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综漫叠心之钢 第67章

作者:申士

  顿时也是抓住旁边眯起眼睛笑得一脸温柔的年轻妇人的衣摆,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呜呜呜……吔——夜叉,迦楼罗真的要嫁人了吗?!……”

  “哎呀哎呀,祖父大人,女大当嫁,迦楼罗确实到了能够找男友的年纪呢,不过还没到结婚的时候,您可以不用这么急啦。”

  此时此刻吴迦楼罗的母亲吴夜叉身着淡紫色和服,静静地立身于吴惠利央身旁,笑意盈盈地看着这边小两口彼此纠缠的模样,似乎颇有些满意的样子。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吴夜叉太太还是皇樱女子学院高中部的一名在职教师,目前作为奏流院朱美所在的A班的班主任活跃着。

  平时还会负责上原彩也香等人的课程教学。

  只能说霓虹是真的小。

  而在她一旁西装革履的平头男人,也即是吴夜叉昔年抓回来的上门赘婿吴半次郎同样是妇唱夫随:“对啊,孩子迟早要成家独立的,您该早做准备啊,岳祖父大人。”

  “才不想让你叫我什么岳祖父大人啊!”

  “……那就叫‘脑残的曾孙女控爷爷’好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自旁侧传来,当然不是吴半次郎所说,这位上门赘婿平时在家里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又怎会去挑衅本来就看他不爽的吴惠利央了。

  是一个看起来大概才国中生年纪的小小少年,此刻双手插兜促狭地看着顽童一般拉着孙女哭诉的老人。

  ——吴沙楼罗,迦楼罗的弟弟,平时早已见惯了自家曾祖父各种逆天行为,早已司空见惯了,此刻随意毒舌出声。

  吴惠利央也不是凭空就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

  人是一步步堕落的,而这位让人闻风丧胆的初代“灭堂之牙”也不例外,他是从女儿控进化成孙女控,继而超进化成如今的究极形态曾孙女控的。

  当年吴迦楼罗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百般呵护的对象是孙女吴夜叉,直到孙女成家有了孩子这才将更多溺爱转移到吴迦楼罗身上。

  说到底除了是个曾孙女控的同时还是一个孙女控,此刻看着吴半次郎这个拐走自家孙女的男人那是一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你说你要是一个有着特异体质或者精妙武学的绝世强人也就罢了。

  一个打枪的职业杀手,夜叉图你啥啊?

  手枪打得准?

  总之就是非常不爽。

  而这边闹作一团,那边公羊震倒是姑且把吴迦楼罗应付好了。

  此刻他像是抱孩子一般,双手托着吴迦楼罗的腋下轻轻把她放下:“总之先去吃饭吧……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

  “好!”

  接下来也是各自入座,开始了这场欢迎会与家宴。

  而公羊震也终于能够暂时忘掉周遭不断传来的奇怪眼神了。

  因为吴迦楼罗此刻就一副要把身体跟公羊震焊到一块的气势,抱着他的手臂死活不肯松开。

  贴,狠狠地贴。

  连体婴怎么说,连体婴。

  不论是谁看都会觉得是相当恩爱的小两口,这就让那些频频目送秋波的女人稍稍收敛了一番。

  算了,现在是属于迦楼罗的时间。

  时机不对,日后再说。

  推杯换盏,热切交谈,不断有人过来与公羊震混脸熟,后者自然是来者不拒,微笑以待。

  觥筹交错之间气氛那是一片祥和。

  直到某一刻,突然传来一声像是要让整间宅子都为之一震的拉门声。

  紧随其后,一道身影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苍白色的短发,打着绷带却难掩饱满肌肉的健美身躯,裂开的嘴里尖利的森森白牙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起海中巨鲨。

  森然的气势,强大的压迫,还有狂气凶煞的笑容,来者又会是什么高手了?

  揭晓答案的是抱住公羊震臂弯的手臂微微一紧的吴迦楼罗。

  此刻这位“天魔”小姐面上欣喜的笑容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剑拔弩张一般的敌意:“……雷庵——”

  ——正是白天刚被公羊震轰下的、已然被担架抬走的“魔人”吴雷庵!

  见他出现在这里,坐在公羊震对面搅拌着纳豆的吴堀栖顿时也有点懵:“雷庵?何时来的了?你身上的伤少说也得养个三两天才能下地才对吧?”

  在他旁边吴怜一面无表情地咽下口中的米饭:“这种时候可别胡闹啊,你这家伙。”

  “呵,什么时候你也敢命令我了,怜一?”

  “……这混蛋。”

  丝毫没有给这位“金刚鬼”面子的意思,吴雷庵随口怼了一句吴怜一,紧跟着自顾自地走向公羊震的方向。

  所到之处,人声皆是沉寂下去,所有人都在暗中观察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雷庵!”

  大概有些坐不住了,吴惠利央轻叱一声,就要将他喝退,以免这大好的欢迎会被搅得一团糟。

  然而这个任性的家伙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地来到公羊震的身前。

  余光看了一眼那个咬牙敌视的小丫头片子,吴雷庵嗤笑一声,紧跟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让他品尝到人生第一次败北的男人。

  “搁这儿玩好朋友家家酒很开心吗?啊?”

