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屿
【黑塔：在。】
【菲莉蒂丝：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一种大胆的猜测，如果我能做到把所有丰饶民都整治好，并且把那些‘永生’的赐福都削弱成‘长生’，是不是就能把丰饶民之灾解决了？】
【黑塔：行不通的，笨蛋。】
【黑塔：人的贪欲是无限的，一旦拥有了‘生命’，就必然会窥视‘长生’，一旦拥有了‘长生’，就必然会觊觎更漫长的生命。更何况——一个完全没有副作用的‘长生’一定会吸引更多短生种的注意，那么做，反而会让宇宙变得更加混乱。】
黑塔其实想说以一个丰饶令使的力量其实做不到这点，但联想到菲莉蒂丝展现出来的伟力，能不能做到黑塔还真不好说。
【菲莉蒂丝：好吧。】
菲莉蒂丝有些遗憾，她还挺想给她们家丰饶正个名的，既然做不到也就罢了，对菲莉蒂丝而言也不算有什么损失。
【黑塔：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想这种事情，但你最好不要真的动手去做。】
【菲莉蒂丝：我知道啦。】
关掉了手机，菲莉蒂丝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她竖起食指，微弱的绿色光芒在她的指尖环绕。她沉思了片刻——说是在沉思，实际上只是在发呆。
这种呆滞还未停留多久便被打断，一道紫色的优雅身影自菲莉蒂丝的面前浮现而出。
“这么快就结束了？”
菲莉蒂丝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她看着毫无征兆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黑天鹅，微微挑起眼睛。
“是的，必要的‘记忆’已经收集完毕，余下的就只剩下‘人证’，还有......”
黑天鹅优雅的点头，她抬起手，一枚清澈的蓝色忆泡便自她的手中浮现而出，她随手一挥，这枚忆泡便立即自她的手心中飞出，直至菲莉蒂丝的面前停下。
“这是自称您‘妹妹’转交给你的忆泡，她说有想要转告给你的话......虽然我并没有听说过您有妹妹这种事，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将它带了回来。”
“是德丝蒂妮那个家伙吧。”
菲莉蒂丝嘀咕一声，她将额头凑过去，轻轻贴在冰凉的梦泡上，一道水滴声落下，一道画面浮现而出。
黑发黑眸的少女迈着夸张的正步走在漫天星夜中，试图从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但她始终不明白自己该做什么、自己想要做什么，所以她只能漫无目的的前进。
一直到——她看见了一颗星球被毁灭。
毫无征兆，毫无缘由，飞船无情的抹杀了世界的文明，巨大的挖掘机撕裂了地皮，开裂的大地流出了黑色的矿产，而黑发的少女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名为怜悯的情绪。
身为虚无的生命，她在虚无中见到过太多被吞噬的情绪。在脱离了虚无之后，她如饥似渴的寻求着鲜明的情感，可她越是追寻，就越只能体会到情感的阴暗面。
自私、掠夺、暴力......能从菲莉蒂丝和她的同伴们身上体会到的美好情感似乎完全销声匿迹。
“真可怜啊。”
德丝蒂妮如此感慨道，她认为凡人总是自私又脆弱，因而她对所有凡人都产生了怜悯。
德丝蒂妮给予的忆泡到此便中断，像任何一个谜语人一样，只与菲莉蒂丝倾诉了一部分想法和见闻，却完全没有告诉菲莉蒂丝她打算做什么的事情。
菲莉蒂丝轻轻摇头，在心中祈祷不要到时候又得去把德丝蒂妮抓回来打一顿......或者至少不要到所有事都无法回头的地步。
“黑天鹅。”
“我在。”
“如果你有机会在遇到她的话，也帮我给她带句话。”
菲莉蒂丝轻轻摇头，她竖起一根手指，指尖上升起温暖的火苗，
“还有，这是报酬，里面大抵连接着一位绝灭大君的记忆。”
“一位绝灭大君的记忆？”
