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酒真人
“也差不多吧，要动手了吗？让Saber把我擒下，然后再拟订一篇魔术征文，强迫我去帮你把爱丽丝菲尔带出来，你是这么想的吧……”
“……”
卫宫切嗣沉默片刻，然后缓缓点头，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那就来试一试吧，看看阿尔托莉雅能否把我拿下？”
夏渊仍旧毫无惧色。
“你这是在侮辱我吗？”感觉自己被小看，阿尔托莉雅有些愤怒。
“这不是侮辱，骑士王，我只是在阐述事实。因为哪怕你们没有来找我，之后我也会去找你。”
夏渊十分肯定的说道：“在退场之前你的敌人只会是我。”
卫宫切嗣皱起了眉头：“你是认真的？”
“当然，我从来不说假话。”
无法理解。
以人类之躯直面这些古代的英雄的再现，他不明白这个青年究竟是哪来的自信。
但他又隐约有些不安，因为虽然不算了解，但眼前这个青年绝不是信口雌黄的人，他到底有什么样的倚仗能够直面Saber？
但是即便他不这么说，为了救回爱丽，他也会让Saber先把他给控制住，然后再去找肯尼斯换人。无论如何这一仗都是要打的。
卫宫切嗣如此想着，弹匣里得起源弹已经装填完毕，随时准备着出手。
“……是么，已经做好决定了么。”
“那就算了，如果你想要找回你的妻子的话就去我们的据点吧，那里已经没人了。运气好的话，她还在地下室里，肯尼斯老师只是研究了小圣杯的秘密，并没有伤害她。”夏渊扫视了一眼卫宫切嗣和阿尔托莉雅轻笑一声。
“跟你们这对主从不同，我们对于所谓的圣杯都没什么兴趣。对于小圣杯也只是简单的好奇，研究完她身上的秘密就足够了，现在你想要的话，还给你也无妨。”
“不过……希望这一次你能够将你所珍视的东西守住。因为放你下一次再失去时，那将会是永远。”
夏渊的话意有所指，那双深邃的眼神让卫宫切嗣心脏一紧，他当然明白夏渊所指的是什么。
但他却无法反驳，确认了他是认真的之后，卫宫切嗣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因为对于他而言，爱丽丝菲尔更加重要。
“切嗣……”
阿尔托莉雅想要追上去，却被夏渊伸手拦住了去路。
“别喊了，现在的他是不会听进去的，况且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没有理由骗他。”
“你！！”
被夏渊拦下，阿尔托莉雅有些恼怒，魔力运转想要摆脱他立即跟上去，却惊讶的发现夏渊也能跟上自己的速度。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没什么目的，只是想和你单独聊一聊而已。”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赶紧让开，不然我就……”
感受到到扑面而来的魔力，夏渊只是笑了笑，看向阿尔托莉雅的眼神仍旧无所畏惧。
“不然什么？准备干掉我吗？不用想了，我是不会放你过去的。”
“毕竟有人可是拜托过我好好关照你了……现在还没结束，可不能任由你去捣乱啊。”
“那就只能先打倒你了！”被夏渊激怒的阿尔托莉雅双手紧握风王铁锤猛然挥砍而去。
面对这挥来的强力一剑，夏渊也不敢尝试什么单指抵刀，抬手便召唤出梅林送的量产圣剑挡了过去。
锵——
两把造型相仿的圣剑猛然相碰的瞬间，爆发出强大魔力，夏渊的身形也在碰撞中被震退了好几步的距离，手中的量产的圣剑也因为和阿尔托莉雅那把差距过大瞬间遍布裂痕。
一把D级宝具，就这样直接被阿尔托莉雅毁了。
“还真是恐怖的力道，不过，你刚刚其实手下留情了吧，那一下的力道只是奔着把我打成半身不遂无法阻止你而已，其实并没有痛下杀手。”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看到夏渊这么轻易就挡下自己的攻击，阿尔托莉雅眼眸充满忌惮。
“这股力量和魔力，你真的还算是人类吗？”
战斗态度也变得端正起来，开始严阵以待，不再有丝毫怠慢，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了Servant级别的敌人来对待，身上的气息开始节节攀升。
