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这些人能够去做什么。
东仙要能够感受得到。
他们甚至可以对东仙要展开攻击。
只是他们自己就连砍中的是空地还是人都不知道。
也就是说,即使他们说些什么,自己也没有办法听得到,甚至很难判断自己是否说过。
也正是如此,当这一模一样的话,在东仙要脱口而出的瞬间,几乎没有间隙的同时从那个男人的口中说出来时,身为掌控着这片黑暗本身的东仙要都察觉到了惊悚。
即使从未对战斗这件事丧失恐惧,不论何时都敬畏着战斗,
东仙要却不得不承认,从这个男人身上所感受到的惊悚与恐惧,从百年前到现在,都未曾有丝毫的削减。
“现在你一定是这么说的吧。”
只有东仙要能够‘看’(感受)到,那个男人在这片黑暗中,简直要比东仙要本人还要自如。
他随意的推开了阻挡在他与东仙要之间的那些人,径自朝着东仙要这边走了过来。
“为什么我已经接触到了你的清虫却还是要放开是吧。为什么我在没有清虫的前提下,依旧能够在这片黑暗中行动自如。东仙要君,你一定会展现在眼前的状况抱有巨大的困惑与不解吧。”
东仙要的卍解,是将斩魄刀释放的灵压变成一个巨大的椭球型结界将东仙要与敌人包裹在内,使之除了触觉之外的其他所有感知都消失,之所以保留触觉,也仅仅是为了感受任由东仙要宰割的痛苦。
而这卍解也有一个弱点,或者说一个保险,那就是手持斩魄刀清虫的人就能够保留完全的感知,不被外界环境所影响。
在刚才的那一击中,那个男人用手指挡下了清虫的攻击,他完全可以借机拿下清虫。
只要夺走清虫,他不仅可以在这片黑暗中恢复所有的感知,甚至可以夺取这个卍
解的主导权,宰割陷入自己卍解可怖中的东仙要。
但他没有那么做,他就那么轻描淡写的放弃了这个机会。一刀命中东仙要将东仙要给砍飞了。
与其去计较这一刀给东仙要造成了多大的伤害,让斩魄刀清虫从自己的手上飞走才是最大的战略失误。
这是因为那个男人不知道清虫的真正用处与珍贵之处吗?
东仙要觉得并不是那样。
“你难道忘记了吗,在百年之前你曾经在相同的环境之下对我用尽手段,也就是说,你该不会认为在度过了百年之后,同样的卍解还会对我起效吧?”
那个男人准确的找到了东仙要的位置,就停在了东仙要的面前,俯视着东仙要。
他那模样,简直会让人去质疑,这个卍解,到底是谁持有的。
“说到底,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因为从一开始我们就是完全不同的规格,因此对其他人有用的招式对我就无效,这是很容易理解的状况吧。”
第九十八章 为什么是我
“……”
不要被他所迷惑了。
这个男人最擅长的便是伪装自己的真正面目,最为擅长的便是用言语来欺骗他人。
若是相信了身为敌人的他的话,反倒是会让自己陷入绝对的被动中。
自己的卍解能力是绝对的,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放弃了夺下清虫的机会,不论他采用了什么方式才在阎魔蟋蟀所笼罩的范围内伪装出了一副镇静自如的模样。
他现在丧失了除了触觉之外所有的感知这件事是绝对的。
只要能够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就已经够了。
没有回应这个男人,即使回应了他也理应听不到。
但并不是对方能不能听得到的问题,而是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搭理他。
比起对话,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错吧?
如此想着的东仙要,没有去管自己不断流出鲜血的伤口,而是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再度站了起来。
既然这个男人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自己走到了这么近的距离,那就没有不这么做的道理。
东仙要再度朝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挥动了斩魄刀。
这一次,不再是普通的一击,而是将力量传递到了斩魄刀中,不再是能够被轻易挡下的一击。
但是,
却没有成功命中敌人!
就在东仙要的眼前,那个男人在自己将被斩中之前向后倒退了一步,就仅仅只是这么一步,就完全避开了东仙要的斩击!!
不仅如此,在东仙要咬紧牙关再度追击,接连不断的对他挥砍手中刀刃的同时,他或是后退,或是侧身,亦或者是弯腰,每一次都轻轻松松的避开了东仙要的攻击。
最后,简直就像是在彰显自己的力量一般的。
甚至举起了自己的斩魄刀就那么连鞘挡下了东仙要的斩击。
“看起来我说的话你不相信呢。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我能够理解你,毕竟如果不是无可争议的事实摆在眼前,谁又愿意去相信现实呢?不管是谁,总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着自己想要相信的事物。”
“!!!”
“其实,我做的事情很简单。”
抬手,猛地用力一抖将东仙要的斩魄刀抖落。
让东仙要接连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停下来。
直到此时,东仙要才愕然的察觉到,哪怕只是单纯的对比力量,这个男人也要比他记忆中更强了。
他此时的力量,至少是寻常队长的数倍以上。
那个男人没有靠近东仙要,而是径自来到了距离他身旁不远处的一名女性队士的身前。
在那名因为阎魔蟋蟀而造成的黑暗中瑟瑟发抖的女性队士的面前,抽出了斩魄刀,就那么轻轻松松的随意挥砍下去——
那名女性队士就那么倒在了血泊中。
他反手将斩魄刀捅进了另外一名男性队士的腹部,那名男性队士也一样在痛苦的呻吟中倒下。
他并非是嗜杀之人,这两刀也没有夺走他们性命,但对他们造成的伤害却是货真价实的。
“看吧,所谓的弱者就是如此。当超出自己掌控的状况突然降临时,他们所能够做到的就是呆站在原地瑟瑟发抖,等待着什么人的救援。甚至没有察觉到朝着自己袭来的危险。”
他反手将斩魄刀上的鲜血抖落,带着几分无趣的语气接着说道。
“我很遗憾,尝试在这片黑暗中掌握到什么,把握主动的人,除了我之外大概一个都没有吧。因此,不管是避开他们,还是推开他们,亦或者是攻击他们,都没有任何难度,因此打一开始,他们就没有移动过哪·怕·一·步!!!”
