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此世无存
包括四周的断壁残垣,依旧还完好无埙的房屋,看起来坚实的地面,通通都是在这一冲击下,化为碎片,被火浪给淹没。
这一幕,也不知道到底是维持了多久。
直到一道残破的身影从那恐怖的风浪和浓郁的火光之中跃出。
他的半边身躯都已经被整个炸毁,整个人就像是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一样,脸上的神色甚至没有丝毫的动摇,死死地盯着卫宫士郎的位置。
极为精密的机械结构与血肉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看起来狰狞无比。
“吼————!”
野兽般的嘶吼声再度袭来,他脚掌再一次猛的一踏地面,魔力在其身上涌现,铁塔般的身形朝着卫宫士郎和贞德的位置暴冲而出。丼
“咻咻咻咻咻————!”
在尖锐的破风声中,无数的剑矢划过月光,贯穿空气,如雨幕般朝着吕布飞驰而去。
凶恶的光芒从吕布的眼神中闪耀而出。
“铮——!”
冰冷的弧光在沉重的方天画戟上闪烁。
“嗤——!”
淡淡的破空声也随之响动而起。
“锵锵锵锵锵————!”
惊人的碰撞声响彻而起,戟刃与剑矢的交锋在此刻疯狂的闪烁而起。
狂暴的大气急速的在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上紊乱而起,带起一道让人耳膜生疼的呼啸风声
无数的火花从其的身周迸裂开来,一柄又一柄的剑矢被其强大的力道直接击飞,深深的插入在地面上,甚至部分乃至于直接被这股强大的力道给击碎。
哪怕仅仅只剩下一只手臂,其实力也不容小视,吕布那无双的武艺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
没有任何一柄剑矢能够穿透这般的防御。
数百米的距离也只是在眨眼的瞬间被缩短,只需要数秒,甚至不需要数秒,他便会来到他们的身前。
“果然是这样吗?”
樱站在卫宫士郎身后轻声念叨着。
他们与旧校舍之间的交流并非这般短暂,早晨的时候樱也和学生会的众人相互交流了很多。
一方面是她要将旧校舍很多功能,以及操作方式交给对方,另一个方面是从旧校舍那边了解到他们即将面对从者的情报。
毕竟李书文和吕布的御主都在学生会内,他们肯定比起自己更了解从者的各项信息与情报。
也正因此,樱从拉尼口中得知,吕布是恢复了理智的。
否则的话,身为Berserker的吕布除非BB强行动用能力,是不会被其带走的。
但布是自愿跟着BB离开,用拉尼的话来说,那便是他们这边的胜算实在是太低吕布审视夺度之后立马选择了BB那边阵营。
但事实情况也的确如此。
先不说BB可以直接强行闯入旧校舍,凭借一己之力就可以将所有人给歼灭。
他们这边把卫宫士郎算上,总共也才四骑从者,那个时候卫宫士郎和贞德,安徒生都被带走了,整个旧校舍只剩下无铭一位从者。
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反抗之力。
也因为吕布恢复了理智,原本失去作用的【反骨之相】发挥了效果,他便立刻抛弃自己曾经的御主拉尼,哪怕她的样貌与他记忆中的貂蝉有些相像。
之后樱又是向他们提出了关于在第18层门口碰到吕布的时候像是没有理智的模样。
拉尼稍微思考了一番便推测可能是BB认为吕布不会忠诚于自己,【反骨之相】这个固有技能是直接搭在吕布身上的,在获得吕布这个战力之后,便将其理智又进行剥夺了。
虽说正常的权限是无法做到这样的事情,但BB的权限可以说是大到无边,而令咒也能够做到让从者恢复些许时间理智,所以思考一番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现在,事实可能并非是学生会众人推测的那般简单。
第七百五十二章 承载恶之人
或许是卫宫士郎自己想法发生了改变,亦或是因为那充满着恶意的黑泥的浸染,卫宫丬士郎面对敌人的态度不同以往。
曾经的卫宫士郎几乎不能够对敌人下定必杀的决意。
哪怕知晓对方是恶人,哪怕知晓自己与对方的战斗之中只会有一人能够存活。
卫宫士郎虽然依旧会带着杀意,面对那些生死之间的战斗不会有任何的手软,但若是对方求饶,亦或是诚恳的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道歉。
那么他将会放弃与其搏杀,甚至说还有可能因此放下手中的刀刃。
一方面是卫宫士郎本身就抗拒杀人这一行为,另一方面,是卫宫士郎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没有审判他人的权利。
