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锤佬们的荣光女王号 第48章

作者:戴米吞噬者

  紧随在拉尔德身后的,身体从正面乍一看变异程度不高,然而其背后以非常完美的等边三角形的样子生长着三根触须的莫尔甘一边用自己身上那些增生的变异卷着一些大致上还能看得出来是探测用机械的玩意在墙壁的菌丝群里面敲敲打打,一边用他那因为被赐福过多而严重失真的嗓音咕哝着正常人压根不可能听得清楚的话语——曾经,他是一位追随欧姆弥赛亚的伟大的技术军士,但是现在,他的精神已经被万物之主侵染,他所能看到的世界,已经沾染上了至高天的怪光陆离。

  “我看不出来。”

  拉尔德将手伸向了走廊壁,轻轻的碰触了一下一块非常靠近一朵纠缠在灯上,以生物活体方式为这一盏灯提供亮度变化的真菌的增生肉块,使得其发出了不满的呻吟声——有滑腻的东西从肉块里面溜出来,但是很快它就消失在一条长着獠牙,天知道从哪来钻出来的虫子的口中了。

  “数字,数字不对——它不该是这样,终焉号中不该出现这样的数字。”

  咕哝着回答了拉尔德的莫尔甘抬起自己的手臂,很随意的触碰了一下一张已经与舰船本身不知道融合了多少年,仅仅剩下了一丝半缕痕迹的脸,并且在这张脸的嘴闭上之前及时抽回了自己那肿胀的手指头,将刮取到的粘液送入了自己腰间的一个颅骨中,看得自己这位同伴的动作,包括拉尔德在内的瘟疫战士都停下了脚步,进入了警戒状态——诚然,他们并不是很明白莫尔甘这些神神叨叨的话是啥意思,然而现在终焉号的情况有点不对劲,他们还是能明白的。

  只是,下一刻.......

  “——————!!”

  伴随着终焉号内部特有的像是病号濒死的叹息声的警报声响起,拉尔德小队所在的走廊的所有和照明有关的东西所发出的光都骤然暗淡了数个等级,同时,数扇腐坏之墙也被粗暴的轰开。爆开了一大片由瘴气和脓液组成的瘟疫之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瘟疫战士们迅速进入作战状态,以最快速度抬起他们手上的武器,将慈父恩赐融入枪管,轰向了不远处的云雾中——在这些纳垢的战士们看来,无论来袭的是什么家伙,在他们居然无视了终焉号本身的防御机制发起突袭的那一刻起,结局就已经注定,而他们要做的仅仅是,将慈父的爱平等的赋予这些胆大妄为的东西。

  然而,这些瘟疫战士得到的回答是.....

  爆弹枪开火的声音

  。

  长长的,让沿途一切血肉真菌尖叫着化为灰烬的烈火。

  让一位最靠前的瘟疫战士直接失去了大半个腹腔的等离子球。

  滚落到他们的阵列中的热熔手雷。

  最后,是从厚重的瘟疫迷雾中冲出的,右手手臂染着宛如黄昏一般的暗红色的星际战士。

  “!!!!”

  看到这些星际战士肩膀上那早已经该湮灭于历史中的徽记,拉尔德猛地瞪大了他那变异过头的眼睛,手摸向了腰间想要将这情报发送,然而,他那被纳垢瘟疫侵染太久的躯体已经遗忘了敏捷这个词语的含义,他那大半浸泡在了腐液中的大脑的反射甚至跟不上正在冲他而来的战士的速度——当他刚刚抚摸到通讯器的触发按钮的一瞬间,萦绕着金色火焰的大剑已经在他面前一闪而过。

  然后,就是真正的寂静。

  ——————————————泰丰斯的分割线————————————————————————

  在一个略微显得有点空旷的大厅中,泰丰斯停下了他的脚步,变异的瞳孔用审视的视线注视着前方的道路,虽然这条狭长的通道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然而泰丰斯决定遵循自己的直觉,不踏入其中。

