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这不是人生模拟器！ 第89章

　　就连周围的其他人都充满了惊讶和不解，以及……慌张。

　　但最后，他们的情绪都化作了惊诧。

　　因为它……在曦望的面前，距离曦望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就连火焰也都止步于此，甚至……火焰还在迅速消退，显露出真实的剑尖。

　　而后，曦望抬手，指尖轻轻在剑尖上碰了一下。

　　于是，火焰再度燃起，只是这次的火焰是明亮的，充满温暖的，一点一点地烧毁着它的身躯。

　　而它……也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向曦望传达出了赞扬的情绪，旋即便摔落到了地上，不再动弹，似是死去了，只留残骸。

　　“…………”

　　这种场景实在是太过让人惊讶丟，以至于一时间都没有人说话了。

　　“……帕朵，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最后，反而是曦望最先开了口，他转身面朝帕朵菲莉丝问道。

　　“啊……这个……那个……尼亚姐担心你，我又拉不住她，就干脆和她一起来了……我是想着带着尼亚姐藏起来不给老板你添麻烦的，而且我们也藏得不远，想着老板你如果遇到麻烦了我们还能出来帮忙，再不济我也跑得快，可以带着老板你们逃跑，结果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帕朵菲莉丝抓了抓头发，低着头，略带歉意地说道。

　　曦望收回了目光，而后又看向了一旁的阿波尼亚。

　　而阿波尼亚的回应也很简单，她将手轻放于胸口，虔诚且清晰地说道。

　　“我们定是道路上同行的伙伴……于【祂】的注视与眷顾下。”

　　“…………”

　　曦望了然，稍稍握紧手中的十字吊坠，似是得到了【祂】的指引，旋即点了点头，不再过问。

　　而后他便伸出手，将被他推到一旁的樱拉起。

　　“抱歉。”

　　“……无妨，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有那种……解决它的办法。”

　　樱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后还是将疑惑给压下了……不论如何，解决了最关键的一个崩坏兽，总归是好的，而且在它死后，周围的火焰也迅速熄灭了，原本炽热的温度也迅速恢复正常，周围还残留的崩坏兽也在被千劫迅速屠杀着。

　　似乎……这场崩坏就这么结束了？

　　樱和痕等人都有些惊讶，更有人反复揉了两下眼睛，仿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最终确定了，这就是现实，这里的崩坏已经大体解决了，最具威胁的目标已然逝去，只留下数量寥寥的崩坏兽需要清理。

　　但……原本的黄昏街，也已经被崩坏兽破坏得粉碎，也已经被火焰给焚烧殆尽了，只余下些许残砖碎瓦。

　　令人眷恋、满意的安身之所，外人相信存在的“伊甸园”……就这么消失了，于突然又【命中注定】的灾祸下……被火焰摧毁。

第十五章 逐火之蛾高层：……啊？（5097）

　　【这场崩坏爆发的很突然，结束的也很突然，而更重要的是，作为这场崩坏中最具威胁的崩坏兽……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击败了？这让不少人难以接受】

　　【操控火焰的崩坏兽死于火焰……这真的不是某种笑话吗？】

　　【不过，当战斗结束后，也应当处理一下你们身上的问题了……逐火之蛾要求樱和痕将你、阿波尼亚、帕朵菲莉丝还有千劫尽数带回去审问】

　　【是的，审问，他们将你们视为“罪人”，因为你们肆意收容“崩坏病患者”而进一步导致了名为崩坏的灾祸爆发，因此你们理应是“罪犯”，而你这位改变了黄昏街，接受了患者的神父，自然是一切的“主谋”】

　　【而更重要的是，你和千劫身上展现出的“异常”……太过让人警惕了】

　　【只不过，在对你们施行“抓捕”的过程中，出现了那么一点“小问题”】

　　【且不说刚刚你们和樱与痕等人并肩作战过，现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算“战友”，在这种情况下转头就要给你们扣上拘束多少显得让人心寒……而更重要的是，就算想给你们扣上拘束都很难】

　　【千劫就不说了，暴躁的他完全不管什么缘由，任何试图靠近他的人都会被他直接打飞，什么拘束装置也会被他撕扯得粉碎，若不是你及时出言制止，千劫怕是会直接和他们打起来……哪怕樱还在旁边千劫也不惧】

　　【至于你，在士兵靠近你的途中，拘束装置就会莫名其妙地开始熔化，最后化作一滩铁水，若不是你及时提醒了那名士兵，那名士兵的反应也足够快，及时将拘束装置丢弃，他的双手怕是不能要了】

