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暖冬
丢人,从未如此丢人过!
他觉得自己该死但也不是这种死法啊!
“诸位,神策府到了。”
彦卿的声音仿佛是一束照亮刃社死生涯的一道光,他仰头看向面前的神策府牌匾,从未感觉如此亲切过。
都到这了,总该将他从这该死的船上弄下来了吧?
“到了是吗?等我一会,我从另一边绕过去。”
邢赫瞄了一眼,发现神策府正面的楼梯另一侧有一个小斜坡,想来是为了照顾那些坐轮椅的人,现在正好方便他直接划着船上去。
刃顿时愣住了,都到这种地方了,还要将他困在船上?!
刃就这么黑着脸被邢赫用船慢悠悠的运进了神策府内。
邢赫刚从船上下来,一名淡灰发男子笑吟吟的从案台后站起身走了过来。
“想来三位便是星穹列车上的无名客了,早就听闻无名客们是一群热胆豪侠、气度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三月七被这么一夸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邢赫,我还是头一次被这么夸诶,嘿嘿。”
邢赫幽幽的吐槽道:“有没有可能这是官场的一种客套话?”
“啊?真的假的?”
景元听到二人那细碎的交谈声,当即笑着摆手道:“这是景元发自肺腑的感想,并非客套,毕竟无名客的名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将军谬赞了。”
正当瓦尔特准备来一手成年人之间的社交客套话,身后却是忽然传来一声冷哼。
“哼,景元!”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饶是一向微笑待人的景元也是不由得蹙起眉头,嘴角的笑容逐渐收敛。
现场的气氛也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站在景元身侧的彦卿亦是皱眉看向了刃,右手放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出手以防这犯人挣脱木船的控制对将军不利。
他背着手沉着脸走到刃的跟前,见到沦为犯人的故友,现场本该十分严肃,可当景元低头瞄了一眼刃坐在木船里那乖巧的坐姿,顿时有些绷不住了。
景元的腮帮子略微鼓起,他偏过头去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接连轻咳了两声这才勉强止住自己想要笑出声的冲动。
与景元距离极近的刃自然是注意到了景元的异样,顿时脸色黑如锅底,咬牙切齿的嘶吼道。
“人有五名,代价有三,景元,你不是其中之一!”
这话一出,让本就紧张的彦卿立即皱起眉头,这犯人为什么这么说?
什么叫人有五名,代价有三?
难不成这是什么暗语?
不等彦卿思索出个所以然来,三月七对邢赫的悄悄话却是让众人听了个清楚。
“诶,邢赫他刚才还一脸黑,现在突然说出这种谜语人的发言,是不是强装镇定啊?”
“嘘!小三月,哪怕是犯人,你这样揭穿人家老底也是不好的行为,乖,不要说话。”
“哦。”
噗嗤。
不知道是谁先带头笑了一声,随后周边便接二连三传来一阵笑声。
笑声传入刃的耳朵里,气得他后槽牙都咬碎了。
“咳咳咳!!!”
所幸,景元接连轻咳两声,这才制止了现场有些愉悦的气氛,但当 景元转过脸来,众人都注意到他那情不自禁不停上翘的嘴角。
将军刚才自己也一定偷偷笑了吧?
景元板着一张脸背着双手,垂眸俯视坐在船上的刃,语气沉稳,丝毫看不出先前那般失态的样子。
“应星,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刃,说吧,把你们星核猎手的计划全盘托出,以及星核在哪?”
刃黑着脸沉默不语,原本按照剧本,他对上景元还有几句台词,可现在的他是一个字都不想说,只想找个墙缝钻进去然后窒息而死。
什么剧本?谁爱演谁演去!
“不说吗?”
景元见他嘴硬不说,也没有再过多浪费口舌,冲身后招了招手,便有一名云骑军快步上前。
“将军,有何吩咐?”
“将此犯人移交给太卜司,他不开口,太卜司有的是办法知道他们的计划。”
“是,不过将军大人...这船还有这犯人,先前我们已经试过了,无法将其从船上拖下来...”
景元有些意外的挑起眉梢,看了一眼刃身下的木船:“这艘木船看起来简陋、普通,没想到居然有如此神效?”
怪不得刃一直稳稳的坐在船上,哪怕再丢脸也不从上面下来,感情是下不来啊?
“邢赫小友,可能要麻烦你一下了。”
“没问题。”
邢赫走上前,抬手对着木船撸了几下,木船一阵晃动随后便缩小成巴掌大小落在了地上,刃也在这一刻解脱。
刃一解脱立马强行使自己的关节脱臼,将双手从镣铐里挣脱,扭头便打算冲出神策府。
该死的剧本见鬼去吧!
他可不想要这种社死的死法!
可谁曾想,他一扭头便看到身后的地上遍布木船。
邢赫在他身后幽幽的问道:“我摆出此阵,阁下又如何应付?你能飞吗?”