黑天鹅眼睛一亮，她赶紧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那团火苗保护在怀里，像是怕菲莉蒂丝反悔一般，她赶紧向菲莉蒂丝询问道，
“请问，您要给她带什么话？”
“告诉她，人之所以不同于野兽，正是因为人拥有思考和自控能力。”
菲莉蒂丝说道。
第575章 总有他付出代价的时候
让一个人最痛苦的方法是什么？
摧毁他的信念。
菲莉蒂丝自认不是一个有太过分恶趣味的人，但奥斯瓦尔多的所做所为显然已经超过了菲莉蒂丝的底线。
若只是只烦人的蚊子也就罢了，为了一己私欲就想伤及无辜，还把她们家菲伊整的差点虚弱消失，菲莉蒂丝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普通人类，能把菲莉蒂丝惹到这种程度确实挺厉害的。
当然，他要付出的代价就肯定不只是生命这么简单的东西。
菲莉蒂丝并非圣人，自然做不到被人如此挑衅还能忍气吞声的程度，但她也没有以折磨人为乐的癖好，往复思考，她才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
——信念。
如奥斯瓦尔多这般，一路走到如今这个程度，纵然肯定有类似金钱、权力上的欲望，但这肯定不是支持他走到如今这种程度的动力，必然有什么支持他前进的动力。
比如说——‘开拓’，或者，‘存护’。
听黑塔说，奥斯瓦尔多是前无名客，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脱离了‘开拓’，加入了‘存护’，但眼下看他的所做所为，可一点都感受不到‘开拓’或者‘存护’的模样。
但他似乎真的认为自己的所做所为就是‘存护’应有的模样——这很好，这意味着他的信念可以很轻易的被摧毁，菲莉蒂丝只需要推波助澜，就能让他目睹自己的信念从空中落下。
“嘟嘟~”
电话的铃声几乎是如约而至，菲莉蒂丝拿起手机，看着荧幕上亮起的“砂金”二字，嘴角微微上扬，她拨通了电话。
“找到他了？”
“只是疑似——公司派出的商业舰队前不久才前往匹诺康尼，打算向匹诺康尼的新梦主赠送些礼物以示友好。而在商业舰队出发后的数十几分钟，一艘未被登记、装载了反侦察系统的小型生态舰无声无息地跟着商业舰队飞出了港口。”
砂金冷静的回答道，他听起来有些愉悦，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匹诺康尼？”
菲莉蒂丝挑了挑眉。
奥斯瓦尔多这是打算来找自己吗？
“不要打草惊蛇，调查清楚了再动手，以及，逮到人了喊我一声。”
菲莉蒂丝随意的说道。
“我明白了。”
砂金挂断了电话。
......
菲莉蒂丝并不打算停歇，她一路赶往了观景车厢，找到了正在给菲莉蒂丝种下的观赏用植被浇水的帕姆。
虽然菲莉蒂丝特意提起过自己的花不需要特意打理就能活的很好——它们甚至能自己给自己修理多余的枝叶。
但帕姆还是自告奋勇的负责起了打理植被的职责。
“帕姆。”
菲莉蒂丝朝帕姆打了个召唤。
“唔呣唔呣，是菲莉乘客帕。”
帕姆听到声音，下意识回过脑袋，目光落在菲莉蒂丝身上时才露出欣喜的笑容，但这副笑容还未停滞多久，它便为了维持列车长的尊严，轻轻咳嗽一声，这才摆弄起那双短短的前肢，努力表达自己的友好，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有些比较在意的事情，想来找你问问。”
菲莉蒂丝翻手，不知从何处翻出一瓶仙人快乐茶，并且将其递到帕姆的怀里，旋即伸手将帕姆抱起，一直走到沙发边才慢悠悠的坐下。
“啊，菲莉乘客，不可以对列车长做这么不尊敬的事情！”
“那...我把你放下来咯？”
“...就先这样，下不为例帕！”
帕姆双手叉腰，很是傲娇的说道。
“嗯......我想问问，列车上曾经有没有过一个名为奥斯瓦尔多的人？”
“......奥斯瓦尔多？”
帕姆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菲莉蒂丝的提问，它的笑容骤然收敛，旋即浮现而出的是一种尤其凝重的表情，它盯着菲莉蒂丝，语气忽然变得郑重，