“啊嘞，我当然是人类，确确实实的人类。反倒是你不用这么夸张吧，怎么就连魔力外放都给用出来了，对付一个现代魔术师还用得着亚瑟王这么大动干戈吗？”
“……”
阿尔托莉雅没回答，只是严肃的盯着他，眼眸中的忌惮丝毫不减。
“不想回答么？算了，那就直接进入正题，有人托我转告你一些话。”
夏渊一边说着，也开始汇聚魔力，手心中逐渐凝炼出一道剑的虚影，最后握在手上，在半空中泛起涟漪。
在看到那把剑的刹那，阿尔托莉雅瞪大了眼睛，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把剑是……”
——无毁之湖光！！
“这是兰斯洛特的剑，他的佩剑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王啊，您已经做的很好了。不列颠的灭亡是神代的消逝，您请不要将责任全部强加给自己。我们从来未曾怨恨过您，从始至终您都是我们所要效忠的王。”
“这样说的话，你能明白吗？兰斯洛特因为某些原因，没办法当面来向你请罪了。”
“不过呢，他把他的剑托付给了我，希望我能开导你了，那么……就来试试看吧，骑士王啊——”
第四十二章 步向温和的死亡
【死亡并不可怕，因为那是迟早的事——
可怕的是当你在死亡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你的生命从来就未曾真正开始过。】
——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响，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这是第八个了……”伊斯坎达尔又掐断了一个百貌哈桑的分身。
“我也杀掉十个Assassin了……”
芬恩抬起长枪挑了挑枪花，抬手又刺穿了一个百貌哈桑的化身。
处于保护圈中的韦伯和肯尼斯看到前方路灯下不断探出来的黑影感到有些紧张。
韦伯忍不住朝肯尼斯率先发问道：“老师，究竟有多少个Assassin啊？”
“我也不知道，唯一可以确定的是Assassin属于历代哈桑·萨巴赫中的一员。”
“但是我们对于这个神秘的暗杀者组织的消息实在太少了，只知道他是哈桑，缺不知道是第几任哈桑也不知道历代哈桑的消息。所以根本没有办法确定这家伙的真名分析其能力。”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哈桑具有某种分裂或者制造分身的奇怪能力，刚才杀死的Assassin全都以化作灵子的方式退场，说明他们都属于Servant。”肯尼斯仔细的分析着敌人的能力，当然作为一个教育者也不忘给身边的韦伯进行解释。
“不过，猜测只是猜测，我们在验证完之前，也有可能是错的。所以Lancer和Rider持续警戒，小心敌人使用什么特殊的伎俩！”
“遵命主君。”芬恩继续打起精神。
“不对，不对劲，这种感觉很不对劲，柠檬头你的猜测应该是对的，这群家伙的确是某种分身。但还是不对劲……”
“柠檬头？！你这蠢货，这可是充满贵族气质的典雅发型，你这个古代人又能懂的了什么？”
“什么？就连柠檬头都称得上典雅了么……看来现代审美水平倒退了不少啊……”
“你这家伙！！”
看着这两个家伙在战场上居然还能吵起来，韦伯有些无语，看到前方又冲过来的Assassin，连忙叫住他们大喊：“战斗，战斗啊！你们认真点，现在可是在战斗中啊！”
“这种事本王当然知道。他”拔出腰间的王者之剑·赛浦路特，反手又将一个人影劈成两半，却还是那种别扭的感觉。
伊斯坎达尔摸了摸下巴，沉思道：“本王还是觉得不对劲，Lancer你应该察觉到这群Assassin行为的异常了吧……”
“是的，征服王阁下，我的确也察觉到了。”
“嗯……详细说说，Lancer。”肯尼斯的脸色变的严肃起来。
如果只是伊斯坎达尔一人这么说的话，他况且还能认为这是他神经大条的错觉，但既然连芬恩都这么说，那就证明Assassin真的有问题。
他还是很相信自家Servant的能力的。
“不，主君，这并不是什么糟糕的事。虽然很不可以思议，到我感觉这群Assassin似乎正在寻死，他们没有作战的意图。”