　　【而阿波尼亚和帕朵菲莉丝则被你护在了身后，明确地表现出了要保护她们的意思，就算有人想要与她们交涉，千劫也会强行介入，将其他人给赶走】

　　【老实说，你和千劫这般的抗拒以及你们两先前那堪称恐怖的表现，让不少人更加确信了你们的“异常”，甚至下意识地将你们判断为“怪物”……就和那些崩坏一样，不，说不定你们就是“崩坏造物”呢？】

　　【最后若非樱和痕的阻拦，恐怕还会有人将枪口对准你们吧，届时恐怕就不好收场了】

　　【而后，你便向他们提出了，要和逐火之蛾交涉的请求，几人略作思索后，也同意了……主要是他们也拿你们没什么办法，真打起来的话，又不太好收场了，再加上你确实有表现出友善，那么能交涉自然还是交涉吧】

　　【你向逐火之蛾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并表示可以接受逐火之蛾将你，将你们都带回去，因为这是“祂”的安排，但……逐火之蛾必须放弃追究离开的患者，也不能前往其他“首领”那里将患者杀死】

　　【你直接点出了逐火之蛾已经在安排队伍前往各个“首领”那里，准备击杀那些被你安排提前离开的患者了，因此你表示逐火之蛾不必撒谎也不必遮掩，“祂”已将这件事告知予你】

　　【对于你的说法，逐火之蛾自然是不相信的，他们只当你的情报网太过厉害，以至于逐火之蛾的消息都能收到……不过在现在的交涉期间，他们也自然做出了一定的退让，满口答应了你的条件，表示一切都好说】

　　【不过，在关于你们收留“崩坏病患者”这件事上，他们并未退让，他们指责起了你们，是你们将这些病患聚集起来，最后引起了这场崩坏，最终令你们的居所，原本的黄昏街被灾祸破坏殆尽】

　　【根本的罪责在你，在你们身上——他们是这么说的】

　　【然而，你直接点出了逐火之蛾未有提起的事情——逐火之蛾先前为了保证世界的整体秩序，因此对世人隐瞒了崩坏的存在，因此也并未向世人普及有关崩坏的知识】

　　【因此，并不知晓崩坏特性的人会在无意识间推动崩坏的形成……就比如你们收留“崩坏病患者”，虽然初衷是好的，是善良的，但最终却招致了灾祸的降临】

　　【按理来说，出现这种问题，最根本的源头应当是逐火之蛾……因为“知而不告，是为罪”】

　　【况且，还是那句话，按照逐火之蛾自身的研究，你们在黄昏街收留的病患数量早在两个月前就到达了爆发崩坏的标准，那为什么在那时候没有爆发崩坏，甚至在中途的两个月时间里，黄昏街不断收留病患，仍然没有爆发崩坏，而逐火之蛾一派人来，就恰好爆发了呢？】

　　【对于你的反驳，逐火之蛾没有回应，只是沉默，而后又换回了友善的语气，表示说不定你这里是特殊的情况，因此需要特殊讨论，同时对先前他们的强硬表示歉意，毕竟他们表现得那么紧张，都是因为这事关人类，事关文明，因此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一切为了人类……呵呵，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倘若仔细计算的话，逐火之蛾自己杀死的人类也不比崩坏少多少；逐火之蛾自己折腾的事情，也没有比崩坏好到哪去】

　　【不过都可以暂且按下不表，毕竟现在的逐火之蛾……确实是在为了人类文明而努力的，这是“祂”所确认之事，因此，你顺从“祂”的旨意，前往了逐火之蛾】

　　【而其他人……千劫的话，则是必然被带走，因为他的战斗力实在是太过异常；阿波尼亚选择追随你，她说同为被“祂”所关注之人，你们理应同行；而帕朵菲莉丝亦选择与你们同去】

　　【就这样，你们四人被带到了逐火之蛾，而后……就被分别关押、审问】

　　【阿波尼亚和帕朵菲莉丝还好说，作为普通人的她们并未受到太多的“关照”，虽然逐火之蛾将她们视为“从犯”，但终究不是重点目标】

　　【千劫则是直接被带走，单独关进了一个名叫“至深之处”的地方，接受额外的审讯】

　　【至于你，则是被逐火之蛾重点“关照”……只可惜大多数“手段”都对你没用，因为那些可能伤害你的器具在靠近你一定范围后都会开始熔化，那些负责执行的人在表现出要伤害你的意向后，就会感觉自己身上出现了明显的，被火焰烧灼的痛感】

　　【于是逐火之蛾打算将“手段”转向阿波尼亚和帕朵菲莉丝……请不要误会，并没有要对她们动手的意思，而是借用她们来对你施压，进而让你承认“罪责”而已】

　　【至于逐火之蛾所谓的“罪责”是什么……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不过就是你收留崩坏病患者，进而引发崩坏的事情而已……他们固执地认为，你们收留患者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同时你们应当是知晓什么特殊的“隐情”】

