编程7级时获得的词条，名为‘黑客帝国’，可以相对更轻松地骇入‘程序’。
这还不算完。
‘世界之子’的位格，更是能受到世界意志的无边喜爱。
自确定沈知易这位孩子在努力拯救自己的那一刻起，这位类似仙侠世界天道意志的集群存在，心中的天平，就开始隐隐向着沈知易倾斜。
也正是感应到了这一点。
沈知易才敢稍稍跨过些许心中的警戒线。
话虽如此，在成功来到提瓦特的最边缘地带后，他还是抬起头，似自言，又似诉说地低语了一句。
“你也不想看着我和那位大战，把提瓦特彻底毁灭吧？”
或许是在天守阁待得有些久，沈知易此时的语气，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那么一丝稻妻味。
而后，从世界意志处得到满意答复的他，嘴角微微扬起。
“这就对了，打打杀杀，可不是我喜欢的。”
这般说着，沈知易放出感知，1700+的精神加上1600+的感知，让他的意识如同捅破一层窗户纸般，十分轻松地便融入进了边界的构造中。
“和之前猜测的差不多。”
旁观了一会边界运行情况的沈知易轻点脑袋，很快得出结论。
“那位运用了一种类似世界树编程文字的语言……额，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够准确，应该是，大慈树王的世界树编程文字，很有可能脱胎自这种文字。”
“而且……”
下一瞬，与边界暂时断开联系的沈知易眯起双眼。
“这种文字，和天赐言灵很像！”
沈知易因为4级和7级的世界树编程文字，7级的符箓制作，还有五十门7级语言文字。
早已掌握了80%的天赐言灵。
他虽然很少使用这种力量，但这并不意味着，沈知易就不明白这门文字的含金量。
璃月方术级的符箓制作脱胎于天赐言灵。
须弥构筑虚空的世界树编程文字脱胎于天赐言灵。
各国古文字脱胎于天赐言灵。
如今，连构筑抵御深渊污染的边界，也需要用到天赐言灵的变种！
这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相较于作为后来者的法印，天赐言灵，或许，才是提瓦特真正的核心。
沈知易心中暗道。
他再次放出感知，融入进边界的运作。
并结合自己掌握的言灵文字，只用了半天时间，便成功学会了一门新技能。
【天理编程文字1级（0/10w）】
六个小时后，该技能在演武天赋和太极道体的共同作用下，飞速达到4级。
给予的拓展词条，没有出乎沈知易的意料，是‘天赐言灵’，比例则为5%。
沈知易没有继续升级，4级的天理编程文字，已经足够自己用来骇入边界的核心程序。
事实，也确实如此。
相较于有纳西妲镇守的虚空，因为天理的沉睡，边界‘程序’早已失去维护多年。
沈知易甚至没有怎么安置木马和蠕虫，就轻而易举地完成了权限的获取。
“天理的情况这么糟糕么？”
沈知易露出意外的表情，他本以为，自己的骇入，不说直接惊醒对方，却也该让那家伙留在此处的意识分身稍稍产生一些波动。
可现在的情况……
“天理的事情先不去管，祂最好就这么睡死过去！”
这般说着，沈知易直接篡夺过边界的控制权限。
幻境泡，或许是因为同属人界力的关系，融入边界的过程还算顺利。
前后只花费了沈知易三天时间。
但接下来的创世工作，却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
按照沈知易的构想，幻境泡中的那些梦境，应该足够用来作为第二世界诞生的资粮。
毕竟，那终究不是真正的世界。
可实际情况，却与他推演的截然不同。
还未诞生的世界，或许是因为要包裹住整个提瓦特的关系，此刻竟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吞噬，或者说消化着内在容纳的所有梦境。
——这样下去可不行！
沈知易明白这一点。
他的思维开始高速运转。
约莫半分钟后，沈知易的双眸忽然一亮。
“有了！”
他在法则之种给出的创世资料中，找到了类似的状况记录。
——即，所谓的资粮与创造世界等级，不成正比！
“既然如此……”
沈知易继续操控着边界，将准备开辟的新世界面积逐步缩减。
