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酋之哀
米奈歇对高文的了解仅局限于之前交谈的只言片语中,因此对于高文和阿格规文能否叫开城门他也并不确定。他只是在赌壁卢城的城将无比盼望援军为他整顿士气。
他们是没有独立粮道的,如果不进城,随军粮草一旦用尽便别无它法。但大胆到连犹豫都不曾产生便敢将连同自己在内的一千人性命放于他人的一念之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米奈歇尔可以称得上是不正常。
慈不掌兵,行军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而高文和阿格规文也并不矫情,在米奈歇尔准备行动前骑着两匹马偷偷绕开了敌人。而其余的马匹米奈歇尔却交给了后续的部队,自己只带着四名骑士作为先遣人员潜伏向敌营。
在本就是依靠偷袭的场合,马蹄声只会引起额外的麻烦。将沉重铠甲脱下后的米奈歇尔动作十分敏捷,甚至为了减少暴露的风险他连趁手的重剑也没有携带,只是用了最为普遍的骑士剑。
尽管没有任何默契,但卡美洛的骑士以配的上“精锐”的极简动作相互配合的将守门的卫兵快速发展击杀,米奈歇尔也立即移开临时充作城墙的矮小木桩。
所幸这支叛军的营地警备松懈,甚至连一座哨台都没有设立,这倒免去了米奈歇尔许多麻烦。
红黑色的雷蛇在米奈歇尔体表浮现,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极为刺耳。随后在雷电消逝的下一刻,周围响起了奔腾的马蹄声。四十八名骑兵身后跟着百余名步兵开足了马力向着y此地极速逼近。
“敌袭!”
营寨中的叛军发出长啸,但这些安稳日子过得太久的叛军早已习惯了围困守军,哪有人料到会有人劫营。
如此一来,冲出营帐的叛军纷纷惊慌失措,别说穿盔戴甲做抵抗的,大多数士卒连衣服都没有穿,跑出营帐四散奔逃,乱成一片。
卡美洛一千人的士卒在一时之间反倒占据了上风,战场上一片杂乱,米奈歇尔一骑当先杀入营寨,四处纵火。
布制的帐篷很快就被点燃,但无风的黑夜并没能让这点星火形成连营烈焰,但在一时之间叛军营寨乱做一团麻。
偶尔有持握武器的士卒从帐中冲出,但面对四处奔逃的同伴却显得茫然无措,不知道自己的团长在哪,也不知道该向何人发起攻击,没有组织没有命令,仅凭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组建有效的反击力量。
趁着这个机会,米奈歇尔带着队伍杀了数十人,一骑马匹已经悄然分出,带着步行的百余名士卒杀向营外,而自己则步行带着另外四十六名骑士左冲右突,不断制造出混乱,宽敞的平原此时竟成了跑马场。
“怎么回事?稳住!”
营寨主帐中,一名骑士此时才刚穿上盔甲,衣衫不整地跑出来,看到营中大乱,气得他两撇小胡子乱颤,拉住一名未来得及穿甲的亲卫大喊:“跑什么,都不准跑!你们的骑士精神呢?”
亲卫见主将现身心中慌乱稍减,立即应声。而也在此时另一名亲卫却驱赶着马匹赶来。
“伊兹卡加大人,赶紧撤吧……敌人有千余人。”
“胡说八道!”伊兹卡加一瞪眼睛大喝一声,他一把扯过这名亲卫带来换乘的战马,跃上马背一手持绳另一只手拔出腰间配剑:“和我一起收笼兵卒组织反攻。”
周围虽然隐隐传来马蹄与撕杀声,远处也能见到冲天的火光,但主将却并不认为劫营的敌兵与自己这边人数相当,否则作为主帐的此处不可能连一丝被破坏的痕迹都没有。
“来不及了,敌人向着这边冲来了。”
“不能让死去的英雄们的牺牲白费——他们为我争取的这宝贵的时间,正是反败为胜的契机!”
