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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亚翻了个白眼:“后续是不是还要贩卖有限量版圣痕薯条,沾着圣血番茄酱可解锁隐藏版‘启示录’表情包?”
“好了,多亏美狄亚的协助,现在黑胡子已经电好了,等下重新观察他是否会对同样喜爱宅文化的御主示爱,以及半夜爬上床用手脚锁住自己的御主。”
起身的南丁格尔一手持巨大的手术刀,一手持斧头,血色眼眸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对着亚历山大六世开口:“创伤应激反应,这里建议切除灵基上的海马体.......”
“南丁格尔!医生!护士!”老教皇的咆哮仿佛要震碎玻璃,“集体心理治疗是先来后到,我明明是最后来的!下一个应该莎士比亚才对!”
但他的言语无法触动南丁格尔,只见他被南丁格尔缓缓捆在病床上,大概是先前黑胡子的乱动让其很不适才让南丁格尔如此的。
看似庞大的手术刀在南丁格尔手中宛如一把趁手的小刀似的,刀尖很快指向亚历山大大脑深处的灵基处。
就在这时,从诊疗室的天花板上响起了声音。
“南丁格尔护士,这里是接待室的帕拉塞尔苏斯,请问现在从者罗德里戈·波吉亚现在在吗?”
“他的儿子和女儿委托人来看望他,方便的话,请你打开诊疗室的门。”
469:杀死妻女者(4k)
“好的,南丁格尔护士已经同意了。”
接待大厅内的帕拉塞尔苏斯笑着点头,朝着一旁伸出了手,“银发的绘里濑小姐你可以进入诊疗室了,对了你是第一次来吧,愿意听一下一些成功的案例吗。”
“麻烦了。”
“镶嵌城市·新宿的集体心理治疗室是不同于别的都市的,我和南丁格尔没有按照AI规定的标准化治疗流程来进行,前几年有和亚历山大六世的御主一样、被从者虐杀家人的老兵,对红眼与咆哮声产生PTSD反应。”
即是由都市ai们通过监测御主脑波、灵子共鸣率等参数,量化治疗进度,当‘从者排斥指数’降至阈值以下,将触发‘契约再构筑术式’,强制御主与英灵建立新和完美羁绊——这一套标准化治疗流程。
话是这样说,但重新出来的从者将没有上一次的记忆。
“而他的从者是狼王罗伯,最终两者通过共享痛觉模拟达成相互理解,也未触发再构筑术式,不过这只是少数成功案例。”
“谢了,小帕。”
帕拉塞尔苏斯慢悠悠擦拭着试管,试管开始突然冒泡,粉红色液体凝成一只小手朝离去的绘里濑招手:
“没事,只是顺手之劳,希望你能如你所愿在南丁格尔护士面前带走亚历山大六世。”
随后,炼金术士的镜片闪过诡异的光。
该怎么说呢,他在银发的绘里濑身上感受到一股微妙的气势,有些熟悉的感觉,这还是头一次,有些像年幼时初次在伦敦见到的法维亚,而且这个叫法也像........
帕拉塞尔苏斯想了想,或许是后代返祖?毕竟法维亚当年和芭万希出海后就没有多少消息了,貌似是到达了名为美洲的新大陆,然后两个家伙诞生的后代中有一支来到了东瀛?顺带成为了真鹤千岁的先祖?
也是,若是被神化为第五太阳的原型之后代,召唤出路修斯成为圣杯战争也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想到此处的炼金术师不自觉的将嘴角微微翘起。
“术士阁下,我——”
回过神的炼金术士轻轻打了个响指,试管又突然变成活蹦乱跳的暹罗猫跳到来访者的身上:
“今天治疗室特供诚实之水和记忆马卡龙,吃下去会对着遇到的第三个人朗诵初恋日记和当时的内心话哦。”
......
诊疗室突然传出爆炸声,天花板簌簌落下石膏碎屑,南丁格尔的怒吼直接穿透隔音墙:“我说过多少次!不准在我思考和等待时召唤宝具!”
