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吐司面猫
咲耶小姐低头数着手指，思索了半天发现自己唯一能听懂也只是曲奇和蛋糕，其他的专有名词是一个也不认识啊。
“这...这样啊，我有听说过月之森的司康很不错来着。”尽管完全不知道司康是个什么，但咲耶小姐还是努力的不愿露怯，淡定说。
“嗯哼~”祥子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也没戳穿，毕竟是很符合咲耶风格的强装镇定，这样也很可爱就是了。“和睦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这面的习题写完就快点过去吧，我也有段时间没和睦见过面了，上次还是在羽泽咖啡厅，真是令人怀念。”
“写完...”咲耶小姐扫了扫不大有书写欲望的练习册，果断地即刻对折合上，将它们交给未来的自己解决。“晚上再写啦，祥子和小睦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吧？”
“十几年了呢。”祥子略有些感触，伸手抚在胸口说。“睦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受，但确实是真心实意地对我好，甚至有些超脱朋友的关系了。”
“朋友之上总不能是恋人吧，我还在这里哦。”咲耶小姐小小吐槽，没有继续用脚尖戳戳表达不满也只是因为自己这边同样心虚。
“我想多半不是。”祥子回，继续道。“丰川家算的上东京圈的豪门氏族，所谓的朋友也大多是因为家族而产生交集，是为了迎合长辈们的期望与谈资，而互相展示出来的演技，就算是简单的一顿下午茶也要从着装风格、礼仪态度、餐点规格、对方的喜好，多方面的考虑。”
“下午茶，是这么复杂的事情吗？”咲耶小姐呆呆的问，她早就察觉了祥子是资本阶级的大小姐，但对方大多时候表现的都足够平易近人，着实让自己感受不到什么距离感。
“不只是下午茶，晚宴、剪彩、还有音乐演出，凡此种种，不胜枚举，就算是小睦也经常地被森美女士带着出席各种综艺哦。”
端起起茶托，将剩下的红茶饮尽，丰川祥子继续解释着自己同若叶睦的关系。
“所以，当身边有一位同龄的、聊得来、爱好也相似的交心好友实在算的上一件幸事，睦平时不大会说话，感情的表达也很含蓄，因此我们两个人算是互相依赖着一起成长起来的发小，共同经历的时光互相重叠，说是半身也不为过。”
“含蓄，倒也算是很含蓄吧。”咲耶小姐目光飘移，不算很赞同的摸了摸被小睦亲过的脸颊，果然这种事情还是不能告诉祥子...反正自己当时睡着了嘛。
“倒是咲耶，能和小睦变成一起出去吃下午茶的关系令我很是惊讶呢。”祥子小姐同样思索着昨天在学校所发生的交谈，差不多也该和自己的女朋友小姐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要不然下次再抱错就太过丢脸了...
“因为小睦很喜欢姐姐吧。”咲耶盯着头顶的暖色调吊灯，有点心虚的说。
“那，在月之森的时候，咲耶和睦相处的也一定很愉快。”祥子摸索着茶杯把，轻声问。
“什...什么月之森啊？”咲耶装傻，义正言辞的结巴问。
“你那位姐姐大人可是什么都和我说了哦。”丰川祥子显得有些无奈，两腿分开，主动夹住了傻村姑来不及撤离的小腿。
“啊？？”
“距离和睦见面还有一段时间...”丰川祥子整理好耳侧的散发，用咲耶恰好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开口。“...请好好的解释一下吧。”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夹心
就算是东京这样日夜不息的大城市也同样有慵懒的时候，忙碌的列车轻点刹车，树荫下的招牌各个洋溢着高级感。情侣们牵手依偎着走过，毛茸茸的粉色玩偶熊给孩子们分发气球，阳光铺在屋檐上，透明花窗后的时髦衣裳与精致首饰被暖灯烫的闪亮。
一之濑咲耶伸手挡了挡午后的太阳，天空湛蓝荧澈，只飘着小簇的浮云，像是随手摘了几朵棉花，胡乱的揉碎再随手抛下。冰镇过后的波子汽水把晴空切成几块，攀附的水珠同玻璃瓶身一道闪动光点，连带着少女才补的唇彩都泛上了几分天空的味道。