因为自己也是一位【罪人】。
自己也应当被审判。
他不会如同曾经所面对的那些敌人一样,既然要杀你,那么将会竭尽全力与你厮杀,心中不会有任何的犹豫,更不会有任何的怜悯。
对于正常人而言,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待自己的残忍。
卫宫士郎无法将这句话给落实,他对待敌人永远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一份仁慈,怜悯,哪怕他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也无法放下心中的犹豫。
甚至于在自己的生命都要被对方给夺取之时,卫宫士郎依旧无法升起对他人必杀的决意。
这是他的矛盾之处。
这是他的扭曲之处。
这是常人完全无法理喻的想法。
但他却依旧固执的在这条无法行进的道路上前行,哪怕卫宫士郎心中清楚,这条道路无法走通。
就像是他曾经立下的誓言一样,让所有人都幸福,但这种事情真的办得到吗?
这是几乎无法完成的事情,但他却无比执拗的在这条道路上前行,哪怕遍体鳞伤,哪怕前方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他依旧将其视为无物,亦或是明白,却假装没有看到,不断朝着那只能够存在于理想之中的,虚幻的,不切实际的,足以让人堕入深渊的无可抵达的终点前行。
若是要说的话,天草四郎时贞所想要创造出来的世界,是最为切合所有人都幸福的世界。
全人类的救济。
给予人类们一视同仁的不老不死,让人类在永恒的生命中和平的生存下去。
没有欲望,人人平等,没有战争,也没有犯罪,这是多么理想的世界啊。
天草四郎时贞看清了人类到底能可以多卑鄙,下贱,且残酷的变得更强。
连面对相同人种都这样了。如果是不同肤色,不同文化的话,又会加速人类的残虐到甚么程度?
在经历圣杯战争存活下来之后,在看到了哪怕在和平的情况之下世界各地依旧爆发的战争,产生的犯罪,更加坚定了天草四郎时贞的想法。
欲望,是【恶】的源头,那么他只需要将一切的欲望给根除就好了。
天草四郎时贞,他否定着恶,根除着恶,他所认为的是只有将恶给移出,人类才能够拥有更美好的未来。
天草四郎时贞是圣人,他凭借着一己之力,做着一件几乎无法做到,伟大而又神圣的事情。
卫宫士郎却与之相反,他肯定着恶,接受着恶,恶同样是人类的一部分,他所认为的是,哪怕是恶也有被拯救的价值。
卫宫士郎同样是圣人,他凭借着一己之力,拯救着世间一切哪怕在怎样微小的事物。
双方并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因为无论是哪一种未来都不可判断,人类没有发展到极限,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究竟是将恶给剔除的世界更加的美好,还是将恶留存的世界会更值得让人期待,这是所有人都无法给出的答案。
但或许也正因为卫宫士郎肯定着恶,接受着恶,才能够承受着【恶】。
月之背侧的这些恶性数据才能够留存在卫宫士郎体内。
否则的话,哪怕卫宫士郎拥有者【容器】的职能,拥有着常人无法抵达的坚定意志,也只会逐渐被这些恶给吞噬殆尽。
意志是有限的,而恶是无穷的,你可以抵挡一时,但不能够永远抵挡。
就像是卫宫士郎在四回战遇见的尤里乌斯一样。
他便是一直与那些附着在身上的恶性物质抗争,最终也是被其吞噬进去,若非BB出手便会永远消逝,甚至数据都不会留下。
尤里乌斯也是在除卫宫士郎以外所有的御主之中,唯一依旧留存有记忆的存在,不过身为杀手的他一直对周围的一切抱有警惕。
不像卫宫士郎一样,一出来就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暴露了出来。
也或许是因为卫宫士郎这般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BB才会选择将其直接拐到深层吧。
因为卫宫士郎肯定着恶,接受着恶,恶对其影响紧紧只是降到了最低,而并非完全没有影响。
说到底,它还是恶,没有人能够无视这般庞大到可以凝聚成为海洋的恶,正常人只要接触哪怕一滴都会被吞噬殆尽,更不用说现在卫宫士郎体内不知道奔涌了多少。
看到将自己射击出去的剑矢挑飞,卫宫士郎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动摇,眼神无比地冷峻,就像是在看向一个死人一样看向了朝着自己这边暴射而来的吕布,发出了一道轻呢声。
“幻想崩坏——!”