一开始被伊兹卡加一顿怒骂的亲卫面露激动,被伊兹卡加的精彩发言刺激的热血沸腾。而后来的亲卫显然有经验了许多,他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去探路。
“先撤出此寨,再从长计议。”
伊兹卡加回身吩咐身后正在发愣的亲卫同样追了上去。虽说叛军总人数有万余人,但出自不同国家的他们分营而扎,虽每营相隔不远,但援兵到来也是需要时间的,只是掌管三千名骑士的伊兹卡加深蕴此理——即使他什么都不做,敌人也顶多杀个一百来人便会撤离,而他伊兹卡加要做的仅是保证自己不要牺牲即可。
反正他所驻扎的营塞并不是存储军械的要地,这里除去士卒外什么都没有。
而另一边,几乎将营寨逛了一圈的米奈歇尔并没有追击逃兵,即使敌人松散到几乎组织不起任何有效的反击,但在他身边的每一名骑士都已有了疲色,不需要去数也可以知道已经出现了减员的现象。
他劫营的目的并不是杀敌,在听到远方传来喊杀声时米奈歇尔立即下令,为了让自己的声音可以在喧闹的环境中传得更远,米奈歇尔扯开嗓子喊道:“撤。”
一声令下,被留下殿后的骑兵们开始回转,向着远处的城门跑去,其身后人数远超己方的叛军竟无人敢追赶,任凭数十骑兵鱼贯而出。
叛军被夜袭打懵,大部分都被吓跑,有胆识作战的被米奈歇尔先一步砍翻,本就质量一般的细剑早已因卷刃而被丢弃。此时哪有人会来追击?
壁卢城外,高文身影缓缓变得清晰,但与他一同前来的阿格规文已经消失。看着半掩着的城门米奈歇尔便知道自己赌对了。高文见到了疾奔而来的米奈歇尔,向征性地点了点头。
从半开的城门中,米奈歇尔率先进入了壁卢城。
……
各位将就着看一下吧,太累了而且劫营的剧情也的确不好写,我删改了几次总耗时在五个小时,翻了几遍三国演义,发现劫营的确是难写,我写的时候就感觉十分僵硬,但却又不想一笔带过。
虽然实际效果就是一笔代过,大家只要知道这个剧情就行,本章总结起来就一句话:米奈歇尔百骑劫军营。
以后这种情况不会发生了
(本章完)
第42章 骑士的最高礼节
2023-07-29
惨烈的攻防战结束了。
仿佛是为了回应昨晚米奈歇尔劫营的举动般,叛军攻城的架势十分凶猛,纵使顶着城中守卒的箭雨也拼命地往前冲锋。即便每名守卒已经拼尽全力,依旧险些被敌人撞开城门,强上城墙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米奈歇尔轻轻拭去脸上的血迹,被流矢击中所留下的箭疮肉眼可见地愈合。明明一天所经历的战斗不多,但米奈歇尔已经感到了些许疲惫。
但凡会弓术的全部安排去射箭了,像米奈歇尔这种只会砍人的所要负责的便是将冲上城墙的敌人斩杀。但那些冲上城墙的骑士战斗意志远超米奈歇尔的想象,即使身体被剑贯穿仍然死死地抱住米奈歇尔的身体,企图将米奈歇尔一起摔下城去。
很难想象,他们昨天晚上劫的居然是这种死士的营塞。
“人手还是太少了。”
米奈歇尔身旁,壁卢城的守将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这个辅佐过两代君王的中年男人头发已经有些许花白。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此时吃力地依在柱上,他所承担的工作与米奈歇尔一样也是阻击上城的敌人。
“艾克托爵士,你先休息会吧。”米奈歇尔并没有因为此人的口无遮拦而不适,面对这个中年男人时他罕见地拿出了些许耐心,不只是因为眼前的骑士是少数几个没有向贵族妥协的老臣,更是因为对方的身份。
梅林在出发前提起过艾克托爵士,他是凯的父亲,也就是阿尔托莉雅的养父。他有些害怕这个老人因为操劳过度而猝死,到时候他便难以和阿尔托莉雅交代。
进城后米奈歇尔没有询问兰马若克的下落,从艾克托爵士的只言片语中他已得知兰马若克并未入城,想必兰马若克也是遇到了和他们相同的难题,就是不知道兰马若克究竟是找到了解决的方法亦或是被问题解决。
“话虽如此,但如你们所见,即使壁卢城再坚固但兵力相差太过悬殊。”
集北境四位番王的兵力合力进攻刚刚诞生的卡美洛,人数再怎么想都不可能会占优。
纵使米奈歇尔率人劫营的举动十分成功,但叛军却并未真正的伤筋动骨,甚至他们会为了找回面子发动更为猛烈的攻城战。
“也不知道王是否还会派遣援兵。”艾克托爵士轻叹了一声,他此时脸上的忧色更浓了几分:“否则城破是迟早的事情。”
拜德林平原除去背靠高地的壁卢城外再无第二所城池,因此壁卢城一旦失守,北境叛军将会畅通无阻地挺进卡美洛腹地。
对于艾克托爵士的问题米奈歇尔没有直接回答,其实他已经知道答案了,阿尔托莉雅大概率是不会再增派援兵——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仿佛是约定好的般,在北境四王发动叛乱的同时不列颠外部的势力也在蠢蠢欲动,逼得阿尔托莉雅不得不将原本支援的兵力投入到南境。
即使有高文的一千人入驻,但壁卢城内的守卒加起来也不过是两千余人,其中一些还是艾克托临时从平民中临时征调而来。
“所幸城中的存粮还足够支撑一段时间。”艾克托爵士看着城下暂时退去的敌人和遗落在城下的一地尸体,他支撑着站了起来,吩咐人手等会打扫战场。
在一轮轮的攻防战下,城中原本充裕的粮食变得更加充裕,即使此时突然多了一千张嘴也一样。
毕竟每一次战斗下来,都会省下许多张需要喂饱的嘴。
在烈日的暴晒下,城墙上弥漫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被这股异味吸引来的微小飞虫四处飞舞,艾克托爵士往米奈歇尔身边挪近了几步,省去了驱赶飞虫的力气。
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令米奈歇尔想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同样累的直喘气的阿格规文,开口向着艾克托爵士问道:
“城内有独立的水源吗?”
