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柯南,是幕后黑手 第28章

作者:第四禅

  嘟嘟嘟嘟——

  病房内的电话挂断,耳麦中,也良久没有一丝声音传出。

  “水月君。”

  “嗯?”

  “谢谢你。”

  明明只能听到耳麦中的声音,明明是最近才熟悉起来的朋友,但于此刻,却给予了她独一份的慰藉呢。

  “没什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

  小兰看着花坛里纤弱的白色小花,夜风轻拂,便即剧烈摇颤,好似随时都要断掉一般,轻轻一叹。

  “他们不告诉我,或许也有一些道理,毕竟我确实没有一点头绪。”

  “你错了,如果他们让伱也参与调查,说不定可以发现意想不到的突破口。”

  “别这样安慰人呀,也太假了。”

  “这并不是安慰,总之,他们把你排除在外,无论哪方面,都是犯了一个莫大的错误。如果这些事背后真的存在所谓幕后黑手,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小兰轻轻摇头:“与其说这些,你还不如说新一和警方到现在也没有多少头绪,让我显得不是那么笨蛋。”

  “线索不够罢了,这与头脑无关。”

  “哦,那水月君呢?”

  “我并不擅长推理,而且也不清楚事件全貌;不认识毛利先生,不知道他的性格和行事逻辑;也没见过十和子小姐和妃律师,不知道她们的容貌异同,更加不可能完成拼图。”

  小兰想了想,将十和子告诉她的那晚情况,复述给了萤生。

  “现在呢?”

  “的确存在疑点,但这个单向视角里面什么也没法验证。而且警方那边还有毛利先生和其他目击者的多方面视角,有问题也是他们调查起来更加方便。”

  “关键就是爸爸为什么会看错对吧。”

  “当然,前提是他没有说谎。而且就算如此,我也更加倾向于是一场意外,原因就和那位目暮警官说的一样,严重醉酒的人,眼力并不可靠。”

  “尤其是十和子小姐当时也戴了眼镜,说不定就是因为这点,爸爸认错了?”

  “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大,不过还是要等警方调查。对了,还不回病房吗,你妈妈她应该准备要离开了。”

  小兰微叹,起身,向病房走去。

  “结果现在和之前完全没有区别嘛,唉,水月君你上次说的对,我现在果然只是一个花瓶呢。”

  “都说了是线索不足,不要自怨自艾,你如果真想参与进去,待会儿跑到警视厅去和他们摊牌不就行了。”

  “算了吧,如果那样做,他们的反应你不会猜不到。”

  “态度强硬一点咯,有不满就要表现出来,一直压抑会很难受的。”

  “还好吧,习惯了。”

  “牙白,听起来真是凄凉。但请恕我直言,态度不是一天养成的,他们现在这样对待你,你自己也有责任。”

  “是是是。”

  小兰无奈道:“看来水月君对大和抚子很有意见呢,不过我也没有温和到那种程度吧,让他们认为我是温室里的小白花,经受不了任何风吹雨打。”

  “那就算一半,其他问题出自他们本身,嗯……这是对你的爱护呢。”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没办法呀。”

  “哦呀,意识到枷锁的存在了吗?”

  “我才没有这样说。”

  小兰的确没有这样宣之于口,但当她在医院走廊里再次见到妈妈,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小兰你一个人回去路上小心一些”时,心里是否会有些其他的想法呢?

  她自己也说不清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哎呀哎呀,有这样一个女儿还真是方便呢。平日还会自己做家务,做饭,学习和运动都是一流,从来不用家里操心,反倒是……”

  “闭嘴吧你。”

  看着妈妈乘坐的电梯门合拢,正自心绪复杂,耳机里就传来一阵风凉话,小兰直接没好气地打断。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当然是爸爸妈妈的正事要紧。”

  “那么问题来了,珍惜家人、珍惜你,难道不算一件正事吗?”

  “……”

  小兰不想思考这个问题,默不作声回到之前病房,花篮依旧摆在床头,连位置都没有挪动过。她走过去从里面摸出和左手同款的手机,点亮屏幕看了一眼时间。

  星期六,零点五十八分。

  “晚安,水月君。”

  “晚安。”

  米花中央医院的事情暂告一段落,短暂的夜间喧嚣之后,又复归沉寂。

  另一边,银座医院那间发现死者的病房内,则是热火朝天,一群人四下搜寻,试图发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但终究是一无所获。

  已知高原义今晚自杀,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那为何这里会毫无发现?

  工藤新一看向那部已经被装进证物袋里面的手机,眼神闪烁。

  “回去后向科学捜查系求助。”

  如果幕后黑手是通过电话与高原义联系,事后删除记录,那他可就犯下一个大错误了!

  目暮十三点点头,留下两名警员收尾,带工藤新一一起回了警视厅。十分钟后,两人前往留置室,里面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正在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目暮警官,英理过来了吗?”

  一见来人,他连忙凑了过去。

第38章 毛利小五郎,三毒俱全!

