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325章

“话说，诺维亚阁下，是和帕尔大人相似却又有些区别的，又非同寻常的人呢？”

“嗯，怎么说这种话，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亚从者。”

“怎么说呢，虽说诺维亚大人你没有什么法号之类的，但我与好几个法号是某某院的人物都有过深交，诺维亚大人与他们截然不同，所以您之所以是亚从者，一定是体内有位相当著名的高僧吧？”

春日局又仿佛恍然大悟般地接着说，

“毕竟连天竺的女神大人都在这里，就算您说您是佛之化身，我也不会感到惊讶的！”

“哦？”听到春日局这样说，诺维亚来了兴趣，“为什么要这样想？”

“尽管大人您没有使用佛力之类的力量，但怎么说呢，就是莫名地联想起了。”

“其实诺维亚顾问使用的.....在后来来说是截然不同于佛教的力量啦。”

不等诺维亚回复，立香就走上去跟春日局解释道。

“真的是这样吗？”

春日局如此嘀咕，下意识朝着诺维亚的方向凝视，仿佛是确定立香的说法一样，诺维亚也点了点头。

在之后，在房间的中心处诺维亚看到了在阴森房间内地板上的一个和最初桌子上看见的文件仿佛是归属同类型的文件，于是便将其捡起了起来，翻看了起来。

当然，立香和春日局也凑了上去，只不过当春日局见此看到文件内容的瞬间，感受到自己全身的细胞都不禁为之颤抖。

“......德川，居然在数百年之后在异国他乡落得了如此下场吗....莫非，是丰臣、淀夫人的诅咒以及真田大人的不甘还延续在大阪之下吗.....”

文件上方书写的内容乃是：

‘德川幕府五代将军·德川纲吉罪大恶极，关押于一层监狱，以死刑对世间万民谢罪。’

彼时的大奥是借助可谓神秘莫测的力量方才跨越了‘时间’的隔阂，以苏格兰场为基础得以与伦敦融为一体。

然而，第四特异点的地点是不列颠岛，是西历1888年的日不落帝国·英格兰。

若是比起世界范围的知名度，苏格兰场定然远超被视作德川幕府将军后宫的大奥，更何况在黑船来袭过后的15年后，也就是1868年德川幕府面临崩溃，从而不得不让江户无血开城，借此百年来禁止非将军外的男性进入及下午6时后禁止进入江户城的严厉法则彻彻底底地废止。

因此，在已然和苏格兰场为中心的伦敦融为一体的大奥而言，德川将军并不是至高无上的存在，相反由于被西方打开国门的概念而言，就此刻来说苏格兰场的厅长绝对性都要比起德川将军更要高。

这也是借助帕尔瓦蒂力量存活下来的春日局如此说的原因。

毕竟时代已经改变了，这里不是闭关锁国的岛屿，而是全新的岛屿，因此德川将军的权威在此毫无作用，更不用说她这位将军的乳母了。

当然，和悲痛的春日局不同，诺维亚对此倒是若有所思，他记得这些德川将军都会以印笼的方式出现吧，以背刺迦摩的松平信纲的身体，总之就是利用‘对德川特攻’击败具备极高‘德川’属性的迦摩。

只不过，眼下的情况明显有了大变化，因为大奥和伦敦融为了一体，而原本作为将军后宫的大奥，一旦沉迷于其中的话，所有人都会德川化，每一层迷宫又对应佛教的五戒之一，不打破就无法前进。

但当大奥和伦敦融为一体后，从概念上占据主导地位的就不会是德川的后宫·大奥了，最起码从诺维亚现阶段收集的各项情况来看，迦摩似乎没有把德川将军的灵魂作为迷宫的维系，相反，似乎是.......

把德川将军们的灵魂作为‘特定案子’的犯人结宗这样子作为维系？

这难不成是打算朝着苏格兰场的，也就是英格兰警界最高阶的职级·厅长做个人履历吗？

就是不知道这个时代内政大臣还有伦敦城长，再加上英国王室会不会承认了......

