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茨菲尔探案集 第314章

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接近一米九。

  就是瘦弱了些,看起来没什么战斗能力。

  “阿历克斯先生,我可以询问下你是哪里人吗。”希茨菲尔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这句疑惑。

  因为对方的相貌肤色在长夏大陆是很罕见的。

  如果是很久以前——莫约梦界灰雾还没有降临的时候,也就是四海流通,长夏、艾莎、拉瑟雷士等等大陆可以互相贸易往来的时候——那时候看到格瑞姆,她不会吃惊。

  但现在海路基本被锁死了。

  长夏周围的一大片区域被灰雾笼罩,艾莎成了失落的大陆,从这里前往探查拉瑟雷士只敢遵循特定的航道行驶,可想而知这种联系已经完全断了。

  而长夏大陆本身,以这里的气候环境确实也孕育不出来这样的人种。所以她自然很好奇,对方是怎么找过来的。

  “西边。”格瑞姆倒是对这种问题并不避讳,“越过峡谷和高原,越过沙漠和湖畔,比塔里尼昂还要遥远的西边……我应该就是从那里来的。”

  “应该?”

  “因为这全是我父亲口述给我的,没有任何资料证实。”格瑞姆笑笑,“而他当初特意抱着我到地图跟前指认的那块地,现在也完全被灰雾吞噬,没法确认他的描述是否真实。”

  “按照你的见闻,像你这样的人在萨拉多么?”

  “很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黑人回答,“他们绝大多数都来自歌利的种植园,如果你们去过歌利应该就不会这么吃惊了,那里和我类似的人其实很多。”

  “你们别站在外面聊好么?”这时旁边的卧铺门打开,探出一个棕发的脑袋,“车子马上就要开了,还是说你们真的不怕枪击?”

  “皮蓬。”格瑞姆看到他就开始皱眉,之前学舌他的就是此人。

  “你真的该学学怎样礼貌的对待前辈。”

  “我会的,但是在你治好健忘症之后。”皮蓬撇撇嘴,然后换了一个比较温和的笑容看向少女。

  “皮蓬-奥维斯。尊敬的、美丽的希茨菲尔小姐,您以后叫我皮蓬就好。”

  “你听说过我?”希茨菲尔稍微歪头。

  “当然……谁没听说过呢?尤其是干我们这行的,您的大名已经相当广泛的在这里传唱,尤其是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您是不折不扣的标杆和楷模。”

  他仿佛在用这份敬意标榜自己确实懂得礼貌。

  仿佛这样就可以将他对格瑞姆的一切言行都归结于他的健忘症,而不是他对这个人就抱有偏见。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那间房里的另一个人。很快的,在皮蓬的脑袋上方又探出来一个脑袋,这次是黑头发,和第一次见面相比多戴了一副圆框眼镜。

  “艾苏恩-希茨菲尔小姐!”他看上去有些紧张,“那个……我是赫姆-卜力特。还请原谅我们之前的冒犯,我发誓我们不是故意的!其实我们当时想的是一定要给你留一个好印象的,但是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忍不住?”希茨菲尔条件反射接了个梗。

  “对!”他顿时瞪眼,“因为太有趣了……我们从来没见过有人那样对待阿历克斯,所以有些失态……非常抱歉!”

  希茨菲尔觉得这是一对活宝。

  所有考核都是最高分?

  这种时代背景孕育出来的学霸居然还能保留如此活泼的个性,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文明的奇迹。

  “你们在队伍里的职务是什么?”她问他们。

  “我?”皮蓬指着自己。

  “我是突击手,赫姆是医生兼验尸官。”

  “至于阿历克斯……”

  他看向格瑞姆,毫不掩饰对他的轻视。

  “如果他没那么喜欢忘东西,那他大概可以当个书记官或者考古员吧~”

  然后非常没有眼色的发出一串大笑,被戴眼镜的赫姆用力拽回去,关上了门。

  “他们总是这样?”

  希茨菲尔看向格瑞姆,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任何尴尬。

  好像他早已习惯了被这么嘲笑。

  “从我见到他们的第一天起。”

  很冷静的回答,伴随着震动以及鸣叫。

  车厢缓缓朝前移动。

  点点头,希茨菲尔也打算回自己的卧铺了。

  虽然只是几句话,但她基本已经了解了这些人的职务和性格。

  至于为什么格瑞姆这样看起来高大却没什么能力的人会被一起安排进来,这个她猜测一定是有额外的原因。

  也许是他的现灵够独特。

  她打算待会直接问夏依冰。

  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多看看,希茨菲尔就感觉自己被抱住了。

  “我好想你。”

  沙哑的声线在耳边炸开。

  最直白的话语,起到的效果也最直接。

  和开车的时候比简直换了个人。

  希茨菲尔心跳加剧,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她能感受到箍住自己的手臂用了多大力气。

  也能感受到对方整张脸都埋在自己头发里,在透过发丝深嗅着淡香。

  脸颊烧的就像有火炉在烤。

  完全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回应。

  “怎么样。”

  终于嗅到这朝思暮想的香气,夏依冰脸上充斥着满足。

  “给你的袜子有好好穿吗。”

  因为某些限制,她只有在完全封闭的私密空间里才敢抒发心底的情感。

  她憋坏了。

  所以反弹也更激烈了些。

  而希茨菲尔。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大概是依稀回忆起了那片红枫叶林,想起了她在归途坚定的那番信念。

  “我……一直穿着。”

  她的嗓音有些发颤。

  “它们一直紧贴着我。”

  “就像你一直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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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爱丽大战擎天柱、牙雀牙雀牙、九起一、slicss、小指轻翘、无悔的抉择、第二噩梦、fly音缀、澜天白雲、书客84130282330、暮雪秋殇、女同学有个卵用、木天蓼、大蕾米、翠竹泣墨痕、科尔21344……以上读者的刀片和打赏~!

