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骑砍速通乱世 第56章

作者:波德瑞克派恩

  祖大寿、关城援军的主事之人金国奇等武将坐在西侧,监军文臣太监位于东侧,锦州总兵大马金刀坐在中央。

  待标营兵卒准备好之后,前锋镇挑选骑兵的选拔正式开始。

  曹文诏代表主帅宣读了此次的标准:“虽说挑的是骑兵,但仍旧以擅使用鸟枪、鲁密铳的火兵优先。能于百步外射中靶子者,即可入选,使三眼铳、弓箭者明日再行选拔。”

  这支标营原先是山海关总兵辖下的营兵,出身多是北直隶、山东募兵,与爱使用三眼铳的辽兵略有区别。

  起码他们在火器使用上,比辽兵有耐心多了。

  装药量为三钱左右的鸟铳、鲁密铳,能和清弓在中近程对射很久。

  李昊的设想,就是以蒙古兵、女真兵、精锐汉地募兵组建冲阵骑兵,将标营这些兵卒改造成骑马火枪兵。

  也不要求他们冲阵作战,能用战马快速行军,到达战场后下马结阵射击便可。

  火绳枪比弓箭优势大多了,战斗力较强的辽兵不爱用是因为大明工匠造出来的火器质量太差,无法保证战场上能稳定射出去。

  听说选拔标准还是标营兵熟悉的火器射击后,士卒们当即摩拳擦掌,预备在主帅和几位将军面前大显身手。

  百战百胜的李帅在他们心里地位已经相当高,有想法的人根本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李昊看着颇高的士气,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命人唤来刘兴祚。

  “那些降兵里若有会使用火器,但不擅长弓箭的,也叫过来一起选拔,到时候打散进去。明日你的部下也进行一次选拔,选出来多少能骑马冲阵的悍卒,我就给你配多少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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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让辽西军都瞧瞧,鞑子不过如此

  无论是山海关营兵,还是关外的辽兵,基本都在天启二年之后才陆续组建,因此缺额率不高,且战兵都按戚氏车营训练,对火器操作较为熟悉。

  “共计六百一十四名入选营兵,标营原先有九百八十余名鸟铳手,只淘汰掉近三百七十名。射靶时共进行了四千九百余次装填,耗费火药一千五百余斤,鸟铳炸毁八十余把。”

  标营千总袁搏功一脸心疼的给主帅汇报今日成果,火药用了上千斤,他觉得有点浪费。

  按纪效新书和戚继光的经验,装药量为三钱的鸟铳,射击百步处的圆靶,一般能做到六成的射中率。

  所以选拔骑马火枪兵时,每名参选的鸟铳手,都要进行五次射击,射中靶子三次及以上就可入选。

  “这杨麟练兵还行,咱的火药还剩下多少?要是不多,就朝两处援军要点。”

  筛选结果给了李昊一个惊喜,居然能有将近三分之二的合格率,这在明末的官军中,已经算是强兵了。

  两千七百多营兵中,按明军惯例,只会有四成左右的鸟铳手,其余皆是刀牌手、镋把手、管畜、管炮、火兵等,以及为数不少的辅兵。

  “尚有两万四千多斤,火药是够的,觉华岛水师每次来,也会随船解送一两千斤,分给辽军各营。”

  袁搏功回道。

  天色还早,李昊又下令在各处投降兵卒里挑选弓箭、兵击好手,当然,从义州调过来的那群蒙古兵也参与了选拔。

  这个标营就是改制的模板,等以后局势稳定,锦州总兵准备在后方各营都这样进行改编。

  只有冲阵骑兵会配备双乘马,骑马火枪兵只配一匹乘马就够了,即使这样,前锋镇手上的战马还有点缺,急需要去草原打打秋风。

  各处千总、把总、百总组织手下营兵继续进行筛选,李昊则起身,带着几个亲兵去营兵里宣传自己给属下兵卒的待遇。

  “你们都是北直隶人吧,家里有几个兄弟?有多少田亩?可曾婚配?是否有房屋供你们成家?”

  一路问过去,得到的回答大同小异。

  营兵里大部分都是家里有两三个兄弟,别说有地,他们连佃户都做不成,才跑出来当兵吃饷。

  成家者很少,王朝末年的兵卒很受歧视,关内还算安稳,佃户出身的男丁都比营兵在婚嫁市场受欢迎。

  至于片瓦遮身,那更是想都不用想。

  “以后我的部下,兵卒全都分五十亩地,无论出身是什么,都分地分房屋。”