毕竟所谓的大奥，给人的影响就是不分昼夜男女行fang事的后宫，毕竟被情与欲所支配也是一种生命的证明，虽说从正常角度来说这仅仅只是部分作用，更重要的还得是政治方面的意义。

但归根到底，其实迦摩羽化为魔罗的道路上，只要是后宫就都行，而她只是由于春日局爱着‘德川’的强烈之爱故而偶然地看上了大奥.......

换言之，选择让大奥和伦敦融合的迦摩，又是被什么强烈的执念所吸引来到伦敦的呢？还是说只是纯粹的巧合呢。

一瞬间，沉思的诺维亚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眯起眼睛望向远方，感受着迷宫的某处有着忽远忽近的气息传来。

.......

同一时间，在迷宫深处，一个符合苏格兰场厅长和德川将军两种截然不同打扮混合的一间房间，坐在椅子的迦摩不约而同地和诺维亚眯起眼睛的时间一致，突然莫名伸起了她那细长的手指。

迦摩用伸长的手指捋起额前的头发，用冰冷的眼神目不转睛地一个个摆在桌面上的文件档案。

明明趁着他们打起来，好不容易摆脱了杜尔迦的管控，应该顺顺利利地羽化了，但这股奇异的感觉......我以前有过吗？

难不成是帕尔瓦蒂的缘故？

难以理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所感知的远处气息，莫非和逃跑了的那个吉祥院有关吗？

不对不对，这个气息真的是太亲切了，仿佛就是即将羽化成功的‘我’一样，奇了怪，神代还在的时候我有见到过这种人吗......难不成，是说他回来了？

突然之间，银发少女那朱红的唇畔如新月般抬起，双眼闭起。

“.......不对！不对！不可能！已经回不来了！才不会像迦梨说的那样！根本就不可能回来！”

然而她的脸色却在逐渐变得苍白，显得银发少女仿佛并非此世之神，让人不禁感觉，迦摩这一存在正慢慢地，逐渐变质，亦或者说，是变回她原本某种的姿态。

独自一人，于‘冰冷’的宇宙中等待心里有个微微凌驾于人类集体之上一点点的‘爱’的，属于末法的魔王。

只不过似乎还差了一点才能，再度睁眼的迦摩仿佛先前的情绪不存在一样，淡然地说道，又仿佛是自言自语一样：

“算了，看在蠢的要死的杜尔迦面子上，我还是大发慈悲的见一见我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儿吧。”

迦摩亲.jpg

376：天主和魔王（6k）

由大奥和苏格兰场融合的巨大迷宫那错综复杂的房间内，对于探索的诺维亚三人来说，时不时就是富有监狱和警局的装饰、有着淫靡之气息抑或冠冕堂皇的东瀛式房间也有东西式互相交融的房间构式。

不过，如若机械化处理的肉块是少不了的，就如同映照着伦敦的‘本质’一样。

一头又一头逼近而来的人偶女官以及丧失神智的警察被诺维亚和帕尔瓦蒂处理，即便全员阵亡，他们也不会有所畏惧，毕竟只是基于魔力被制造出来的玩偶罢了。

但是，即使是帕尔瓦蒂这样的女神，在打算跟先前一样祈祷这些玩偶的头颅时，却瞬间起身，眉头紧锁，死死盯着一个房间的门。

有个东西在逼近。

不断地逼近。

压倒性的气势，乘着与房间内令人窒息的空气，乘着刮过复杂迷宫的腐烂肉的恶臭，甚至乘着那些惨遭吞噬者们绝望的叹息，朝着这里不急不慢地走过来。

尽管帕尔瓦蒂起初对于这场事件的罪魁祸首是谁有所猜测，但此刻显现出来的气势却是一种截然不同的黑暗之体现，仿佛迷宫巨大的结界本身正自由自在地蠢动，迷宫即来者，来者即迷宫。

难不成妈妈她真的那么听话，只是我误会了？

帕尔瓦蒂甚至以为是自己误解了逃跑的迦摩了，这里不是迦摩做的，而是别的什么存在搞的鬼。

但是就在这瞬间，一道划开风的箭之声，让帕尔瓦蒂的耳朵微微一颤。

“.....看来，我还是猜对了，果然是你，妈——”

“闭嘴，别这样叫我！”

