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瀞灵廷某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犹如撕裂喉咙的喊叫，手中的刀被奋力斩出。
远比这喊叫声更加凄惨的声音之中，虚被斩杀。
紧握着手中刀剑的无名死神四下望去，却惊愕的发觉周围已经再无异形之影。
类似的状况，不只是在一处发生，而是在瀞灵廷内许多地方同时上演着。
然后这些人，才忽的意识到，在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东方的天际已经彻底变成了纯白，只有自己头顶的天空还略带些许的暗蓝。
耀眼的光从东方射出，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的黑暗都驱散那般的，以极快的速度覆盖整个大地，覆盖了整个瀞灵廷。
天亮了，
太阳升起了、
阳光犹如过去的每一日洒在瀞灵廷的土地上。
死神们四下张望着，平日里熟悉的环境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不管是地面还是墙壁，亦或者是建筑等。
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因为这样的状况而感伤，正好相反的是，他们握紧手中的刀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
将手中的刀剑高高举起，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喝彩声！
这里，是他们生活的地方。
而他们，也将想要侵略这里，想要破坏这里的敌人们全部都打倒了！！
这难道，还不值得他们为自己喝彩吗。
即使这里被破坏了又怎么样，不管是地面还是墙壁，还是建筑，这些都是能够在之后重建的，
此时的他们，只是为了活下来的自己，为了打倒了敌人的自己而喝彩！
灼目的阳光不仅仅照在了大地之上。
更是照在了他们那漆黑如夜的身躯之上。
更是将他们，
也一同照亮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事后清算
一番队。
队首会议室。
这一次，并不是队长们等着山本元柳斎重国到场，而是山本元柳斎重国从一开始就在等着所有的队长们到场。
等更木剑八最后到场之后，不同于日常召开的紧急队长会议正式召开。
不过，说是紧急队长会议倒也不是那么准确，真正的紧急队长会议应该是在昨天晚上时间发生时就立刻召开才对。只是那个时候因为情况紧急，所以只使用了地狱蝶与里庭队下达了作战部署，并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而当事情已经迅速被解决，接近于尘埃落地的现在，这场队长会议才被堪堪补上。
除了山本元柳斎重国之外，到场的所有队长们身上或多或少的都能够看到作战后的痕迹。
就连日常摸鱼的浮竹十四郎也不例外，因为十三番队也同样遭受到了虚的袭击，在将十三番队驻地的虚清理个差不多，留下部署之后，浮竹十四郎就迅速带队出发，与京乐春水碰
头之后，分摊了支援目标。
“看来，人都到齐了。”
比起往日里两旁现在都站满了队长，即使现在已经将二番队与五番队的位置补上了，却依旧少了不少。
只是山本元柳斎重国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必要的情绪不会写在脸上。
他的视线最后落在了与平常摸鱼站在比较靠近门口位置不同，比较反常的站在了较为靠近他身边的泠晴身上。
“二番队队长，你大概也收到报告了吧。现在的状况如何？”
“是。”
泠晴微微颔首，一步踏出。
这就是他今天为什么会站在距离山本元柳斎重国这么近位置的原因。
“根据现在的报告来看，全瀞灵廷内的大虚已经被全部斩杀，普通级别的虚也基本可以认定全数斩杀。不排除有漏网之鱼可能性，现各番队都在进行最后的清缴与核对的状况。”
隐秘机动负责在暗中支援整个护廷十三队，可谓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同时也因为隐秘机动是全护廷十三队最会搞情报的，所以像是这样的情报汇总和报告，基本上都是二番队来进行的。
“嗯。”
山本元柳斎重国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而后，他继续说道。
“那就汇报一下现在的状况。”
最后的清缴与核对还没有完成，也正是因此现在得到的数据肯定是不正确的，毕竟才刚刚结束战斗不久，现在的数据最多只能作为参考。
但即使如此，也能够看出七七八八了。
“就目前所得到的情况来看，全瀞灵廷范围内，除真央区之外皆遭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其中以九番队与三番队最为严重，四番队与六番队最轻微。但并无任何重要设施遭到侵占或破坏。”
整个队首会议室之中只有泠晴报告的声音在回响。
虽肃穆，但却并无多少悲壮。
死神们到底是与虚战斗的集体，比起因为战斗而造成的破坏，倒不如说现在他们更关心虚是怎么进入瀞灵廷的。
毕竟仅仅半夜就能够彻底覆灭的虚群，实在不能称之为强敌。
“全护廷十三队，目前为止得到的反馈数据，阵亡队士五十二人，受伤人数在二百余人左右，失踪队士在二十名左右。据报告，大多数队士都在袭击开始时的混乱时期受伤或阵亡，当局势得到控制之后，不管是受伤还是阵亡的数量都迅速降低。”
仅仅就目前而言，死亡的就有足足五十二人。
但，在队首会议室之中却根本没有多少悲伤的情绪蔓延。
五十二人，这并不是一个小数字，但对比于全瀞灵廷数千人的队伍，它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要是分散到全十三番队，就相当于一个番队死了不到五个队士。
即使算上弹性，以及失踪的那些，再分摊到每个番队，死亡人数都不到每个番队十人。
这实在是很难让人产生悲伤的同情心理。
外加上，根据泠晴的说法，这些人大多都是死在了最开始的混乱时期，也就是说大多数都是没有勇气举刀去战斗的人吧。
