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京乐春水没有经历过将近千年前的那场血战,但他可是知晓灭却师的真正可怕之处,而并非是将现世那现在苟延残喘的漏网之鱼当做是灭却师的全部。
“似是而非的东西罢了。强制汲取灵子并控制再加以塑形就能够做到这种事情。这很简单。”
说话间,巨大的箭矢在泠晴的手下彻底成型。
京乐春水因这箭矢的出现而惊悚,泠晴本人倒是显得相当的淡然。
泠晴淡漠的语气也让京乐春水冷静了下来。
斩杀纲弥代时滩让他的心境多少有些动摇,以至于此刻有些过于紧张了。当泠晴这么说之后,他才想起来泠晴还具备能够强制集束灵子的能力。
一个死神能够做到那种事情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而与当年相比。泠晴似乎又更近了一步。
即使他说着‘似是而非’这样的话,但在原理上与灭却师的基础能力却也已经很接近了。对于灭却师来说这或许很简单,犹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对于死神来说可不是如此。
“灭却师的基本能力简单易懂,反倒是帮到我了。”
“你想吧杀害纲弥代时滩的罪名按在灭却师的身上吗?”
看泠晴的动作,京乐春水就猜到了他到底在想什么。
“只是,灭却师是如何潜入瀞灵廷的?又是如何悄无声息的杀害纲弥代时滩的?灭却师杀掉纲弥代时滩的目的呢?”
杀人简单,难的永远是杀人之后的事情。
哪怕是泠晴与京乐春水,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呵,我又不是灭却师,我怎么知道?说不准就有灭却师的残党潜伏在瀞灵廷的某处呢。”
泠晴的手向前摆动,灵子箭矢骤然发射了出去,直接命中了纲弥代时滩的胸口,穿透了纲弥代时滩被京乐春水次中的伤口,将其钉在了墙壁上!!
因纲弥代时滩的血液还未冷。鲜红的血液在墙壁上骤然炸开,随后顺着他的身体流淌落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痕迹。
就仿佛纲弥代时滩在反应过来之前就被一箭击杀了一般。
第二百零一章 夜空、世界、黑暗、星星、阴云
十一番队。
队舍。
酷爱战斗与厮杀的十一番队的队士们日复一日的进行着训练。
正是因为酷爱战斗与厮杀,所以为了彻底而又尽情的享受它们,才需要在没有战斗的时候认真的训练自己,努力的提高自己。越是提高自己,所遇到的对手就越是强大,从战斗之中收获的愉悦也就越美味。
即使没有人督管,十一番队的队士们也不会放下训练。
当然话是这么说,若是真的没有人看着,多少也会散漫一些就是了。这是人之常情没有办法的事情。
在十一番队的队舍与训练场中几乎每日连绵不绝的就是训练的声音。
对于视觉有问题,看不见东西,从而在其他的触感上得到补强,特别是听觉的东仙要而言,能够清晰的分辨出从窗外传来的声音的远近。
若是屏息凝神,仔细分辨,甚至能够分辨清楚那些交织在一起的声音中每一个人单独的声音吧。
对于常人来说或许会觉得这种听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但对于东仙要来说这却是他赖以生存,在这个世界得以继续前行下去的基础。
只是,东仙要对于十一番队的队士们并不熟悉,即使能够分辨出每个人的声音也没有任何用处。
他只是被允许暂时居住在十一番队而已。身为流魂街平民的东仙要。本来就是因为特殊状况才被允许进入瀞灵廷的。若仅仅只是如此也就算了,在前些天他还做出了强行冲撞官亭街,试图面见中央四十六室的事情。
被立刻赶出瀞灵廷都是很正常的。若不是此刻身处十一番队驻地,他恐怕已经被赶出去了。
想到这里,东仙要露出了几分苦笑。
“东仙,你在想些什么?”
