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387章

“马嘶、阿周那、难敌、持国等等.........”罗摩顿了顿，似乎是在躲避带着豹人面具的诺维亚的视线，“除了他们外，还有着阿修罗，包括安陀迦、水持、弗栗多......”

上过美洲战场的爱迪生闻言说道：“你说的这些阿修罗我见过，一个个简直是不要命。”

“这也很正常，毕竟他们虽然对奎师那不屑一顾，但是奎师那有着杜尔迦的命令，因此他们那样子很正常。”

立香问：“这样是不是很奇怪啊？既然你们都是靠杜尔迦女神联合起来的，那为什么首领会是奎师那呢？”

“因为杜尔迦女神不见了，只有奎师那知道她的踪迹以及可以显现其力量。”

“......会不会其实杜尔迦被奎师那困住了？”

立香又突然奇想的问。

“其实这个可能性不大。”罗摩摇了摇头，“奎师那他应该不会做出这种行为的，杜尔迦应该是和其联手了，但出于某种情况不能出现，原本我想的便是见见她，让她放弃现在的做法，可惜，我不是奎师那的对手，奎师那的强大远超我想象，我还以为我能够应该拖延住，没想到.....”

紧接着，罗摩吸了口气，鼓起勇气问着一旁带着豹人面具的诺维亚。

“请问，您是什么人呢？”

“我吗？我现在的话，应该算是——”

其实诺维亚也在想要不要直接表明身份了，毕竟无论是迦维亚还是法维亚，现在都得爆一个或者全爆了。

毕竟美洲神系和印度神系他都很熟悉了，想了想，说自己是法维亚的话，那这次返回迦勒底的话就不好日常调侃一下达芬奇了，恐怕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落不得清净。

不过，反正第五太阳按照某些版本来说是吃了所有美洲神灵的血和心脏后才成为的第五太阳，要不就是承认得到融合之类，因此说自己是别的太阳也不是很奇怪。

所以说自己是第四太阳·查尔丘特里魁？

那是对特拉洛克而言是妻子或是妹妹的神明，虽然诺维亚也明白自己的认识的‘特拉洛克’本质是月之湖套皮，而非神明本人就是了。

但这个想法还是被否决了，毕竟诺维亚都有这豹人面具了，以及浓郁的‘山’之气息，只要不是烟雾镜本人来，谁都没有把握说他不是，而且在戴上面具的时候，诺维亚就从美洲南部感受到微弱的‘山’之气息。

因此诺维亚觉得烟雾镜可能也来了，之所以不认为是山之翁，主要见过王哈的诺维亚没有在‘山’之气息上感到到别的，因此就不可能是山之翁，这个气息太纯粹了，纯粹到仿佛就只是‘山之气息’概念本身一样。

所以，戴着豹人面具的诺维亚这样对着罗摩回答：

“第一太阳·特斯卡特利波卡。”

424：三个烟雾镜一台戏（4k5）

“特、特斯卡特利波卡？！”

在场的几人表现反应最大的当属是爱迪生了。

这是因为他现在是属于西部美洲联盟的从者，上司曾是第一任美洲总统太阳王的特拉洛克，这一在美洲三大神话体系里的两大神系都占据重大地位的第三太阳，先前在挑战特拉洛克战败后爱迪生也稍微去了解了一下这些神话。

结果自然得知特拉洛克这个第三太阳按道理来说应该是男性，毕竟有妻子，但毕竟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他自己也由于一些原因成为了狮子头，因此也没过多疑惑。

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对于特拉洛克而言，对于自身实际上是‘月之湖·特斯科科湖’和建立在其上的都市特诺奇蒂特兰综合而诞生的城市精灵这一秘密，黑发少女本身是不会对外人轻易说出口的。