　　【你看着他们在你面前的刻意表现，听着他们那充满引导性的话语，沉默无言】

　　【你知晓，逐火之蛾已经认定你们的行动是别有用意的，你们必然是知晓什么的，而想要改变他们已经相信的事情……太难了】

　　【而想要让他们承认自己错了……就更难了】

　　【因此，你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依照“祂”的旨意，逐一回答着他们的问询，并在他们越界的时候，稍稍地……警告他们一下】

　　【到了最后，逐火之蛾都有些烦躁了，决定动用一些“特殊手段”……然后就被“祂”告知了你，旋即被你点出】

　　【“我不得不提醒你及你们身后之人”，于审问室内，曦望看了看因为身体烧灼感而不断在地上扭动的审问人员，而后又偏头看向一旁的单向玻璃，对着单向玻璃另一边，正观察着这场审讯的人说道】

　　【“你们内心的图景太过露骨，太过强烈的欲望往往会招致祸端，希望你们自勉”——你如此说道】

　　【兴许是你的话语让他们回过了神，逐火之蛾开始重新讨论该如何安排你们了……当然，更主要的是，外面那些还在活跃的“首领”……开始活动了】

　　【在失去了你的压制，并确认了“规则”效用开始减弱后，那些“首领”迅速恢复到了他们原本的模样】

　　【贪婪、愚笨且暴力……再加上眼界和知识的提高，手中掌握的权与力皆得到了加强，那些“首领”所带来的祸乱也愈发恐怖起来】

　　【虽然解决他们对逐火之蛾来说不算难事，但是因为他们而导致的社会动荡还是让逐火之蛾感到头疼】

　　【因此他们不得不调整原本针对你们的安排，他们要从你们身上得到更多的“价值”，以填补这份因为清理“首领”和平息社会动荡而付出的人力物力……不过，更多人还是想要将你们给“处理”掉】

　　【因为你身上的“异常”实在是太过诡异，必须处理，同时因为那些“首领”而产生的社会动荡也必须有人来背锅……你们就是很好的选择，足以安抚人民的情绪，更何况还有一场崩坏因你们而产生，可以说，你们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不光如此，逐火之蛾高层仍旧不愿意相信你们收留病患仅仅是因为你们善良，哪怕他们从阿波尼亚和帕朵菲莉丝身上已经得到了足够的讯息，但他们仍不愿承认这一点】

　　【能彻底改变黄昏街那个混乱之地的存在，甚至一手将整个黄昏街的黑帮推动到如此地步，作为这种存在的你怎么可能仅仅是因为善良就去做这种事？你定然有别的什么理由！——逐火之蛾的高层，如此坚信着】

　　【更何况，你们的行为也切实导致了崩坏的爆发——哪怕你们原本并不知晓聚集大量病人会导致崩坏爆发，但崩坏因此产生是客观事实】

　　【虽然这里面也有逐火之蛾隐瞒崩坏的过错，但他们是不会承认的；虽然他们心里知道你们应当是良善的，只不过因为各种原因导致“好心办成了坏事”，但他们是不会承认的】

　　【他们宁愿相信你们是一种极度虚伪的“伪善”，也不愿意承认是自己搞错了】

　　【真是让人……恶心】

　　【到最后，一名“议员”提出，不如将你们推到“融合战士计划”中，毕竟“並融合战士手术”的失败率高得吓人，不是幸运儿根本活不下来……这样你们大概率就能死掉，就算幸运活了下来，成为“融合战士”的你们也拥有了强大的战斗力，可以为逐火之蛾所用】

　　【同时，这名“议员”着重提出，现在崩坏越来越频繁了，“律者”造成的损失也越来越大，逐火之蛾应当将资源和目光放在对抗崩坏上……这个提议得到了以梅博士为首的一众科研人员的支持】

　　【最后，就连梅比乌斯也都投了赞成票……因为她得知了你身上的“异常”，因此对你很感兴趣，她想要研究你，并亲自操刀你的手术】

　　【于是，在经过仔细思考后，逐火之蛾通过了这个提议，为你、阿波尼亚以及帕朵菲莉丝安排了“融合战士手术”】

　　【在中途，你也得以见到了提出这个提议的“议员”，你在看到他样貌的一瞬间，你便知晓了他是谁——莱特】

　　【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做到了，从教堂离开后，居然真的成为了一名议员……看来，他真的是个努力的好孩子】

