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无衣
毕竟是天灵根弟子,这个特权还是要有的。
可特么他想去更下面。
要知道,就是他这个宗主的身份,也去不了第十八层天牢,没有刑罚殿殿主同意,谁都不能去第十八层天牢。
那下面有什么,他这个宗主都不知道。
“老前辈,天牢越往下越危险。”
乔书祯苦口婆心说道:“虽然有阵法布置,但那些关押的也不是一般人,很容易就出事情的。”
“你要知道,从十三层天牢开始,就没有守卫的弟子了。”
不是不想安排,而是很容易出事。
目前十三层天牢关押的是一位妖女,之前看守的守卫,最长不过一个月,短的不过三天,必定被妖女诱惑。
或冲击阵法,或杀害同门……
在死了四五个守卫后,刑罚殿便不再安排守卫了。
“那有什么,老夫自会保护安生道友。”燕乐海说道。
“安生……道友……”
乔书祯想不明白,明明对方是宗门派去的保护者,怎么现在一副和对方平辈论交的姿态?
而且不惜为了他违背宗门律法。
其余两个天灵根弟子的保护者可不像他这样。
“老前辈,我……”
乔书祯想说什么,一道人影走了过来,“哈哈,在争论什么?”
“见过真海真君。”
“见过真海真君。”
无论是乔书祯还是燕乐海都拱手喊道,无他,因为来者正是元婴真君钱真海。
别看这位身形矮胖,可他基本上算是化神宗活的最久的元婴真君了,也是目前化神宗的实际领头人。
毕竟其他元婴真君都是神龙不见尾的存在,也就这位能找到人。
“真君,事情是这样的。”乔书祯还有燕乐海连忙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钱真海听完后,没有率先回答,反而是看向燕乐海,问道:“你说他提起了血魔?”
“是。”
“嗯。”
钱真海的眼睛中看不出什么,他没发话,另外两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可以,答应他的要求。”
“不过天牢第十八层,没有入口,想要进去只能看他的本事,其余随便他。”
“这……”乔书祯傻眼了,护道者乱来,他能理解,毕竟护道者不知道沉睡了多久,不熟悉现在的宗门律法正常。
可您老怎么也乱来?
但没办法,元婴真君发话,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违背。
只好答道:“是。”
“嗯,你们下去吧。”钱真海挥挥手,就要赶人。
等两人快要走到门边时,他又开口道:“乐海,护道一事,你便不用多管了。”
“真君,我……”燕乐海心中一急。
一旁的乔书祯抬头看了一眼,心想,原来你叫“乐海”啊。
“不过乐海,真海,这两人有什么关系吗?”
乔书祯思索着,可看见钱真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便连忙低头,不敢多想。
“护道者只是护道者,本不应该有感情。”钱真海说道。
“唉,谨遵真君之令。”
燕乐海拱拱手,转身离去。
“那真君,我也先走了。”
乔书祯见状也连忙离开。
偌大的大殿中,此刻只剩下钱真海那矮胖的身影。
“短短数日,练气四层,玄水旗淬炼了一小半。”
“好啊,实在是好啊。”
“不枉我把这旗给你。”
钱真海默默看着大殿中央的雕像,原本正常的雕像,落在他眼中仿佛换了个样子,左半张脸呈现悲天悯人之意,右半张脸却带着疯狂嗜血之色。
“血魔销声匿迹了数十年,也该出来了。”
“我化神宗过去存在,现在存在,未来也该存在!”
第二十七章 安生道爷的心魔
“十八层天牢中潜藏着什么?”
“连化神宗宗主都下不去?”
