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呆想睡觉
既然如此,那就多少给你点教训吧——爱尔特璐琪颇为不爽眯起眼睛,一股来自亘古的气息宛如猛兽般忽然散发。
……
维克托其实是没来及跑多远的。
虽然加了六点敏捷后他的速度又提升了不少,但整体而言,他目前的速度其实也就比传统汽车的一百多迈快不了多少,这还是在魔术和魔力双重加持下的全力狂奔。
但即便如此,短短十几秒的时间,他也跑出去了几百米开外,然后,他就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令人心悸的感觉,猛地一回头,就看到了血色笼罩大地,天空的月亮不知何时化为红色,幽幽的照射着每一片事物,包括他,似乎也被这片血月锁定——
原理血戒……
放大招了啊——他并不清楚原理血戒的原理,只知道那种东西是只有祖才会持有的,每个死徒一旦获得都会不一样的“独特规则天赋”,那是宛如魔法一般,从根本上改变世界规则的特有能力。
他甚至不知道爱尔特璐琪的具体能力,但毫无疑问——眼前的这一幕告诉他,爱尔特璐琪在力量方面,很好的继承了她的父亲,或者说母亲朱月的风格,在使用月亮这方面很有天赋。
维克托的脚步缓缓放慢,他那来自于死徒血脉的直觉告诉他,跑不了了。
他已经被对方锁定,哪怕再怎么跑, 也跑不出被这片月亮照射的地区,或者说,再跑下去,甚至会迎来对方的惩罚。
他的速度越来越慢,最终皱着眉头停下,看向周围染上了一层殷红的阴影,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果然对方的目标是自己吗……
对方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因为就在维克托冒出这个想法后的几秒内,他就感觉到了背后腥风来袭,爱尔特璐琪那娇小的身影,就已经在月色下飞了过来。
猩红的赤眸,漆黑的哥特短裙,宛若瀑布般的长发直达腰际——谁能想象,在这一副年仅十四五的娇小躯壳内,是一个怎样神秘暴虐的灵魂呢?
维克托沉默着,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救他,又想要对他做些什么,但在注定反抗无果的情况下,他只能保持沉默,静静的等对方说明来意。
而爱尔特璐琪,也没有立即开口,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的新生儿,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没有杀掉她吗?”
突兀的,维克托主动结束了沉默,开口道。
“嗯?你怎么知道。”爱尔特璐琪微微一呆,饶有兴趣的歪了歪头:“难不成那里还有你的使魔?不应该啊,在月亮中,应该没有魔术能逃过我的感知——”
“太快了。”幽红色的血月正在逐渐散去,维克托深吸了口气,平静道:“你来的太快了,那是一名大骑士团长,即便被你碾压,拼命逃跑的情况下也不会那么轻易被你杀死——”
最重要的是,他多少知道一些大骑士团长的人物背景,知道她被称为圣盾骑士,在防御和保命方面能力惊人。
而对方也不可能选择死战到底,并不是因为怕死,而是作为一个骑士长,一旦意识到无法战胜,死亡只是平白无故的牺牲后,她必须将爱尔特璐琪出现的重要信息传递回去。
“嗯……有道理。”爱尔特璐琪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道:“毕竟我赶时间……”
“你应该杀了她的。”维克托垂下眼眸,略为无奈:“我可不想被整整一个异端审判骑士团惦记上——”
“杀了她你一样会被惦记。”
闻言,爱尔特璐琪笑了。
她落到地面上,一双血眸散发着戏谑,淡淡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冒着暴露的风险出手救你吗?”
……
第十四章,你杀不了她
为什么?
肯定是因为我有用呗,维克托心里翻了个白眼——他这具身体唯一跟死徒之王,甚至普通死徒的接触点就只有一个咬了他的尊长,除此之外几乎一辈子都没有任何接触。
再加上他都绕了这么多圈了,这里的荒郊野岭绝对不是前往小镇或者某处的正经路线,根本不可能瞎逛走到这里来。
这说明对方肯定是因为在一片范围内感知到了自己,才跑过来的。
这么一想,能跟死徒公主扯上关系的原因,就比较清晰了。
至此,他心里已经基本确定,那个咬了自己的白面具死徒,估计就是传说中爱尔特璐琪的护卫之一,大名鼎鼎的第八祖,费纳·布拉德·斯菲尔丁。
也就是白骑士·布拉德。
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
维克托心里腹诽着的同时,表面上却配合的抬起了头,露出一副倾听的姿态。
这倒是让这位死徒之祖颇为满意,于是她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死徒的繁衍是建立在源血的交换之上的,而这种方式所建立的血脉关系,虽然给予了尊长对于后代的绝对掌控,但也同时加强了双方之间的联系。”
“换句话说就是,我正在寻找你得尊长,而你的出现,则会让原本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感知到他的我轻松不少。”
“利用血脉之间的联系进行定位吗?”维克托点了点头,这并不算什么理解和高深的话题,实际上,即便是在人类的魔术上,也有不少类似的追踪术。
“但是我并不会相关的魔术。”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爱尔特璐琪表现的相当干脆,在这方面,她从不吝啬。
维克托极其干净利落的答应道:“好,我该怎么做。”
“嗯?哈,说实话,你答应的要比我想象中的要简单不少……”爱尔特璐琪惊讶的看向对方,而后者只是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不答应也不行啊。
爱尔特璐琪没有杀掉对方,这势必会让她出现在克罗地亚的消息进一步发酵,接下来,这片大地上就不仅仅有白骑士布拉德了,还连带着死徒公主的出现,用屁股想想都知道,克罗地亚必然会迎来教会的大清洗。
也就是说,接下来这段时间,虽然呆在这位公主身边会被当成主要目标,但对方的强大也会为他提供一部分保障。
想到这里,维克托甚至怀疑爱尔特璐琪故意放走莉兹拜斐不会就是为了断自己后路吧?
