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死徒,解锁了游戏系统还要升级? 第119章

作者:呆呆想睡觉

  同样的,消耗也比想象中的大。

  都快把他榨干了。

  “如此大的面积,应该没有问题了。”

  久远寺有珠道。

  “嗯。”维克托闻言点了点头,闭上眼魔力感知了一会儿道:“洗礼咏唱是针对灵的术式,对间桐脏砚这种针对灵魂改造的秘术有着绝对的克制能力,但也不是完全。”

  “洗礼咏唱也有自己的弱点,那就是非触者无罪,换句话说,面对洗礼咏唱的灵力冲洗,只要确保自己不会被沾染,就不会被净化。”

  范围内的风吹草动瞬间变得清晰可见,他略微注意了下几只在墙边爬来爬去的虫子,然后轻声道:“到目前为止没什么问题,再检查最后一点吧。”

  说完,他转过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那边是?”

  “虫仓。”维克托简言意骇道。

  “……听上去就很恶心。”

  片刻后,已经化为破烂,到处都是腥臭的液体的地下空穴中,不过这里已经空荡荡的了。

  久远寺有珠就这么静静的站在虫仓的外部,轻声疑惑道:“按理来说,只是藏于地下的话,是躲不过你那种程度的洗礼的。”

  灵,指的并非是灵体,幻想种,包括大部分使魔,其实都属于自然的灵。

  所以,洗礼咏唱才会对间桐脏砚有着绝对的克制能力。

  这里的虫子,也会在洗礼咏唱中,化为灰烬。

  “但这里的人体可不会。”

  维克托轻笑一声,带着久远寺有珠走了下去。

  直到他们来到最深处,看着这阴暗的空洞,久远寺有珠才眉头微微蹙起,轻声道:“是*虫?”

  “哦?”维克托微微一愣,轻笑道:“你竟然知道?”

  久远寺有珠微微颔首,轻声道:“这种,嗯,属于魔女学的一部分。”

  “原来如此。”维克托轻笑道:“间桐脏砚并非只是残害自己的后代来确保生存,……他还同样需要*虫转化的精气来确保自己能够使家族存续,产出后代。”

  型月世界的*虫并不是大部分人所想的那样本身极其会玩。

  实际上,*虫本身的形状宛如蚂蟥一般细小,它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咬一口人,将毒素注入女性皮肤之后,使其会一直处GC状态下,不断产生充满精气的液体,从而收集精气和旺盛的生命力。

  而如果是男性的话,则会吸食脊髓将其杀死后,吞噬殆尽。

  “嗯。”久远寺淡淡的点了点头道:“记录这份对方残害普通人的证据,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少很多麻烦,而且……”

  “饲养*虫需要大量的饵食。”久远寺有珠淡淡的抬头道:“对方能够饲养这么多而不被发现,说明有其他人为间桐家提供女性或者是尸体。”

  “这倒是可以堵住其他人的嘴,因为神秘泄露引来了时钟塔的讨伐。”维克托若有所思,也点了点头道:“说起来,帮凶的话,应该不是教会,远坂家也不是,但总有失职之罪……”

  “好了,不过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间桐脏砚。”

  “你怀疑他还有其分身藏在作为饵食的女性当中?”

  “可是,就算是如此,失去了巨大部分魂魄的间桐脏砚,也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间桐脏砚的长生之术是将自己改造为寄托于虫子生存的魂魄,然后侵占别人的身体和血肉来维持生命和形体。

  而这种方式极其残忍,并非是夺舍或者说是吸收后代的生命力,而是让密密麻麻的虫子爬进对方的体内,将对方的血肉吞噬干净。

  然后,再用虫魔术进行拟态,形成人形。

  之所以保持的是自己的形态,纯属是因为虫魔术拟态的人形,只能是他魂魄的模样,所以才变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所以,每一只虫子,也就是间桐脏砚灵魂的一部分,除去被大家俗称的核心脑虫,跑出去几只虫子根本无伤大雅。

  那千分之一的灵魂而已,他又不是什么魔神,完全不可能有恢复的可能。

  “但就怕脑虫。”

  “虽说一般的尸体或者暴露在我术式的普通人,也无法抵挡那种规模的洗礼。”

  “小心点总无坏处。”

  最重要的是,不完全清除干净,自己的强敌挑战不会显示完成啊!

