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419章

已然完成的迦勒底亚斯等同于地球本身，因此等同于地球之外的异星，而异星之神也不过是它的执行者罢了。

迦勒底亚斯没有反应，这是自然，因为迦勒底中知晓它的除了老所长外也就‘半死不活’的戴比特了，而且它现在正忙着修复基尔什塔利亚·沃戴姆的身体，打算选中他作为自己的反制手段。

虽然迦勒底亚斯没有说，但是还是有在注视的，灵子转移过程中，诺维亚身体轮廓，渐渐透明起来，那变得淡淡的身影，映照在被光线充斥的管制室内。

他的头发像是被风吹一样被轻轻拂起。然后身体很快便恢消失在了这里......

啊，为什么这个人类一进来迦勒底就能够注意到我？

这样的想法在‘异星’的心中晕开，令迦勒底亚斯本能感到一丝困惑。

到头来，他到底是什么，又是为了什么。

.......

“可算是搞定了。”

于先前那个小型特异点中，在印度爱神蜗居的那个地下室中，她双手抱胸，一脸得以的望着面前的蓝色逆召唤阵。

在诺维亚明明说好要带自己走却以下正确消失之后，迦摩失落了一阵时间，她记得好像有个说法，美好的价值就在于毁灭，但是这也坏得太快了吧。总之就是失望，还有失望。

但是一想到可以和迦维亚每时每刻都可以贴在一起的美好未来，就给了爱神一股力量，于是强大的爱神以先前迦勒底的情报咨询打造独属于自己的逆向召唤阵，也就是可以把自身投送到那个迦勒底中去。

由于光是想想就忍不住，因为迦摩笑了几分钟，又控制了一下表情几分钟，又又深吸一口气后，这才看似优雅的踩在逆召唤阵上——

“迦勒底！迦维亚！我来了！”

蓝色粒子吞没了她。

瞬间地下室的漆黑转眼被另一种黑暗掩盖。

这就是所谓的迦勒底？真是奇怪......这里没有人类以及人类之外生物的气息。

这片黑暗给了迦摩一种很浓郁的死亡味道，可她并未在迦勒底的情报资讯中看到有这种记载。

比起拯救人类的设施，迦摩觉得这里更像是冥界与现世之夹缝中的虚无之处，有些像冥界之类的地方。

即使如此，迦摩还是慎重地确认着周围，然后喊道。

“喂喂喂，有人在吗？有神明来了哦——”

于是，迦摩感受到了有风吹过。

“异教的神明之兽啊，擅入此处意欲何为呢？”

蓝色的火焰自黑暗中显现，和那让人难以移开视线的骷髅面具。

那是仍为人身却浑身暗影，彷佛纳入整个冥界的死亡化身。

在层层模糊的视界当中，迦摩感受到了某种‘死’的概念，那无疑是可以铭刻‘概念’中的死亡。

“啊啊啊，误会啊误会，我完全不是有意穿入这里的！真的只是误会啊！！！”

迦摩一边喊一边在内心一直这么祈求。

快逃........现在得快逃才行啊。

“汝本神明之体，却因阻碍而为兽，为何只烧却一人之宇宙？爱之神啊，汝之死——”

山中老人如此断言，于是银光一闪，锋利却充满慈爱的风朝着抱头蹲防的迦摩袭去。

这主要原因倒不是山中老人真的可以一击杀死作为兽的迦摩，而是这些时间内迦摩完全没有用来回复自己的力量，而是一个劲的研究反召唤阵，因此她现在的力量可以说是兽之灵基破碎的情况，还需要一些时日方可补全。

但是，迦摩对于山中老人这代表死亡的鲜明光辉，下意识的大喊——

“啊啊啊啊，迦维亚，你快来救我啊！”

这就够了。

因为山中老人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名字，他与世界同化的感知气息能力，不仅是感到，也听到、见到过去所曾见证的异常现象——

往昔在那虚无之处，曾带着作为死徒之姬君造访的那一位的气息。

因此，只见山中老人身体一转，抛掷出大盾抵挡自己刚刚砍出的那一击。

盾牌一接触到风后，那风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没有爆炸，没有冲击波，就连魔力的气息也没有。

“唔......”