“叮咚——”
诺维亚附身的绘里濑踮起脚尖按响诊疗室的门铃,静静等待自动门的打开。
在帕拉塞尔苏斯那里拿到有关于亚历山大六世的心理治疗报告后,两人现在都大概明白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了。
亚历山大六世的御主是旧人类,是一名名为夜劫雪信的魔术师,这名魔术师由于见证了家人在诸多圣杯战争之一·东京区域中的从者屠杀,因此产生了从者恐惧症的心理挫伤。
一个魔术师因为家人被从者屠杀导致产生了心理磋商,这种事第一眼看了确实感到不可思议,毕竟型月世界中的魔术师大多数可以说是出生,重视家人的实在是少数中的少数,说是异类也不为过。
不过,和绘里濑的认知不同的是,诺维亚倒是觉得很正常,这倒不是无端认为,而是因为‘夜劫雪信’这个名字,这是一个重视家人和家族的人。
夜劫家,正是出自《埃尔梅罗二世大冒险》中的东瀛家族,所使用的魔术也是东瀛本地的‘神体继承’,即吞噬家族亦或是神秘侧传承下来的神明神体部分肉体碎片,从而获取神的能力驱使现象的魔术。
上到因父亲企图将神子塑形成人从而诞下的平安最强神秘杀手·源赖光,下到因母亲吃下从而不纯的佛骨诞下的毗沙门天之化身·上杉谦信,追随其源头便是这东瀛的传统魔术体系。
但又因为‘神体’数量稀少,因为自然不敌思想魔术和西方魔术的传播性广,到了二十一世纪在东瀛所存的神体就只有八个了,而夜劫家的神体即国津神之领xiu,须佐之男的女婿,将国土让给天津神们的大国主。
顺带一提,夜劫家有着源自退魔四家族的剑术,在二世大冒险中被夜劫雪信使用,他是夜劫家的千年一遇的天才,六岁时便可在空中行走,因为在东瀛魔术师之间,能飞行的能力被视为仙人的证明。
以及出生时尽管是夏天,周围却下起了雪,这也是名字的由来之一。
被冠以厚望的、夜劫家千年才得以诞生的‘特别’之子·夜劫雪信。
“宇津见绘里濑?”
自动门打开的瞬间,身材高大的南丁格尔站在门口,锐利的血色眼眸仿佛要将小小的绘里濑吞噬似的。
“进来吧。”
银发的绘里濑进来的那一刻,她看到黑胡子被绑在设计成衔尾蛇形态的环形座椅上踢来踢去,头顶的液晶屏显示着‘对自家御主的手办的过度痴迷:97%治愈率’。
莎士比亚正在病历本上奋笔疾书:"啊!这是何等绝妙的悲剧!被诅咒的海盗爱上召唤自己的御主......"
“别跑!”南丁格尔的斧头砍在诊疗台上,飞溅的木屑擦过亚历山大六世的教皇冠。
老教皇原本打算权杖勾着窗帘试图翻窗逃跑,被制止后又突然让权杖弹射起步直指绘里濑的眉心:“波吉亚家的不孝崽子们派你来收尸的?告诉他们,我还没堕落到需要小鬼帮忙擦屁股!”
诊疗室灯光骤然全亮,南丁格尔丢出斧头挡住疾驰而来的权杖。
这个时候莎士比亚又不嫌事大的说道:“看哪!圣杯战争最不要脸的殉道者教皇!这充满宿命感的登场应当配上《麦克白》的鼓点。”
“患者·罗——”
南丁格尔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蹲下去拿起权杖放在手中的银发·绘里濑所打断。
“1498年你在佛罗伦萨派发安全套时,用的也是这种口气威胁告密者吗?”