  虽然明明按理来说是击败就可以了,但不知为何在老虫子却变了样子。

  维克托只能猜测,是老虫子藏起来的那一部分,其实还有着一定的战斗力,又或者,是比较核心的一部分。

  从这里,也不得不承认,这老虫子是真的能苟。

  在原著中,哪怕黑化的间桐樱将心脏处的刻印虫拿出来捏死了,间桐脏砚还是依靠魂魄那求生的执念硬生生的以意识体的状态挣扎了半天,才在大圣杯那里升天。

  可想而知想要杀死间桐脏砚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为了不面对死亡,以至于做到了如此的地步吗?”听完这些,久远寺有珠默默的摇了摇头,轻声道:“无法理解。”

  “其实这就跟转化为死徒的魔术师一样。”

  维克托突然道。

  他抬起脚步,去每一个尸体,或者还有呼吸的女性旁边,一遍一遍的发动洗礼咏唱,来彻底净化。

  “呵,只有当我们看到一个个堕落者的下场被揭晓之时,才会明白。”

  维克托轻声道:“当后来的人们明知道这一点,还要决定堕落时,所怀着的心情,那份执念与勇气。”

  “只是可惜的是,即便是如此的执念,到最后……也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后腐朽,直至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说到这里,维克托仿佛被教会所感染一般,情不自禁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所以,他们需要解脱,也应该解脱。”

  久远寺有珠:“……”

  第一次的,久远寺有珠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他实在是太像了。

  太像一个正了八经的神父了。

  你真的是一名死徒吗?或者魔术师?

  你该不会是教会派来的卧底吧?

  最终,她也只能无语半晌,憋出了一句:“你其实……挺有当神父的天赋的。”

  “是吧?”

  维克托也点点头:“我就说我跟文柄咏梨神父很聊得来。”

  有珠:“……”

  就在她久久的凝噎沉默中,维克托很快拍了拍手站了起来,道:“好了。”

  “看来虫仓也没什么问题。”

  而这个时候小樱也还没过继过来,所以不存在小樱体内还有脑虫的可能性。

  那就很奇怪,剩下的一部分到底在哪呢?

  维克托仔细感知着府邸,看着一个忽然急匆匆跑过去的下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了正中间的祖宅。

  片刻后——

  “站住……不……不许再往前走了!”

  一直默默跟着维克托,不知道干什么的久远寺有珠忽然略带惊愕的抬起头来,就看到那曾经仓皇而逃的瘦弱身影,间桐鹤野此时正极力颤抖着身子,双手握着一把匕首,堵在门前……

  古宅里面,透过他的身后,还能看到一个两岁左右的孩童,害怕的所在角落里跟一个下人抱在一起,哀嚎大哭。

  久远寺有珠似乎明白了什么:“该不会……”

  那是间桐慎二,未来的海带头,人称二爷。

  啧,真惨啊。

  “嗯,应该是了,喜欢放在孩子体内,还真是那个家伙一贯的风格。”

  一想到被间桐脏砚选为潜藏对象的存在竟然是毫无魔术资质的间桐慎二,维克托惊讶之间,却又有那么一点点不太意外。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隐瞒间桐鹤野,他显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只见他颤颤巍巍的抬了抬匕首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连一个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吗?!!”

  倒是,让维克托没想到的是,间桐鹤野,竟然还真的有点身为父亲的良知,为了自己的孩子,向他们两人举起了手中的匕首。

  要知道,间桐慎二的母亲是保菌者,间桐鹤野跟对方可是一点感情都没有,是单纯的为了延续魔术师的血脉剩下了间桐慎二。

  不仅如此,即便利用了保菌者,间桐慎二还是没有魔术资质,可以想象间桐鹤野对其的失望程度。

  不过也还好。

  年幼孩童心脏内的脑虫,其他魔术师可能无法安然祛除,会危机孩子,但在维克托的洗礼咏唱面前,倒是简简单单。

116,间桐雁夜快点回家!