“蓬——!”
下一个瞬间,被吕布挑飞的,错落在其身周四处的,依旧还在朝着其飞驰而去的剑矢,化作红色的火花,轰然爆开。
但其威力,甚至不足伪·螺旋剑(CaladbolgⅡ)的十分之一,要说的话,这些剑矢爆裂开来的威力甚至都没有达到D级对军宝具的水准。
要说的话,这种程度的爆炸,对于对魔力达到A的贞德而言,完全可以硬抗过去。
若是对身为Ruler职介时候的贞德,这样的攻击几乎和挠痒痒没有什么区别。
“吼————!”
在漆黑的月夜之下,在爆裂的浓雾之中,一道极为暴戾的怒吼之声在整个地面都好像颤抖了起来一样的状况下徘徊而起,似来自远古的凶兽在暴动着一样,让人心惧。
“呼————!”
下一个瞬间,一道呼啸的风声伴随着一柄笔粗的方天画戟挥舞而出而响起,那庞大的身躯仅仅只是在眨眼的片刻就出现在卫宫士郎的身前。
在空间的撕裂声中,那柄足以将任何存在都给撕裂的方天画戟带着恐怖的力量,如带来死亡的阴影一般,从半空中闪掠而出,狠狠的抡向了前方。
第七百五十三章 曾经被舍弃的武器
“咻——!”
狂暴的大气急速的在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上紊乱而起,带起一道让人耳膜生疼的呼啸风声,转瞬间舞成一道黑影,径直的对着卫宫士郎的头颅直劈而下。
这般狠厉的攻击,无不彰显着其【天下无双】之名。
“呼——!”
那毫无生机的白发因为那猛烈挥舞的一戟而被吹得凌乱而起。
面对着致命的方天画戟,卫宫士郎面色却丝毫不变,没有任何躲闪的动作,甚至一开始就放在脚边赤红色的长枪也没有被其握起。
犹如被吓坏了一样,站在了原地。
但卫宫士郎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又岂会因为这样一击而被失去判断能力,失去抵抗能力。
只是,他无需过多的担忧,只需要将自己的背后交给她便好。
“唰——!”
只能够看到一道黑影从一旁宛若瞬移般,猛然地出现在卫宫士郎的身前。
“哐啷——!”
纯白的旗帜与汹涌的方天画戟狠狠的对轰在了一起,激起一声巨响,也激起了四溅的火花。
“砰——!”
在一声爆鸣声中,贞德只感觉旗帜上传来了一阵无比恐怖的力道,虽说弗拉德三世在德古拉城堡里同样是A+级别的筋力。
但和面对吕布时,这相同数据的力道带给贞德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吕布这般恐怖的力道瞬间将其压制得当场跪下,让地面都爆成了碎片。
这便是武艺上,技巧上所产生的差距,弗拉德三世是一国之主,哪怕是战争更多的也是负责指挥,而并非是下场战斗。
这一点是和贞德相同,他们的武艺都并非有多么的强大,在正面争斗上是弱于那些武将。
所以哪怕是相同的力量,在两者手上便是两种不同的表现。
这也是为何会有那么多从者在数据弱于对方的情况之下还能够与对方打得有来有回,甚至说还可能达成反向压制的情况。
从者之间的强弱,不能够单单用数值来进行判断,它只不过是参考从者强弱其中一部分数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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