在狠狠的反驳的后，迦摩神情淡漠的从一扇门后走出，

“算了，看在杜尔迦那个蠢货的面子上......嗯，没错，好久不见，我最讨厌的不孝女帕尔瓦蒂，即便如此，我还是要由衷欢迎你，为这无聊的重逢献上祝福，为这荒谬的问候送上喜悦，呵呵。”

“真是的，妈妈你在做什么啊！不要在这种时刻乱发小脾气了啊！”

帕尔瓦蒂一下子脸色拉胯，仿佛对迦摩的所作所为习以为常一样，正要冲上去拉起迦摩的手的时候，却又一次被迦摩射出的箭威慑到了。

“要我说多少次，你妈是杜尔迦！不是我！再靠近一步我杀了你！”

“可是你刚刚才喊我不孝女来着......”帕尔瓦蒂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明明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都过去那么多轮回了，妈妈你还是对那件事，唔，虽说确确实实是大天的错，但我一直也很愧疚的好吧，而且明明大天每次想登门道歉妈妈你都避而不见。”

随即，帕尔瓦蒂拿起三叉戟对准抱着双手一脸不耐烦的迦摩。

“但一事归一事，妈妈你不认我也罢，但为什么妈妈你会在这里啊？果然伦敦和大奥的异变是妈妈你搞的吗？”

“......真是的，又是个无聊的问题，反正不入流的我、这样的神就适合这种嘛。”不爽的嘟囔了几句之后，迦摩这才缓缓开口，“大奥是为寻求将军之宠爱的女人之园，爱欲与颓废的坩埚，发生在这糜烂爱之空间中的异变，究竟与爱神有什么关系，这还用思考吗？”

“那伦敦又是为什么呢？”

立香开口问道。

她虽然不知道眼前的银发小女孩是谁，但根据对话是作为帕尔瓦蒂母亲的存在。

这算什么啊，家庭纠纷吗？

“因为这里充满着满满的希望啊，但同时各式各样灾难、各式各样绝望流入、集约，如污泥不断洒落，数不清的丑恶在这里发生，如果有邪恶的存在那还好说，这是由人类自身打造的‘系统’，是人类打造城镇、加以发展的途中产生的人类之业障，或者可说是脓疡。

没有人能弹劾这一点，没有人能拯救他们，不，根本不可能出手拯救，系统本身并没有认识到拯救这个行为的存在，所以我来了，我来保护他们了，拿走了圣杯。”

说到此处，原先还一脸淡然的迦摩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谁叫我是爱神，爱着世间一切呢，虽然人类很丑恶也很无能，但我还是能够包容的啦，所以我建造了大奥，并与充满业障的伦敦融合，成为‘系统’的主宰，所有人的灵魂包括肉体大多都成为这个迷宫成立的材料，就是这样。

说起来，那边的迦勒底御主，尽管那些只是没有生命的东西，但也足以让你忘记不杀生戒了。”

银发少女的脸上挂起充满讽刺的笑容继续说道：

“你们本应享受其中才对，但你们却没有彻底沉浸于我赐予的东西中，真令人不快。”

不知为何，立香总感觉眼前的敌人的眼里只有自己和帕尔瓦蒂，似乎看不见诺维亚一样，而接下来诺维亚的话语以及迦摩的反应也证实了她这一猜测。

“帕尔瓦蒂，在印度神话中的父母有两对，又自称是爱神的话，那便说明是迦摩了。”

诺维亚响起来的解释之声，让迦摩皱起了眉头。

“这里果然有着第三个人，奇怪，我为何会看不见？是跟吉祥院那个家伙一样意料之外的人吗，不，这个气息果然.....”

对于迦摩而言，在藤丸立香的身边，看似无人，但确实有着一道声音堂堂正正、真真切切地回响着。

“喂，那边的家伙，难不成你是‘我’向阳的一半吗？不应该，我不可能被区区‘座’剥夺了部分而不自知才对.......”

