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申士
白滨?有点耳熟……等一下,白滨?
“你是说白滨兼一?那个当初找我拜师的男生?”
“是的。”
这也就是穗香为什么瞒着公羊震的原因了。一来自己惹出来的事情也是想自己解决,作为乖巧可爱的弟子哪里能够拿这种小事去烦师傅?
二来……则是出于一种微妙的情感,总感觉不想让自家师傅与那个男生再见面,至于为什么穗香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旁边的安琪儿旁听了一会大概听出来一点苗头,一时间眼神也是颇有些古怪。
好嘛,小姑娘占有欲还挺强。
这下终于知道为什么一直被这么莫名其妙地敌视了。
……感觉还挺有趣的。
当即也是露出来猫猫坏笑,在穗香剧烈震动的眸子注视下安琪儿从背后搂住公羊震的腰身,丰硕的胸脯在那宽厚的后背上都压成了饼状,口中则是贼兮兮又自来熟的说话。
“那个啊,阿震,说起来你不是开了一个道场吗?那么大的道场只有一个人不是挺冷清的嘛,要不我也拜入你门下吧——反正人家也不想再给那个傻逼组织工作了啦。”
“!!!”
第十九章叛逆的安琪儿
虽然看着像是个不经意的玩笑,但是安琪儿是真的不想回去那个逆天组织了。
且不说自己身体接受过组织改造,也不知道有没有监听器,说不定方才吐露情报的行为就被上头听在耳中,回去纯属找死。
单就任务完成不利已经够自己喝一壶了——那帮冲业绩冲疯了的小领导会因为责任在于那个半道开溜的“拳圣”就谅解人家吗?
但是没有关西,安琪儿大人已经先谅解他们了喵,嘻嘻。
每天都在琢磨着杀进汴京,夺那鸟位,顺便把上头那个尚不知面貌的大老板萎缩的小脑瓜子翻出来洗一洗晒一晒拾掇拾掇,让他也尝尝洗脑(物理)滋味的安琪儿大人今天就要迈出这个计划坚实的第一步了——
造反啦,造反造反!
此时此刻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公羊震的背后,安琪儿那哪怕是骂人都像是在撒娇的软绵绵的声音在某弟子听来是那般刺耳:“呐呐,怎么样嘛阿震老师,那么大的道场多一个可爱的女弟子不是更热闹吗?我是你我直接点头了喵。”
与此同时还斜着眼睛觑着旁边面露难色的穗香,像是偷到了鸡的狡黠狐狸一般笑咪咪。
穗香:……家人们,我真的是气得肚子疼。
然而像是兀自思索着什么,对于安琪儿的撺掇公羊震只是漫不经心道:“道场?哦……那是我住的地方啊,改造成修炼场只是方便穗香训练罢了。嗯,说到底所谓的道场本来就是为她一个人存在的,没有什么冷清不冷清一说。”
“……”
这下轮到安琪儿露出来一副吃了死苍蝇的表情,而原本被跳脸的穗香则是两眼亮晶晶,小跑到公羊震旁边抱住他的臂弯,作势要将这个一头白毛的讨厌鬼挤开。
走开啦,不解风情的坏女人,难道没有听到吗?这是人家一个人的师傅!
至于公羊震则是有些莫名地看了这两个针锋相对的女人一眼,此时此刻他心中想着的却是一个男生。
“白滨兼一,初次见面就是从校园霸凌中把你解救的情形,这次又是在不良少年的纠纷中被穗香解围。”
“——倒霉催的,这孩子怎么感觉不是在被欺负就是在被欺负的路上。”
说起来那会儿好像是因为没有调教徒弟的打算,所以给人家敷衍了过去。
可是如今情况不比以往,因为某个尾行撒泼无恶不作的女弟子公羊震也算是开了收弟子的先河。
想起来当初那个口呼“男人想变强有什么错”,悲愤万状的少年,一时间公羊震也是若伎有所思。
那之后倒也算是一路相安无事,而等那熟悉的建筑出现在眼前,便是再一次别离之时。
“师傅,明天见!”
“嗯,好好休息,明天见。”
明明经历了一场恶战,却还是一副精力充沛、元气满满的样子,这体能怪的特性简直是一脉相传,她甚至还有闲暇拿眼神警告旁边百无聊赖的安琪儿。
“请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不要让师傅困扰。”那眼神大概在这么告诫她。
那安琪儿能忍她?