  “……”

  而公羊震则是将碗筷置于桌上,抬头看着这个放眼全族可能是唯一一个让他感到并不友善的男人。

  “要干架的话我奉陪,但是给我换个地方,别在饭桌上撒野。”

  “哈哈,我真的有点喜欢你了,小鬼。”

  又是同白天别无二致的一句话,但是这一次说出来却像是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

  公羊震微微一愣,紧跟着又见这人像是有些兴致索然地径直走向一旁的饭盆,拿了个空碗开始打饭。

  “那就给你个面子,明天道场里再来干一架吧。”

  “……还是等你伤好点再说吧。”

  “伤?别把人看扁了啊……口胡——谁他妈的要躺床上吃白粥当饭啊,老子就是他妈的食肉动物。”

  说到一半莫名其妙又开始骂骂咧咧,紧跟着这人端着碗又走到了门口,搁那儿靠着墙一坐就开始扒饭。

  没有再多说什么,仿佛只是过来添碗饭,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有时就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

  然而那独自走到人群之外的背影看着又莫名地萧索。

  ……这家伙不会是人缘太差,找不到能够坐一块吃饭的人吧?

  一时间竟感觉这人形单影只的背影莫名有些可怜,公羊震连忙摇了摇头,紧跟着又想到对方临走前的话语。

  “明天干架?”

  一时间竟颇有些意动。

  虽然白天吴雷庵是让自己一拳干昏了,但那时是对方脑子抽了非要同自己角力,面对已经开启“解放”后力量超出他一大截的自己的攻击不闪不避直接硬抗的缘故。

  要是有心闪躲,亦或是愿意使出吴之一族家传绝学的话,想必战斗也不会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

  而公羊震的心之钢亦不会就这么草草叠个四下就没了下文。

  而凭着对方得天独厚的身体素质与抗打能力,简直就是迄今为止最优质的叠钢帕鲁没有之一。

  这不得狠狠爽叠?

  再加上平时经常邀战的吴怜一和肯定不会拒绝对练邀请的吴堀栖……

  永动机?

  ………………………………

  永不永动机的先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这晚上安然度过去。

  一场家宴下来宾主尽欢……不,已经不算是“宾”了,虽然想要完全融入还需要时间的打磨,但姑且是开了个好头。

  然而到了晚上问题就来了。

  “阿震,我来同你一起睡觉了!来生孩子吧!”

  “……迦楼罗,我应该说过,现在不可能让你生孩子的吧?”

  “所以到底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想挺着个大肚子在教室里上课吗?”

  “我很强,所以没有问题!”

  “不是强不强的问题……唉,总之先进来吧。”

  没有什么扭捏与婆妈,既已认定,一切便已是水到渠成。

  只是看着那些公羊震仿佛有先见之明一般早已备好的小雨伞,吴迦楼罗顿时也是在公屏上打出问号。

  ——不知所谓,为什么要准备这些侮辱我智慧的东西?

  当时就想要找把尖刀给它们一个个扎破。好悬没拦住,公羊震那是一个好说歹说,终于把吴迦楼罗劝下,让她勉强接受了“预备演练”的说法。

  当然,心中也是免不了的小九九。

  一盒约莫十数个,一共有五六盒是吧。

  他妈的,这就把你们通通耗尽吔!

  力量,我命令你,出现在我吴迦楼罗的身上!

  孰料虽然她是一位远比桃井五月强劲的大敌,但是对手更是那个天之公牛。

  直到最后被迫入失神之境,终究也是没能达成将公羊震的预先准备全部消耗一空的壮举。

  而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已是天都蒙蒙亮了,公羊震收拾好一片狼藉的残局,看着外面的天色,没奈何叹了口气。

  得,又是一宿没睡,对手的斗志和耐性简直就是技惊四座呀。

  总之还是先去道场吧。

第九十六章 计划代号:不死天狼

  清晨刚拉开和室的拉门,就看到好些个黑目的妙龄女子仿佛不经意从房门口走过,过身时还看着公羊震的方向窃窃私语。

  “我来了五趟……一直没停过,真就从黑夜到白天?阿震且不说,迦楼罗竟然这么能抗啊,明明看起来好小一只。”

  “年轻是这样的……欸,是这样吗?其实我也没有经验啊。”

  “这就更说明阿震的基因优秀了吧?怎么说,你们有想法吗?”

  “……”

  姐姐们,我都听到了啊。

  总感觉不是什么能够深究的东西,公羊震微微汗颜,权当没听到,径直走向门外。

  而在那里一个短发少女盈盈而立,见他出来还冲着他背后已经被拉上的门探头探脑:“欸,迦楼罗没起床吗?她平时不赖床的吧?”

  “……”

  “嘿嘿,逗你的,看来迦楼罗是累坏了啊,毕竟是第一次打开那扇大门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风水姐。”

  “好啦,不开玩笑了,真是的,震亲真是不经逗……总之先跟我来吧,昨天的地方塌了还没重建好,今天就去借用平时堀雄叔常用的道场吧,爷爷已经在等了。”

  “……抱歉。”

  “不要抱歉,这种情况大家都不会在意哦,倒不如说只会觉得你是真的很强呢。”

  ——这样的话,与迦楼罗一起诞下的下一代“吴”一定会空前的强大吧?

  说起这个。

  反正也不像半次郎叔叔那样倒插门,貌似是会要从子嗣中挑几个优秀的个体过继到家里来继承家主之位。

  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插一手了呢?

  比如同样来点基因什么的。

  说到这里吴风水偷偷瞥了一眼公羊震阳光下像是天神般容光焕发的面庞,不禁有些思维跳脱起来。

  此刻她突然想起来昨天那个不知死活的专家临终前的那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