唐安生把玩着手中的黑色龙形令牌,不断思索着。
这龙形令牌是燕乐海给他的,对方说持有这块令牌,可以自由出入十三层及以下的天牢,而不会受到阵法阻拦。
只是想去十八层则不行,十八层没有出入口,连宗主也进不去。
“十三层及以下天牢,没有固定守卫,每隔一段时间,宗门会安排专人进去查看情况。”
“至于十二层及以上,宗门给我安排了个特殊职位,可以自由出入。”
据燕乐海说,刑罚殿特地给他加了一个巡守使的职位,没有实权,但论地位还在前六层白袍管事之上。
巡守使,只有巡,没有守。
按理说,唐安生只是新晋弟子,哪怕是天灵根也不可能得到这样的优待,让堂堂刑罚殿为他安排如此之高的职位。
毕竟天才只是天才,还不是强者。
可据燕乐海所说,是某一位元婴真君下的令。
至于是哪一位,燕乐海却不肯说。
“哼,礼下于人,必有所图。”
“天上不会掉馅饼,天下也没有白吃的午餐。”
唐安生内心想着:“管你有什么所图,等本座魔功……神功大成,到时候可由不得你们。”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强则自古以来。
这可是主世界种花家的优良传统,唐安生这个土生土长的人怎么可能会忘。
第二天,唐安生再次走到天牢第二层入口,这次的守卫似乎提前得到了通知,纷纷开口道:
“见过巡守使大人。”
“嗯。”
唐安生应了一声,随后走进二层天牢。
这二层天牢,比一层天牢要暗一些,空气中的灵气流动也更迟缓,对人的压迫感还要大上一分。
“燕道友说无法再暗中保护我,看来【知天命】上的轨迹有了些许变化。”
“没有他人注视,很多事情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唐安生想着。
实际上,要是燕乐海知道他的想法,只会直呼冤枉,“您老,也没想着藏着掖着啊!”
无论是打人精血,还是用旗吸血,基本上都是想做就做,百无禁忌。
要不是上面有元婴真君压着,恐怕化神宗出了个吸血魔头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出去。
那些看到唐安生拿旗帜吸收精血的囚犯还有守卫等,全被燕乐海抹除了这部分的记忆。
“把这一层囚犯的卷宗给我看看。”
“是,大人。”
唐安生如今的生活基本上步入正轨,每天除了修炼,就是去找犯人“打钱”。
能被关在天牢里的,基本上都是犯了大罪,只有极少部分是被冤枉的。
当然,卷宗也是人写的,也有可能出错,所以唐安生判断一个人好坏,主要是卷宗再结合自己的观察。
第一,对他恶言相向的,绝对的大坏人,必须狠狠地打钱。
第二,不听他指挥的,也是大坏人,必须狠狠地打钱。
第三,对他不满的,更是天大的坏人,不能放过一丝一毫。
第四……
这三个月来,唐安生啥事也没干,从一层天牢往下,一路打钱打到十二层。
“你叫阴山老魔?喜好把人练成干尸?”
“这个阴字不行,犯了本座忌讳,来呀,拿一盏灯过来,一刻不停地照射他的眼睛。”
“什么时候变成阳山什么时候再说话。”
“嗯?你刚刚看本座的眼神不对劲,包含恨意。”
“本座向来人道,挖去双眼即可。”
唐安生队长对着跟在他身后的几位守卫,和蔼可亲地说道:“对了,打钱不要忘了,这些人都坏的很,每天至少要打钱一次。”
“明白吗?”
几位守卫互相对视一眼,颤颤巍巍道:“是。”
打钱是牢里的规矩,这个他们懂,只是这种不会明面上说。
唐安生来的第一天就告诉他们,要狠狠打钱。
他们一开始还觉得来了个贪婪的老大。
可哪里想到,唐安生的打钱和他们的打钱不一样,他们只是要打出灵石法器这种外物。
唐安生特么是要把人精血也给打出来。
“只是大人,这个人已经连续被打了九十次,再打下去,属下害怕他会一命呜呼啊。”有守卫说道。
“你说的是那个采花大盗吧?”
“是的,大人。”守卫眼中流露出不忍。
那采花大盗,原本被关押在这牢里,还是个白净的青年人,每日不吵不闹,只是爱嘴花花。
相对比起其他关押犯人,还算识相的。
可这三个月来,他被唐安生重点照顾,每天至少打出一次精血,打完了再灌入准备好的食物,用以滋补。
可这滋补怎么可能比得上打钱对身体的损伤大?
这采花大盗如今已经干枯成骨,全靠一口气吊着,再打一次钱,基本上死定了。
唐安生摇摇头,说道:“这人不仅采花,还吸人精血,用以修炼,每采一次,就会有至少一位女人被他吸干精血。”
“你同情他的遭遇,那么谁来同情那些死去的人呢?”
“可是……”
年轻的守卫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老守卫拉住,老守卫连忙说道:“大人,他才来,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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