  关宁锦大概有五千顷良田,也就是五十万亩熟地。

  锦州、右屯、大凌河堡附近大概有二十万亩左右的熟地,广宁、义州地盘大,熟地能有六七十万亩。

  除去安置流民和锦右等地原先墩军家属所需要的地,可给支配的空闲良田不多。

  李昊准备将前锋镇辖下的野战兵卒扩充到两万左右,就这已经要分一百万亩地,今年夏秋季节,必须要拿下辽阳、海州一带,再步步往北挤压后金活动区域。

  南边的盖复金三城,以及千山山脉东侧的沿海丘陵地形,也得逐渐收回来。

  这个过程中,得靠精锐明军去追击、逮捕流窜在辽南的小股鞑子,凭他一个人肃清不了方圆几百里的地盘。

  李昊准备在接下来的大战里,让各路明兵都看看他是如何杀散八旗鞑子的,让他们明白鞑子兵也是肉做的,砍一刀也会躺下。

  以打消有些营兵的怯战心理。

  主帅的承诺让营兵、降兵士气高涨不少,尤其是降兵,他们本就亲眼瞧见李帅的惊人战力,根本无心与他为敌,如今又像后金那边正身旗人一样分了地,归属感大大增加。

  傍晚时分,整个军营还在热火朝天的进行评比,锦州总兵却被援军将军请到中军大帐。

  “李帅,海州城那边派人传信,赵帅决意在鞑子大举过河后,率城内诸将家丁袭攻鞑子军营。”

  关城援军的游击金国奇回禀了赵率教的作战计划。

  在之前的十多天里,三岔河东岸并不平静。

  无论是八旗大营,还是海州城内的明军,都拥有大批战马,战马的草料供应不足,双方都派出精锐骑兵出城出营牧马,以及空闲的民夫四下割草。

  后金骑兵机动性很强,自然不甘于结硬寨和明军对峙,于是多次牧马牧到海州城附近,意图诱惑城内明军出城作战。

  赵率教本身脾气就硬,受不了这种诱惑,但也怕出城恶战后与沈阳城外的贺世贤一样,主帅战死,城内将士无人统辖,于是前几次只派手下将领出城抢马。

  等到鞑子觉得引诱不到城内明军总兵时,他再率五六百家丁大打一场。

  双方就这样派小规模骑兵来回斗心眼,因战斗带来的减员不多,都只有一两百上下,后金方面损失了不少马,海州城内战马草料不足,马儿都饿瘦不少。

  “还是以稳为主,一两万规模的对峙,咱们耗得起。如遇强敌,请赵帅领军退回海州城,西岸军营一切有我。马儿这事,让城内的东江兵出去帮忙打草。”

  旅顺等地的东江兵来了三千多,由毛承禄率领,全去海州城了,西岸军营里只来了几百水师兵。

  金国奇领命,派心腹家丁回去给山海关总兵回禀。

  宁前援军主将祖大寿却还有想法,他指着舆地图道:

  “李帅,三岔河河水湍急,河道泥泞,水量却不如双台子河,河面也窄。不如辽军几部移师双台子河以西,或者大辽河西边的西宁堡,拉长鞑子的补给粮道,以逸待劳。”

  这人不花心思搞钱时,办事还挺靠谱,执行力也强。

  “不可,鞑子军营在东昌堡附近,我军一退,阿敏带兵回去围海州城怎么办?单靠我领着几百骑兵,是调动不了这么多八旗兵卒,人家一定分散骑兵,去各个大村堡驻守,以防袭扰。”

  后金民力不足,与其说明军在隔河与后金军对峙,倒不如说李昊在拿这群营兵吊努尔哈赤的胃口。

  没这一万多壮丁,人家还真不可能派大军跑到三岔河来。

  要是明军真撤到较为安全的双台子河西岸,那努尔哈赤和八旗贝勒也就熄了抢壮丁的心,趁早回头去围攻海州城了。

  头发花白的祖大寿深叹一口气,“那这几日得发动营兵多挖沟壕,据寨死守。一两百人规模的骑兵也得派出去,一旦探查到鞑子过河,就得派船工、水师兵阻拦,务必不使鞑子兵卒过万。”

  金国奇补充道:“李帅南归的河道也得派人防备,保不齐鞑子就走这条路。”

  他指着浑河与辽长城重合的那段。

  “这倒不必,那条路一路沿河,我南下时陷进泥沼里的就有三四十人,牛车等辎重更是不可通行。”

  虽然浑河上游能做到不用舟船就涉水过河,可浑河下游到与三岔河汇合那段全是烂地,后金若要运送牛车、盾车等军械,必不可能这么一绕。

  李昊在沈阳城内大闹后,派降兵搜刮了不少牛车带着粮食南下,但进入辽河套与浑河分界线附近,就不得不弃车南下,粮食都是肩抗手提弄回来的。

  “国奇领教了,这后面几日如何守寨,还请李帅示下。”

  这位关城的游击将军行了一礼。

  李昊瞧了瞧他,这是个三十五六的精干将领,脾性和赵率教一样,比较鲁莽,据寨死守的能力,不如祖大寿。

  “祖镇安排的不错,到鞑子大举围攻前,就按这个打法来。”

  “等阿敏带兵围寨之后,我就率领精锐出战,我先单独冲一次阵,杀了一圈后,再一两百精锐冲阵,届时你们各营要派战兵在营寨四周观战。”