刃沉默片刻,转过身来伸出双手任由云骑军给他脱臼的双臂加上层层枷锁然后押送往太卜司。
待在罗浮的天牢里挺好的,至少那里没有认识他的人。
景元目送刃被押送离开,缓缓吐出口浊气,脸上再次恢复平日里的温和笑容,冲瓦尔特几人抬手。
“几位落座吧,星核猎手与星核一事我还想听听几位的看法。”
邢赫三人也不客气,落座之后将先前的事情都简单给景元诉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星核既然不在星核猎手的手中,那会是在哪?而且我也觉得星核猎手应该不是将星核送进罗浮的人。”
邢赫正要开口将小黑手里有星核的事情说出来,他身旁的瓦尔特却先一步开口了。
“正好,我先前麻烦玉界门的工作人员帮忙查看了一下监控,发现有几波人马比较可疑。”
瓦尔特拿出手机在上面拨弄了几下,一副画面便被投影了出来。
第一组画面上是几名女子挎着名牌包包 。
第二组画面上是一名老汉运送的一星槎瓜果。
而第三组画面上则是一名金发男子背着一副白色棺木。
瓦尔特正打算给在座的人分析一通,却忽然瞅见了第三组画面上那金发男子的样貌,戳着镜框的手指疯狂颤抖。
先前他在玉界门调取监控的时候因为接到了三月七的消息所以没来得及仔细观察画面的内容,现在一看。
一定是这个男人干的!
“杨叔?”
三月七注意到了瓦尔特的异样,困惑的问道:“杨叔你这是怎么了?”
瓦尔特抬起左手按住自己不停颤抖的右手:“没事,只是这个人的脸让我很熟悉,不过,正因如此,我觉得前面两组人可以排除,星核或许就是这个人带进罗浮的!”
“啊?”
众人都有些懵逼,这么快就查出真相了?
尽管瓦尔特在三月七与邢赫的眼里一直都是成熟稳重的大家长,可现在他的表现却让二人有些小小的怀疑了。
三月七小声的提醒道:“杨叔,不是你告诉我们不要以貌取人的吗?”
瓦尔特这才从那些不好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歉意的冲众人笑了下。
“抱歉,我有些失态了,景元将军,星核想要进入罗浮显然只能通过玉界门,而近期的监控里,能够有容器将星核带进来的只有这三组人,我想,可以从他们入手。”
景元点了点头,当即吩咐彦卿去调查这三组人。
“等一下。”
彦卿还没有离开,邢赫又开口叫住了他。
彦卿困惑的扭过头来看向邢赫,邢赫则是冲景元说道:“将军,其实之前我在与刃战斗时候,曾见到一只末影人抱着星核从金人巷逃走,而它身后还有一名名叫镜流的女剑客追击它,可以让彦卿也去调查一下这位名叫镜流的剑客。”
“什么?”
景元忽然眯起眼,沉声问道:“邢赫小友,你说那名剑客叫镜流?”
邢赫点了点头:“嗯,是的。”
“你如何确定?”
“这是我的一点点小手段。”
景元捏着下巴,沉默不语,虽然说无名客在银河中享有盛名,断然不会拿此事欺骗他。
可,镜流二字,他怎么都不愿去相信。
邢赫见景元不相信,思索片刻后从背包里掏出了[智识]发给他的那封尚未签名的邀请函。
“将军可识得此物?”
景元目光一瞥,饶是他也有些诧异:“天才俱乐部的邀请函?没想到邢赫小友你居然还是天才俱乐部的一员?”
“不,他们邀请我,我还没给答复而已,现在将军相信了吧?”
景元愣了一下,随后失笑道:“抱歉,是景元的不是,我不该怀疑几位话语的真实性的,只不过镜流这二字对于罗浮来说,太过惊讶,所以才让我有所失态,我这就让彦卿去一同调查。”
彦卿也是立马扭头离开,领着云骑军去调查那些人去了。
待彦卿离去,景元再次将目光投向邢赫三人。
“邢赫小友,你先前说曾看到什么末影人手里拿着星核?那末影人又是谁?”
邢赫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随便编造道:“我家乡的一种怪物,平日里没有什么攻击性,但一旦与它对视就会激怒对方,而且它手脚不干净,喜欢到处搬东西,或许它正好遇上那些人将星核带进来,然后出于本能想星核给拿走了。”
邢赫的这番话让景元直皱眉,这对于罗浮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万一星核在被那什么末影人搬运的时候启动了,罗浮势必生灵涂炭。
而且邢赫他们也说了,星核猎手说很快就会有一枚星核在罗浮上爆发。
命运的奴隶所说的话,不得不信一些。
深思熟虑过后,景元做出了决定。
“几位,景元有一个不情之请。”
瓦尔特立马便明白了景元的想法,末影人只有邢赫一人了解,对付末影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邢赫上。
“将军但讲无妨,星穹列车就是为了解决星核而来。”
景元佩服的冲邢赫三人拱了拱手:“诸位大义!景元想请邢赫小友出手帮忙寻找那所谓的末影人,罗浮从未听说过末影人这一种生物,恐怕只有对其熟悉的邢赫小友才能将其解决。”
“没问题。”
邢赫立马答应了下来,无论是末影人的掉落物还是星核,他都想要。
而且解决了星核,还能让景元欠他们一个人情,说不准之后自己在仙舟上采购钻石和绿宝石能打折扣呢?
邢赫答应的如此迅速,让景元不由得一阵感动。
“好!那就有劳几位了,待事态平息,景元定有厚礼相赠,罗浮也会给诸位提供必要的帮助,几位可以前往太卜司,让符卿帮忙搜寻,另外我也安排一个人给几位充当向导,节省几位寻路的时间。”
“不过,今日天色已晚,几位不妨先去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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