但是，此时此刻从眼前的戴着面具的、和迦勒底同行的、一下子变成金发的男人嘴中吐露出的名字，已然让爱迪生想象起要是这两个太阳见面的话，到时候西部怕不是要先打起来了。

首先，

按照阿兹特克神话，特斯卡特利波卡一旦降世，带来的必定是混乱。如果有个富有的人本来事事顺利，后来却突然陷入赤贫，妻离子散，那必是特斯卡特利波卡在作祟。

当地的信仰如此说：“他只会捉弄人；永远不会向任何人真诚、不会做任何人的朋友。”故给他“与各方为敌者”的称号。

其次，

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特拉洛克和他在神话中的纠纷。

根据神话记载，第三太阳纪的毁灭原因在于烟雾镜诱惑了雨神的妻子做了不轨之事，导致特拉洛克直接自闭了，什么都不想做，造成了长时间的干旱，最终对于人们的祈祷，不胜其烦的特拉洛克降下了火雨毁灭世界。

不过也有说法是烟雾镜自个降下的就是了。

总而言之，综合烟雾镜在神话中的种种行为，即便实力非常的强大，但对此爱迪生持悲观态度，感觉不搞事都算好的了。

上帝啊，来个第二太阳、第四太阳这些不好吗？怎么偏偏搞出了一个怎么一个乐子货啊.......

“怎么？爱迪生你对我的出现有什么看法吗？”

兴许是看出了爱迪生狮子头那显而易见的胆颤，诺维亚用着满是笑意的声音询问。

“啊不、不，怎么可能呢，有着第一太阳您的助力，我高兴还来不及，哈哈哈哈.......”爱迪生十分不自然的摸了摸脑袋，“对了，您已经知道了吧，就是我们的第一任是美洲的第三太阳，这怎么说呢，啊哈哈哈......”

事已至此，在场对于不怎么了解的美洲神话的人都明白明显是第一太阳和第三太阳之间有着隔阂，不然爱迪生也不会这样子了。

“玛修，你知道这是怎么了吗？”立香偷偷的问向一旁的玛修，“两个太阳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闻言，玛修一副欲言欲止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后，这才小声的回答：

“前辈，神话中特拉洛克的妻子被顾问身上的这位第一太阳给那个了......”

由于玛修带着手势，导致立香很通俗易懂的理解了前因后果，就连躺在床上的罗摩也不禁微微皱眉，心里大骂自己居然认为这个家伙居然是迦，简直是不应该，毕竟迦的性格绝对是不可能这样子的。

但即便真的是有，也绝对是有着原因的，比如就跟奎师那一样，为了照顾清白从而承认。

“原来如此，你是在担心这种事吗。”

诺维亚望着爱迪生，虽然爱迪生看不清面具下他的面孔，但总感觉这位第一太阳是在笑。

“不过无需担忧，毕竟那只是神话罢了。”

听到这样说，爱迪生不免松了一口气。

这个说法？也就是说其实是假的，那就好，最起码两人应该不至于见面就打了......

但不禁爱迪生松了一口气，结果诺维亚下一句话就让他再度吓得了跳了起来。

“月之湖，是我可爱的妹妹。”

既然现在自己就是烟雾镜，那么就认真一点，诺维亚是这样想的，而且他十六世纪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见过烟雾镜，当时本人就是这样称呼特拉洛克的，所以现在自己这样说完全没有问题。

“......啊？！”

比起吓一跳的爱迪生，率先发声的乃是立香。

除了妹妹这个词外，最主要的是她完全没有想到有着妻子的‘特拉洛克’居然是烟雾镜的妹妹？换句话说，作为哥哥的烟雾器岂不是对自己妹妹的‘妻子’发出了恶毒之手......不行，这是不是有些太现代化了。

怎么说呢，对于他们这些反应其实也在诺维亚的意料之中，毕竟从某种程度而言，要是特拉洛克真的是雨神本人，而非精灵的话，那参考神话的话，几人的关系实在是有些太过现代化了。

“然后，对于第五太阳而言的话，即是属神，也是爱人。”诺维亚摸了摸下巴，“差不多关系就是这样吧。”

鉴于这是从第一太阳嘴中说出口的话，爱迪生不太确信这是不是真话。

之后出于现在的时间已然太晚，所以众人就选择了休息就是了。

入夜，

在那肉眼可见的巨大光环下，当下这个战火纷飞的世界依旧很美。

“从这里能看到好远啊......”