  “妃律师已经过来了,现在正在由十和子小姐帮忙化妆。”

  目暮十三进入留置室,关上门,找了张椅子坐下,声音颇为疲惫。

  见毛利小五郎张口欲言,目暮十三又摇了摇头:“那两个人毛利老弟你都该了解,她们性格都很好,既然答应了配合调查,就不会出现其他状况。”

  毛利小五郎闻言,颓然坐下。

  “我……对不起她们。”

  他长叹一声,搭配现在本就颓丧的气质和乱蓬蓬的头发,给人的感觉就和街边的流浪汉一样。

  目暮十三眼皮一跳:“毛利老弟,你在想什么啊,千万不要说‘她们’这个词。”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没什么只是,毛利老弟,经过这件事后,有些坏习惯你必须得改掉。而且十和子小姐也说了,她希望伱今后再也不要过去打扰她,最好彻底忘了她。”

  毛利小五郎张了张口,半晌没有说出话来,目暮十三则是继续劝诫:

  “你会看错人,估计十和子小姐在你心里也只是替身,你真正在意的还是妃律师。毛利老弟,妃律师在这件事情中的种种表现,你也都看到了,她很在乎你,之后还是认真向她赔罪吧。”

  毛利小五郎苦笑一声:“目暮警官,你不明白的。”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十和子更加温柔吗。”目暮十三眉头紧皱,“毛利老弟,你说你要是去银座夜总会不给钱,她对你还会是那个态度吗?”

  毛利小五郎额头冒出一个井号,咬牙道:“十和子不是那种人!”

  “我不和你争这个,反正她说以后不想再见你,你不要过去自讨没趣就成。至于你和妃律师的问题,怎么看都是你的错,就不能好好低头服个软吗?”

  “我……我……唉……”

  毛利小五郎结巴了半天,都没拿出个明确的态度,最后又是摇头叹息。

  “说回案件吧,目暮警官。”

  目暮十三只觉一阵心头火起,自家多年老友怎么成了这个熊样,但刚要再说话,就被工藤新一抢先一步。

  “目暮警官,我们只剩下几小时了。”

  听到这话,目暮十三一颗劝诫老友的拳拳之心也只得暂时放下,向微愣的毛利小五郎开口解释:

  “我回来路上,接到了松本警视的电话,他说很愿意支持我们继续调查,但也需要考虑警力分配和社会舆论的问题,希望我们能够好好平衡一下。”

  他又看向工藤新一,“老实说,如果不是因为工藤老弟,这起案件怕是不会像现在这样推进。当然,东京这些天好运的没有发生其他命案,也是一个原因。”

  工藤新一轻轻摇头,面露歉意。

  “松本警视也是在为目暮警官你考虑,搜查一系今晚获得了泥惨会的大量犯罪证据,还击毙了反抗的泥惨会干部绵贯辰三,而搜查三系这些天陪着我……”

  “哈哈,只要能做事就好,反正我不是职业组,升职遥遥无期。”

  目暮十三打断了工藤新一的话,现实压力的确存在,但心中的正义感一直都在告诉他,他就是应该这样做才对!

  可惜。

  现在事情越闹越大,连上级也终于按捺不住地过问,他也没法了。

  工藤新一也感到了一阵压力,目光锐利,看向沉默许久的毛利小五郎。

  “拜托毛利大叔再复述一遍那天的经过,我现在需要结合调查所得的其他视角,重新综合分析一次。”

  毛利小五郎长长一叹。

  “有烟吗?”

  目暮十三面上才刚露出一丝笑意,听到这话又是立刻横眉倒竖:“毛利老弟,我刚刚给你说的什么?你必须戒烟!忘了你那天的尿检结果了吗?要引以为戒啊!”

  毛利小五郎眼中露出苦涩:“我哪里知道她递给我的烟里是加了料的呀,唉,她的身份有问题吗?”

  工藤新一摇头道:“三江加奈子,高原义为你点的两位陪酒小姐之一,她在那里已经工作了半年。那盒烟是她前一晚的客人留给她的,说可以消除一切的烦恼。

  而那晚你的心情刚好很糟糕,她就给你递烟了。

  根据事后问询,她应该隐约知道那盒烟有些不对劲,但是不能确认,警方现在已经对她实施了拘留。”

  “唉,你们难为她做什么。”

  毛利小五郎叹息道:“为了让客人花钱大方一点,夜场里面那种东西其实很常见。在那里面不要接任何可疑的烟酒,离手的东西也不要再碰,这是基本常识,我那天……

  唉,我只是没想到,一向干净的十和子那里,也开始有那种东西了。”

  嘭!!!

  目暮十三怒拍桌:“你疯了吗?!毛利老弟!你要警醒起来啊!”

  工藤新一也是眉头皱起:“毛利大叔,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如果让小兰和英理阿姨知道,她们会怎样看你?”

  毛利小五郎无言以对,沉默了几秒,又是不知道第几次长叹。

  “放心,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而且检测报告中不是说了吗,那不是什么有太大成|瘾性的东西,只是促进心率、加速血液循环之类的,不会有事的。”

  “太过小看它们可不行,毛利老弟!”

  目暮十三一咬牙,决定祭出大招:“我以后一定会不时对你进行检查,免得你哪天陷入万劫不复,希望你配合。”

  “!!!”

  毛利小五郎看着目暮十三一脸沉重的神情,只觉胸口一阵激荡,眼中几乎滚出热泪,重重点头。

  “多谢!”

  男人之间的友情无需多言,毛利小五郎抬起袖子在脸上一抹,就立刻回到正题,开始复述那天的经过。

  “那天我正准备离开事务所,山田冈夫就找上了门。

  他不知从哪里知道了我和英理的关系,让我拜托英理给他打官司。

  我当然不可能答应,他就一直冲我絮絮叨叨,不断卖惨,搞得我烦不胜烦,借口有事,偷偷溜到了银座。

  路上他还一直打我电话,我挂断后就接着打,锲而不舍,到最后我索性静音放在了那里,随便他说多久。

  到了夜总会,山田冈夫的电话也已经没再打来,我还以为解脱了。

  结果我刚刚喊了一声十和子,那家伙就在卡座上转头,双眼发亮,强行凑过来和我一起喝酒,说他本来是过来一个人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