　　【而莱特显然也认出了你，向你略表歉意……为你们争取到“融合战士手术”已经是他能想到的，规避你们被逐火之蛾处死的，最直接的办法了……他很抱歉，没能将你们保下来，只能让你们从“必死的判决”中挣脱，去追求一个渺茫的“存活的希望”】

　　【你并未抱怨什么，只是感激他的帮助，同时提醒他，莫要和你交流太多，这会让逐火之蛾的其他人质疑他的立场】

　　【莱特也了然，随意与你交谈几句后，便离开了……兴许以后，你们也难以见面了】

　　【于是，几日后，你被逐火之蛾带进了梅比乌斯的实验室……她表现得颇为兴奋，似乎已经等你很久了】

　　【她很好奇地询问你，“祂”是否真的存在，而你自然予以她肯定的回答】

　　【不知为何，她显得有些兴奋，但又有些失望】

　　【旋即，她便针对你身上的“异常”开始实验，而你也配合着她……这让她有些意外，她本以为你会和其他人一样，甚至比其他人更加抗拒她，毕竟外人可是将她称呼为“恶魔”来着，拥有这种称呼的她，应当被你这种“神职人员”厌恶才对】

　　【而你也如实回应了她——你之所以如此配合，是因为“祂”的旨意，因为“祂”曾说过，她正试图触碰“祂”的阶梯，这并非是什么值得厌恶的事情，且她即便如此渴求，但她在心底仍有一条属于自己的底线，这是格外难得的，因此，“祂”当赞扬】

　　【这个回答让梅比乌斯一时有些错愕，旋即变得更加兴奋了起来，甚至变得有些狂热……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祂”的话语，还是因为她从你身上获取了一些比较特异的数据】

　　【兴许是因为从你身上获取的数据证明了她的某种猜测，梅比乌斯连续数日都沉迷在研究你这件事上，甚至忘了你还有“手术”要做……最后如果不是因为逐火之蛾发出了警告，恐怕梅比乌斯都不会想起这件事】

　　【不过即便如此，梅比乌斯也仍旧动用了自己的权力将你的“手术”一拖再拖，连带着阿波尼亚和帕朵菲莉丝的“手术”也都被延后了，直到逐火之蛾再次发来了警告，并临时冻结了梅比乌斯的实验室经费后，她才开始准备你的“手术”】

　　【至于你要融合的崩坏兽，梅比乌斯也给你挑了一个合适的，或者说，根据近期实验挑选出来的，与你“契合度”最高的崩坏兽——“米迦勒”】

　　【兴许这个代号会让人感到疑惑……不过它实际上就是黄昏街崩坏中，那个被你轻轻触碰了一下，而后就被火焰烧死的崩坏兽】

　　【是的，就是那个明明是操控火焰，却被火焰杀死的崩坏兽】

　　【在手术开始前，梅比乌斯还颇为可惜，说研究你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不过她相信，你会活下来的，不是吗？】

　　【而你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回应……因为这是“祂”的旨意与安排，你并无怨言】

　　【而后……事实也如预期那般（或者说仅仅不符合逐火之蛾的预期），你……活了下来，成为了“融合战士”，编号CM-005】

　　【不光如此，就连阿波尼亚和帕朵菲莉丝……她们都活下来了，成为了“融合战士”】

　　【这种意外的情况让逐火之蛾惊诧，甚至突然发现，他们原本的想法究竟是多么的天真……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手段来掌控你们】

　　【他们原本就没想过你们能从“手术”上活下来，都活下来的情况就更没有想过了……现在的话……他们反而无法限制你们了，连阿波尼亚和帕朵菲莉丝他们都限制不了，更不要说你了】

　　【情况对逐火之蛾……似乎有些不利了起来】

第十六章 我将注视着您的身影，直至【终局】到来（4752）

　　这些……是什么？

　　阿波尼亚看着眼前的一切，脑海中不由得浮出这一疑问。

　　那是由光构成的、如同丝线一般的脉络，于众人的头顶勾画出迥然的印记……或是在某处交叉、纠缠，旋即又在某处四散而去，绵延至各自的尽头，或是在某处戛然而止。

　　但无一例外，这些【丝线】都只有一个结局……那便是消散，便是断裂。

　　这些……是什么？

　　她的瞳孔中带着疑惑，在难以名状的束缚感下，她向那些围绕着她的【丝线】伸出手去——然而，她什么都没能碰到。

　　她只能看着这些【丝线】，却什么也做不了。

　　忽地，似是谁人轻轻点拨了她一下，旋即一切都倏忽间领悟的启示，令她得以见到命运留予芸芸众生的一切。

　　不论是遗憾的，还是圆满的；不论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不论是残酷的，还是美好的……一切皆倒映于她的瞳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