来到不远处的山顶的立香忍不住感叹到。

“放眼望去全是大自然的景象，我完全想象不出这里会即将诞生出一个国家来......”

“哟，对美国这个国家产生了兴趣了吗？”

循着突然响起的声音源头望去，立香看见了以美洲第一太阳自称的诺维亚，当然还有那身非常古老的打扮。

“顾问，第一太阳的打扮就只能是这样吗？”

“这对于第一太阳来说是在玛雅那边的打扮，并不是我故意的。”

“原来如此......”

立香好奇了摸了摸诺维亚头上顶着的感觉像是椰子的东西。

“好，回归正题，时隔那么久，上次貌似还是在法兰西的时候讲解的历史知识吧。”诺维亚顿了顿，“这次就讲讲美国吧，诺维亚课堂开课了，请认真听讲。”

由于感到风凉嗖嗖的，很舒爽。

地面也略带凉意，和白天完全不同，听不见战场的声音，是个恬静的晚上。

所以立香带着‘没办法’这样的心情认真听了下来。

“1492年在大航海时期鼎盛之时，名为克里斯托弗·哥布林的男人抵达了美洲，欧洲各国从此开始了殖民，不，应该说是‘侵略’，当时的欧洲人民相信哪怕是穷人，只要抵达新大陆就能依靠努力获得富裕生活，就这样，一大群移民怀揣着这样的希望来到这里并通过夺走原住民的土地，获得了这样的生活。”

“我怎么觉得听上去不像是好事呢.......”

“任何事都有两面性，而且我是故意这样说的。”诺维亚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总之，不论此举是善还是恶，后面的一系列事件都极大的改变了时代，时间到了1775年，英国所统治的13个殖民地和本国对立，独立战争就此打响，并获得了胜利，此后，美国逐渐成为了一个近现代人类史上占据核心的国家。”

“如果美国没有成立，近现代应该会走上一条不同的路，原来如此，这就是这次特异点形成的原因啊。”立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起来，顾问，特斯卡特利波卡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感觉貌似不像什么好神来着。”

光是从爱迪生的反应和玛修的解释就足以让立香觉得诺维亚使用第一太阳的力量有种怪怪的感觉。

“对真正的第一太阳来说，他是很豁达的，他也很冷酷，无论对于当下来自彼方的战争，亦或是古早前阿兹特克地区的反抗，他都会乐在其中，不会因自身在这里的定位从而只帮助一方，甚至比起原住民的利刃，他更喜欢征服者的枪械也说不定，这之中并未有恶意，仅是因为对他而言持续的生存竞争才是‘善’。”

立香双眼紧紧盯着诺维亚的豹人面具，

“那么顾问，那为什么现在原住民，包括你身上的第一太阳也是，为什么要帮助‘敌人’呢？”

原住民和征服者之间并不是单纯用正义和邪恶就可以二元隔开的，这是出于人类本身的矛盾造成的，在原住民中会有叛徒背叛民族的人，而在征服者中也有不愿杀戮的人。

“因为击溃这个时代，对于被召唤到这里的本土从者来说就是让曾经见证过的一切，曾经所留下的血，其同胞和家人所留下的血都化作徒劳，要当成一切都不曾发生很简单，尤其是那些对自己不利的东西。

但是，唯有经受的住这一切才称得上是战士，光会‘当成不曾发生’却不能承担后果的，就只能是狡猾的狼罢了。”