“你在哪里听说到这个名字的？”
“他做了一些烦人的事情，我听说他是前无名客，所以过来打听打听。”
菲莉蒂丝搓了搓帕姆柔软的脑袋。
“是这样帕。”
帕姆似是松了口气，它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思考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是个坏家伙。”
“怎么说？”
“他曾登上过列车，毕竟列车从不拒绝任何一个想要上车的成员。但那家伙理解的‘开拓’...与我们理解的有些偏差。”
帕姆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有些闷闷的说道。
这倒也正常，凡人物种揣测神明的意愿本是徒劳之举，就如蜉蝣与星辰两不相干。但是怀有共同曲解的人们曲解的人们聚集成众，便产生了额外的价值：认识形成共识，曲解化成通解，群体吸引集体......接着，派系便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在帕姆的故事中，奥斯瓦尔多是一个独断专行的人，他认知中的‘开拓’几乎就是侵略，他认为被‘开拓’所连接的世界就应该信仰‘开拓’，因为他们享受到了‘开拓’的福利。
他认为星穹列车行驶的驱动力应当是将‘开拓’带向更远的地方，否则列车的燃料怎么会是驶向未知的地方就能获取更多呢？
他的行为和想法当然受到了当时的无名客的制止，在几次争执过后，奥斯瓦尔多还是退出了当时的星穹列车，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再也没有消息。
“原来如此。”
菲莉蒂丝搓了搓下巴，大概理解了奥斯瓦尔多是个怎么样的人——看来从‘开拓’上击溃他是很难的事情，按照他的性子从‘存护’击溃他大抵也做不到。
那么——就将他的一切都摧毁，让他无家可归吧。
菲莉蒂丝如此想到。
这很合理，毕竟奥斯瓦尔多已经让如此多世界的人们居无定所，甚至失去生命了，他终将付出代价的。
菲莉蒂丝站起身，轻轻将帕姆放到沙发上，而后捏了捏帕姆垂落下来的大耳朵。
“谢谢你，列车长，对我的帮助很大。”
“唔呣，能帮上菲莉乘客的忙就好了帕！”
帕姆高兴的点了点头，举起短短的手朝着菲莉蒂丝摆了摆作为道别，在目送着菲莉蒂丝离去以后，它才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瞪大眼睛。
菲莉乘客...是不是又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第576章 去整点乐子吧，阿哈
“他宝贝的，被摆了一道啊，真不爽，喵！”
牛仔捏住残破的帽檐，有些不爽的朝身侧吐了口唾沫。
一旁坐在地上喘大气的砂金在这一刻忽然反应过来，猛地一个翻身，险之又险的躲过了波提欧的唾沫飞溅。
“喂，我这一身很贵的！”
砂金瞪了一眼波提欧。
“反正已经脏兮兮的不是吗？”
波提欧瞥了一眼砂金，咧嘴一笑，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
“能躲就说明你还有力气，起来，我们该继续找人了。”
“哎，你这家伙。”
砂金有些无奈的站起身来。
奥斯瓦尔多不愧是老狐狸中的老狐狸，他给砂金和波提欧都留下了一个陷阱——那艘飞船里，是一群不知道用什么方式驱动的机甲。
它们强大无比，特化的金属躯体似乎夹杂了些许存护的力量，寻常攻击很难对其造成伤害，若非后来波提欧和砂金临场配合，恐怕还得经历一番苦战。
感受不到能源核心，即便被贯穿了也能以某种方式自我修复，战斗的方式看起来更像是......丰饶民？
奥斯瓦尔多什么时候把手伸到了生物科技？
即便是如今的公司，也绝无可能触碰那样的领域，那是绝对的禁忌，而且一点也不存护。
上一篇：人在火影：日向分家？直接开摆！
下一篇：火影：恶搞全忍界，开局锅影气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