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andlelight
于是,白金小姐非常认真的说起谎话:“因为我从无胄盟听到过一些小道消息,商业联合会非常重视能源生意,之前就有同领域的竞争对手被商业联合会暗杀。”
“嘶…这么严重的吗?”白狼小姐感觉到一丝不安,虽然她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但刺客这种东西实在是防不胜防。
看到白狼开始重视这个问题,库兰塔小姐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她觉察到对方似乎有了沮丧的情绪,就赶紧安慰道:
“你也不用太紧张,我说的是最坏的情况,商业联合会也不傻,顶多派一两个刺客试探下就完了,他们的真正实力并不在搞暗杀上面。”
让白金想不到的是,她安慰过之后,白狼小姐看起来更灰心了。
她赶紧加大力度:“白狼,振作点,没关系的,以你的能力,那些刺客连你的身都近不了,更何况还有我呢。”
白狼小姐郁闷的摇摇头:“我不是在想这些,我想的是,商业联合会这么厉害,万一非要跟冰石过不去,那以后岂不是天天都是苦日子,唉,万一被这种资本团体商业打压,谁都顶不住吧。”
“也不能这么说,有个公司就是在联合会打压下成长起来的。”
“肯定是小公司,联合会不在乎。”
“不小。”
“我不信,你告诉我名字。”
“喀兰贸易。”
第六卷 : 第二十八章 罪恶的层次
喀兰贸易的名头白狼自然听说过,这家公司从落后封闭的谢拉格地区发展起来,凭借着谢拉格境内的经营优势以及与雷神工业的密切合作,短短数年时间,就成为了泰拉声名显赫的大型企业之一。
对于喀兰贸易与商业联合会间的关系,白狼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但这不妨碍她的吃瓜心态。
“你的意思是,商业联合会打压了喀兰贸易?但从地理位置因素考虑,喀兰贸易最好的合作对象就是商业联合会啊?”
“是打压没错,商业联合会与谢拉格的矛盾很早就开始了,那时候喀兰贸易还没有出现。”
“从来没说过这种事情,可以跟我讲一下吗?”
“当然可以,你没听说过也正常,这是无胄盟里的前辈讲的,他们在早期参与过谢拉格的事情。”
白金小姐清了清嗓子,右手食指点着下巴,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商业联合会的扩张很早就开始了,正如你之前所说的那样,他们从也会首先从地理位置方面考虑。乌萨斯虽然与卡西米尔接壤,但两国过去一直是战争关系,自然不会考虑,因此谢拉格的重要性就更加凸显。”
“据说当年的谢拉格由几大家族共同控制,商业联合会首次接洽时,提出的要求过于苛刻,被直接拒绝,后来,他们设计插手了谢拉格的内部事务,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只知道最后以失败告终,商业联合会的一名董事会成员被驱逐出谢拉格,据说是用很丢人的方式。”
“丢人的方式?有没有细节?”白狼小姐好奇的问道。
“我也想知道细节,但前辈们没说过,这种事可不能乱说。”
“好可惜,你继续。”
“嗯,后来,商业联合会对谢拉格地区进行了经济封锁,我觉得这是很明显的报复行为。”
“结果呢?”
“经济封锁的效果并不好,可能是因为谢拉格本来就很封闭吧,虽然造成了一些影响,但那里的人很轻易就克服了,还反过来敌视商业联合会。”
“这件事最有意思的在后面。为了解除这种外部封锁,谢拉格的一个军阀子弟创立了喀兰贸易,那个创立者好像在维多利亚留过学,人脉很广,硬是顶着联合会的打压,跟维多利亚的大贵族还有雷神工业搭上了线。”
“再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喀兰贸易越做越大,商业联合见没办法组织,又打算重新跟谢拉格合作,结果吃了个闭门羹欸。”
白狼瞄了眼库兰塔小姐:“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啊,应该是受到影响了,其实无胄盟里的前辈们都喜欢看商业联合会吃瘪,似乎有点敌视联合会的味道,只是不会直接表现出来。”
“敌视?是因为商业联合会‘腐蚀’了卡西米尔吗?”
“喂,可不要以为我们有什么正义的心思啊,商业联合会是很坏,我们无胄盟更坏。”
“我不觉得。”
“你在哄我开心吗?不用这样的,我早都看透了,杀手没必要给自己找什么借口。”
“我反驳的仅仅是无胄盟更坏这件事,我觉得,无胄盟像是一个工具,而且是个无法左右自己行动的工具,最大的恶当然首先来自工具的控制者。”
“你不用安慰我,无胄盟的人都是刺客,手下不知道沾了多少血,比商业联合会坏的多,我也是其中之一,你明白吗?”