迦摩轻轻抬头，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居高临下用那幽蓝火焰作为双眼看着自己的山中老人。

她感觉眼前的不知名存在似乎一下子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似的，可是迦维亚明明没有来啊.....难不成是认识的？莫非迦维亚那家伙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又干什么去了，难不成又去找女神玩了？

可恶，印度的还不够又要别的地区的吗.....

气抖冷，自己作为母亲不能允许这样！绝对不允许！

杜尔迦都够烦人的了，怎么可以在多来几个？而且我不是会分身的吗？直说不就行了，真的是气死了......

.....阻碍代表之物竟也会潜心于一物啊，原来如此，宇宙即一人，一人即宇宙，此等之爱倒不失为神明体现，汝虽为异教神，又为兽，但似乎心灵很美。”

山中老人的手轻微上扬，说出迦摩完全听不懂的话。

“打从开始那最初的缘由便是此时的展现，我等的救济之光，已然在你身上显现了，异教的爱之兽啊。”

452：兄长（4k5）

“你......”

夏日的烈日照射着裸露的黄色大地，在这片辽阔得几乎要压倒人类这一存在的土地上，挂起了狂风。

沙子自风中而来，热气蒸腾着诺维亚视野中的一切，不论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亦或是在那沙尘暴中缓缓走来的人影，或许是刚开始有些距离又处于沙尘暴中的缘故，因此人影的语气很淡然。

但是——

“唔......？”

在看清楚面容后，人影那遮脸布底下发出带着难以置信的声音，双眼不由的眨了眨。

狂信子正在思考。

为什么会在这种状况下，自己居然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刚刚自己那不妥的行径，而是如此散漫呢？

莫非我的信仰依旧并不纯净吗？不因如此才对。

“哟，是你啊，也是，毕竟你是哈桑的一员。”

对于这往昔出现在雪原圣杯战争，且和作为死徒的爱尔特璐琪作为组合的暗杀者，第六特异点zhon出现她也很正常，毕竟原本的三方势力中，有着属于山之民的哈桑们。

“惶恐，在下的力量并未达到诸位哈桑的地步，毕竟我居然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您，此等过错即便是死上千万次也无法弥补。”

狂信子脸上充满自责，那是对自己、对自己的居然如此充满憎恨的表情。

同时细语地说出伴随自责的话语，身体也随着半跪，以结果来说，她的半跪并未成功，从诺维亚身上散出的魔力托起了她。

“好了好了，还是先说一下吧，你是太阳王还是山之民的那边的？”

“.....啊，当然可以，既然是您的言语，那必然是正当的合理性的。”狂信子为难的挠了挠脸，“不过我才来三天，并不知道谁是太阳王，非常抱歉请您责罚，至于山之民是很熟悉的名字，这个时代中确实有他们的存在，但我现在并不了解。”

仿佛胆怯一般，少女声音的音调轻轻地下降了。

而沉默了数秒后。

她又慢慢垂下了头。

“现在，我正听从那位西欧始祖·查理曼的命令行动，此地乃是他的领地，被附近的人誉为终末之地。”

“查理曼？”

出现的不是拉美西斯二世，而是查理曼吗？

不过以查理曼的性格来说，应该不至于被山中老人砍脖子的吧，而且沙子和沙尘暴也不是他的能力范围吧。

对于诺维亚的诧异，狂信子没有丝毫觉得不妥，而是继续咬字清晰又铿锵有力的说，

“查理曼他本人受了重伤，难以从圣都领域中走出，而这些沙子是因这片土地的意志而从展现的，他就只是委托我尽可能寻得未被‘玷污’的人进入圣都领域之中。”

“‘玷污’........”

诺维亚伸出手摸了摸地上的沙子，原本狂信子看见他这样都想自己给他捧一把，但速度实在是跟不上，因此只能做罢，而在诺维亚摸到沙子后，眼前的沙尘暴便停下了，显露出以一道纹理作为分界线的大地。

“就是这个吧。”

一面乃是宽阔到毫无尽头的沙漠，一面是黑色中带着赤红的黑之土地，在那生长着树枝上还时不时滴落着绿色的浑浊黏液，每当黏液落在地上便会带动起来一团白色的火烧起来。

“是的，那是令人发自内心感到厌恶之物，那样子的东西我见都没见过，也没听说过，非常抱歉......”