“那是新型赎罪券!”全息投影在亚历山大六世背后展开泛黄的教会账簿,“看清楚了!每盒三十银币的定价正好对应犹大出卖耶稣的价码,这是多么精妙的隐喻——”
诊疗室陷入诡异的寂静,南丁格尔默默把捡起斧头,莎士比亚的羽毛笔在病历本上自动书写着‘教皇受难记’的剧本,在接待大厅听着这一切的帕拉塞尔苏斯让试管中露出了‘自求多福’的字样。
因为镶嵌城市·罗马的ai很早之前就希望新宿的ai能够一直将亚历山大六世的病历,换言之这些话全都要被公开放送在以教会从者和信仰为主体的罗马中,可以说亚历山大六世和孩子这辈子都怕是要被罗马的ai标注为危险分子了。
同一时间,银发少女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颤动,外人看来她似乎是在难以忍受的压制。
但是对和魔王相识绘里濑来说,她知道这个家伙绝对是在憋笑。
绘里濑想了想,
也是,虽说是错误翻译,但这家伙在人世间的广泛认知便是魔王,既然是魔王那么就对教会不会感兴趣。
毕竟人们的认知是可以改写位于座上的英灵们的,座也不是基于最真实的一面,而是人们认为的最真实的一面让其显现和受到召唤。
紧接着,在绘里濑眼里,控制自己身体的魔王用指尖摩挲着权杖上的凹痕。
“1517年10月31日,罗马中心广场。”
诺维亚发出某种足以让亚历山大六世震颤的低语,一步一步的朝着亚历山大六世走去。
“你在和马丁·路德进行举世瞩目的神学辩论前,身体已经无法控制的朝着死徒化去了。”
亚历山大六世的瞳孔剧烈收缩。
这个情报这个小孩子怎么会知道?明明知道的就只有朱利安诺这个家伙,难不成尤利乌斯二世这家伙在这个小孩子身上?不对,完全没有教会相关气息,不可能是他。
“在辩论失败后,‘迫于’压力的你在某日突兀般的死亡,后人认为你是想毒杀别人的时候失手了。”绘里濑蹲下身,将修复如初的权杖轻轻放在他的手中,“你的助手记载:你的嘴就像炉子上的水壶一样冒着白沫。他的尸体像气吹的一样鼓了起来,宽度很快就和长度一样了。最后,它爆裂了,每一个孔洞都散发出硫磺一般的恶臭——这是因为你以一己之力突袭伊斯坦布尔的咒术师们,在撤离途中遭遇集体咒术诅咒的缘故。”
众所周知,西方魔术和思想魔术是世界两大极,而诞生于中东地区源远流长的咒术原本也曾有希望成为第三极,最终却因为自身没有明确的学术体系没办法学习传播没落了下来。
而在奥斯曼帝国崛起威胁欧洲安全时,其国内的咒术组织也威胁着时钟塔的地位,不过当时时钟塔的三大贵族为了和埃尔梅罗争权夺利,联手法guo袭击了埃尔梅罗的盟友·圣堂教会,导致了亚维农之囚的发生。
但还未等三大贵族沾沾自喜,奥斯曼的快速崛起就让他们笑不出来了,于是结束阿维农之囚的教会就成了前线,为了避免奥斯曼帝国突破防线,因此三大贵族和埃尔梅罗一个劲的给可谓教会输血。
就是生怕哪天这些一个个惹人不齿的教皇带着教会抛弃罗马,跑到逼别的地方导致欧洲前线不敌,进而导致崇尚咒术的奥斯曼帝国席卷欧洲。
“你.....“亚历山大六世微微皱眉,“这可是连切萨雷和露克蕾琪亚都不知道的事......”
南丁格尔突然将斧头横在两人之间:“解释。”
“十四年前的某地圣杯战争中。”诺维亚借着绘里濑之口说出从少女的‘死亡’本能上吸收到的‘亚历山大六世的御主过去’中的一些事,“对于能够直达根源的圣杯战争,夜劫家并非不为所动,他们也参战了,而参战者便是夜劫雪信。”
亚历山大六世突然安静如尸体,莎士比亚疯狂在墙上刻写‘不可记述之事’
通常而言,御主能够梦到从者的过往,但反过来就基本不可能,至于宇津见绘里濑的‘死亡’本能能够发觉记忆,这大概是由于她的母亲是东瀛的伊邪那美的缘故,毕竟是黄泉女神,某种程度上失去东京记忆的绘里濑也算是失去神性了....
当然其实也有诺维亚本人的缘故,因为他和提丰的关系已经是负距离接触的关系了。
“有着神体的他们自然在那场圣杯战争之中所向匹敌,毕竟那可是被视作主神的大国主。”
型月世界中,有着自古以来的龙牛之争,巴比伦的英雄王杀死了天之公牛,从而确立了王权;希腊的宙斯和提丰对抗,而在东瀛——
大国主的起源是作为牛种蚩尤,起源同时又是龙种提丰,除此之外,八岐大蛇或是被视作朽绳‘蛇’的大己贵这一大国主别称有时也会被视作同一存在。
神的存在就是如此厚重,根据漫长的历史和传播,杀的人和被杀的人有时会融合在一起。
“你这个小鬼,可真是令人讨厌,小心别被看你不爽的家伙被打死了.......”