“本身以Assassin的职阶来正面冲击我和Rider已经是非常荒谬的行为了。而且他们甚至连Assassin职阶必备的气息遮蔽和刺杀术没有使用过，这就非常奇怪了。”芬恩说出了他的发现。
同样的伊斯坎达尔也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他没有从这群Assassin的匕首上感觉出想要与人战斗的决心，就像是在大规模赴死。
虽然这群Assassin的数量看样子还有很多，但位他们供魔的御主魔力肯定是有极限的。所以这些分身的数量不可能是无限，照这个速度杀下去，很快就会杀光。
但他不理解这群Assassin到底想要干嘛？简简单单的赴死？还是有什么阴谋？
“不管他再们想什么，总之——神威车轮！！”
思索片刻，随即伊斯坎达尔高举王者之剑怒吼一声，身旁的神威车轮突然爆发出剧烈雷霆，击退冲来的Assassin们。
他振臂高呼：“都住手吧！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但这样的战斗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
这道如雷霆般的响亮的怒喝声停住了Assassin们前面的步伐，他们齐齐看向前方的征服王，场面沉默下来。
最后，从剩余的百貌哈桑中选择一个领袖走了出来。
“你就是他们的本体吗？”
“不，我并不是本体。或者说我们每个人都是本体，因为我们都是由不同的人格分裂而来的。”
“那你们的意图是什么？如此荒谬的自杀式攻击，不仅刀上没有斗志，行为更是没有意义，你们究竟是为什么而来？”
“为了退出圣杯战争，也是为了寻求光荣的战死而来……”
他用沙哑的嗓音回答道。
“什么？”
听到这个回复，肯尼斯和韦伯都愣了一下，同时感到不可思议。
反倒是伊斯坎达尔和芬恩倒是明白许多，因为这样，Assassin的自杀行为就能解释的通了。
“为了寻死而来么……”
“那么请说出你的理由，Assassin，你这是背叛了你的Master吗？！”
伊斯坎达尔的目光犀利，死死盯住前方的哈桑们，低沉的质问声充满不可违背的意志。芬恩也握了握手中的长枪，同样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二人曾经都作为王者，如今也作为英灵的两人都非常厌恶不忠不义的背叛者。如今Assassin的回答也将决定他的命运。
“并不是，Master已经和我们的契约已经解除了……”
回想起言峰绮礼的变化，他们也为之高兴。
在和夏渊分开后，言峰绮礼没有回到教堂，而是用令咒把他们都叫了回来，并且向他们道了歉……
“对不起，Assassin，我可能已经无法再继续战斗了。因为我似乎已经找到自己的愿望……”
“虽然还很模糊，但它是的确存在的。我的愿望已经实现，所以我想解除契约，退出圣杯战争。如果你们还有愿望的话，我可以……”
听到言峰绮礼说出了这番话的百貌哈桑沉默片刻，随后惨白的骷髅面具下露出了笑容：“没关系的Master，倘若这就是你的选择，那就解除契约吧……”
“你们不怨恨我吗？”
“不恨，因为我们Servant不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吗？暗杀者也是同样，既然已经完成了目标，那选择放手也没有什么不好。”
“只要雇主需要，我们就会作为刀剑而行动，当雇主不需要时，我们也自当离开……”
拥有一百个人格，存在一百个分身，精通一切暗杀知识者，其名为百貌哈桑。
虽然现在已经损失了近半，但看到御主身上的变化，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作为暗杀者，他们无法拥有愿望，眼中只有目标。
生命只是雇主的刀，是首领的货币，理应不顾一切的为其肃清阻碍，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命运都是一样的。
现在……居然能自由选择么……
这已经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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