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在这里开茶话会呢。
只可惜既没有茶也没有吃的，不然可以称之为绝杀。
“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就直接提出来吧。能说清楚的还是在一
开始就说清楚比较好。”
泠晴作为同时认识双方的唯一那个，当之无愧的做起了中间人与发话人。
四声（五声？）交汇的状况没有再发生。这一次大家都保持了体面。
赫丽贝尔视线从泠晴的身上挪开，途径莉莉妮特，最后果然还是落在了史塔克的身上，然后停下了史塔克随手放在一边的长刀上。
被赫丽贝尔这么盯着史塔克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与其说他坦然倒不如说他懒得有什么多余的反应，他此生最精神的模样搞不好就是刚才泠晴看过来时候的那个反应了吧。
犹豫着，但想到泠晴都反复强调这么多次有话就说了，赫丽贝尔还是将自己的问题问出了口。
“他们……真的是大虚吗？”
“我们不是虚——！！”
莉莉妮特仿佛受到了侮辱般的眉头一挑，声调拔高，下意识的就想要起身。
不过在那之前就坐在她身边的泠晴忽的伸出手，轻轻按住了她的小脑袋。
莉莉妮特猛地一愣，下意识的看向泠晴，就看到嘴角含笑的泠晴轻轻的对她摇了摇头。
又重新坐了回去，声音也降了下去，瞥向别处有些不愉快的说完了没说的话。
“我们不是虚又是什么啊……”
“抱歉。”
赫丽贝尔是个相对沉默却又冷静的大虚，也是三只女性大虚中最有礼貌的那个。她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似乎有些触痛莉莉妮特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们与我们有些不一样。”
说到这里赫丽贝尔略微停顿了一下，见莉莉妮特没有再出声，史塔克也没有打断的意思，她才继续列举了她看到的不同。
“和我们的体型差很多。”
且不提莉莉妮特，就是史塔克，与人形模样的赫丽贝尔来说都要小上太多。
“比起虚，更像是人类。”
莉莉妮特还要，有着较为显眼的面具，史塔克若是穿上能够遮住胸口与脖子的衣服，那么他将于人类别无二致。
“然后……还有……刀。”
莉莉妮特抬起头与泠晴对视，泠晴轻轻点了下头，有些郁闷的莉莉妮特这才再度露出笑容来。
虽然莉莉妮特不太喜欢被当做小孩子来看待，那样她会有一种自己无法独当一面，没有办法独自存活下去的焦躁感。对于从孤独之中分裂而来的莉莉妮特来说，没办法孤独存在将是对她存在意义的摧毁。
渴望着不孤独，却又害怕被否定无法孤独。就是如此矛盾的存在。
但不管是她的外表年纪，还是她的心理年龄，都让泠晴很难不将她当做是一个小孩子来看待，好在泠晴还没有蠢到将话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莉莉妮特当然感觉到泠晴对自己的态度，可她却发现自己无法抗拒这种关怀。或者这么说吧，对于从来就未曾拥有过同伴的莉莉妮特来说，任何形式的关心都是她无法抗拒呢。
因此，有着符合她外貌毛躁的莉莉妮特当有泠晴在场的时候，总能够瞬间被泠晴制止她的过激行为。很多时间她也会下意识的去寻求泠晴的意见和态度。
毕竟相比较于泠晴，史塔克虽然与她一心同体，但总是没什么精神的史塔克不管怎么看都不如泠晴靠谱。
得到泠晴许可的莉莉妮特开心的抬起手伸向了自己头上面具那断角的位置。
在荪荪与米拉·罗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注视下，从断角处拔出了对于她来说要大的太多的大弯刀！！
不仅仅是史塔克，莉莉妮特也同样是有刀的！！只是她不像史塔克那样将刀放在外面就是了。
最后，犹如总结似的，赫丽贝尔再度说道。
“我……从未见过像你们这样的虚。比起虚，你们更像是人类……或死神。”
只有死神才随身带刀。这是知晓死神存在的虚都知道的常识，泠晴也只是看似空手，但赫丽贝尔她们也同样见过泠晴拔刀。
“我们是破面。”
史塔克拿起了被他随手放在一边的刀，将刀微微从刀鞘中抽出。
“至少我觉得我们应该叫破面。”
“……破面？”
史塔克如此解释是没有办法让虚弄清楚他在说什么的。
但看他一脸苦恼的模样就知道他自己也没有办法解释。
“我认为，这是你之后进化的方向。”
最后，还是泠晴无奈的发出一声叹息后接过了话茬，紧接着史塔克的话对赫丽贝尔解释道。
他没有说‘你们’，荪荪与米拉·罗兹也听出泠晴特指赫丽贝尔一个的意思。
在先前的战斗中，荪荪与米拉·罗兹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继续进化的能力了，要是运气好她们就会一直是亚丘卡斯，要是
运气不好，她们早晚会变回基力安，唯独继续进化是做不到的。
但是赫丽贝尔不同，赫丽贝尔还可以继续进化。
只是原本以为瓦史托德才是大虚的终点，没想到在瓦史托德之上还有更进一步的空间？