好吧,应该不至于。
毕竟……维克托低头看了眼自己面前新出现的任务面板——
【强制任务—长者的命令不容违抗!】
拥有着无上尊严的上位者为你的吸血鬼人生带来了第一道命令,利用血脉中的联系,帮助他找到你的尊长。
任务目标:帮助死徒公主·爱尔特璐琪找到她最忠实的护卫·白骑士布拉德。
任务奖励:随机精良级奖励,经验,源晶,天赋点+1,以及,活着。
注:强制任务不可拒绝和取消,否则将会迎来严重后果。
好家伙……强制任务都出来了。
维克托颇为无奈的点了确定,他倒是没感觉到对方下达了什么支配,而他也确实没有触发什么意志判定,也就是说,目前的爱尔特璐琪还算友好,仅仅只是打算“以理服人”。
但显然,这份态度只是源自于对方发现自己后,以及自己没有拒绝的那份不错的心情。
否则的话……维克托瞥了眼任务最后几乎用鲜红字体标志出来的“活着”二字,呵呵,其意义不言而喻。
暴虐的黑姬在整个人类神秘界那都是大名鼎鼎的存在,传说遇到她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死无全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空穴来风,相对于吸血鬼的另一个公主白姬而言,黑姬其实更符合一个死徒公主的样子,她更加任性,高傲也更残酷。
不过那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维克托叹了口气,跟在了黑姬后面。
他只想活下去罢了。
……
爱尔特璐琪交给维克托的并非是魔术,而是一种更加古老的存在,一种死徒独有的“秘术”手段,一旦激发,便能隐约感知自身血脉之人的方位,无论多远,只是……这个秘术怎么看都像是上位者用来感知下位者存在的,所以当他尝试用来检索布拉德的位置时,好几次都被对方来自血脉的压制,神秘的抵抗性等等而导致失败。
最终半天,也就成功了一次,暂时表明了方位。
虽然过程有些挫折,但显然爱尔特璐琪却显得还算满意,从她出乎意料的样子来看,显然是早就知道了这其中的难度。
白骑士布拉德再怎么说也是如今存世的二十七祖之一,其神秘性属于顶尖的存在,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突破神秘和血脉的双重压制,略微感受到具体方位,在她看来已经属于天资斐然了。
只是这个方位嘛……
维克托看向自己来时的方向,他是知道布拉德经过身后那个小镇的,只是如此直线,没有半点偏差——
对方这是一路笔直的往下走的啊。
奇怪,这样下去不是更容易被追杀吗?