“看什么这么入迷，发呆很久了哦。”丰川祥子放下发信的手机，打趣出声，身边的这位村姑小姐可是打出了车站就一直傻举着瓶子发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行为艺术。
“只是觉得天气很好，颜色和祥子也很像。”将目光从折射了许多回的汽水瓶上移开，咲耶小姐还是理了理白色的褶边吊带，嘟囔着抱怨了一句。“马上就要见小睦了，你还这样胡来，要不是我带了唇彩绝对会暴露的。”
“告诉了小睦也不会怎样吧？”丰川祥子漫不经心地绕到少女身后，帮着整理好这件露肩的珍珠白上衣，和头发的颜色很搭，看的出来是精心打扮后才出门见面的。
蓝发的大小姐则还是那身熟悉的米白色纽扣衬衫，细而均匀的蓝色条纹勾勒出竖琴的图案，胸口处则是蝴蝶结样式的黑色束带，灰色裙装、制式皮鞋，面色倒是比初见时要红润健康了许多。顺带一提，祥子小姐的唇瓣上也覆着同款的唇膏色泽。
“希望...如此吧，我觉得小睦其实有点喜欢我的意思...”咲耶有些害臊地看着搭在自己肩上的小手，思索着要不要送祥子一套夏季的服装，做到一半的发带也要稍微改动一些才行。
“可能是长相和性格吧？睦的家庭决定了她很渴望别人的关爱，咲耶又是个喜欢关心人的性子，睦喜欢你也是正常的。”丰川祥子沉思了一会儿，倒也没感到太过意外，咲耶的性格和脸蛋都在自己那位半身的喜好区间内，不喜欢才是奇怪的事呢。
“祥子，这...这么淡定的吗？”咲耶捋了捋肩侧的卷发，眼神飘忽的问。
“我好歹曾经是丰川家培养的继承人，这点程度的镇定还是有的。”祥子轻笑，接着说。“况且睦喜欢你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反正睦是不会对女孩子产生恋爱意义上的喜欢的。
丰川祥子对此有着充分的自信，不管是初中时的交谈还是若叶家定期的心理检测，都不会允许若叶睦喜欢上同性。她对自己这位一起成长的半身还是有着相当程度的了解的。
“那...和小睦汇合后要先去逛一逛吗？我还是第一次来表参道。”咲耶小姐望着街边的精品店，快速结束了这个有点怪怪的话题，总感觉身边的蓝毛小刺猬绝对没有正确理会自己的意思...
“我还以为咲耶你对逛街没什么兴趣呢。”祥子稍稍诧异，印象里的小村姑虽然喜欢收集发饰与可爱的东西，但也绝没有顶着大太阳在步行街上暴晒一下午的毅力。
“想给祥子买衣服。”轻轻揭开黏在自己肩膀上的柔软小手，咲耶直白的说。
“我可不一定拿的出对等的回报哦。”祥子小姐反手握住女孩的手，转了半圈直视着灰蓝色的好看眸子。
“那就从你工资里扣，祥子要好好工作回报我喔。”咲耶小姐瞥过眼，化身压榨员工的黑心资本家。
“哪有你这样当社长的呀。”丰川祥子无可奈何地捏了捏少女的手心，同样打算回一件差不多的款式，咲耶付给她的‘工资’可还都安安稳稳地躺在钱包夹层里。
话语突兀地就此打住，气氛却融洽依旧，两人悄悄地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同时偏开脑袋，只有相贴的手掌牵得更牢靠了点。
若叶睦有些失落，耷拉着小脑袋，丧丧的站在街道对面望着两人牵手。她不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心绪了，但这次格外的强烈。祥是她最重要的朋友，咲耶是她喜欢的人，明明两个人都很重要，但望着那双牵在一起的手掌，若叶睦还是产生了一种只有自己被排除在外的难过感触。
红灯转绿，若叶睦将落在提包外的毛绒小鸭子小心放好，才迈步接近了车站边上的两人，她努力板住小脸，露出稚嫩的严肃表情，用有些笨拙的手法环住了咲耶小姐空出来的右手，闭着眼睛看向另一边的自己的半身。
“睦，你在做什么？”丰川祥子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望着自己这位不善言辞的发小，以前也只是不愿意说话，怎么这会紧张的连眼睛都闭上了。
若叶睦怯生生地将眼睛睁开一道小缝，对着半身稍稍抿了抿嘴唇，就又将小脑袋紧贴在了咲耶小姐的胳膊上，打定了主意不管怎么都不放开。祥都和咲耶牵了那么长时间的手了，她稍微过分一点也是完全对等的！
祥子小姐大约花费了五六秒的时间来整理炸成一团乱麻的思绪，又回想起咲耶的那句“小睦可能有点喜欢我。”才一点点的反应过来，睦为什么要对自己露出这幅争抢玩具似的动作。
十几年的友谊中自然也是有过双方都想要同一样东西的时候的。有争端，自然就有争吵，而若叶睦又是不喜欢说话的性格，说是吵架也只是委屈巴巴的抱着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松手，任由祥子抱怨几句，最终也只能叹口气算了。
