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经八道
听着白人副队对自己的称呼，羽山和人不由咧咧嘴。
“带回来的那个女的，神代凛子，现在的状态怎么样？”深吸一口气，羽山和人问道。
“她的状态不错，表现比较正常，今天还向我要了一个瑜伽垫，似乎是想要锻炼身体。”
白人副队道，其实他对神代凛子的这种表现也有些不太理解。
原本他以为神代凛子被带回东京后，至少也会绝食抗议几天，却没想到对方表现得和一个正常人似的。
羽山和人微微眨眼，道：“把那台可以联网的相机带去她的房间，我有事情需要与她沟通。”
“是。”
没有过多的疑问，白人副队直接带着相机去了神代凛子的住处，当初羽山弥生也是欣赏他这种干净利落的处事方式，所以才将其吸纳到自己手下的。
看到白人副队拿着一个镜头进来，神代凛子先是有几分疑惑，旋即坐直了身体，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
透过屏幕，羽山和人看到神代凛子的模样也感觉有些奇怪，神代凛子的模样看起来，似乎并不是装出来的。
同时，她的表情中也没有看破世事的那种感觉，就仿佛在一夜之间，她真的已经将过去的事情放下了一般。
昨天看到茅场晶彦逝去的时候还泪如雨下，今天却好像完全不在意了一般，让人不由有些狐疑。
羽山和人微微眨眼，若是说神代凛子一点也不在乎茅场晶彦了，他肯定不信，但是从如今的表现来看，要说她的心中有多少念想，恐怕也难说。
【难
道？】
羽山和人低头沉思。
如果神代凛子对于茅场晶彦的成功深信不疑，那么有如此表现便也很正常了。
羽山和人可以确信，茅场晶彦没有给神代凛子传递任何信息，毕竟想要瞒过惠酱，偷偷给神代凛子传递信息可不容易。
可若是神代凛子对茅场晶彦非常有信心，坚信茅场晶彦可以将实验完成，那么她有如此表现倒也不奇怪了。
“耳机给她。”羽山和人道。
“好的，小boss。”
听着这奇怪的称呼，羽山和人不由有些恶寒。
“戴上。”
白人副队将无线耳机扔给了神代凛子，神代凛子倒也不废话，直接将耳机戴上。
看着神代凛子戴好耳机，羽山和人开口道：“听得见吧？”
神代凛子微微眨眼，耳机里的声音似乎有些青涩，当然了，也不排除对方使用了变声器的可能。
“还好，收音清晰。”神代凛子不卑不亢道。
“那就好，今天找你呢，主要是想和你谈点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说说看吧。”
羽山和人眉毛轻挑，神代凛子这竟然么配合，这倒是有点打乱他的思路了。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神代凛子的选择
“你应该知道，茅场晶彦还活着吧？”
沉思许久，羽山和人还是选择了开门见山。
他不喜欢太多弯弯绕绕，还是直来直去的的感觉比较适合他
屏幕里神代凛子的模样明显一怔，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的，我的确知道。”
从羽山和人的这一句话，她便已经知晓，羽山和人的真实年纪，可能真的比自己想象的要年轻不少了。
“可以说说，你是从什么渠道得到的消息吗？”羽山和人微微眨眼，道。
“你们迟迟没有处理我，反而将我扣押住，不就是想通过我，进而威胁晶彦吗？”神代凛子冷笑一声。
羽山和人的表情不太自然，看来神代凛子似乎把自己当作了茅场晶彦背后的那批人。
根据羽山和人对那批人的了解，卸磨杀驴是他们的传统艺能，也难怪茅场晶彦会给自己准备后路。
神代凛子通过一个错误的推断，得到了一个正确的答案，不由让羽山和人感觉有些奇妙。
不过如果她一直这么误会下去，那反倒是有些麻烦了。
“咳咳，或许我该声明一下，我们并非你想象的那一批人。”
神代凛子眉头轻皱，从羽山和人的语气而言，听起来并不像是在说谎。
当然了，有的人撒起谎来都是面不红心不跳的，但是从羽山和人那开门见山的态度来看，对方似乎并非是十分擅长撒谎的人。
如果这样推断下来的话，事情就有些扑朔迷离了。
“所以，你的目的还是想要借着我，控制晶彦？”神代凛子试探性地说道。
“嘛，从结果而言的确如此。”
“那你们也不过一丘之貉罢了。”神代凛子毫不客气地说道。
羽山和人眨眨眼，为什么神代凛子的语气这么正义凛然，明明和茅场晶彦一起害死了成百上千的玩家，却仿佛还占据了道德高地一样。
“或许我该提醒你一下，茅场晶彦的情况，并不像你所想象的那么好。”羽山和人缓缓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虽然茅场晶彦侥幸完成了他的实验，但是他现在控制在我手里。”羽山和人道。
神代凛子的表情露出一抹狐疑，可是很快又变得坚定了许多。很显然，她不相信羽山和人的说法。
“或许我该给你看一段视频。”羽山和人笑道。
一声响指从耳机中传来，神代凛子头顶的投影仪自动打开，白人副队十分识趣地离开了神代凛子的房间。
视频中，是茅场晶彦刚与试做品三号程式融合的模样，茅场晶彦一个男性，却融合了一个虚拟的女性身体，不由看得人心中有几分荡漾。
这个镜头出现，神代凛子便知道，这段视频大概率是真实的。
毕竟试做品三号的模型，当初就她操刀设计的，原本打算将试做品三号的程式更加完善一些之后，让它顶替试做品一号的位置。
结果羽山和人在内测时期展现的游戏天赋让茅场晶彦感到紧张，因而提前发布了游戏。
试做品三号的完善也就随之搁浅，被当作了最后的一手准备。
如果茅场晶彦的实验尚未完成便被提前打断，茅场晶彦便会自己去融合试做品三号，用自身去进行实验。
从视频来看，茅场晶彦的实验似乎是成功了。
