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组建了最强剑客集团 第760章

作者:漱梦实

  此外,人死后的葬礼也是由檀那寺办理。

  檀那寺的后面都会有墓地。

  在为死者办完法事之后,其遗体便会直接埋进此人生前入檀的檀那寺墓地里。

  此时此刻——

  江户,八丁堀,某座檀那寺——

  青登面无表情地凝睇前方的墓碑。

  碑上刻写着六个工整的正楷汉字:“源氏橘家之墓”。

  墓碑的后方仅插着一根卒塔婆。

  只见这根还算崭新的卒塔婆上,写着一串对青登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橘隆之咲宗

  *******

  *******

  豹豹子的爸妈明日就回来了,届时豹豹子就不用再那么辛苦地帮忙看店了。豹豹子这几日的辛苦,你们想象不到(流泪豹豹头.jpg)。

  因为豹豹子家是开超市的,所以我得瞄准在前台收钱的空隙,用手机一点一点地码出这几天的章节……很没效率先不说,光是眼睛就快累坏了(豹头痛哭.jpg)

第448章 佛的加护!仁王,冲阵!【4200】

  卒塔婆:梵语的音译。原为灵庙、灵塔之意,在日本演化为直长条性木牌,作为类似佛菩萨加持的牌位,上面书写佛经名或法会名、欲超度者之名讳、供养者等资料。

  写有橘隆之全名的卒塔婆……这乃何地,已然呼之欲出——此处正是橘隆之的埋骨所。

  时下已值万籁俱寂的深夜,偌大的墓园内除了青登以外再无他人。

  佐那子和总司俱不在其身旁。

  形影单只的青登,显得跟四周格格不入。

  庄重、正经、若无其事、不动声色……所有能用来形容“肃穆”的词语,都可应用在此时的青登身上。

  青登目不转睛地笔直注视橘隆之的卒塔婆,清秀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让人难以揣测他当前的所思所想。

  这时,他的背后蓦地响起一道苍老的男声:

  “嗯?您是……橘家的橘青登吗?”

  青登挑了下眉,然后缓缓地转头向后望去。

  只见他的身后,于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位年届朝杖的老和尚。

  布满皱纹的面庞像极了脱水的橘子皮。

  一双细小的老眼深藏在茂密的花白长眉之下。

  露出青白头皮的大光头,给人一种摸起来手感肯定特别好的感觉。

  那垂在胸前的银白胡须,跟他那矫健的步伐与精神抖擞的样子很不相称。

  待看清来者的面容后,青登的面部线条微微放松。

  “原来是净妄住持啊。”

  净妄——这位老和尚的法名。

  他乃此寺的住持兼资历最老的僧人。

  日本的佛教有着诸多门派。派别不同,教规与修行法则也会有所不同。

  花样繁多的教派乍一看虽令人眼花缭乱,但其大体可分为两类。

  一类的僧人可以像普通人那样,想吃啥就吃啥,没有任何忌口,还可以娶妻生子。

  另一类的僧人则跟中国的僧人一样,剃着光头,不食荤腥,不近女色,恪守严格的戒律。

  净妄和尚便属后者,而且还是其中戒律最严格的教派:“律宗”。

  在日本,皈依律宗的僧人,着实少见。

  之所以会如此,个中缘由倒也不复杂——律宗的戒律实在是太多了,多得可怕,严格得吓人。

  顾名思义,律宗就是专门研究佛教戒律的教派。

  大到念佛、礼佛,小到吃喝拉撒睡,都有一套一套的复杂规矩。

  据不完全统计,最初的律宗至少有两三百条戒律。

  尽管经过不断的改良,现世的律宗戒律业已简化为了十重戒、四十八轻戒,但律宗僧人的生活依旧清苦,让佛心并不坚定的人望而却步。

  相较而言,允许门下弟子吃荤喝酒,娶妻生子的教派,比如净土真宗,自然是更有市场,更受民众的欢迎。

  “净妄住持,好久不见了。”

  青登微微欠身,向净妄轻施一礼。

  此所庙宇乃橘家入檀的寺庙,所以青登跟净妄住持自然是有过数面之缘。

  只不过,二人的上次见面,还是在一年多以前,橘隆之的葬礼上。

  “橘先生,您、您怎么会在这儿?”