维克托奇怪的看了一眼爱尔特璐琪,但对方却一脸的果然如此,似乎早就猜到了这种情况。
“走吧,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趁天还没亮——”
爱尔特璐琪神色复杂,率先轻声道。
一个礼拜前,一直在海外游历的爱尔特璐琪收到了来自于白翼公· 特梵姆·奥腾罗榭的邀请,说是有要事相商,要进行一场关于死徒未来的谈判。
对于这场谈判的态度,爱尔特璐琪是嗤之以鼻,两人敌对派系多年,爱尔特璐琪作为真正死徒之王的孩子,稳坐血统根正苗红之位,而白翼公则是依靠强硬的实力,野心,以及人格魅力得到了如今大量幸存死徒的拥蹙,类似于太子之下最大的权臣,甚至已经拥有了“死徒之王”的称号。
从这点上来说,他天然就是爱尔特璐琪这种的眼中钉,而最让爱尔特璐琪清楚和沮丧的是,以白翼公的能力和野心,能让他臣服的其实也就只有她的父亲/母亲,那位曾经的王者,给予了她姓氏的人,朱月·布伦史塔德。
她无法做到,甚至无法遏制对方势力的快速膨胀。
为此,两人的派系几乎反目成仇,虽然称不上是敌对,但那毕竟是因为如今死徒的日子确实不太好过,大家需要一致对外。
她原本想置之不理,但麾下白骑士布拉德和黑骑士斯图卢特却不这么认为。
他们认为,近几年教会与魔术协会的联合打压,已经让白翼公感受到了深切的危机。
尤其是几年前来自于魔术协会·时钟塔中的顶点,巴瑟梅罗一系针对死徒发起的一次围剿,几乎消灭了一次性消灭了英国境内大部分死徒以后,整个死徒的形势就变得岌岌可危了起来。
而在这种时候,对方既然主动提出了邀请,那么不论如何,她爱尔特璐琪作为死徒未来的“死徒之王”都是应该要有所回应,乃至要去的。
爱尔特璐琪是有成为王者的野望的。
虽然这份野望,并不是来源于野心,而是仅仅对于前一代死徒之王朱月的追逐,来自于对于自己妹妹那份纯血的嫉妒,来自于一份宛如赌气的幼稚。
这导致她对发展自己的势力并不上心,而是一昧的追逐强大,妄图达到跟朱月一样的高度,来证明自己有所资格统领死徒一族,但即便如此,这也是想要立于顶点的野望。
圣人论迹不论心,王也一样。
在这一点上,斯图卢特和布拉德看的其实比谁都清楚,他们的忠诚并不迂腐,爱尔特璐琪之所以在外面传的那么残暴,其实多半也跟她极其憎恶那些粉碎死徒之人的性格有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这叫护短。
这并不差,只是相对于成为一名合格的“王”而言,她还差了不少,也还缺了份契机。
于是,爱尔特璐琪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应,选择了回到欧洲,前往白翼公的大本营,德国柏林。
按理来说,从外面返回欧洲,如果不绕路走北欧的话,那么几乎是必然会经过教会的大本营地带,也就是梵蒂冈意大利那一块。
但她倒是也不怕。
毕竟爱尔特璐琪一行人,是三个祖外加一个“灵长类杀手”的概念兽的无敌组合,三人一兽几乎形影不离,几十年的时间里,就没人敢找过他们的麻烦,于是他们按照往日的习惯,径直打算前往柏林的时候。
然后,他们就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一个庞大的空间迷廊在等待着他们,教会的人用充足的准备,一举将他们这个三人一兽的组合彻底打散,妄图逐个击破。
“所以,你们就这么被伏击了?”
两个小时后,维克托和爱尔特璐琪站在这片熟悉的小镇外围,看着这片宁静到诡异的夜色,陷入了沉思。
有些奇怪,之前全面戒严的教徒们都消失不见了……
维克托微微嗅了嗅鼻子,皱起眉头:“整个镇子里甚至没有了人类的气息。”
“疏散了?”
“看来你到这里的消息已经成功被带回来了。”
“没办法,我们耽搁的太久了。”爱尔特璐琪也微微皱了皱琼鼻,这里还遗留着让她厌恶的教会气息:“不过,全都撤了也好,苍蝇再怎么无害,也会惹人心烦。”
“但愿如此吧。”
维克托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他陪着爱尔特璐琪穿过寂静的街道,一遍又一遍的扫视着周围。
忽然,他转头道:“会不会是陷阱。”
“嗯?”爱尔特璐琪微微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对方是在接之前的话题,忍不住轻声哼了一声道:“不可能,我在前往柏林之前再三确认过,那确实是白翼公亲笔书写的信息和来自于其麾下的使魔。”
“而白翼公虽然再怎么令人厌恶,我也必须承认以他的人格,不可能做出这种跟教会联合这种事情。”
其实更大的可能是中间走漏了消息,毕竟死徒里面有太多的疯子和曾经的魔术师,这些人本就彻底贯彻自私的行事原则, 虽然不会跟教会这种眼睛里容不下一丝沙子的势力共存,但却经常会跟魔术协会里面的人不清不楚。
这么看来的话,白翼公其实对于手下的掌控力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
爱尔特璐琪陷入了思考,在维克托没提出来之前,坦白说她都没想过这一方面。
“我说的不是那个。”
维克托的表情更古怪了。
他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爱尔特璐琪,心里似乎想通了什么:“我是说针对布拉德的事情,会不会是陷阱。”
“什么意思?”爱尔特璐琪一愣。
“布拉德一直不变的方位证明了他走的其实是直线。”维克托托着下巴,紧紧盯着爱尔特璐琪道:“坦白说,我无法想象为什么要在被人追击的时候进行直线前进,除非有着必须尽快到达的目的。”
“但他显然没有,你们的目标是德国柏林,可这个方向却是与之相反的塞维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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