人与人的体质是不能一概而论的,而身为“音巢”战斗员的安琪儿更是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愤怒了一会儿。
而目送乐颠颠的穗香小跑回家,公羊震在原地微微驻足便欲返程,临走之前他看向旁边一副气鼓鼓模样的安琪儿。
“……你真就打算赖在我这里了啊,女特务。”
闻安琪儿顿时也是露出来泫然欲泣的神情:“你你你你赶我?明明对人家做了那么过分、那么出格的事情……”
公羊震:?
不是,你说清楚什么叫出格、过分的事情?
我看你是又饿了,又想吃我擒拿手。
“嘁~真是无趣的男人喵。”
明明看起来还是那种会为容颜姣好、身材劲爆的女同学魂牵梦萦的年纪,被这么撩拨都没有看到哪怕一点点脸红心跳。
少年老成?小老登?
那就简称小登吧。
暗自腹诽着,安琪儿叹了口气,随后露出来一副厌世的神情:“唉,你当人家不想回去吗?人家可是为了你背叛了组织哦,回去岂不是自寻死路……不过像你这样绝情绝义的男人肯定不会放在心上吧。”
“好吧,看你过得好人家也放心了,那我走,我走,阿震你放心,我会自己捡垃圾吃的……”
“……”
“……”
相顾无言良久,某个卖惨的姑娘顿时蚌埠住了:“唉,真让走啊?你真的半点不挽留吗?!”
公羊震语带笑意:“怎么还不走?我还挺好奇你要怎么捡垃圾吃的。”
“……我跟你拼了!!!”
张牙舞爪地扑向公羊震,安琪儿蔚蓝的双目恍若有什么在发出微光,虽无肉眼可见溢散而出的气焰,却也自有一种安谧的危险气息。
赫然是静之气发动的征兆!而观之强度与表现,分明已臻至“静之气的开放”,已可称之为“妙手”了。
在战斗中坚守阵地、从容不迫静待对手出现纰漏,一发便是致命之势的“静之武者”,辅以那异常的身体能力,哪怕是已无限接近“达人”的“妙手”猝不及防之下也要在这等女强者手上吃亏。
拼了!安琪儿此刻便要完成一项壮举,以“妙手”之身,将“达人”的公羊震侮辱、强姦!
于是反手又被摁在了地上。
“‘静之气’,不显于外,不流于形,不向外扩张爆裂反而向内压缩、凝实,比起‘动之气’来说对身体的增幅没有那么巨大,但除此之外却能进一步强化‘感觉’。”
“……这女人竟是‘静之武者’?真看不出来,还以为是修炼‘动’的颠婆。”
说起来对于静之气公羊震也一直有那么一点想法,此前绪方一神斋身上那尚不成熟的“动静轰一”带来的恐怖提升他也看到了,一静一动,一阴一阳……他认为兼具这两种变化,在极端的两面之间求得那微妙的平衡,才是“气”真正的极境。
因而最近也是打算开始着手进行“静”的觉醒,孰料今天在大街上随手就捡了只“静之武者”?
一时间也是颇感意外,不过看安琪儿又开始拍地板讨饶,也是颇感好笑地把她提溜了起来放回地上,公羊震转过身去,轻飘飘的话语却是让一副委屈巴巴模样的安琪儿微微一怔。
“走吧。”
“……?”
“愣着做什么?你不是想求得我的庇护吗?”
毕竟虽然是出于对方自身的小九九,但是就结果而言安琪儿确实是选择了站边自己而背叛了那个组织,既然如此倒也不是不能收留她——反正如果“音巢”已经盯上了自己,那么早晚也要敌对上,不差这么一个小添头了。
公羊震:捡了只猫家人们,她想跟我回家。
而闻言安琪儿露在外边的那只杏眸顿时也是变得水汪汪的。
小登,我错怪你了。
原来你不是绝情绝性的除圣,只是一个不坦率的傲娇啊。
然而紧跟着便听到了对方的下文:“——对了,扫地洗衣做饭都会做吧?”
“……?”
