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真不喝茶
返回军营后，何见蛟劈头盖脸向程飞枭质问起来。
第415章 龙脉之说
“何殿主稍安勿躁，飞枭自会向夜游神询问缘由。”
程飞枭这话不是敷衍，他很快就找到夜游神并转述了何见蛟的质疑。
然而此神好像根本没听到他说话一样，理都不理！
程飞枭一下感觉事情棘手了，他语气严厉道：“我乃商军统帅，军中的任何人或者神，都应受我节制。”
“......”
夜游神的视线扫过，明显带上了不屑的意味。
“军中如有不从者，将军返回王城后自可向王上、玄祖禀告。”一旁的剑圣忽然说了句。
王上不是重点，玄祖才是关键。
程飞枭实在没有惩戒夜游神的能力，剑圣也只能替他搬出玄祖进行威慑了。
十六个人形的脸上，齐齐浮现出冷笑。
这绝非挑衅玄祖的权威，而是在嘲笑这两人的一厢情愿。
苍国与商国当然水火不容，但如果将两国之间的敌对关系，生搬硬套到兵祖、玄祖身上，那就太想当然了。
在夜游神看来，两位祖虽然也有矛盾，但根本利益应该是一致的。
因为如果没有玄祖的默许，天下格局不可能演变成今天这般。
纵观苍国崛起之路，最关键的一次战役其实发生在草原。
草原之战，兵祖现出真身亲自与大灵主拼杀，彼时玄祖随便现个身表个态就能将前者逼退。
可玄祖并没有那么做，此间缘由，难道真是祂打盹错过了？
呵呵！
所以说，从大灵主惨败的那一刻起，夜游神就知道苍国崛起其实是玄祖乐于见到的。
两祖布下这么大的局所求为何，夜游神实在琢摸不透。
琢摸不透也罢，反正祂现在的处境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圆满完成玄祖的任务就好。
.....
“师弟，明日出战由我对付那何见蛟，你则去试探夜游神一番。”
尽管伤势未愈，陆生化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了。
白天倾欣慰一笑，又若有所思道：“传闻夜游神乃玄祖属神，可从祂的表现来看，立场似乎不怎么坚定啊。若能将其拉拢到我们一边，此战胜负就没什么悬念了。”
从夜游神的表现来看，祂确实有跳反的可能。
当然，能想到这一点的可不仅仅是白天倾。
营帐之中，何见蛟凝视着烛火陷入了沉思。
他本身其实并无什么立场可言，商赵联军大败，亦或者苍军大败都可以，一切的一切都只为养出蛟龙而已。
当然，为了计划顺利，他必须站在胜者的一方。
‘本以为商国出动夜游神，此战联军胜算很大。’
‘不曾想，这夜游神竟然包藏祸心。’
夜游神若是反戈一击，别说养什么蛟龙了，自己铁定要身陨当场。
想到这，何见蛟面色不由一阵变幻。
三位修行者都在揣摩着夜游神的心思，而在次日的战斗中，这位古老者兢兢业业压制着陆生化，对他的各种策反言论充耳不闻。
如此表现，瞬间坚定了他们的某种猜想。
即——夜游神对玄祖心怀不满，只是迫于玄祖之威，不怎么敢公然跳反而已。
......