  维克托抬起眼眸,与久远寺有珠对视了一眼,浓雾之中怪物们已经朝间桐鹤野靠近,表达了有珠眼中的意思——她随时可以出手将对方清理掉。

  维克托阻止了有珠,看在对方所展现的勇气份上,他并不介意多花一部分时间来解释:“间桐鹤野,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的祖先间桐脏砚此时正躲在你儿子的体内,就算你拦住了我们,在不久之后,他也会依靠吞噬你儿子的血肉重新苟活——”

  说着,维克托走向前去,随手拨开对方的刀刃道:“而只有我可以无伤拯救他,懂么?”

  谁知,听到维克托的话之后,间桐鹤野眼中反而爆出了一阵光亮,他忽然问道:“如果……间桐脏砚还活着,是不是就代表着间桐家仍然属于魔术世家?”

  “什么……意思?”

  闻言,维克托不明所以的愣了一下,而这时,他背后的久远寺有珠却淡淡道:“根据时钟塔的规定,一旦某个魔术家系家主死亡,且直系血脉断绝后,一年内无人继承魔术刻印,则会被判定为魔道断绝,从而失去魔道世家的身份,不再享有权利。”

  她淡淡的走到维克托的身旁,轻声道:“包括……时钟塔发放的巨额专利费。”

  话说到这里,维克托也忽然明白了,对方所害怕的,所在乎的根本不是他的孩子间桐慎二,而是那份属于间桐家的……资产罢了。

  他怔怔的看着目光中夹杂着少许期许的间桐鹤野,忽然冷笑一声,再也对这个令人恶心的家族没有了期望,他轻轻靠近对方的耳畔,叹了口气:“你现在的模样真的好恶心呢。”

  噗嗤!

  血花从对方的后背喷涌而出,维克托淡淡的收回了胳膊,任由血迹跌落,冷漠的看着对方扑通一下跪下,然后跌倒在地。

  “如此看来,这种扭曲的家族中竟然能出一个间桐雁夜,简直就是奇迹。”

  “……”久远寺有珠默默的看着维克托干净利落的杀人,浓雾袭来,怪物将尸体拖进了雾中,开始毁尸灭迹。

  两人踏入室内,在角落中,一个下人女仆正抱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幼儿瑟瑟发抖,而她怀抱中的孩子,看到两人进来后,哇的一声哭的更惨了。

  没有再浪费时间,维克托直接奔向间桐慎二,君主论无风自起,洗礼咏唱的光芒再度爆发!

  哗啦啦!

  “嗯?”还没完成?

  关注着自己任务的维克托震惊了,就在他眨了眨眼,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任务系出现BUG的时候。

  有珠幽幽的开口道:“维克托,我不觉得孩子的心脏处会藏有刻印虫。”

  “嗯?”维克托转过头,就听到久远寺有珠平静的看着间桐慎二,脸上露出些许的困惑:“我相信你的判断,但……太脆弱了,一个没有魔术资质,体内没有魔力的孩子,如果是藏在他的心脏处,孩子都根本无法存活,甚至提供不了刻印虫休眠所需要的生命力。”

  “这样吗?”

  维克托皱起眉头,他思索了一秒,拿出了一枚硬币,往上一抛。

  这一次,他没有猜测正反,而是死死盯着那枚硬币往上的运动轨迹,在它到达最高处的时候,忽然闭上了眼睛。

  “间桐脏砚的具体位置。”

  “间桐脏砚的具体位置。”

  那一瞬间,他只感觉自己的大脑皮层中传来剧痛,然后,一副模糊的画面出现在他的眼中。

  良久亊,维克托微微错愕的睁开了眼睛,缓缓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女仆——被维克托如此盯上,女仆先是浑身一抖,紧接着,她沉寂了那么一秒,忽然,猛然一颤,便起身朝外面飞快跑去!

  突然!维克托猛的抬起一只手,唰的一下子伸长!

  噗嗤!

  鲜血喷涌的声音传来,维克托冷冷的从女仆的心脏处,捏出了一个扑棱扑棱挣扎着,硕大狰狞的丑陋虫子。

  “不!”

  无尽的虚无中,仿佛有一声凄厉的声音传来,砰的一声。

  腥臭的汁水爆溅开来,维克托人偶的黑眸中射出一道道杀气——一道金色的驱魔圣印伴随着他的吟唱陡然漂浮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