亚历山大六世歪着嘴说。
这应该是正确答案。
作为以真实的恶行让经历阿维农之囚后的教会尽可能再次崛起的‘令人不齿的教皇’,亚历山大六世自然能够明白凭借相性召唤自己的御主自然是以‘即便是恶行也要行使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的家伙。
既然如此,那便够了。
无需进行过多的询问,作为相似的人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各自的心思。
不过这份相处反而被圣杯认作有心理障碍的证明。
“在那场圣杯战争中,在圣杯战争即将结束后,杀死夜劫雪信妻子、两位女儿、母亲、夜劫全族人的——”
诺维亚用少女的指尖轻轻触碰亚历山大六世紧紧握住的权杖,
“并不是从者,而是为了放弃自身的‘特别’,所以亲手刺穿自己所召唤的大国主灵核的夜劫雪信本人。”
470:我是八岐大蛇的父(母)亲?(6k)
东瀛的马赛克市外围皆是一片废土。
因为在席卷全球的圣杯战争白热期间,一个士兵能有一万架以上的无人机。
从极小的昆虫尺寸到大型客机无人驾驶,半自律的在战场上飞来飞去,还开发了挖掘地面侵入地下设施的无人机,能在水中游泳的无人机,自然也有伪装成海洋生物对潜水艇进行自爆攻击的无人机,所以海上战争中为了自卫甚至会无差别攻击接近的鱼影。
其无人机的使用寿命大多是半永久,在战后的一段时间还会因为排除残余无人机导致很多人牺牲。
从一方面来说这也是新时代的天空无法出现飞行器的原因之一,就连跨越大洋也是极其危险的行为,因为海洋生物基本都被无人机灭绝了,一个不慎便会让巡游于海底灵脉的它们引发二次灾难。
所以眼下全靠各大马赛克市的都市ai们和个别从者的能力进行联系,但多数新人类因为过去的战争因此并不愿走出自己的都市中探索外界,从某种程度来说,新人类得到了旧人类梦寐以求的‘长生’,却也因此失去了动力。
正如人类登月被视作不可能的神话,新人类就连在网络上看见曾经的飞机时都会下意识的觉得是神话生物。
而比起不愿走出的新人类,历经圣杯战争的旧人类们倒是有不愿待在都市里,而是生存在废土上的存在,尽管他们也被圣杯选中并适配了从者——
在新宿外围,有座山。
在枯黄干裂的大地之上,山里郁郁葱葱的树林仿佛盖住了天穹。
在山的中心处,坐落着一个黑得让人误以为是用涂料涂过的巨大宅邸,在门的一侧能够看到好几栋高大建筑,毫无疑问,它们都是很久以前建造的。
“这就是我御主所在之处了,他除了扫墓时期基本都在家里。”
“不,这只是个入口。”诺维亚用着绘里濑的身体回答带路的亚历山大六世,“这座山本身才是真正的夜劫家。”
“我倒是不怎么来。”亚历山大六世点点头,“不过这个面积和相关历史来看,这应该也是个相当优秀的结界。”
诺维亚在诊疗室说出了亚历山大六世御主·夜劫雪信的过往之事后,他向南丁格尔提出借走老教皇一段时间,等,帮助他完成心理治疗,对此护士小姐思索了一小下后便同意了,随即两人便来到了夜劫家所在的地点。
“确实,毕竟是两仪家的远亲。”
“波吉亚,你带来的这个小姑娘倒是很熟悉我们家啊。”
正当诺维亚借用绘里濑的声音开口时,夜劫家的门自行缓缓打开,连敲门和门铃都不需要。
然后,数十名人型玩偶并排站在道路两旁,全都穿着黑色西装,系着黑色领带,而在头部则是各不相同的各式照片,男女老少皆有;在纹丝不动的玩偶中,在其后方有一个人迈出了步子。
那是一个全身上下挂着众多在不同视角下看起来像哭、像笑、像生气的面具,同时右手打着石膏,用三角巾吊着的男人——习得四大退魔家族剑术、两仪远亲、仙人、夜劫的‘特别之子’·夜劫雪信。
“莫非圣杯连我的琐事都收录的一清二楚了吗。”
他的声音忠厚有礼,但其深处却充满了压力。
对于诺维亚来说,他明白这是以暴力为背景的人类特有的压力。
剪短的头发、紧闭的嘴唇、隔着西装也能看到的强壮的身体,这些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最重要的应该是刻在眉间的割伤痕迹,斜着的伤口似乎相当老旧,浅淡的色素沉积在皮肤上。
听着远方无人机飞行的声音,踩着脚下的石子走着的途中,亚历山大六世抬起了视线。
“御主,你和我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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