但...但就算是关系完好的半身也绝不会共享一个女朋友的吧！？
“睦！你在做什么啊！”相同的话语被祥子小姐用截然不同的语气再度问出。
而咲耶小姐，只是悲哀的发觉，自己今天可能又要变成三明治里的夹心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若叶睦想要一半的爱
事实上，也确实变成了三人同行。
身材不高的两小只相当默契的各自霸占了一之濑咲耶的半边身子。多是若叶睦心急的往自己这半边轻轻拖拽，拉开了距离，丰川祥子又稍显不快地抬头同女朋友小姐对上视线，充分发挥着身为正牌女友的正统性，无需言语就让小村姑乖乖地偏向自己这边了。
“唔......”若叶睦略有些丧气，又用力拉了拉也没能拖动，只能不甘心的将身子挂在咲耶身上，依靠着往前走。
“睦，差不多也该松手了吧？咲耶和我之间的关系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再纠缠下去就不是淑女的行为了哦。”丰川祥子这会儿颇有些头疼，说话的语气简直就是贫穷妈妈对着任性女儿解释为什么今天不能买零食一般。
“......不要。”若叶睦喘着气摇头，打定了主意要留在咲耶身边，咲耶已经很喜欢祥了，得让她也分些喜欢给自己才行。“咲耶说过，喜欢...和我在一起。”
一之濑咲耶闻言微顿，很想伸手摸摸自己软和的嘴唇反思一二，但想到自己身上的感情债似乎越积越多，说不定还真的有用自己的身份同小睦说过喜欢之类容易误会的话语。
“就算是我也不想在大热天和小睦贴的那么近哦，额头都已经出汗了呢。”咲耶小姐抽了抽胳膊，无助的小声说。
若叶睦鼓着气抬头瞧了瞧终于看向自己这边的女孩，有点不满，但还是往后退了微不足道的一点，小声说。“咲耶...明明很喜欢抱我的...”
“哎？”
“这还是第一次听闻呢，咲耶，你和小睦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呢？”丰川祥子紧紧握着女朋友小姐的小手，和往常一样微笑着说。
“我...我应该没有怎么抱过小睦的吧？虽然小睦冰冰的抱着很舒服，但...但除了特殊情况以外...”冷汗悄然浮现，咲耶小姐挣扎又无力的解释被若叶睦的下一句话语无情碾碎。
“...睡觉的时候，咲耶总是抱着我。”
“不...不要说的那么容易惹人误解啊！”
午后的阳光灼人又耀眼，咲耶小姐的脸颊越来越烫，丰川祥子也笑得眯起了双眼。
“原来如此，是咲耶睡迷糊了主动搂住小睦的吧？”她笃定的说，既是出于对半身的熟悉，也是对自己恋人的自信。毕竟咲耶在睡着的时候总是无意识地搂住自己，和睦之间的拥抱应该也不外乎如是。
“.......”若叶睦有点不甘心的扭过头去，隐晦地撇了撇嘴。“...我和咲耶睡过。”
“我也睡过啊。”祥子小姐不甘示弱。
“...两次。”睦小姐如数家珍。
“我没被你们睡过！”望着行人们越来越奇怪的注视和打量，脸皮要薄上许多的咲耶小姐终于不堪重负地大声反驳，牵着两人光速逃进了附近的综合商场里。
中央空调的冷风很凉爽，下午的商场也远没有到客流的高峰期。一直将剩下的半瓶波子汽水一饮而尽，又小心地将垃圾交给保洁的阿姨，咲耶小姐才重新回到了两位大小姐的交流之中，主动充当起了润滑的角色。
两人倒也没再吵架，丰川祥子讲着道理，而若叶睦选择性的反驳，剩下的一半则是当做没听见。
“朋友之间的友情确实美好难得，值得睦为此欣喜，但也有些事是朋友身份所不能做的。”还是更成熟一些的丰川祥子主动停下了傻里傻气的争抢行为，正单手扶着额，像是幼稚园的辅导老师一样，用训诫的口吻说。
“......”若叶睦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所以也只是看了看祥，复又将脑袋藏在咲耶身侧，只露出一对低垂着的金色眼睛。
“不论做什么事，真心为对方着想都是第一位的，如果贪图享乐而对朋友一味地索取，那朋友很快就会一个接一个离开小睦的哦。”丰川祥子解释着，缓步移动到自己这位变得粘人不少的发小身边，伸手接过了对方缠着咲耶的小手。
“...我也很喜欢咲耶。”若叶睦有点委屈的松开小手，同祥的指尖交错着叠在一起，轻轻分开又重新并拢，才继续一字一顿的说。“但祥...已经是咲耶的恋人了，我什么都没有了，祥也好...咲耶也好...”