“苫稔河的一支被先王屯在了城中,每到雨天的时候便会放开匣门放水,所以外界的死水其实也是我们人为制造的。”米奈歇尔还没开口诉说阿格规文的计策艾克托爵士便已经先一步看穿,他摇了摇头叹道:“在水中投尸这种事我们之前做过,但不可能成功的。他们即使在攻城的时候也会派出一支骑士团驻守水源。”
他们当初尝试的结果便是派出弃尸的队伍一个都没能回来。人数的优势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壁卢城不可能再挤出满编制的骑士去投毒。
“一支……骑士团吗?”
在狭小拥挤的城墙上他所能发挥的实力与高文无二,但在宽广到足以放开手脚的空间里,他米奈歇尔一个人就是一支骑士团。
米奈歇尔深吸一口气,身上的铠甲伴随着身体的起伏嘎吱作响,那些被血腥味吸引而至的飞虫们也受惊的离他更远。艾克托似有所感地看向米奈歇尔,因为闷热的天气摘去了头甲的年轻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那如竖瞳般拉长放大的瞳孔突然转向艾克托,米奈歇尔说道:“够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那些驻守的骑士,满编也不过是三百人,米奈歇尔根本不放在眼中,全部杀掉后就地取材,只需要丢弃一些尸块,整片水源便会被污染变得无法饮用。
“你一个人?”艾克托惊疑不定地看向米奈歇尔。
“我一个人够了。”
艾克托脸色一肃,在刹那间他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个年轻的骑士一定是想只身突入重围,以自杀式袭击的方式将自己的尸体淹入数百名骑士看守的水源中。
“我明白了。”艾克托面色沉痛,他站直了身体以仅次于面见君王的骑士最高礼节对着米奈歇尔行了一礼:“卡美洛能有卿这样的骑士,是上天的垂怜。”
死并不可怕,但明知必死却为大义坚持送死,是人最本初的恐惧,而战胜了这样原初恐惧的人,无论是何人都理应崇敬。
看着显然是脑补了什么奇怪剧情的艾克托爵士,米奈歇尔尴尬的将目光移向别处,然后对上了阿格规文灼热的视线。
看完后给点反馈也好
(本章完)
第43章 纵横捭阖,力敌百甲
2023-07-29
“这场战斗还要打多久啊。”
营地内,一名全副武装的骑士摘下了头盔对身旁的同伴小声抱怨道。但他的埋怨却引起了骑着马正在巡航的骑士长的不满,在马背上的骑士长瞪了一眼出声的骑士低声怒斥道:“把头甲戴上!”
被点名的骑士身体一颤,忙不迭的将自己的头甲重新套回头上,立刻闷热到难以忍受的气流包围了他的脑袋。
“给我听好了,我们不用攻城不用送死,唯一的任务就是负责看守水源,现在营地里只有我们一支骑士团。无论有没有敌人来,都给我打起全部的精神。如果有人再敢出声的,重新编入见习骑士。”
毒辣的阳光肆无忌惮地炙烤着铁制的铠甲,闷热潮湿的空气令人窒息,让人完全无法听进去一个字。
但在骑士长的怒视下骑士们的身体挺得笔直,没有任何异动。直到马蹄声逐渐远去,才听到了明显的呼气声。
本就没有任何遮蔽物的平原上还要穿着黑色铁甲与几百人挤在一起,这谁受得了?