“何殿主深夜造访，该不是打着刺杀白某的心思吧？”
面对着突然出现在营帐中的长生者，白天倾丝毫不慌，反而是含笑调侃了一句。
“何某来此，只为推心置腹与大将军谈上一谈。”何见蛟诚恳说道。
“哦？殿主请坐。”
白天倾比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吾等长生者，其实没有什么立场可言。哪边利益大就站哪边，白道主以为然否？”
何见蛟不再喊大将军，而是以白道主相称。
“哈哈，何殿主一身气运并未与赵国绑定，自然如此，理应如此。”
顿了顿，白天倾很干脆说道：“殿主想要什么不妨直言，若能出得起代价，白某一定会出！”
“我要赵国降军的处置权”
不等白天倾追问，何见蛟抬起右臂，让缠在他手上的青蛇探出头来。
“白道主以为，此蛇如何才能化蛟？”
咦！
白天倾好一番琢磨，最后也只能摇头。
“普通法子肯定不行，但若能一口吞了龙脉，它必能化蛟。”
这话何见蛟说得斩钉截铁，丝毫不容旁人质疑。
白天倾也没质疑他的化蛟之法，而是纳闷龙脉从哪里来。
或者说，赵国降军与龙脉的关系。
“传说之中，龙脉断则国亡。那换种角度来看，龙脉是否为一国气运之具现？”
何见蛟侃侃而谈：“更进一步思考，气运是何物，它存在的基础又是什么？”
白天倾脑中灵光一闪，他深深看了眼长生者，忽然开口道：“气运究竟是何物，白某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但其存在的基础，毫无疑问，是人！”
长生者面露叹服之色，随即这叹服尽数转为了森冷。
“这二十五万大军，乃赵国砸锅卖铁凑出。若一日之内悉数坑杀，岂不就是断其龙脉？”
“届时再由何某施展妙法，将那断掉的龙脉具现出来，青蛇吞之即可化蛟！”
何见蛟这个想法，乍一听异想天开，细想之下，还真有几分成功的可能。
但，成功之后呢？
“何殿主确实对白某推心置腹了，那白某也在这问一句——”
盯着长生者眼睛，白天倾一字一顿道：“你就不怕事后我对那青蛟动了心思？”
“哈哈，青僴蛇化蛟后，以白道主的修为可未必压得住它。再者，何某一生大愿乃养蛟，至于养出蛟龙后会如何，何某真的不在意。”
这话白天倾不信，但何见蛟提出的条件，他完全可以接受。
故而灭相者立马伸出了手，简单的击掌过后，双方便算是达成约定了。
......
约定既已达成，何见蛟自要好好表现一番。
两天后，新一轮战斗刚刚开始，他便直接联合白天倾与陆生化向夜游神杀去。
在三人的设想中，无论是真正被他们击败，亦或者顺势败退，夜游神都要败了。
可此神就不，祂愣是保持着微弱的优势，与三位修士从白天战到了晚上！
第416章 难分胜负
白天倾是灭相者，何见蛟有邪眼相助，战力亦可匹敌灭相者，陆生化则是长生巅峰。
然而三者合力，别说击退夜游神了，甚至连祂的深浅都探不出来！
‘玄祖莫非是放出了一位古老者？’
‘能赢不赢，能败又不败，祂到底什么意思？’
‘这仗打到现在，当真是奇哉怪哉！’
面对三位修士的复杂眼神，夜游神一派淡定。
管你们会没会错意，想不想得通，反正祂就是按照玄祖的指示行事。
那玄祖的指示是什么？
答：苍军要胜，商军不能输。
矛盾吗？
不矛盾。
夜游神有个非常不错的例子可以借鉴，就是之前的吴商之战。
彼时吴军大败，最后关头却有白骨将军力挽狂澜，程飞枭审时度势，最后果断率领军队撤退。
此战吴国赢了，但商国也没输！
当然，两次大战的情况不能一概而论。
但商军怎么样才叫‘不输’，夜游神已经充分理解了。
“哼，吾等明日再战。”
白天倾咬牙说了句，夜游神自无不可。
祂慢吞吞飞回了己方营地，这一回，程飞枭等高级将领立马围过来大拍马屁。
不怪他们态度变得如此之快，在何见蛟叛变的当下，夜游神已成了联军的擎天之柱。
若非祂以一己之力压制住了对面的三位大修，后果不堪设想！
面对众人的称哅赞，还有什么一定禀明王上、玄祖，替自己邀功之类的话，夜游神依旧那副老样子——懒得搭理。
到了祂这个层次，其他任何东西都已经不在意了，所求者无非重获自由而已。
玄祖会给祂自由？
不好说。
但以祂对玄祖的了解，就算将来真的有一天给了，那也是因为玄祖心情好，绝无可能是立过赫赫战功这样的狗屁理由！
............
“倘若夜游神只求压制吾等，倒也是件好事。”
一返回军营，白天倾就给脸色难看的陆生化以及何见蛟鼓劲。
“师兄的意思是？”
“最高战力僵持的情况下，此战胜负只能靠底下的士卒们分了。我大苍军队数量是少了点，但素质远超联军，拖下去总会赢的！”
这可未必啊，苍国军队再强，也是十七万对三十万。
拖到最后，不要反被对面给拖垮了。
除非......
“大将军，您可否在军中祭祀军神，让其降下神恩？”何见蛟万分期待地问道。
这，恐怕不行。
除了草原那一次，军神从未给军队加持过什么力量。
再者，这边请军神，对面也可以请玄祖啊。
一味扩大战争烈度，绝非明智之举。
“殿主莫急，我可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回王城，请王上将神兵卫派来。”
神兵卫？
上一篇：开除学籍？我即是总武皇帝！
下一篇：人在木叶，我有十个技能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