不过没等神代凛子好好看清自己设计的试做品三号三号的模型，茅场晶彦就将模型变成了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年男子，不由让神代凛子微微眨眼。
当初试做品三号的模型她是设计了一段时间的，可惜还没启用，便被茅场晶彦直接否决了。
视频一跳，略过了茅场晶彦在sao游戏内观察各层的场景，直接跳到了惠酱出场的时候。
“这是……sao？你们没有关闭游戏的服务器！”
尽管镜头没有出现其他玩家，仅有几棵树木存在，可是却依旧被神代凛子一眼看穿了。
无他，神代凛子对于sao实在太过熟悉，哪怕只是看到几棵树的建模，都能认出那是sao的世界来。
“别激动，继续看下去。”
神代凛子不断眨眼，视频的发展轨迹，渐渐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没想到，那么一个小女孩，竟然能够将茅场晶彦强行从sao的世界中带走。
她也没想到，对方对于信息世界的掌握能力如此恐怖，哪怕茅场晶彦，在对方面前似乎都毫无还手之力。
“你……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如果视频的内容全部是真实的，对方已经牢牢地控制住了茅场晶彦，那么还需要自己做什么？
“事实上，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理茅场晶彦，如果他能够听话的话，我或许可以放他一马，毕竟现在摧毁他的程式，总有种侩子手的感觉。”
“当然如果他不愿意配合，我也不介意直接动手，反正追究起来，也只是一段程序，
我可能接下来几天会稍微有点心理压力，不过稍加调整后，心情也沉重不了几天。”
“不，不要！他都已经变成一串数据了，你还不愿放他一马吗？”神代凛子瞬间惊慌失措起来，完全不复之前镇定自若的模样。
“放他一马的前提是他愿意配合，你也知道，毕竟他造成了这么多人死亡，总不可能什么代价都不愿意付出是吧？”羽山和人缓缓道。
神代凛子陷入了沉思，其实跟着茅场晶彦的这段时间，她都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思考这场实验的正义性。
可是她毕竟是一个人，就算再怎么冷血，却也清楚，这件事情的确是茅场晶彦的错，自己也是助纣为虐的推手之一。
虽说这可能并非茅场晶彦的本意，他也是被一些外部因素推着前进，可是不管怎么说，不可否认的是，茅场晶彦是这场死亡游戏的第一责任人。
羽山和人不想处理茅场晶彦，绝不仅仅是因为人性的关系，他也需要茅场晶彦这个反面教材，去警醒其他人。
而对方的手段又高超得不像话，哪怕茅场晶彦完成了信息永生，依旧牢牢地被压在了五指山下。
不愿意配合，就是彻底的消亡，甚至连一丝一毫的信息都不会留下。
神代凛子闭上了眼睛。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茅场晶彦的过往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神代凛子一副已经认命的模样。
“配合我，控制住茅场晶彦。”羽山和人道。
“你不是已经将他控制住了吗？”神代凛子反问道。
“我的意思是，让他以后乖乖听话，成为一个工具，作为回报，我会允许他的程式存在五十年。”羽山和人道。
神代凛子微微眨眼，羽山和人还真是十分冷漠，就算是达成了目的，也只允许茅场晶彦的程式存在五十年。
当然了，从年龄来看，茅场晶彦现在已经三十岁了，再过五十年就是八十岁，也可以算是寿终正寝。
能够维持五十年，总比现在羽山和人直接抹除掉他的信息好得多。
“我想，这一点对你来说，也不难做到吧？”神代凛子道。
“嗯，的确。”羽山和人并没有否认。
“但是我不想去操控他人的思想，哪怕对方只是一段程序。”
纵然惠酱总喜欢惹羽山和人生气，羽山和人也最多只是威胁她几句，没有真正动过去改造她的心思。
惠酱这种羽山和人亲自开发的程序都是如此，就更别说茅场晶彦这种存在了。
神代凛子沉默许久，才道：“我知道了。”
她也清楚，一旦羽山和人做出了改造茅场晶彦的事情，便是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荼毒无穷，所以羽山和人才只给出了两个选择。
从这一点看，羽山和人似乎还算有原则，至少不会像原本茅场晶彦的幕后支持者那样过河拆桥。
“所以，我的具体任务是？”
“我会安排你和茅场晶彦聊聊，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羽山和人道。
神代凛子眨眨眼，最终微微颔首：“嗯。”
又一响指，投影仪的画面发生了变化，耳机里也传来了一丝电流声。
看着茅场晶彦坐在凳子上，双目有些无神的模样，神代凛子不由呼喊道：“晶彦。”
熟悉的喊声，顿时让茅场晶彦反应了过来，看向电视，不知什么时候，电视上出现了神代凛子的画面。
“凛子？”茅场晶彦有些谨慎地喊道。
“是我，是我在和你说话。”神代凛子道。
茅场晶彦深吸一口气，凝视着神代凛子，对方的状态似乎还算不错，只是不清楚，为什么羽山和人会安排自己与神代凛子见面。”
“你，你还好吗？”
原本想要询问神代凛子的目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关心。
看着屏幕里的情况，羽山和人不由微微一笑，神代凛子在茅场晶彦心中果然占据了不轻的分量，这一次估计已经十拿九稳了。
……
“谈得怎么样？”羽山和人出现在了茅场晶彦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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