“睦...”
“不是这样的！”一之濑咲耶拼命摇着头否定说。
她原本还打算继续和若叶睦保持距离，甚至已经想好了为什么是自己代替姐姐来参加下午茶的理由，但这些在少女泫然欲泣的金色眼瞳面前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一之濑咲耶还是放心不下若叶睦，也不想让朋友们因为自己而伤心。
“我也是喜欢小睦的。”
“我们依旧可以一起给黄瓜藤浇水，互相交换着用完午餐再懒洋洋地躺在长椅上晒太阳。又或者去LiveHouse听乐队的演唱，去卡拉OK演唱喜欢的歌曲，去一起品尝没吃过的甜品和点心...”她伸手分开了若叶睦不自信蜷缩着的另一只小手，五指张开着同对方相贴在一起。“...我有很多想和小睦一起去做的事情，但就和祥子说的一样，交往终究是有界限的，我是不可能陪着小睦一辈子的。”
“...和祥就可以吗？”若叶睦主动分开了和咲耶贴在一处的手心，又很快反悔，以五指交叉的姿态重新缠了上去。“因为祥是【恋人】？”
“因为祥子和我互相喜欢，而我不可能背叛这份感情。”咲耶认真的瞧着人偶小姐精致的淡金眸子，用委婉的语气肯定说。
她还是借着这个机会拒绝了若叶睦。
“睦，你的人生终究是你自己的，没有人能一直主导你。”丰川祥子长叹口气，还是狠下心来，决定把话说清楚。“这种由着自己的任性羁绊别人的行为，与朋友或者恋人都不沾边。仅仅是消费着别人的好感与善意，实际上却是一种伤害，是坏孩子的行径。”
若叶睦沉默了良久，两手分别的紧紧攥住面前的两人，明明是不应该的，但她并没有将祥的劝导听进心里。
“...对不起。”若叶睦只是这样说道，她打算当一个坏孩子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知道
一直以来，若叶睦都觉得自己活得相当无趣。
她想她可能是知道原因的，多半是源于自己逆来顺受也没有主见的性格。遵从父母的安排练习演出，跟着祥一起加入乐队再离开，在月之森当素世的信鸽，一直到目前为止的人生，她都只是依附在别人身边，顺着气氛与日程表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日常。因为父母、祥，还有素世，大家都对她付出了爱，或许对常人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点，但也足够若叶睦安分的将日子维持下去了。
如果咲耶没有来过月之森的话...