为什么能够在这片黑暗中自由的行动?
答案其实很简单。
那就是在这片黑暗降临之前,他就已经将这里的环境以及所有人的状况都记在脑海中了。
因此哪怕整个世界的所有一切都消失了,他依旧能够在自己的脑海中以中心重建整个环境,并在其中自如行动。
而对于他而言,这些因为恐惧而裹足不前的人,与桌椅板凳这种死物并没有任何区别。
始终呆在原处一动不动的人,又与无法主动迈开脚步的桌子有什么区别呢?
对于他而言,从一开始,在这片黑暗中,就仅仅只有他自己与东仙要两个人罢了。
那么,他又是如何把握能够在这片黑暗中自由行动的东仙要的行动,甚至放弃了清虫呢?
“你现在,是打算从左侧对我发起攻击没错吧。”
就要采取行动的东仙要突的就停了下来。
“我说过,很简单,简单到只要愿意花费时间人人都可以做得到。东仙要君,你的战斗习惯,你的战术策略,你的谋划,你的想法,统统都在我的预料之内。也就是说,你如果没有办法做到超越现在的自己,我哪怕什么都不做,你也没有办法威胁到我。”
“……”
即使在脑海中拼了命的去告诫自己不要相信他的话,但不可否认的是,随着这句话而来的惊悚与恐惧也已经彻底的淹没了东仙要。
为什么不管怎么发起攻击都没有办法成功?
那是因为这个人已经彻底的掌握了东仙要的所有攻击路数,首先从哪个角度挥刀,没有斩中要怎么变招,命中了要怎么变招。
处于下风时要怎么反击,占据优势时要怎么追击。
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所以,在他的脑海中所‘看见’的,不仅仅是周围的这些普通队士们,更有被他完全把握了,犹如傀儡一般按照他的想象与理解行动的东仙要。
只是……
“为什么……”
甚至已经忘记了他根本就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这样的问题脱口而出。
明明双方几乎没有任何更多的交集,为什么会做到这种程度?
还是说,这个男人在消失不见,将自己隐藏起来的这些年里,对所有人都……
“不,那是错误的,我仅仅只是对你一人另眼相待哦,东仙要君。我对你很期待呢,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其中有着很大的一部分理由就是想要用自己的双眼与双手确定你的成长。”
那个男人,不再只是单纯的躲避,握着斩魄刀的他这一次主动朝着东仙要走了过来。
“不管是护廷开祖山本元柳斎重国,还是绝命绝剑四枫院泠晴,只要花费必要的时间和工序,都能够将其超越。醉心于自己所掌握的力量,自信于自己布置下的计谋。他们就是这样的人。说到底,既然能够被镜花水月这种东西迷惑,他们就已经失去了令我期待的价值了。”
“……所以,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对几乎没有任何交集的我抱有如此大的期待?
“答案很简单、因为你,是知晓绝望,同时也知晓恐惧之人。”
这个男人,一眼就看穿了东仙要的本质,一眼就看出了东仙要到底是怀着什么在战斗的。
东仙要贵为队长,是身怀强大力量之人。
若是说他对每一场战斗都心怀恐惧,那是否会让人小觑他呢?
但事实却就是如此,东仙要此人不论何时都是将恐惧寄宿于己身来战斗。
越是舍弃恐惧,便越是接近并非战士的无心怪物,不知恐惧之人,终会化为魔物。
所以,不论何时,东仙要都是怀着恐惧在战斗的,不论何时,他都与绝望同在。
对于他踏上的道路,作为死神的矜持,甚至是对于应当守护的世界本身,都非持续抱以恐惧不可。
若是有一天他忘却了恐惧,那么从那时起,他就不再是战士了吧。
这便是东仙要与其他所有人最大的不同之处。
这与他是否是盲人的生理缺陷没有任何关系。
“是的,就是如此,我没有恐惧之事,也不存在会感到困惑之事。”
那个男人,终于吐露出了他对东仙要过分关注的理由。
“但是,正因如此,照亮那条道路的人才是必要的。不论是作为我的部下、朋友。亦或者是……敌人。”
第九十九章 蓝染不是已经死了吗
彭——
听起来像极了气球爆炸的声音。
但实际上却是笼罩了一番队队舍队首会议室周围的巨大结界从内部被击破的声音。
犹如破碎的帆布一般的东西散落在空气中,逐渐溶解消失不见。
此前被无视黑暗所笼罩而陷入了无尽恐惧中的护廷队士们终于重新取回了光明,终于能够确定自己身处何地,终于能够知晓自身状况了。
只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庆幸,
便被
更大的惊恐所淹没了。
本应该立于上部,抬起头就能够被所有人看到的九番队队长东仙要……
现在却是满身创口,大量的鲜血从他的身体之中涌出,而他整个人更是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的无力跌落在了地上。
因为接连出现的状况,因为发生在眼前的实在是过于超越想象的极限了。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反应过来,没有人做出反应。
在这种诡异的死寂中,只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回响着。
“你想要将我断罪,你想要将我斩杀,这很好。只是可惜,以你现在的力量还根本做不到那种程度。”
那个男人,棕色的短发被向后梳去,仅有一缕发缕垂在脸前,棕色的双瞳中能够看到的,便只有犹如神一般的高傲与冷酷,是高高在上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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