  感谢支持~!

  ps:要在如此紧张的悬赏月里构思、调整新一卷的剧情真难啊……算是个考验,总之会继续加油努力的~棒棒个棒!

第四章 隐患

  仅就这段隔离期,在无聊的时候,夏依冰没少看那些爱情故事。

  但她发誓,她所看到的、一知半解学会的任何一句所谓情话,都不如少女说的效果更好。

  如果说之前的她——她胸腔里的那颗心已经足够火热,在看到少女的那一刻起就在熊熊燃烧,那么,在希茨菲尔这样说完之后,她怀疑自己的心脏和大脑都在融化。

  有一部分……身体里的一部分器官好像在这一刻拔高到难以感受的超高温,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在完全没有任何念头驱动的情况下,她的双手就自己将少女翻转过来,侧开鼻尖贴了上去。

  品尝了香味之后就该品尝熟悉的甜。

  这理所应当。

  希茨菲尔从决定要那样说的一刻起就已经预见到女人的反应,但她还是被如此具有侵略性的举动下了一跳。

  身体被搂住,躲闪不成。她在僵持了一会后索性放弃,开始按照自己看过的一些画面尝试着、模仿着,主动回应这种侵略。

  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是她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感受过的。

  五官发胀,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子里涌。精神意识舒服的要从躯壳飘散出来,摇摇晃晃的遁入虚空。

  夏依冰的状态和她差不多。

  虽然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主动的一方——毕竟在她看过的所有故事里,身高体型占优的一方总是承担类似的角色——但她显然忽略了自己压根没有任何经验。

  在这方面,她同样是个不折不扣的菜鸟。甚至可能还不如希茨菲尔,因为她连比较“越界”的画面、描写都没有看过。

  情感上的、身体内部涌起的本能让她觉得接下来应该进入另一个步骤,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脑海里全是少女迷醉的容颜。

  以及她之前说的。

  就像你一直在我身边……

  从这句话里锁定描述的主体,再顺着主体理清逻辑。

  当她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她的手——绕过少女腰肢,正好放在她身后的手,已经自觉将深黑裙摆提拽起来,像捏抹布一样一节一节的叠在掌心里,揉成一团。

  如此,有些风情就自然露出来了。

  因为角度的关系,夏依冰看不到。但她可以想象,随着自己现在的举动,少女那双修长、笔直、匀称,堪称恰到好处的腿……包裹着自己相赠的黑丝裤袜,正在一点一点的露出全貌。

  从保守到极致的,几乎近似于修女长裙的禁锢之中显露出来,尽情释放应有的魅力,尽情呼吸明媚的空气。

  难以抑制的,她直接伸手按了下去。

  那个感觉,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丝滑柔嫩……

  “唔……”就在这时,她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微弱的哀叫。

  是的——哀叫——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能分辨出来,但她就是本能那样想了,希茨菲尔并不对此感到高兴。

  于是所有的火热瞬间褪去,她就像是从一场极致的美梦里清醒过来。松手,转移扶住对方肩膀,拉远至少一步距离,稍微低头打量着她。

  “希茨菲尔……你不要紧吧?”

  “我没事。”伸手按住太阳穴和半个额头,希茨菲尔龇牙抽着凉气。

  一开始感觉是挺不错的,很像那些前世她所看过的乱七八糟小说里的描写。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尤其是随着女人的举动越发激烈,她突然就开始感觉到不适。

  各种不适。

  一开始是脖子。那儿好像有一根绞索,在越收越紧,到刚才对方松手之前勒的她有些呼吸困难。

  然后是刺痛。从被勒住的脖子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上蔓延。没有任何悬念的传递到脑子里,连带她的脑袋,两只眼睛都开始刺痛。

  最激烈的时候,她的眼前因为疼痛是一片漆黑。什么东西、景色,连近在咫尺的女人面孔都看不清楚。

  哪怕现在逐渐舒缓下来,她还是出了不少虚汗。站都站不稳,要被搀扶着挨到床边坐下,各种痛苦才能舒缓一些。

  “好些了吗。”

  在这过程中夏依冰一直在照顾她,她还使唤皮蓬去找乘务员要来了热水,检测过毒性后给她喂下。

  “好多了。”希茨菲尔喝完热水打了个嗝,看到她一脸紧张担忧自责的表情,就开了个玩笑:“我真怀疑哪天会因此把脑子炸掉。”

  “这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希茨菲尔。”夏依冰严厉的说道,“你这种情况应该和你之前跟我描述过的,从你……那个后方延伸出来的东西有关,这是不正常的,它有可能威胁到你的生命!”

  她并不觉得刚才的事没能进行下去有任何可惜的地方,而是立刻陷入到担忧当中,害怕这种症状还会再次出现。

  “这又涉及到形而上的东西了。”希茨菲尔靠在枕头上摇头,“或者和激素分泌有关?……反正都是我的知识盲区,现在着急也没有用。”

  两人的话像是打哑谜。纵使现在有人偷听,他们也休想理解是什么意思。

  实际上指的是少女左眼的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