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冬咚
荼白松开了环住希儿的手，挡在女孩儿前面。
作为世界蛇的“贵客”，荼白当然知道凯文的计划是什么。
圣痕计划。
无论是哪一版，都难以让人接受。
那样的代价太过沉重。
“若是他从量子之海出去，这个世界恐怕会陷入空前的危机。”
瓦尔特继续解释道。
“他准备向本征世界投放大量高浓度的崩坏能，诱发圣痕觉醒。”
“那要是有些人觉醒不了或者没有圣痕呢？”
希儿问道。
“一部分当场死亡，一部分融为崩坏的一部分。”
一旁的荼白已经将眉毛皱了起来。
他看到过这版的圣痕计划，本以为这个计划已经被全面否定了，没想到居然会延续到现在？
腫诱发圣痕，让这个世界只剩下圣痕觉醒者。
Z几十亿人只活几百万，这别说救世，这是在屠杀。
h但凡没有前面几个律者，终焉都不一定有他杀的多。
Ｕ“我从未听说过世界蛇会执行这个计划。”
a除非凯文真的魔怔了，不然荼白并不相信对方会这么做。
ｎ“而事实正是如此，他也对我如此陈述。我并不觉得他会对我撒谎。”
Q“所以，我才会说他很危险，如果有可能，两位就算能离开这里，也尽量避免与他的接触。”
Ｕ“至少我不会伤害他。”
n下一刻，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凯文双手抱胸，站在那里。
９“收起你那无端的指控，律者。”
零“我说过，你对崩坏一无所知。”
４“但这并不是你肆意执行所谓正确计划的理由。”
ba以多数人的牺牲换来少数人的存活，无论是何理由，都不应该存在这样的计划。
⑷“你未曾经历过终焉的降临，也不知终焉恐怖。”
尔“在终焉面前，那些人没有一丝活下去的可能。”
⑼凯文的目光冰冷，他看着瓦尔特。
粦“而且我说过，你拦不住我。”
⒌“......”
这话不假，即便是这种程度的阻挡，对于瓦尔特来说就已经算得上筋疲力尽了。
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力量阻止其他事情的发生，他只能任由事态发展。
无论是好是坏，他都没办法阻止了。
“可是，你说的那些，还没到来。”
在荼白走神之际，希儿已经从他的背后钻了出来。
少女抬着头，看向不远处的凯文。
她很紧张，紧张的手都在颤抖。
“每个人都有做出决定的权利。”
凯文的目光移了过来，只是瞬间，他便错开了目光。
当然，他在意的并不是希儿，而是一旁的荼白。
这小姑娘与荼白关系很好，他可不想给这小姑娘吓出什么问题来。
凯文背过身去。
“而事实上，这个世界绝大多数人，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即便没有选择的权利，我们也是仢要争取，而不是被迫接受。”
“我已经给过这个时代机会了。”
凯文的声音依旧冰冷。
“也给过这个时代选择的机会了。”
“你们若有能力阻止我，当然可以谈论选择的权利，但......”
他的话没有说完，不过意思已经相当明确了。
“凯文，我从未听说过世界蛇有其他人认同这个计划。”
“因为这是我一个人的决定。”
凯文转过身，目光落在了荼白身上。
“这个计划的知情人，少之又少。”
在这个时代，大多数英桀都很少露面，更多时间都是在沉睡。
五万年的时光，他们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沉睡中度过的。
也是在沉睡中等待的。
所以凯文在制定计划时，其实很少会与其他人英桀沟通。
做多也就是和这个时代的先驱者聊聊罢了。
就连世界蛇，他上一次回去，恐怕也是在千年前了。
“但是据我所知，圣痕计划的制定者，无论是梅，还是梅比乌斯，都不可能将这样的方案留给你。”
梅比乌斯自然不用多说，因为荼白的存在，她人体实验的次数都少了一半，很多时候甚至还会主动去保证实验体的生命。
虽然依旧很吓人，但已经多出了许多人情味，这样的计划，她并不屑于执行。
也不屑于看到其他人执行。
至于梅......
荼白时至今日，并没有与其实际接触过，但......
那个人并不难猜。
至少在荼白看来，并不难猜。
无论她外在是什么样子，她的内心却是一位实打实的浪漫主义者。
人类是浪漫的，她不可能看着这样的计划去毁灭人类，这样的做法几乎与她背道而驰。
“没错，他们确实留给了我许多方案，但......那又如何？”
“我有着自己的判断。”
“是吗。”
荼白应了一声，不再出声。
他并不打算在这里就能说服凯文，甚至在希儿开口之前，他都懒得开口。
一个意识经过五万年磨砺的人，言语是无法说动对方的。
不拿出点能够让对方另眼相待的东西或者实力，凯文又怎么可能放弃？
“......”
眼见着荼白不说话，凯文也沉默了下来。
半响，他补充道。
“至少现在，我有自己的想法。”
希儿在一旁拉住了荼白的衣角，荼白伸手拍了拍少女的手，示意对方放心。
“无论如何，没人会愿意这个计划继续执行下去。”
如果说凯文执行另一个圣痕计划兜底的方案，或许不会有人说什么。
但这个计划，从开始就注定了它的失败。
不......
或者说，凯文也觉得它会失败。
再怎么说也是活了五万年的人，五万年，就算再怎么小白，也终究会成为谋略大师。
这个计划，甚至可能是他故意抛出的饵，为的就是方便他行仲§→QUｎ：贰玖肆§↑零肆≌∧叁伍陆肆使另一个圣痕计划。
“那就试着来阻止我吧。”
凯文再次化作了巨蛇，离开了这里。
再呆下去，他真怕荼白想起些什么。
......
目送凯文离开后，荼白并没有与瓦尔特有过多交流，很快就带着希儿离开了。
“荼白哥哥，你说......他们会在量子之海打起来吗？”
“可能性不大，但不是没有。”
“如果可以的话，希儿想......”
“希儿，有些事，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支持你去做。”
“但有些事......我是不会看着你前去的。”
两个人贴在一起坐在地上，荼白捏着少女的手。
“最开始，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觉得你并不需要教导的事情。”
“成长的第一步，是学会量力而行。”
“......”
少女沉默着，沉默了好几分钟。
就在荼白准备开口安慰少女时，少女开口了。
“我明白了，荼白哥哥......希儿会注意自己的安全的。”
“不是注意安全。”
看着情绪低落的少女，荼白忍不住伸手捏住了她的脸。
“有些事情，一个人是做不到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放弃。那只是在等待与自己抱有同样目的的人出现。”
“荼白哥哥的意思，是希儿还有伙伴，对吗？”
“不一定是伙伴，也有可能是你曾经的对手，或者陌生人？”
看着少女的眼睛，荼白轻声解释道。
“当然，我肯定是希儿的伙伴。”
听着荼白的调侃，女孩儿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
她强忍着羞涩，想说荼白两句，但又担心会更害羞，只能低着头憋着，直接钻进了荼白的怀里。
“如果不敌，暂避锋芒不失为一种良策。”
“希儿可以等大家一起，对吗，荼白哥哥？”
女孩儿的声音很轻，她虽然害羞的劲没过，但仍然在思考问题。
“嗯，不要去因为心怀着什么，就去尝试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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