“他们两个之前是什么模样的大虚他们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
因为史塔克与莉莉妮特都并非是原初的个体，他们有的就只有他们分裂了之后的记忆。如果他们想要知道自己原本是什么模样，就必须重新合二为一才行。
但好在，这里有不需要他们做出如此牺牲也能够进行推测的方法。
“不过按照他们的归刃状态来看，在此之前他们极有可能是狼——孤狼。”
狼是一种喜好群居，集体行动的生物。但在狼群中也存在着独狼的存在，那是被驱赶出狼群的孤狼。
独自生存的孤狼，并非是被赶出狼群，而是找不到群体的狼。从一开始，史塔克与莉莉妮特的原型似乎就预示了他们的孤独。
“归刃？”
荪荪也紧跟着发问。
一个破面还没有解释清楚，就又多了一个名词？
“这也是他们自己起的名字。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虚圈第一个破面，但至少是我们接触范围内的唯一一个破面，所以就按照他们给出的单位来命名了。”
泠晴这么一说，史塔克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过即使如此，这个没什么精神的男人还是呵呵一笑。
“唯独这个我可不打算让给别人啊。我觉得我起的名字还挺贴切的。”
“少臭美了史塔克。”
莉莉妮特用自己手中的大弯刀去敲史塔克，吓得史塔克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躲了两下。
反手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了莉莉妮特的后脑勺上。
“很危险的啊笨蛋！不要拿着刀对着别人胡乱拍啊！！”
“我也只是对你这么做啊蠢货！反正就算是砍在你身上也没有办法劈开你的皮肤吧！”
捂着后脑勺的莉莉妮特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史塔克的身上，与史塔克扭打在了一块。
泠晴：“……”
荪荪与米拉·罗兹对视了一眼，总感觉有着那么一股子既视感。
米拉·罗兹：怎么回事捏？
荪荪：是啊，怎么回事捏？
“破面到底是什么，因为只有史塔克与莉莉妮特的样本，而且因为缺乏必要的分析设备，所以一时之间难以下达准确的定义。”
赫丽贝尔＆荪荪＆米拉·罗兹：“？！！”所以你就无视那两个继续说明了是吗！！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就能看到你的脸了
作为破面本虚的一大一小两个已经毫无形象的扭打在了一起，在白砂地上互相扯着对方的脸滚来滚去。
因过于强大的灵压而带来的强者的印象在一瞬间一扫而空。
而本应该现身说法的两个破面大虚完全顾不上还是一头雾水等着解释的另外三只大虚，居然让一个死神来进行解释。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是相当离谱了。
不过这种离谱之中又奇妙的透露着一股合理。
虽然泠晴自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半吊子的研究型专员，但对于赫丽贝尔三只女性大虚来说，泠晴已经专业的不要不要的了，从泠晴口中说出来的话总是带着一种别样的可信度。
可即使如此，也没有办法抹去一个事实，那就是不管是身为破面本虚的史塔克与莉莉妮特，还是研究了好一段时间他们的泠晴，都没有办法对破面下一个足够准确的定义。
就如同赫丽贝尔能够自然而然的进化成瓦史托德一样，史塔克与莉莉妮特也是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破面，那是一种进化的本能而不是系统的攀爬技能树或升级树，他们只是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
泠晴比他们好上一些，但现在的死神们对虚都没有研究透彻，就更别说是破面这种超纲的东西了，而且泠晴的手头还没有足够的设备来支持与验证他的猜想与理论。
于是，泠晴现在能够给出的也就只有他的一些猜测罢了。
“按照我的理论，我认为虚的进化，至少从基力安开始到亚丘卡斯，然后到瓦史托德，越是进化，虚就越是接近人类。”
无视旁边扭打在一起，不仅将白砂掀起，更甚至唾液横飞的两只‘可怕’的破面，泠晴认真的对双眼之中充满了探究精神的赫丽贝尔三虚说道。
同时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将朝着这边翻滚过来的史塔克身上施了把力，把他朝着另外一边推了过去。以免他们两个打着打着还把这边的谈话给打断了。
赫丽贝尔、荪荪、米拉·罗兹彼此看了看对方，她们知道泠晴以她们，还有别的大虚作为样本在研究着什么，但泠晴对她们阐述自己的理论这还是第一次。