突然,从身旁传来了沉稳而又浑厚的声音。
这声音乍一听起来或许会觉得是那种上了年纪的人的声音,但仔细分辨又能够察觉到其实并没有那么年迈,反倒是相当的年轻。少年老成?亦或者说比较成熟,大概就是这样的声音。
“……没想什么,我只是又想起了这些天的遭遇罢了。”
东仙要没有想要隐藏的意思,而是将自己的所想都说了出来。
听到东仙要的话之后,那沉稳而又浑厚的声音反倒是沉默了。仿佛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很体贴,愿意主动去
关心他人的人。在最初的接触后东仙要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与东仙要一样是暂时寄住在十一番队,同样不是死神,只是一个平民。最初得知他只是个平民身份的时候东仙要也很惊讶,甚至在心底产生了:十一番队是不是很喜欢收留平民?这样的困惑。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做狛村左阵。东仙要没有办法看到他的模样,只能在心中勾勒他的面容。
从声音传来的方向就可以判断出他要比东仙要高大的多,所以在东仙要的心中狛村左阵是高大威武,却又和善可亲的模样。
与东仙要不同,更早一些寄宿在十一番队的狛村左阵与十一番队的队士们关系似乎都处的很好,经常能够听到他和其他人,或者是其他人和他打招呼的声音。
大概是因为东仙要和他一样只是个平民,又看不见吧,所以在东仙要与十一番队队长见过面之后,狛村左阵就很照顾东仙要。
顺便一提,那个十一番队队长,东仙要只在最初与他见过一面,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对方了。或者准确点来说,是没有被对方召见。他就如此轻描淡写的将东仙要扔在了番队中再也不管不问。
若不是狛村左阵出现帮忙,东仙要想要适应十一番队这边的节奏和状况,多少要吃点苦头。
东仙要自己也知道,狛村左阵会帮助自己,肯定有他看不见的因素在。但狛村左阵却从未提及过这一点,言行之中也是将东仙要当做是普通人来对待。
只是偶尔在必须要提醒的时候才会出声提醒一下,比如说前方有个门槛,东仙要需要注意一下免得被绊倒才会发声。每每到那种时候东仙要才会意识到:啊,原来他知道我看不见啊。
这些一不留神就会被忽视掉的细节,反倒是能够体现出狛村左阵这个人的温柔之处。
“……你的好友,歌匡。是一个怎样的人?”
过了有好一会,狛村左阵才重新说话。
他没有去追问东仙要到底在想些什么。可他似乎又想要更进一步的,更多一点的了解东仙要,所以犹豫再三之后,还是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并非是询问东仙要如何,而是询问东仙要行动的原点——歌匡——究竟如何。
“歌匡她……”
因狛村左阵的问题,东仙要的脑海中便浮现出了曾经在某个能够眺望星星的山丘上,与挚友一同仰望夜空的记忆。
——“我喜欢夜空哦,要”
——“因为,夜空与这个世界好像啊”
——“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所包覆,也有许多微小的光芒”
——“但是,存在着将这些光芒遮挡起的云”
——“我啊,要。想要成为驱散那些云的人”
——“为了不让任何一点光芒消失。我会去驱散那些云的,要”
东仙要是个盲人,他是没有办法看到星星的。但是。从挚友的描述中,东仙要却能够想象与描绘出挚友口中的夜空。
如此仰望着星空的挚友,最终实现了她的梦想,为了保护世界与光,从而得到了力量与地位。
被赋予了守护群星的权利。
不愿再继续回想,只将回忆停留在此刻的东仙要的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了一丝笑容来。
“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是令我钦佩的,或许我永远都没有办法追赶上,是我没有办法成为的人吧。”
如此说着的东仙要脑海中浮现出的,是另外一个人。
那是不知其面容,仅仅只是见过一次面,只交流过一次的男人的声音。
与那个男人的对话,在此刻浮现在了脑海中。
“能和我稍微聊聊歌匡吗?”
那个男人是这么说的。
就如同现在与狛村左阵一样,谈论着一个已经逝去的人。
但是,他们两个那时所谈论的,真的就只是歌匡吗?
那个男人未曾见过歌匡一面,仅仅只是听说过些许传闻。但东仙要却奇妙的产生了一种他仿佛要比自己更了解歌匡的错觉。
那感觉一度让东仙要极度自责与愧疚。
将歌匡视为挚友的她,真的有触及到歌匡真正想要守护群星的信念过吗?