最先喜欢上咲耶的原因，若叶睦已经记得不大清楚了，但多半是因为和素世相同的面容，以及截然相反的个性。
笨拙的言语，天真的思考，可爱的容颜，还有若有若无的反差感，如果一之濑咲耶仅仅是这些特质的集合体，她多半是不会喜欢上对方的。如果咲耶没有对自己倾泻式的灌注关心和喜爱的话，若叶睦也是愿意止步在朋友这样的位置上的，会比和素世的关系更亲密，但要比祥的差上一点。
若叶睦打心底的不愿意和祥争抢，但她更不想看到祥独占了咲耶全部的爱。她不奢求完完整整的占有咲耶全部的关注和爱慕，但至少，也要和祥同等...哪怕是祥的一半也可以。
“......对不起。”若叶睦垂着头，喃喃说，很好的掩饰了眼中的渴求与留念，就算是同为半身的丰川祥子也没察觉出来。
“抱歉，睦，我说的话可能严厉了一些，其实应该是我来说这句对不起才是。”丰川祥子轻轻回握住睦伸出的小手，视线偏移了一瞬间又重新回正，难得睦想要主动做些什么，却是自己这个平时支持着她的半身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祥子虽然个子很小，但有时候说话还是很有气势的呢。”比若叶睦更心虚的咲耶小姐轻快着说完，稍稍舒缓了气氛。她其实才是三人中最无助的那一个，就算明白祥子刚刚的话语只是在教育小睦，隐隐察觉到自己的好朋友似乎有点多的咲耶小姐都很是经历了一番斗争才止住了原地正坐，对着祥子道歉坦白的冲动。
“个子小是多余的。”祥子不满的瞪了眼也没高到哪去的村姑小姐，代替着若叶睦将吐槽说出了口。
“...那祥说吧。”睦这会儿也突然的抬头，眨动了两下眼睛，换了个对对方来说更舒服的姿势贴着咲耶，用标志性的语调冷静说。
“说什么？”祥子微愣。
“对不起。”睦即答。
“噗——”咲耶小姐没憋住笑，就算这会儿的气氛很是凝重，嘴角也还是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勾勒出微笑的弧度。
残念的看了一眼自家沾花惹草还没半点危机感的笨蛋女朋友，祥子小姐再度叹气，保持着三人牵手的姿势，不大有自信的道歉说。
“对不起，睦，我先一步遇到了你喜欢的人，也先那么一步和对方互相喜欢上了。”同为分享人生的伙伴，丰川祥子对若叶睦的了解要比对咲耶还更深刻些，尽管已经许久没有碰面，但还是从不明显的面部表情以及小孩子一样固执的态度中明白了若叶睦究竟有多喜欢咲耶。“所以，你能接受的话真是太好了。”
“......”已经决定当个坏孩子的若叶睦没有回话，眼睛半睁，又藏回了咲耶身后，她可没有接受祥的提议。
“小睦也要对祥子说没关系哦，藏在我身后的话，道歉的对象不就变成我了吗。”咲耶小姐略有些苦恼，小睦看起来倒是不再纠结这件事了，但行为上不还是一点没变化嘛。
“......没关系。”若叶睦又捏了捏咲耶的手心才重新站好，有些局促的说。祥可是真心实意的对自己认真致歉了，自己却...
“没关系...真是好久没有对睦说过了呢。”丰川祥子既欣慰又烦恼，欣慰于自己和睦的关系并没有因为和咲耶成为恋人而改变，烦恼则在于若叶睦不加掩饰的亲近行为，让她有些无从下手。
“睦。”
“......嗯？”
“差不多该松手了吧？就算咲耶没反对我也是会吃醋的哦。”祥子才舒缓了没多久的眉毛又变的紧凑了点。
“......”若叶睦呆呆的低头看了眼自己搂住的胳膊，不舍的松开又摇了摇头，重新贴回咲耶身边。“咲耶，是朋友，但现在...不行。”
“真是拿你没办法。”祥子小姐发出了近来出场评率变低许多的经典感叹，也只是走到另外一侧，优雅的挽起村姑小姐空闲的那只胳膊。
“嗯？为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加密通话吗？为什么又变成这个样子了啊？”刚刚掏出手机打算找Mio求救的咲耶小姐茫然的左右看了看，低头还是熟悉的蓝绿色发丝，只是左右换了个边，夹心三明治的实质却全然没有改变。
“睦说她答应了咲耶的朋友提议，但现在还做不到。”祥子不大高兴的嘟着嘴说。
“......嗯。”若叶睦则是可怜巴巴的抬头看了看被夹在中间的咲耶小姐，可怜的哼了声。
“那小睦要乖一些哦，可不能再像刚刚那样拉着我往一边跑了。”咲耶小姐倒是很快接受了现实，两人的关系没有破裂就已经是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而且自己也差不多适应了被包围的奇怪感觉，只要祥子没意见就好。
“嗯。”睦很快的点头，肉眼可见的变的开心了起来，头顶都明艳了三分，仿佛脑袋上开了朵淡黄的小花一样。
“睦，你依然愿意和咲耶做好朋友的话我也不会阻拦，但一定要注意好界限，在此之内怎样的都可以，但绝对不能过线哦。”丰川祥子的占有欲并不算多，也很注重个人隐私与双方的私交，通常不会在意咲耶去陪了哪些朋友。但这种当面越线的事情，她也就只愿意和若叶睦小小的分享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