像是这样的死神死掉了也不值得惋惜。
瀞灵廷内突发如此的混乱状况，结果到最后居然只有这点伤亡，就算是中央四十六室都挑不出任何毛病，最后只能感慨一声“不愧是死神的大本营”。
“嗯。”
山本元柳斎重国再度点了点头。
然而，其他人、不管是谁都不会将这些已死之人记挂在心上，唯有泠晴，不会忘记。
毫无疑问，这场没由来的祸端是由他基于自己的目的一手造就的，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这些人也是因他而死。
他不会说这些人的死亡都是必要的，也不会说这些人成为了铸造和平的基石。但泠晴也不会因此而抱有巨大的愧疚感。
觉悟者恒幸福，既然已经成为了死神，就应该意识到自己是手持刀剑之人，战斗将会是死神们无解的宿命。
若是不能抱着这样的决心成为死神，仅仅只是想着享受死神们的权利与待遇，那当战斗袭来的时候因此而死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泠晴是这么对蓝染惣右介说的，真正的邪恶是不觉得自己是在作恶的人，若是他能够将这些人的牺牲视作是理所当然，那他就与蓝染惣右介没有任何区别了。
泠晴知道自己在做的一定不是什么正义的事情，只是就目前而言正确的事情。
因此，他会将这些人记在心中，即使他们会被唾弃软弱也是一样，然后背负着这些人的份继续前进。
“有关虚群为什么会出现在瀞灵廷内，现在有头绪吗？”
“很抱歉，现在没有任何线索。”
到底是零番队的家伙们偷偷摸摸做的事情，若是他们留下手脚被人揪住小辫子虽然不会怕也多少会有麻烦。
即使泠晴在这里说出真相，也不会有人相信，只以为他在开玩笑吧。
“是吗。”
山本元柳斎重国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单纯的感慨。
“有没有可能……是贵族们做的呢？”
然后，出乎意料的有人发出了声音。
说话的是扶着蓑笠的京乐春水。他的手指按在蓑笠的边缘，遮挡住了他的眼睛与半张脸。
只是他的声音还在继续。
“毕竟进出瀞灵廷都有着严格管制，一般而言是不可能让虚进入瀞灵廷的吧。可若是某些贵族，就有着不为人知的特殊通道哦。”
明明自身也是贵族的一员，却没有想到京乐春水现在却在这里将怀疑抛到了贵族这一团体上。
“毕竟，在这里的有些队长，应该还记得‘处刑场’吧。”
处刑场，那曾经是尸魂界的黑暗面，尽管现在尸魂界已经舍弃这样的风俗，但若是追溯过去的历史，便能够意识到，这一风俗终结也不过短短百余年的时间。
那是曾经用来展示罪犯处刑表演的巨大洞穴，由杀气石打造，一侧运送罪犯进入刑场，另一侧打开后，则有无数的虚出闸。许多死神和贵族都曾在那个洞穴中变成虚的饵食。
也就是说，在过去，瀞灵廷内曾有着大量虚被引入并作为野兽驱使，隐藏在黑暗中。
即使现在处刑场已经被废弃了，但若是这条通道还依旧存在。有人引入了大量的虚囤积在瀞灵廷内也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
理智推测，像是斗蛐蛐般的，看虚与虚之间互相争斗取乐，这也能够站得住脚。
因为积攒的虚数量超过自己能够掌控的极限了，所以造就了这场暴走事件。也存在着这样的可能性。
在这个瀞灵廷里，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似乎形成了一种奇怪但确实是存在的认知。
那就是只要发生了什么奇奇怪怪，找不到动机的事件，那就第一时间朝着贵族们的身上怀疑。
因为贵族里的脑瘫太多，却又切实的掌握着巨大的权势，因此他们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举贤
“这个可能性……”
泠晴回头瞥了眼站在原地没动，仅仅只是说出自己猜想的京乐春水。
但果然，从他这个位置也看不到京乐春水的表情和眼神。
“不是很大。”
只是，最后他果然也还是如此说道。
“如果只是普通的虚，数量虽然多到有点夸张，但也确实是存在着这样的可能性。但在昨夜袭击瀞灵廷的虚群之中混有大虚的身影，那也是仅有少部分死神才能够应对的存在，数量多到那种程度，不是等闲贵族们可以轻易掌控的。”
泠晴口中的少部分死神，指的自然就是在座的队长们了。
基力安级别的大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横，毕竟大虚与大虚之间也有高低之分，但也不是能够轻易被拿捏的小鸡。
杀死他们很简单，可想要控制揉捏他们，那非得等级超出几个层次以上才行。
而提及等闲贵族，指的也就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大概就只有五大贵族这种级别才行了。
现在他是以二番队队长，以隐秘机动总司令兼刑军统括军团长的身份站在这里，自然说出来的话，做出的判断，也要为此负责。
不能简单的因为自己的喜好而附和这样的观点了。
身为贵族的京乐春水将怀疑落在了贵族身上。
同样身为贵族的泠晴却为贵族辩护。
但除了更木剑八之外，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在这群人里，论起对付贵族，就属这个人最为狠毒。
要不然中央四十六室怎么就不针对别人，天天想着挑他刺，恶心他一下？
更别说，他现在的反驳，反倒是将其他大多数贵族摘了出去，反倒是将五大贵族坐实了怀疑。
不过，同为五大贵族之一当家的朽木银铃，以及同为五大贵族的朽木响河都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也没有急着跳出来表明清白。
“这么说起来……也是呢。”
似乎也没有想要和泠晴抬杠的意思，京乐春水轻轻耸了耸肩，似乎就这么放弃了。
在将搭在蓑笠旁的手放下时，他又如此说道。
“不过……也不能就这么否定可能会存在这样的可能性吧。既然发现了这个可疑点，故意放过是不是反倒是可疑了呢？查查也很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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