刚刚被点名批评的骑士在心里冷哼一声,暗骂骑士长就是区别对待,自己嫌热可以不戴头甲却偏偏要求他们必须穿戴整齐。
目送着马匹向着另一方向奔去的他突然眼角一抽,因为那位骑士长引以为傲的棕褐色战马突然癫狂地扑腾了起来,一时大意的骑士长被疯狂晃荡的马身甩飞了出去。
终于没忍住的他噗嗤笑了出来,仿佛拉开了序幕般一支三百人的骑士团暴发出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被率倒在地的骑士长有些尴尬地爬了起来,他没脸直接看向自己麾下的骑士转头怒视向仍趴伏在地上的马匹,刚想骂上两句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了一道模糊的人影。
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立即就反应了过来,没有再次扭头浪费时间骑士长抽出腰间的佩剑向着后方退去同时大喝道:“敌袭。”
话音刚落,他耳边便炸响了一道雷鸣,短暂的耳鸣后待到他再次睁眼便只见到一道模糊的红色。
人头飞起,无头的尸体缓缓倒下。喷溅的血液洒在红白色的铠甲上,立即被一道道细小的电蛇炙烤得气化,化作了缠绕在夏日空气中的血雾。
趁着其余骑士仍沉浸于刚刚电光石火地杀人流程时,米奈歇尔挥舞大剑挑起了倒地的尸体,伴随着挥砍这一动作尸体被当作投石般甩飞出去。
魔力化作雷蛇自米奈歇尔脚底炸裂,爆炸产生反推力推送着米奈歇尔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前方,双手护于面前,隔着身前的无头尸体米奈歇尔砸入了骑士们的阵型中。
几声惨叫中昭示着杀戮的开始,此时三百名骑士方才如梦初醒般企图结成战阵,但早已“打入内部”的米奈歇尔思肆意挥舞着大剑,铁制的护甲如泥土般无法阻拦剑锋一丝一毫。
魔力涌上剑锋,血色的大剑如上帝的矛枪般所及之处无论是盾枪剑还是铠甲,悉数一分为二。
血液和惨嚎声成了此处唯一的主旋律,起初还有人反抗,但在无论是枪还是剑都无法洞穿铠甲后反抗的情绪就越发微弱。
“跑啊。”
这道模糊的声音几乎淹没在惨叫的海洋中,但周围原本涌来送死的骑士正逐渐减少,没有理会逃亡的骑士,米奈歇尔只是机械地挥剑,每次剑刃扫过都会稳定地收割几人的性命。
伴随着视野范围内最后一具尸体落地,血色的电弧才缓缓自米奈歇尔体表消退,熟悉的酸胀感伴随着兴奋的消退而逐渐上涌。
米奈歇尔扫视了一周周围层层叠叠的尸块,消去了计算被杀人数的想法,他扫了一眼身后因为战斗波及而且早已被鲜血和尸块堵满的水泊,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也好,省去了自己搬运的麻烦。”
雷蛇再一次缠绕在大剑上,米奈歇尔一剑斩向驻扎的营帐,火焰顿时燃烧了起来。只可惜从营帐的数量上来看叛军并没有连营而扎,但此刻这已经不重要了——没有了可以信任的水源,即使其余物资充足但叛军世无法继续战斗下去。
……
当米奈歇尔绕路回到壁卢城时,艾克托正指挥着麾下打扫战场。而当艾克托看到完好无损的米奈歇尔时眼睛简直快要瞪出来了,他看向米奈歇尔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他都已经想好米奈歇尔的悼词了。
“米奈歇尔卿,你你怎么回来了?难道你没去执行?”
艾克托对此只能想到这样一个解释,毕竟一个人再怎么强也不可能离谱到一个人单挑一个骑士团后还能毫发未伤的全身而退吧?
“放心吧,艾克托爵士,他们已经没有可饮用的水了。”米奈歇尔一片片将龙鳞之甲卸下,露出了满身焦黑和严重下陷的身体组织,从身体中挤出魔力,听起来似乎挺方便,但即便以米奈歇尔的身体素质也持续不了太久,若不是为了防止敌军折返将自己围困的局面发生,米奈歇尔根本就不会启用压窄身体的方法。
“伱这?”艾克托眉头一皱,立即意识到了什么:“以后这种魔术要少用……尽量避免自己陷入不得不用的绝境中。”
他将此当作了梅林传授的魔术,在艾克托看来任何神奇的事物大概率都与梅林有关。
“我会为你向王表功的。”
艾克托拍了拍米奈歇尔的肩膀,看着米奈歇尔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欣慰。在尤瑟王死后的十几年里不列颠出现了明显的断层,但如今他这种老家伙也终于后继有人了。
只是没等艾克托高兴多久,当晚,还未来得及用餐时,太阳落山后的天空在一片阴云笼罩下竟生起了一丝阴冷潮湿的气息。随后不久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上落下,落在了干涸的干原和低地上,带去了连天烈日的燥热,也带走了壁卢城每个人对获胜的希望。
下雨了,“投毒”行动变得毫无意义,叛军获得了短暂的水源,但反观壁卢城这边,士卒已经只剩一千余人,大概过不了两天壁卢城便会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