第二百零二章 仇恨,真是太可怕了
狛村左阵看着东仙要。
他不知道东仙要到底想起了什么,但东仙要的表情与回答却让他无法再继续追问下去。
东仙要这个男人与已经逝去的歌匡之间,似乎并不存在着其他人插手的余地与空隙。即使有,那个人也绝对不是他。
他几度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实际上是想要向东仙要说一个对他而言极为残忍,恐怕他绝对难以接受的事情。
在此之前他小心翼翼的规避了所有与之相关的话题,今天却难得的主动……甚至可以说是刻意的提及,小心翼翼的测试着东仙要的接受程度,试图为东仙要进行必要的心理铺设。
可这些最后却都化作了无言。
要怎么和东仙要说才好。狛村左阵兀自苦恼着,却找不到解决的方案。
若是这个时候四枫院殿下在就好了。有些逃避的。狛村左阵如此想到。
如果泠晴在,那他一定能够将那件事简要而又概括的,以一种能够让东仙要接受的方式说出来吧。
只可惜在暗示狛村左阵照顾东仙要之后,泠晴就再也没有主动见过东仙要了,他似乎在忙于其他的事情。
“狛村,我知道你想要和我说什么。你是想说歌匡被判罪,而他的丈夫却完全无罪的事情吧。”
第一时间,狛村左阵没有反应过来东仙要在说什么。
这明明是他苦恼着要怎么和东仙要提及而迟迟未说出来的事情,而他也很能确定其他人并不会主动向东仙要提及此事,那东仙要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当狛村左阵反应过来之后,他更是忘记了东仙要没办法看到东西的事实,而显得有些手无足措,甚至一脸愧疚的看向一旁不敢看东仙要。
明明是与他无关的事情,他甚至是怀着好心,他却表现出了一副仿佛自己做错了事情的模样。
东仙要倒是有些无奈的露出苦笑。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道。
“我的听觉很敏锐,即使没有人特意向我说明这件事,我也从他们的谈论中听到了一些。”
闻言,狛村左阵瞬间恍然,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懊恼的锤向桌子。
他完全忽略掉这件事了!!
即使他憋着不说,十一番队的队士们也肯定会讨论的。因为从副队长朽木响河到整个十一番队的所有队士,似乎都很关心作为队长的泠晴的动向与喜好。
泠晴去了歌匡的队葬仪式,捡回了歌匡的挚友东仙要,对整个状况似乎有点兴趣,仅仅只是这种程度,就已经足以让十一番队的队士们全程关注了。
因此,十一番队也是极少数,而且逆常识让其他番队都不敢相信的关注了纲弥代时滩与纲弥代歌匡状况的番队。
最后的判决被公布之后,他们私底下免不了会进行一些讨论。而那些讨论就落入了听觉敏锐的东仙要的耳中。
狛村左阵当然没有办法去阻止十一番队的队士们谈论此时,毕竟他既不是队长也不是副队长,甚至不能算是十一番队的一员,现在最多就算是半个编外。
但狛村左阵若是诚心恳求的话,至少能够让十一番队的队士们在东仙要所临时居住的这个房间周围不去讨论。
东仙要也听到了狛村左阵捶桌子的声音。他只能通过听力收集周围的情报。
只是,他没有和狛村左阵说的是。即使没有周围那些队士的讨论,他也大致猜测到了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
这个瀞灵廷,中央四十六室与贵族们之间的真实,已然被他知晓了。
那是像他这样的平民绝对没有办法撼动的真实。
也是诸如十一番队队长那种大人物也无法轻易改变,只能徐徐图之的真实。
亦是东仙要犹如自暴自弃般不想去想与面对的真实。
无法否认,当狛村左阵遮遮掩掩犹豫着是否提及此事时。当他自己主动说出此事时,压抑在心底的感情便开始在全身的血管中奔走起来。
即使理智已经知道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也是他没有办法撼动的事实。
但感情上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接受,不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去接受。
像是挚友那样的人不应该就这么死去,她的理想与报复还未实现。
像是纲弥代时滩那样的人,仅仅只是因为贵族的身份就能够肆意妄为,就能够简单脱罪!
本应该是主持着公义与道理的中央四十六室早已堕落。沦为了贵族的走狗。
不管哪一件事都是不应该存在的。都是摧毁东仙要简单而易懂、纯粹而朴素世界观的巨大力量。
想要将这些人全部都杀光,想要将所有不公正的事情全部都摧毁!!!
想要……复仇!!
不是为了歌匡而复仇,因为那是歌匡不论如何也不想看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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