白狼心里惊诧,她感觉库兰塔小姐的情绪忽然变得不太对劲,猜测对方钻了牛角尖,幸好她最不怕的就是这些,因为她擅长讲道理:
“那好,我们先暂定无胄盟不好,我想问问,无胄盟刺杀是不是杀人无数呢?”
“无数当然不可能,组织接的是有价值的目标。”
“也就是说不会有平民?”
“至少我没见过,因为无胄盟只接大单子。”
“你看,仅凭这一点,工具的危害性就被限制住了,就数量上而言,你们刺杀的大贵族与商业联合会陷害的平民具有可比性吗?”
“这…这当然不能比。”白狼小姐呆呆的说道,“可是,无胄盟的事影响更大啊,刺杀一名0大贵族,整个泰拉都可能会听闻,而商业联合会……”
“无胄盟刺杀一个贵族是罪过,商业联合会陷害无数平民就不是了吗?”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觉得重要性不同吗?”
“对。”
“也就是说,平民的命比贵族、比富人廉价?”
“啊,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
库兰塔小姐迷茫地揉了揉额头,她觉得必须要否认,但对世界的认知又让她觉得这种残酷的道理才是真相。
“你想的没错。”白狼叹了口气,“历史并不关注普通人,我在维多利亚国立大学呆过一段时间,专门去看了学者们编纂的泰拉史籍,不出意外,那是一份标准的帝王勋贵们的家史,很难看到普通人的影子,而泰拉所有的史籍皆是如此。”
白金点点头:“我能够理解,虽然听起来不公平,让人生气,但其实很正常。”
“没错,过去的一切塑造了我们现有的认知,人们根本就不在乎个体,或者说自己被埋没,这也没什么的。”
“你在笑,这种话题有什么好笑的?”
“我想到有意思的事情。”
“我要听。”
“我发现,泰拉的许多普通人都陶醉于历史,并乐于把自己代入某个帝王的位置,幻想着帝国兴替,征服四方什么的。”
“这很正常啊。”
“没错,他们对于史书上十万、百万的伤亡数字毫不在意,只关注帝王们的征服伟业,恨不得以身代之,可是,如果真的把他们放在那个年代,他们就是那个‘毫不引人注目’的死亡数字啊。普通人的经历的痛苦那么深,那么深,却还要翻着史书替贵胄们操心落泪。”
白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谈论的话题突然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在未经思考的情况下,她只能尽量应和道:“嗯嗯,我明白,普通人都很傻,这是没办法的。”
“我也是你口中的普通人。”白狼小姐忽然笑道。
第六卷 : 第二十九章 此消彼长
谈及于此,白狼忽然想到了小塔,如果是塔露拉在身边,两个人针对眼前的话题,必定能坐在一块儿谈论几个小时。
大脑中的想法只是一闪而逝,她马上就感到浓郁的愧疚,觉得自己实在是罪孽深重,于是赶紧把心思重新放到白金小姐身上。
“白狼,我说错了话了吗?”库兰塔小姐小心翼翼的问道。
“咦,白金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我有点不明白你的想法了,你说自己是普通人,但我觉得你很不一般。”
“你当然会觉得我不一般了,你不是说你喜欢……”
库兰塔小姐脸上略过惊喜的神采,开心地揉揉手中的尾巴:“嗯,白狼小姐是最特别的。”
“咳咳。”白狼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我刚才说的话,只是想表达一点,不要轻视自己,不要说自己很坏很坏,白金,我们都会犯错,但关键在于以后怎么做。”
库兰塔小姐心里像吃了蜜糖,脸颊上浮现出浅浅的红晕,假装无所谓的说道:“原来你讲半天就是为了这件小事,其实我早都知道这些了。”
“不是小事,它很重要的。”
“明明就是小事,哪里重要了。”
白狼小姐下意识的解释:“因为跟你有关系啊。”
库兰塔小姐忽然笑出声:“哎呀呀,跟我有关,所以重要吗?我亲爱的白狼小姐也会说这种花言巧语了。”
“花言巧语?”白狼小姐愣愣的抖了抖耳朵,“我就是这样想的啊,呃,这么说不对吗?”
