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钥钥钥
“……诶？”
“这件事他和璃月这种拿不出量子之海下潜技术的势力有什么好谈的——除非是借钱。”
“现在天命已经不比当年了。”
丽塔摇了摇头。
当年奥托能卖个支部，很大一方面是那个时候的天命本身体制也有问题。
——那个时期，作为支部代表的普朗克还需要和议会述职你敢信？
现在，议会？议会是哪根葱？
当然，其实当时议会的权力也很微妙——最起码完全没有当年可以与三大家族为敌，天命二把手，主教最大政敌的威风。
处于一个看起来重要，但是实际上是在干杂活的尴尬境地。
总而言之，议会的存在其实代表天命还是一个转型中的以宗教模式运作的组织，赚钱手段和议会的地位一样尴尬。
当时的操控欧洲，是拥有法理，说谁是“天子”谁就有当“天子”的正当性，当上之后记得给钱，哪怕组织东征也是煽动各国国王出钱出兵，天命出高端战力“骑士”。
现在？
抱歉，现在是亲爹，说谁是“天子”谁就是“天子”，哪怕蒙德和枫丹还保持独立性，实际上也要仰其鼻息。
尤其是古代的国家现在已经被分为各个区块……完全没有反对天命的力量。
这两种模式下的赚钱速度很显然不一样。
“……那看来真的是冲您来的。”
“对，我现在又不是小胳膊小腿的路人了。”
讲道理的话，柳白手里的势力绷起劲，胳膊可能比天命的大腿粗。
唯一的问题还是那个……比较松散。
即使已经规划了部门，也没有完全改善……
或者说根本改善不了。
十个部门九个在思索爬床或者督促手底下的部员爬床。
紧密是紧密，但是很难说是制度上的紧密啊……
“那要同意吗？”
“……”
柳白托着下巴沉思了起来。
这件事……
无论答应还是拒绝，都有利有弊。
答应的话，好处是可以进行和平演变，而且可以更直观傮的展示武力。
要是将自己带入奥托的位置，看到自家现在的阵容，左右琢磨一两个月之后可能就会直接带着天命投了。
和这种敌人打下去只是徒增伤亡而已。
但是缺点……奥托要是想干点什么，计谋成功率会上升。
而拒绝的话，上述的优点和缺点反过来。
奥托使不成什么小手段，但是和平演变的机会会变得不多。
“……答应吧。”
柳白琢磨到最后，叹了一口气。
和平演变的机会确实难得。
……就算没办法真的进行演变，也无疑能在爆发冲突时减少无辜者的伤亡。
至于阴谋诡计……
“我反对——！”
柳白的房门被撞开了。
穿着蓝色贵族装的少女闯了进来。
“绝对！绝对不要有和奥托结盟的想法！”
“……芙宁娜？”
柳白看着闯入的少女，脸上略有惊讶。
“您，您认识我吗？咳咳……失礼了。”
喘着粗气，有些狼狈的芙宁娜立刻站直腰板，整理起自己的仪容。
“如您所见……我……咳，在下是枫丹现任的代理领导人，芙宁娜德枫丹。”
芙宁娜顺便扶了一下自己的小礼帽。
“柳白，这边……未命名的共同体领导人。”
柳白朝着芙宁娜伸出手。
两人的双手轻握。
（啊……太好了……还好不是那种很可怕的大叔……也不是那种一看就是很可怕的笑面虎……）
芙宁娜松了一口气。
她来之前也完全没有得到柳白的太多情报。
不，应该说她最初的目的其实是来找凝光了解斩杀蚩尤的强者而已。
凝光和她说“璃月已经有了新的主人”的时候，芙宁娜都吓了一跳，一瞬间脑补出“计划完全失败，凝光摔杯为号，刀斧手齐出将自己等人砍成肉泥”的剧情了。
……虽然事实证明芙宁娜只是有一丢丢被迫害妄想症而已。
……这其实算是芙宁娜对于自己身上重任失败的担忧。
（……甚至看起来还很好说话？）
唔……以颜狗的目光来看。
满分啊。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柳白有些惊讶于芙宁娜的突然出现。
“拜托您……咳咳，我的意思是，我们是借着巡演的借口过来的。”
