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厕所妖精
“她还说‘不服气就打一架，输的给另外一方当宠物’。然后我靠着五岁的身躯，抄起剑就冲上去——”
“赢了？”
露娜止不住惊讶道。
何等彪悍的人生！
三岁握剑，五岁打龙。
“输了。它也不懂得什么是宠物，一看见我就用铁头撞过来，好在一星期后我打赢了它。”
露娜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了。
壁炉之家的孩子经历可以用“悲惨”形容，但克洛琳德的纯纯就是“彪悍”。
怪不得能成最强决斗代理人，原来打小就不一般。
克洛琳德继续讲述自己的往事。
之所以突然提及这些，也是因为露娜分享了她的全部。要礼尚往来。
六岁打猎。
七岁单独讨伐魔物。
露娜心想:我单独讨伐魔物还是在9岁的时候呢。
居然比她还早两年！
“有时间师父也会带我四处旅行，见见她的朋友，我和娜维娅也是在陪她去见卡雷斯先生的时候遇到的。”
克洛琳德轻声道:“我向往师父那样的人，强大，坚定……”
她沉默了下去。
“但现实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露娜微笑道。
“嗯。”
想要在实力上变得强大并不难，只要突破极限就行。
可真正的强大不在于剑有多快，而是内心有多坚韧。
“这大概也是我输给你的最根本的原因之一。”
克洛琳德握了握手，她仍记得彼时与露娜剑锋交接的感觉。
无可撼动的剑法，却又敛着那能轻易致命的锐利。
打一开始，露娜就没有对她们动过真格。
纵使是钝的剑刃，也能在最后一刻斩飞她手里的剑。
露娜笑道:“不甘心？”
“有一点。”
“那要再打一次吗？”
“现在？”
露娜挽起发丝:“我都行，但我要提醒你——我的剑比任何时候都要快哦。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可没办法打败我。”
克洛琳德思考了一会。
一雪前耻？倒也不是，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她输得起。
但她的确想要变得更强。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选择当逐影猎人，而是决斗代理人吗？”
“为什么？”
露娜问。
克洛琳德扶着剑柄:“人间也存在着‘魔物’，唯有用律法和正义之剑才能将其斩尽。”
“露娜，我很尊敬你，但……你的部分所作所为，让我无法苟同亰。”
“特别是私刑，正义必须是‘冷漠无情’的，一旦被感情驱使，那么很容易会变成暴行——相信自己是对的，这无疑是最恐怖的。”
克洛琳德说完，又沉默了一会。
“可如果你不杀死那个贪官，就会有一对夫妻为了复仇而葬送自己的未来。”
真是复杂。克洛琳德由衷地叹了口气。
她无法苟同这个行为，可那或许是最好的选择。让假面承载罪恶即可。
露娜微笑道:“那你要抓我吗？”
“不抓，我的工作职责不是抓人，就让你的‘头号粉丝’来抓你吧。”
她又认真道:
“但如果你有朝一日被抓了，送上审判场，你想要用决斗维护自己的名誉的话，我会成为你的对手，然后拼尽全力与你战斗。”
“这就是我所能做的事情。”
这也是她表达敬意的方式。
露娜双手撑着脸，笑眯眯道:“不把我供出去吗？”
克洛琳德微微摇头。
“我还想像这样跟你聊天，而且就算把你供出去，你也不会被抓住。”
“是的，能抓得住我的只有夏沃蕾小姐。”
露娜语气轻快:“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做什么私刑了，因为我想要相信夏沃蕾小姐的正义。”
“也就是说我已经不是野猫了呢。”
露娜又说。
“嗯……我觉得这样很好。”
一瞬间，往日的噩梦浮现于克洛琳德的脑海。
她再次想起了梦中那倒在血泊之中的露娜，隐隐约约的，克洛琳德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露娜。”
“嗯？”
“麻烦你和我决斗一次。”
露娜毫不意外:“好啊，但我也说过了，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可没办法打败我呢。”
“所以——”
露娜纤细的手指扶住克洛琳德脸，将她拉向自己，面对面。
“为了自断后路，不妨做个约定？”
克洛琳德若有所思:“自断后路逼迫自己吗？”
人都是逼出来的。
“正是。”
“我接受了。”
露娜这回吃惊了:“我还没说是什么呢，你这就答应了？不怕我提出什么颇为刁难的要求吗？”
“比方说？”
克洛琳德问。
居然这时候才问这个问题吗？
露娜笑道:“输的一方要给对方当宠物，怎么样？”
“……做宠物之后要做什么事情？”
克洛琳德有点想象不出来，不管是自己被当宠物还是露娜被当宠物。牵绳带出去散步？可那是狗；猫的话……用钓竿钓着玩具？
“好问题，我暂时想不到呢，总之先立下约定如何？当然，我不会用元素力，单单用剑术就行。”
“……好。”
那就先这样吧。
回去之后她再翻看一点关于宠物的书籍好了。
“决斗的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露娜问。
“三天后我休假。”
决斗时间就此定为三天后。
358
第358章谁输谁当妻子。
次日一早。
叮铃铃的闹钟声吵醒了克洛琳德，她眨了眨惺忪的双眼，坐起身，随手拉起往胳膊滑下的吊带。
洗漱，洗澡，便是一天的开始。
喷洒而下的热水浸湿了散开的发丝，克洛琳德闭上眼，轻轻张嘴。
“喵……嗯……好像不对。”
打自昨天开始起，一个新的问题困扰着克洛琳德。
宠物，是什么样的？
更准确一点，如果人类成为了宠物，那会是什么样的？
听着像是小说或者映影里面的内容——外界恶势力降临，奴役人类之类的……但实际上她会产生这个问题，只是因为昨日与露娜定下的约定。
谁在决斗上输了，谁就要给对方当宠物。
只是比拼剑术的话，克洛琳德有自信不会输。
会赢的。
但也得做好如果输了的准备，这才能算是认真对待这一场决斗。
至于为何要决斗，克洛琳德只是想破除这个噩梦。
她已然清楚这个噩梦因什么而起，可依然会梦见。既然梦中的自己在和露娜决斗，那就实际比拼一场好了。
“汪……感觉还是不对。”
克洛琳德沐浴着热水，沉思良久。
去沫芒宫上班完，就和芙卡洛斯一起下班，去剧团。
“下午好，各位。”
“下午好！”
和剧团成员们寒暄过后，克洛琳德找到了露娜。
“……露娜。”
她轻声打招呼道。
“嗯？怎么了吗克洛琳琳？”
难得出现在这里的千织叹道:“克洛琳琳又是什么？”
“爱称。”
娜维娅若有所思:“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被叫娜维娅娅？”
露娜笑道:“这个名字一下子就让娜娜变得可爱了啊。”
“嗯？难道说我原本不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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