虽然狂信子的声音十分平静，但心脏却强烈地跳动了起来。

说来她也觉得奇怪，在雪原圣杯战争中相处的时间过于短了，但是.....现在不知怎的有种长年累月的祷告中被神明祝愿了什么似的，有种好像神对另一个家伙失望所以选择自己的感觉。

“听查理曼说，原本占据耶路撒冷内的狮心王怕是已然不复存在了，即便还在，在哪里的应该也是变质之物了。”

“狮心王吗？”

听到这个名字，诺维亚皱起了眉头。

女神·伦戈米尼亚德是没来得及出现还是说没人得知她的情报呢？诺维亚之所以在意她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理论上女神·伦戈米尼亚德有着一个真正的圣杯，也就是往昔耶稣将他自己的血放于其中的圣杯。

圣杯战争的圣杯大多皆是伪物的魔力结晶，若真正的圣杯出现又被阿撒托斯拿来利用，这样的要素碰撞，诺维亚感觉它说不定能够越过宇宙的具现出现在被人理烧却导致极度不稳定的地球上。

对于跟随显现的圆桌骑士们，诺维亚感觉圆桌骑士之间可能还未因为理念不同自相残杀就全员连同狮子王一同抓住了，就跟先前在美洲时候被奈亚化身捕获的从者和人类们一样。

也就是说，自己从某种可能要对付圆桌骑士全员外加狮子王吗？算有点意思。

“哦，居然是兄长吗？”

就在这时，传来了声音，那是源自后方的极东圣都中的苍老声音。

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利用魔力生成的红色蔷薇铺在地上，仿佛是在为诺维亚指引道路。

“看样子，卡尔你伤的不轻啊。”

听到这一苍老声音，诺维亚何尝不明白眼下的‘查理曼’应该称做‘卡尔’才对，比起骑士而言更该称之为王那一面的存在。

“嘛，还好，就是我没能救下理查那个小子......”

原本诺维亚是先直接前往耶路撒冷，但既然现在卡尔来找自己了，那自己作为姐夫还是去看看吧。

.......

当狂信子和诺维亚到达机动圣都的时候，大概过了十几分钟。

由于位于沙海上，因此那洁白都市显得更为白垩，但仅仅只是对比产生的错觉而已，因为和先前在雪原圣杯见到的那个机动圣都比起来，这个机动圣都显得有些脆弱了，这也能侧面看得出来作为召唤者的卡尔此时的虚弱。

“需要在下一同进入吗？”

领路的狂信子突然喊道。

作为来源一同却因地域的不同从而诞生的两个宗教，理论应该是兄弟一样的关系，但自诞生起就互相之间沦为了敌人，像这样的自己居然听从那来自西边的王的命令做事，实属是不应该。

不过，我能够被召唤出来，也仅限于两三个偶发中的偶然而已。

还有这种情况下，大人居然被查理曼称做兄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行， 想得东西太多，感觉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

“......是在下冒昧了，请您赎罪。”

而擅自提出建议后却未能第一时间听到诺维亚回答的狂信子又立刻一脸自责的退到一边。

她的这个怯弱态度反倒是让诺维亚觉得挺可爱的，要是带她去见见山之民里的那几个哈桑和山中老人，他都可以想像到这位冷漠女子一惊一乍的样子了。

“无妨，你要是想大可和我一同进入，毕竟爱尔特璐琪她当过你的御主。”

狂信子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她短暂陷入了茫然。

少女原本以为会被拒绝。

但没想到，居然答应了。

这样的话，不管怎么样，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可能放弃了。

而诺维亚也并未再多说什么，进入大殿直面卡尔大帝了。

有和罗马皇宫相似而非的宫殿中，有一个广阔的大厅。

大厅的构造就像豪华的歌剧院，又像古典的斗技场，天花板上吊着结构错综复杂的冕形灯，向阶梯状排布的座位洒着淡紫色的光。

尽管那观众席如今并无一人的存在，唯有端坐于王座上的那位老人。

“兄长，恕我无法站起来接待你。”

以卡尔大帝的外貌显现的查理曼比起诺维亚曾经在雪原圣杯战争见到的那位来说，性格貌似很沉稳。

就是那眉间有着难以遮掩的疲惫，犹如老人刚脱离时不时袭来的死亡深渊清醒过来般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