  净妄睁大眼睛,目光发直地盯着青登的脸。

  他的这个动作,自然是“您不是正受官府的通缉吗?”的意思。

  直至现在,青登仍背负着“灭赤羽满门”的重大嫌疑。

  “我想久违地看望橘隆……看望吾父,所以就偷偷地前来叨扰贵寺了。净妄住持,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您不要报官。”

  净妄闻言,不觉扬起视线,若有所思地打量青登的表情。

  片刻后,他露出无奈的苦笑。

  “明明都已是被缉之身,却还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也罢,我既已是出家人,便不应再多管凡尘琐事。你想在这儿待多久就待多久吧,只要别给本寺带来麻烦即可。”

  青登轻轻颔首。

  “感激不尽。话说回来,净妄住持,能在刻下遇见您,当真是令我深感诧异。我还以为都这个时候了,寺里的僧众肯定都已就寝了。”

  净妄苦笑一声。

  “这还不是因为你。我本已准备睡下,忽然瞧见窗外似有人影晃动,故起身查看。要说深感诧异,吾亦是如此,我没想到时值深夜,却依然有檀客来访。”

  “这样啊……抱歉啊,打扰您休息了。”

  净妄摇摇头。

  “不碍事。倒不如说,能够看见有人不顾更深夜静地前来墓地看望亲友,还挺让我高兴的。”

  “近几年来,内忧外患不断,社会动荡不安,黎民百姓光是活着就已很是不易,哪还有那个闲心、气力来扫墓?”

  “墓地愈发冷清,无缘墓也随之越来越多了。”

  【注·无缘墓:即“绝户坟”,没有人来祭拜的孤坟】

  净妄走前两步,站到青登的身旁,同青登比肩而立。

  二人的目光一同落到橘隆之的卒塔婆上。

  “所以……橘先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现在离盂兰盆节还早着呢,突至墓园看望亡父,所欲为何?”

  【注·盂兰盆节:又称为“祭魂节”、“中元节”、“鬼节”,是祭奠亡人、怀念先人的节日。】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只是忽然很想来看看他,有些不吐不快的话语想要在第一时间对他说——仅此而已。”

  净妄斜过眼珠,送给青登一股长长的、意味深长的眼波。那眼波所蕴藏的情绪很难捉摸。

  “当真是这样吗?”

  在外人看来,净妄的这句反问,恐怕莫名其妙吧。

  然而,青登的平静表情依旧。

  “净妄住持,何出此问?”

  老和尚仰起脸,掩埋在皱纹之中的双眼凝神紧盯青登的脸。

  “也许是我多心了吧,但是在我看来……橘先生,您现在完全是一副即将奔赴战场的模样啊。”

  听见净妄这么说,青登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脸夹杂着坦荡与磊落,似笑非笑的表情。

  “奔赴战场吗……大概确实如此吧。净妄住持,今晚说不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那股深藏复杂情绪的目光,默默地从青登的脸上移开。

  “……看来,今晚……不,未来几天的江户,又要不平静了。”

  净妄发出仿佛话里有话的声音。

  青登若有所思地瞥了净妄一眼,然后抬高视线,眺望远处的天际,像是让思绪飞向不在这里的彼方。

  “净妄住持,您要阻止我吗?”

  青登的话音甫落,净妄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不,老衲并无此意。”

  这一次,青登的脸上总算是出现除“肃穆”以外的情绪——一抹讶色掠上其眉间。

  “我还以为身为僧人……而且还是一个佛法高深的老僧人的您,一定会奋力阻止腥风血雨的到来呢。”

  净妄微微一笑。

  “首先,老衲仅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僧人,何德何能对‘仁王’的一举一动指手画脚?”

  “其次,倘若您只是单纯地欲图施暴,那么老衲纵使舍得一身剐,也要对您的暴行予以阻止。”

  “然而……祂告诉我:你并不是要去徒增杀孽,而是要去打一场舍尔其谁的战斗。”

  “既如此,我便没有任何阻止你的理由。”

  净妄停了一停,接着一字一顿地补充道:

  “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一个男人去战斗。”

  这句话语落下的刹那,一束月光停在青登与净妄之间,仿佛有一圈光环围绕着他们。

  青登挑了下眉,接着如同咀嚼每字每句,缓缓问道:

  “祂?‘祂’是谁?”

  净妄伸出右手食指,轻点自己的眉心,表情耐人寻味:

  “佛。”

  青登愣了一愣,随后哑然失笑。

  接下来,二人就像是提前约定好的一样,双双缄默下来,不再言语。

  他们的目光再度一同落到橘隆之的卒塔婆上。

  透着安宁氛围的静谧,笼罩四周。

  约莫5分钟后,青登不紧不慢地转身向后。

  “净妄住持,我差不多该走了。”

  “这就要走了吗?想同汝父说的话,都已说完了吗?”

  “嗯,是的。该说的话、应说的话,都已说尽。净妄住持,下次再见了——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青登扶着腰间的佩刀,大步离去。

  他才刚走出两步,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倏地顿住脚步,侧回脑袋。

  “净妄住持,能帮我个忙吗?”

  净妄扬了扬下巴,示意“请说”。

  “倘若今夜……或者几天之后,我的尸骨送来这儿了,麻烦您捎句话给所有的过路人——

  “源氏橘家的橘隆之咲宗及橘青登盛晴,他们坚守住了自己的道,最终长眠于斯。但他们还剩下一点热血,它还能燃烧,它还在燃烧!”

  留下这句话后,青登不带半点踌躇地转过身,踩着坚定的步伐,快步流星地笔直向外而去。

  这时,无悲无喜的平静男声,再度从渐行渐远的颀长身影中飘出:

上一篇:我拥有最棒的血统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