  “此举,便是要明明白白告诉辽军,鞑子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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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李帅威武

  三岔河边西岸一处平坦地带,明军骑兵的尸首被堆积在一起,几千名正身旗丁已经上岸,牵着战马一步一个脚印跨过被踩踏成烂泥地的岸边。

  更多的台尼堪、死兵和临时拉过来推战车的民夫正不断被运过来,随船而来的还有大批牛车、盾车。

  八旗内部的火炮、鸟铳等火器也被运过来,缴获自明军的火炮不少,但火药始终不足,所以八旗兵很少动用炮铳。

  此次出征的统帅、镶蓝旗旗主阿敏骑马停驻在一处山包上,望着因烂泥地而混乱不堪的车队。

  相比他爹舒尔哈齐,阿敏更像他伯父努尔哈赤。

  残暴、凶猛、嗜杀,为达成目的不择手段。

  “倒下去的包衣奴才直接砍了,别抽鞭子浪费功夫,打下明军军营,我们有的是奴才。”

  对努力挥鞭子抽打民夫的旗丁,阿敏这样下令道。

  几名传令兵飞驰而出,大声呼喝,将统帅的命令传达到四方。

  阿敏弟弟芬古伺候在一旁,他建议道:“二贝勒,四贝勒都逃到沈北了,那李昊应该是率军南返,我们这仗要不做个样子就算了,像蒙古人那样打假仗。真惹得李昊出来杀一气,咱手下旗丁剩不了多少。”

  这话说的中肯,不少镶蓝旗、两黄旗老将都深为赞同。

  “旗人们胆子都吓破了,让他们跟在死兵后面督战行,冲上去厮杀是万万不行。”

  “四贝勒罪孽深重,两白旗都快没人了,以后贝勒里当以二贝勒为尊,只要保得住旗人和台尼堪,旗主贝勒就算成功了。”

  这些牛录、甲喇额真自然了解他们旗丁的想法。

  明军一触即溃的观念还固化在不少旗人心里,只是这四五个月突然冒出来一个特别能打的明将而已,正身旗人并不抵触和明军打,因为打赢就有巨额赏赐,土地、包衣奴才要什么有什么。

  他们只是不敢和李昊打,尤其不想被这明将贴到近身。

  阿敏转头望了望跟在自己身后的众多额真,“你们都是这个意思?”

  众额真默不作声,但躲闪的眼神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阿敏不再言语,挥手命人带过来一个干瘦的汉民奴才。

  这奴才低头哈腰,木讷的脸上挤出一丝假笑,期望额真们高抬一手,让他回去继续推战车。

  只有远离这些穿戴甲胄的主子,他才感到心安。

  阿敏也不说话,只用眼神示意弟弟芬古杀了这个奴才。

  芬古不明所以,但很愉快的执行了。

  他没胆子领兵打李昊,但杀个包衣的胆子有的是。

  控制战马往前,逼到这包衣身前后,芬古挥刀一砍,一道鲜血就飙了出来,沾到了他的蓝甲上。

  “啊呀呀,这奴才也不知道死远点,弄脏了我的甲。”

  芬古大叫道,期望哥哥能被自己的怪叫逗乐。

  镶蓝旗旗主没有管他,指着裤腿上粘满了泥巴的尸体,对众额真道:“在旗人的重箭前,明军和这包衣有什么区别?”

  各旗额真纷纷摇头,确实没什么区别,如待宰羔羊,但他们手下精锐旗丁在李昊斧下,也和这种情况类似。

  阿敏又道:“芬古,如果我派人勾引走李昊,让你领兵攻打明军营寨,你愿不愿意去?”

  他老弟很高兴,“当然愿去,不就是明军营兵嘛,和牛羊没啥区别,何况明军家丁都在海州城,西岸这处营地里根本没多少强兵。”

  芬古觉得老哥是在心疼他,让他远离明将李昊。

  镶蓝旗旗主又看向各旗额真,“由我领兵督促火铳兵、死兵拖住李昊,伱们可敢攻破明兵木头营寨?”

  众将面面相觑,不知为什么二贝勒揽下了最苦最累的差事,但不用迎战李昊的机会放在眼前,谁也不想放过。

  于是齐声应下。

  阿敏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攻破了明军营寨,又得一万多强壮奴才,那李昊才能杀多少人?咱们抢了人就跑。”

  他也不是犯傻,而是总结了诸多大将贝勒的死法才敢这么做。

  代善是轻敌冒进,扬古里是率军冲阵,莽古尔泰是躲闪不急、豪格则是命不好,正好处在明将李昊的落地点。

  图鲁什就不用说了,他的作风能活到遇见李昊前,纯粹是对上的明将没有厉害的。

  阿敏也不怕那架特殊投石机,只要见了投石机,他就率军撤退,转移到另外战场。

  手下都是骑兵,推投石机的步兵是追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