随着他的举动，原本已经接近崩溃的幻境泡，这一刻，虽然很慢，但确实稳定了些许。
“有效？那就继续！”
百分之九十九……百分之九十八……百分之九十七……
百分之八十……百分之七十……百分之六十……
在世界面积缩减至原先的一半，也就是只能包裹住提瓦特的天空或大地后，幻境泡，这一刻，终于彻底由虚化实。
内里明灭不定，一片混沌景象。
直到这时，沈知易方才松了口气。
“世界的创造，果然不是现在的我应该碰触的。”
话虽如此，他手上的动作却不见丝毫停止。
意识化作一把开天巨斧，这一刻，重重砸在实体化的幻境泡表面。
哪怕聚集了数百亿梦境，但些许凡人的力量，又如何能抵御住沈知易的攻击。
下一瞬，幻境泡外包裹的那层障壁，直接破碎成无数碎片，连带着，包裹在其中的百亿梦境，也在这一刻飘飞而出。
因为是第一次创世，沈知易不敢有丝毫犹豫。
“给我融！”
又是一斧飞出，裹挟着王座后补的力量，将所有梦境碾碎。
同一时刻，世界边界早已停滞多年的功能启动，将这些经过初级处理的人界力，吸附到了自己的表面。
若沈知易不去理睬，这些梦境，最终，大概率会变成用于修复边界自身的养料。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刚刚好相反……
在沈知易的控制下，第三把意识之斧落下。
但这一次，目标却非幻境泡，也不是那些飘飞的梦境。
而是——用于抵御深渊侵蚀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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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边界拥有意识，它此时，或许会给出如此反应。
但很可惜，这东西，真的就是纯粹的机械。
在沈知易的攻击下，本就因为五百年前漆黑灾厄而遭受重创的边界，这一刻，表面直接多出了一道裂缝。
随即，名为深渊的漆黑之力，便透过这条缝隙，涌入进提瓦特，出现在了沈知易的面前。
“别急，马上就好。”
安抚了一下惊诧的世界意识后，沈知易朝着身前的禁忌之力抬起手。
——深渊力掌控，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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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带有强烈腐蚀、堕落气息的力量，这一刻，忽然变得无比温顺。
“给我老实呆在缝隙上，不许进来。”
听到沈知易的命令，漆黑的它们，竟纷纷透露出了沮丧的情绪。
却并没有选择违背。
而沈知易自己，这时则取出了奥罗巴斯之前一个多月紧急培养出来的对深渊力特化珊瑚虫。
在抹去其和另一条普通珊瑚虫的灵性后，便分别在二者的体内刻下‘光’与‘人’。
这还没有结束！
接着，他又将两条珊瑚虫，和足量香火金液投入丹炉，花费几分钟，直接铸就成了一件特殊的新生神具。
将被命名为‘光暗双生’的法杖插入边界裂缝，随即，沈知易深吸了一口气。
所有工作已准备就绪。
接下来……
沈知易低喝一声：“分！”
原本只有他一人的边界地带，下一秒，便多出了第二尊身影。
沈知易看向自己的分身，学着前世看过的洪荒小说，脸上挂着一丝笑意道：“见过灵光道友。”
灵光没有自我意识，此时一举一动，全靠沈知易在操控，闻言后撇了撇嘴，“你我本是一体，何来道友之别。”
“也是。”玩闹之后，沈知易重归平静，“去吧。”
“善。”
灵光略一点头，转过身， 直接钻入缝隙。
透过分身，沈知易很快看到了提瓦特世界外的景象。
——空无一物，漆黑一片。
所谓的深渊，根本就不存在！
沈知易沉默片刻：“……该说果然么？”
他已经猜到了深渊与提瓦特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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