芙宁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仪态。
可不能因为对方看起来很好说话就失去距离感。
……不过在这几百年的“代理”生涯中，芙宁娜点满的技能除了伪装和演绎，还有讨好。
“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奥托可能也没把我们放在心上。”
“那为什么找我？”
“凝光女士让我来找您商量同盟事宜。”
芙宁娜也才知道柳白的势力这么大了。
璃月，稻妻，逆熵，极东支部……
所以芙宁娜完全无法理解柳白为什么要想什么同盟。
直接干奥托啊！
干死他啊！
——即使芙宁娜私下里是个很谦虚温和的人，想到自己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也忍不住轻……咳咳，得意忘形起来。
不过实话实说，这事真的可以啊。
虽然他们枫丹悲催的点是天命空中战舰随时可以对他们进行打击。
但是反过来说，他们也可以随时直插天命腹地。
直插天命！生擒奥托！
……当然了，这事必须需要外援。
不然空岛上的各种防御设施和强悍机甲，要是他们敢强冲，说不定不需要比安卡出手，他们都会被杀干净……
但是现在柳白就是完美的外援啊。
她想看卡莲揍奥托……
芙宁娜一边想，一边也朝着丽塔点头致意。
她和丽塔也马马虎虎算是闺蜜——最起码开过茶会，也交换过联系方式。
早知道丽塔也在，她就直接联系丽塔了……
不过……
（你丫竟然也有反骨？）
天可怜见……芙宁娜虽然对于丽塔个人印象很好，但是总体印象其实是“笑面虎”，“奥托走狗”，“比安卡身边的监视者”这种完全负面的印象。
丽塔朝着芙宁娜微微一笑，假装没有看出芙宁娜内心的吐槽。
这位水神大人从高压中走出来还真有点放飞自我啊。
不过这才是本性吗？
丽塔对于芙宁娜的印象其实也不算好，“高调浮夸的庸碌神明”——大概这样。
至于所谓的代理，丽塔其实已经明白了——毕竟她能看到厄歌莉娅相关的情报。
不过这瞒的还真是深，要不是这件事爆了，被乔伊斯发现，恐怕世界上没人知道前代的水神竟然还活在量子之海里。
……啊，又是鲸鱼又是水神的，真把量子之海当做“海”了吗？
要是艾丝妲在现场，肯定会这么吐槽吧？
丽塔有点想念艾丝妲的吐槽了——虽然只有一天没听。
“咳咳，虽然我刚来就这么说……有些逾越，但是我个人反对您和奥托的同盟。”
芙宁娜挺起胸，让自己显得很有气势。
（啊啊啊……不行……还是不该这么强势的吧？我，我不会搞砸了吧？）
（本性其实是有点胆小的小女孩吗？）丽塔观察着芙宁娜的微表情，对于芙宁娜有些改观。
虽然胆小……但是很坚韧呢。
不提有没有瞒过奥托，肯定瞒过了她。
真努力……
“……确实，第一次见面就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和挑衅没两样了。”
“呜……咳，请您理解，这一切都是我的肺腑直言。”
芙宁娜在短暂的悲鸣之后再次调整好状态。
“和奥托同盟，无异于与虎谋皮。”
（啊……等一下，现在看的话，柳白先生这边才是‘虎’吧？）
完蛋啊——！她没有什么外交经验啊！
她的交涉经验基本全点在迎合民众和粉丝上了！
救命……谁来救救她啊……
（果然……感觉柳白先生更心动了……不行，必须得想一个能够说服柳白先生的点！就像那维莱特那样直击要害！）
……说的简单。
虽然对方看起来很温和不假，但是总不能真的在人面前一直大放厥词吧！
“——如果无法消除奥托的影响力，您的计划绝对无法顺利实施！”
……虽然不知道柳白有什么计划，但是先这么说，应该没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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