原本，她们以为泠晴研究的只是大虚的弱点，或者是如何更好，更
高效的消灭大虚。结果现在看来居然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泠晴在研究的居然是大虚的进化甚至是大虚的本质？
其实，只是如此简单的阐述是没有办法完全说明泠晴观点的，其中也自然而然的存在着许多问题。
就比如说赫丽贝尔在进化前后，体型是没有发生多少改变的。意思也就是同为亚丘卡斯的时候赫丽贝尔就已经是人形大虚了，而荪荪与米拉·罗兹却并不是这样。
还是说虚与虚之间也是不一样的？有的虚从基力安进化成亚丘卡斯的时候就更像人，有的虚则就只能是动物形态？是成为瓦史托德之后才能更像是人类，还是本来就像是人类才能进化成瓦史托德？
不过，这些问题赫丽贝尔三虚却没有问出口，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泠晴的进一步说明。
泠晴像是自己就已经想到了这些问题一般，瞥了眼认真看向自己的荪荪与米拉·罗兹，犹如补充说明一般的多说了一句。
“我指的其实不只是外形，包括智慧与思想也是一样的。”
泠晴的意思指的是，荪荪与米拉·罗兹虽然现在是动物外形，但她们内在的灵魂与思想在赫丽贝尔的影响下也发生了改变。
比之那些一心想着进化与杀戮的其他大虚们，荪荪与米拉·罗兹从赫丽贝尔的身上继承了相当一部分对于女性与弱小者的保护意志。
“……那泠晴大人你的意思难道说，我们其实是在向着人类返祖？”
虚圈中是否有自然诞生的大虚，这一点尚不明确。因为没有一个准确而又详尽的情报收集与管理机构。相对而言，大部分，甚至超过九成九的大虚前身都是人类的魂魄这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
如果说大虚的进化是越来越像人，那么是否是一种返祖现象呢？
对于荪荪的提问，泠晴却轻轻摇了摇头。不过他并不是否定荪荪的说法，而是很坦诚的承认自己也不知道。
若是知晓创世故事之前，泠晴搞不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但现在他却不能简单武断的这么觉得了。
大虚与人类同样出现在混沌世界中，两者是否是一同出现的可能只有灵王还有和尚才知道了，死神与其他的什么，都是出现在创世后。
虚会朝着人类的方向进化，究竟是本该如此，还是新的灵子循环构建完成后出现的变化，现在还不能被断定。
“总之，这些都不重要，之所以在这里进行说明，也只不过是为了让你们有一个基础的必要了解罢了。我想要说的是，史塔克与莉莉妮特的例子证明，在瓦史托德之上还存在着进化的路线，就如同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样，除了个别位置的特征之外基本与人类无异。这也是作证我观点的一个重要例子。”
泠晴伸出手指，对着赫丽贝尔指了指自己的下巴位置。
看到泠晴的动作，赫丽贝尔下意识的抬起了手轻轻抚摸覆盖了自己半张脸的甲胃。
“破面的存在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每一只大虚都被一层面具包裹在内。也就是说，每一只大虚都要破开包裹自己面具的可能性，如果能够做到这一步，那就是所谓的破面了。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史塔克给他们这个状态取的这个名字倒也没错。”
说着，泠晴笑了，他对赫丽贝尔有些揶揄的说道。
“搞不好，等赫丽贝尔你破面的时候，你的脸就能完全显露出来了。到那个时候我们就能看到你是怎么吃东西的了。”
“！”
泠晴的话让赫丽贝尔猛地就是一愣，她微微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张被半副甲胃覆盖的脸微微有些泛红，她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选择不搭理泠晴。
荪荪与米拉·罗兹没什么好困惑的，赫丽贝尔的下半张脸——也就是嘴巴的位置——被甲胃所覆盖，她到底能不能吃东西倒是一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能吃。
可是，她到底是怎么吃东西的，关于这点，别说泠晴没见过了，就连跟在赫丽贝尔身边更久的荪荪与米拉·罗兹都没见过。
可谓是维持在赫丽贝尔身上的一个大谜题。
也不由的让人畅想，若是赫丽贝尔完成破面，她的脸是否就能完全显露出来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破了,但是没有完全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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