……………………………………
而与此同时,在某个荒无人烟的废弃危楼之中,一道染血的身影正静静地盘腿坐在那里,赫然是因强行同时催谷“动静二气”而体内暴动,因而狼狈离去的“拳圣”绪方一神斋。
而在他背后则是白发白须、身着印度僧侣服的长者,此刻正轻轻以手指点在他背后穴位。
“伤重、气乱、神迷……‘拳圣’阁下,未曾料想你竟会因那个近日才声名鹊起的男人而如此狼狈。”
而身上伤势已经得到有效控制,暴乱的气亦得以抑止,绪方一神斋面如金纸的面庞终于涌上一丝血色。
——或许更多是因为想起来此前对峙的那个男人精妙的武艺而为之神往,他轻笑起来:“不到这种程度可没法从那家伙手中脱身啊,拉夫曼先生。”
是的,若有对“暗之空手组”有所了解的人在此,必能认出来此刻帮助绪方一神斋化解伤势的正是“一影九拳”之一,号称“持拳梵人”的印度武人赛罗·拉夫曼!
而此刻这位不止有着强绝武力,更有为国民所赞颂的惊世智慧的长者一时之间不免也面露惊容。
“据我所知……他尚且处在极其稚嫩的年岁。”
“是啊,大概只有十六岁左右的年纪吧。”
然而武艺却已出神入化,甚至要在年岁痴长他不少的自己之上,这就让绪方一神斋有种挫败与震撼。
别看他是因为不成熟技术的副作用而被迫遁走,但是实际上哪怕忘却生死,顶着这“动静轰一”短暂而恐怖的加持去与对方进行殊死搏斗,绪方一神斋扪心自问亦没有能够取胜的信心。
但终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轻声道:“公羊……天性使然,他注定是‘暗之子’,终有一日会倒向我们这边,而在那之前就由我来把他守望吧。”
“说来可能有些失礼,但是可以请你们不要插手吗?拉夫曼先生,还有……女宿前辈。”
“……”
一片沉默。
而在楼房之外,一只被洁白足袋包裹的小脚轻轻点在细长的半截钢筋之上,却稳稳当当地撑起了整具身躯。
身着巫女服饰,貌若妙龄美人,实则已在世不知多少年岁,“妖拳之女宿”栉滩美云暗金的双目遥望远方,那像是蛤蟆等无尾目生物一般的横条状瞳孔让人不寒而栗。
第二十章 白滨兼一
“啊……兼一,这么早就要出门吗?今天是双休日哦?”
“我知道——但是一日之计在于晨……总之我先出去晨练了!”
“欸?……至、至少吃过早饭——”
砰!
话音未落,浓眉大眼的棕发少年已经夺门而出,只留看起来相当年轻貌美、走在街上有时甚至会被错认为自家孩子们的长姐的白滨纱织持着锅铲在原地微微怔神。
“……原以为只是三分钟热度,没想到真的坚持下来都快半个月了……那孩子最近这是怎么了?”
而在餐桌旁拿着报纸遮住自己的面庞的白滨元次则是缓缓放下报纸,语气低沉:“没有什么‘怎么了’的说法,那孩子只是长大了,懂得自己什么时候应该为心中的目标而付诸拼搏与汗水了——这是好事啊。”
“欸欸欸?亲爱的,这是怎么了?眼泪流下来了哦?”
“……”
帅不过三秒,原本还一副硬汉模样的白滨元次眼泪汪汪地扑到了白滨纱织怀里,“孩子妈,兼一他成长了,这明明是好事,明明是好事才对……可是一大早就出门去了,都没能跟父亲说上一句话……
“呜呜呜,兼一,我的兼一——”
“哎呀,乖,乖,就像你说的,这是好事呀。”
一时间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平时屡作严父之态的是他,每次得不到儿子亲近后委屈巴巴的也是他,只能说有得必有失,白滨纱织此刻像是哄小孩一般抚摸着自家丈夫的脑袋,与此同时也是露出欣慰的笑容。
是啊,自家那个曾经软弱的孩子也终于成长了呢。
而与此同时,沿着去往附近公园的路线行进顺便晨跑的白滨兼一一面气喘吁吁一面露出坚定的眼神。
……………………………………
那天在那位绝世高手的帮助下解除了险境,之后他在学校的空手道社确实是与那帮经常欺负他的社员相安无事了好一段时间。
但是好景不长,也许是从这些行为举止与平日迥异的同学们口中听说了什么,一位白滨兼一绝对惹不起的狠人便将他盯上——荒凉中学高三学生,空手道社的副将筑波岁三!
“……白滨兼一,不论怎么看你都是没有武学天分的人,但是从大门寺他们几个口中似乎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啊。”
似乎因为大门寺等人对这只软脚虾的态度变化太过古怪,因而对被他们吹得神乎其神的白滨兼一油然而生了探究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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