这下发愣的人换成了白金,她的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怔怔的看了会白狼,点点头:“真难为情,好了,谢谢你关心我。”
她忽然把白狼小姐的尾巴抱在怀里,脸颊贴在毛茸茸的尾巴上深吸了一口气。
呼吸的热气触动了白狼小姐的尾部知觉,她立刻不安的扭着身子:“好痒,白金,不要,你在干什么啊。”
“在帮你梳理尾巴呢。”
“不对,你肯定在做别的。”
“你要相信我,我做的事情都是必要程序。”
“好,好吧,你梳好了没有,都这么久了。”
“哎呀,别心急嘛,就差最后一点了。”
库兰塔小姐笑眯眯的回应,其实她的尾巴保养工作早就结束了。
她之所以说还差一点,纯粹是因为不想把尾巴的控制权移交给白狼小姐,因为刚才只顾着聊天,她还没有体验到撸尾巴的乐趣呢。
‘合法’的撸尾巴机会极其难得,必须要牢牢把握才行。
她把双手,放在白狼小姐后腰,轻轻的按了两下,然后顺着尾巴根慢慢的拂过,纤指在尾巴的缝隙中顺滑摩擦,一点点到达尾尖。
动作循环往复,轻柔恬静,仿佛是演奏者亲昵的抚摸乐器。
在白金看不到的地方,白狼小姐咬紧了牙关,脸颊埋在枕头里。
对她来说,这次的尾巴护理一直都挺正常,但到了末尾,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变得奇怪起来了。
这种奇怪并不是说很难受,如果不舒服的话,她当场就会说出来,实际情况则是完全相反。
她感觉到一种极其舒适的滋味,随着对方手部的动作,尾巴似乎变得非常顺滑、流畅,相应的,心情也变得流畅自然,似乎一切事情都会变得豁然开朗。
当然,如果仅仅是心情舒畅的话,她绝对不至于把自己埋到枕头里。
在这种舒畅之外,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这些‘别的东西’开始向难以言喻的领域靠拢,大致混合了‘被抚摸’的特殊依恋感、渴望行为持续下去的古怪欲望、内心深处微小而隐秘的颤动。
这些奇怪的元素结合流畅的感受,化作一种巨大的心灵上的快乐,让她感觉到喉咙想要哼出些特别的声音。
这个时候,顺其自然突然成为了一种极大的诱惑,但心里的某些东西阻止她去放任,她的脸颊涨红,咬紧牙关,呼吸短促,不发出一点声音,仅期待着这份‘煎熬’早点结束。
白金小姐终于满足的松开手,尾巴是个好东西,她这次可算是撸过瘾了。
“好了,白狼,保养结束了,我用了两种保养剂,现在你的整条尾巴都是香香的,要不要闻一下?”
“不要。”面红耳赤的白狼小姐坐了起来,心里带着一点点羞耻的失望感,但她现在不敢看白金,只顾摇头答话。
白金小姐从身后抱住白狼,牵住尾巴在对方面前摇了摇:“那你看看我的手艺,怎么样,尾巴现在又蓬松又好闻哦,咦,你的脸好红,怎么了?”
“没事。”白狼小姐慌忙拿手遮在脸颊前,又觉得这样太过欲盖弥彰,就换做扇风的姿势,“这房间里太热了。”
白金那里愿意放过这种机会,她故意贴近对方的脸颊,挑逗道:“哦,我明白了,你害羞了。”
白狼小姐慌忙应答:“没,没有,有什么好害羞的?”
“因为我在抱着你哦,乖白狼,别扭开嘛,让我看看你的脸。”
白狼小姐忽然想咬这只可恶的库兰塔一口,这可能是一种天生习性,只要把她逼急了,她就会产生咬人的冲动。
但她不打算这么做,对付白金小姐,有更好的办法,她深知两人之间的关系用此消彼长描述再合适不过。
她把心一横,忽然扭过身子,用鸭子坐的方式跪坐在白金小姐的腿上,虽然脸上还带着红晕,但就这样直愣愣的盯着对方。
“你怎么了?”库兰塔小姐忘了挑逗,惊讶的问道。
白狼不说话,只是盯着对方不吭声。
库兰塔小姐又问了几句,见没有回复,目光逐渐开始游移不定。
再过了一会儿,库兰塔小姐顶不住白狼的目光,脸上开始发红,身体也想要扭开,但白狼小姐坐在她的腿上,以至于动弹不得。
“到底怎么了嘛。”库兰塔小姐红着脸,心慌意乱的问道。
“没什么。”
白狼小姐见计谋成功,满意的挪开身子,坐到一边,心里愉快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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