迦摩一边说一边用着恐怖的速度来到声音的发源地，伸出手一摸，却什么都没有摸到，在一旁的两人看到就是迦摩的手直接穿透了诺维亚的身体。

“摸，不，到？”

“原来如此。”诺维亚望着近在咫尺的迦摩，明白了什么，“这个迷宫是这样定义我的啊。”

往昔，在印度第一个轮回的终末之后，在管理印度神系的至高梵的权限之下，一切有关诺维亚以及‘佛’之相关的记忆统统被删除了，尽管往后的诸多轮回中时不时会有人想起佛的事迹，但也还是太少了。

带来关键性影响了恐怕是巨神了，虽说神代时的巨神没能到达印度神代，但却影响了神代的存续，导致了神代的消亡，这才让后来的人类成为星球之灵长，也就是那种时刻和迦维亚纠缠数千轮回的至高梵无力再多做什么影响了。

于是，激战中的两人一个选择了‘由神影响人’的班达，一个选择了‘由人影响神’的‘戴维亚’，最终的胜利者便是诺维亚了，只不过对其的记忆应该就只有迦摩和杜尔迦记得了。

其实当初要是没有把那个泥土塑像丢给杜尔迦的话，世上能够记得就只有迦摩了，只不过因为丢出来了，虽然两人都记得，但效果则会大打折扣，因此在此间迷宫内，迷宫的系统将无比熟悉却又些许不同的诺维亚定义为了——

‘他化自在天主·波旬’

而这个名字同时也是‘第六天魔王·魔罗’的另一个名字，所以迦摩这才触摸不到诺维亚，就好比酒吞童子和伊吹童子一样，只不过由于迦摩记得迦维亚的缘故，所以能够听到声音，不然怕是连声音都听不到。

当然，理解了这点诺维亚使用能力的话还是能够越过这个混合迷宫‘定义’的，只不过他没有选择那样做，毕竟迦摩只是在引诱立香破除佛教五戒，让她自己顺利羽化罢了。

虽说神代的那只魔罗无法和是人类恶的魔罗相比，但诺维亚还是打过的。

因此，他的声音继续堂堂正正地传达在了迦摩耳中。

“‘妨碍修行者’，你道路的尽头，果真达到了乔达摩的面前了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早晚会明白的。”

闻言，迦摩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可以称之为震撼的感觉，让其不禁漏出了诧异的一声。

那驰骋在真实的神之肉体内的，是惊愕，是昂扬，是情欲，还是更加不同的——

逃避抑或是难以接受身上不停喷涌的情感，迦摩选择了逃跑，和来之前的淡然截然不同，就好比落荒而逃一样。

“哈哈，尽管我也不知道迦摩为什么看不见我，但眼下我们只能继续前进了，是吧？”

“确确实实。”帕尔瓦蒂点点头，打量了下诺维亚的全身，随即叹了口气，“说起来我有个猜想，说不定被杜尔迦妈妈管控的那个东西在迦摩身上出现了......希望只是我的错觉吧。”

“我会支援顾问和帕尔瓦蒂的，加油！”

接着，一路沿着迷宫前进的三人又收获了两份文件——

‘德川幕府七代将军·德川家继位其职无作为，关押于一层监狱，念年幼，处成年后死刑对德川和伦敦万民谢罪’

‘德川幕府十三代将军·德川家定.......’

搜索到这些文件的诺维亚并未多加犹豫便将其递给了立香，让她好好保管。

随即三人便进入了第二层，也即‘不妄语’迷宫，一层是‘不杀生’，所以不妄语简单来说就是不撒谎。

因此，面对说出‘只要趁现在承认自己是将军殿下，我们务必会为各位继续带路’的人偶女官，以及‘只要承认自己是厅长，是负责伦敦所有人安危，公正平等对待一切的负责人，我们便会为你开路’的警察们。

一开始帕尔瓦蒂的想法是‘应该是陷阱，不能接受，我们自己会走过去’，然而诺维亚对着两堆人毫不犹豫地承认‘我承认，两者皆是’，所以警察和女官便真的乖乖听话了，齐齐以膜拜的姿态对诺维亚。

只不过，诺维亚的反应却很冷淡，又说：

“从此刻开始，江户的大奥和伦敦的苏格兰场将会迎来全面肃清，截止到异变彻底终结，负责人乃是藤丸立香和帕尔瓦蒂以及我，我允许你们反抗，须知，若有必要就去做，毕竟这不是允许不允许的事，而是事关你们自己的事，尽管这对身居厅长和将军的存在来说这是不值得赞许的行为，但我仍旧支持你们。”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