此刻，即便诺维亚带着豹人面具，但立香却感觉他似乎是在笑着。

漆黑的月夜，远方荒芜的风声回荡。

那是对诺维亚而言遥远的记忆了，在那仍旧位于特诺奇蒂特兰的‘太阳’雕像下的文字——

“各位同胞，太阳神的子嗣们，以及天主在安第斯山的信徒，经过数百年以来艰苦卓绝、不屈不挠的抗争，我们终于挣脱哈布斯堡的枷锁站起来了。

数百年来，哈布斯堡并非所向披靡的，我们会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哪怕骨头会被剔净，可干净的灵魂永不消失，我们的臂肘和内心中有太阳，即便沉落海底却一定会重新升起，死亡并非是所向披靡的！”

数百年岁月中，就算许多人流下的血看似是徒劳的，但那却是在证明‘不会是终结’。

因为‘世界’并不是因为仅仅只是征服者们才会迎来灭亡的，还有那些在观望、还在摇摆的人，如果征服者的力量过于强大，他们就会完全倒向征服者、成为帮凶，一旦神明重新降临世间，就又重新转变虔诚面孔，仿佛从头到尾都在真心祷告。

因此，在诸多的徒劳面前，才会换来无比微弱的胜利机会。

“他们之所以联合起来，或许是这样想的吧，不论如何，未来都不该交给‘英灵’，哪怕是神明也绝不可，我们必须让这片大地重归‘人类’之手。”

立香的眼睛眨啊眨，正想狠狠点个头表示时，在原先几人驻扎的地方却响起了极其突兀的枪声，以及即便是在黑夜也浓郁的极其厉害的蓝色焰火。

“看来又是个熟人。”

说罢，诺维业也不等立香的反应，直接抱住她一把从山顶跳了下去。

......

华盛顿，白宫地下深处。

那是不同于这个时代的事物，那似乎是由红砖与铆钉铁架结构建筑，在诸多房间的中间，长长的传送带由抛光的黄铜和黑曜石齿轮驱动，发出低沉而有韵律的咔哒声。

两旁是一排排复杂的机械装置，装饰繁复，雕刻着花纹与纹饰。

“没想到西部那边的货那么带劲啊，应该抓来才行。”

装置上装有一盏盏油灯，而在那昏黄的光芒下，有着一名带着墨镜的金发男人正望着行云流水的工厂。

就在这时，轰鸣的工厂内响起了仿佛能够镇压一切的吹笛声。

于是，金发男人微微扭头，望向走过来的奎师那。

“哈？有什么事吗？印度的小子，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对于毫不客气的金发男人，奎师那只是微微一笑，放下嘴边的笛子，表现的很有礼节。

“我比较好奇，作为你们神系当之无愧的首领的第五太阳是怎么样的？”

“哦？居然想知道那家伙的情报？你这是打算未雨绸缪了吗？”

“自然。”

“第五太阳，那家伙啊。”

男人的嘴角勾起，

“可是和我完全不一样的哦，更像那个愚蠢的沙鸟一样，当然我是指性格，而非称呼，这点我要先声明一下，毕竟我可不想和我可爱的妹妹和优秀的后辈太阳，主要是容易和恋爱脑上头导致变得愚蠢的可爱妹妹产生无端的争吵......

对真正的第五太阳来说，他是很豁达的，他也很冷酷，无论对于当下来自彼方的战争，亦或是古早前阿兹特克地区的反抗，他都会支持美洲的，但事实上他并不是因自身在这里的定位从而只帮助一方的存在，仅是对他而言，世间掌握在人的手中前行才是‘善’，纵然看似毫无可能性，可还是挑战那被传承了无数纪元的伟力。”

闻言，奎师那垂眸一撇：“如此，倒也是如你一般极大可能性显现的神明。”

对于他而言，感觉男人描述中的第五太阳性格之人在印度神系似乎存在过，而那正是他此次的目的所在，但应该仅是偶然吧，奎师那如此认为，毕竟神秘之间的偶然也并不是很难见的事。

接着，奎师那继续问：

“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对于像你这样的神明而言，为何要站在我们这一方？你理应是美洲那边的才对，你，不该是任由一方阵容过于强大的存在吧。”

在那从未止息的喧闹中，金发男人突然间认真的看着奎师那，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