  毕竟,尽管没有得到任何来自于其他小队的报告回馈,但是祖父神的亲选已经通过终焉号的‘低语’与一直在他脚边蹦蹦跳跳的慈父家的小家伙,得到了已经有两支小队彻底完蛋的消息——从终焉号告诉他的‘只言片语’分析,泰丰斯意识到,这两支队伍中那些也算是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数百年的瘟疫战士之所以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切死,是因为他们要面对的敌人似乎并不畏惧慈父的简单赐福,甚至拥有昂首阔步行走于瘟疫之云中的能力,这不好,这很不好。当然,泰丰斯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加入伟大慈父的大家庭。

  “蝇群。”

  在喉咙中意义不明的咕哝了一声后,拄着自己的镰刀‘人类收割者’的泰丰斯就耐心的催动了自己所得到的慈父的赐福,让密集的毁灭魔蝇群不住的从自己背后的管道中飞出。这些于它们的巢穴中沉寂已久的纳垢造物卜一接触到流淌于终焉号内部那潮湿且充满致命病原体的空气,就齐齐暴露出了它们的凶暴本性,它们疯狂且无规律的在空气中游动,宛如一片又一片肮脏的云团——有那么一瞬间,泰丰斯甚至觉得,慈父纳垢已经开始注视自己,开始为自己即将面对的战斗打气。

  “去,将慈父的爱送给里面所有的存在。”

  觉得自己放出来的毁灭蝇群的数量已经足够,旅行者满意的点了点头,喉咙里面又微微咕哝了一声后,就命令这些可爱的小东西飞向了那条通道中。得到命令的毁灭蝇群也没耽误什么时间,化为一条狭长的黑色洪流,顷刻之间就将整个通道填了个密不透风。

  ——接着集体被烧成了灰烬。

  “???!!!!”

  当那一抹在亚空间的视角看来带着无可辩驳的金色的火焰从通道中喷涌而出,把泰丰斯派遣出去的毁灭者魔蝇连着它们携带的慈父祝福一起化为了劫灰的时候,旅行者心中的警惕也在同一时间达到了最大值——千百次战斗化为的本能让他迅速发号施令,在截断了与那些正在被焚烧的纳垢造物的联系的一瞬间,和自己身边的战士一起完成了一轮漂亮的防守反击——刹那间,爆炸声,腾起的火光,翻腾的瘟疫云雾,还有纳垢的造物被破坏的濒死惨叫声猛地将这处大厅填满。使得哪怕强大如同泰丰斯,都不得不提起了十二万分精神,盯向了翻腾的烟雾中,努力的用身上的设备确定着烟雾中的状况——干扰太强烈,瘟神的神选无法用灵能窥视真实。

  对手是谁?对手被自己的反击伤到了吗?对手是否已经被慈父的祝福所拥抱?

  下一秒,时间仿佛停止了——旅行者泰丰斯和他身边的古老瘟疫战士们,已经与他们的头盔融为一体的面孔上,‘齐齐’浮现出了名为‘惊讶’的表情。

  “不,伽罗,黄昏袭击者.....这不可能,你们早就.....”

  看着第一位踏出那剧毒的黄褐色浓烟,穿着一件镶嵌有至尊天鹰的马克六型动力甲,手握着一把上有铭文,一看就知道古老无比的动力剑的老战士,和他背后走出的数十位右臂肩甲和护手都被涂抹得宛如干涸鲜血的暗红,肩膀上有着一个一半太阳一半骷髅的纹章的阿斯塔特,泰丰斯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自己的镰刀——他终于知晓了自己心中一直萦绕着的慌乱的来源,他终于知晓了为什么终焉号没能发觉跳帮者的痕迹的答案!

  “该还债了,叛徒。”

  回答泰丰斯的,是伽罗的沉声怒喝,与他背后的老兵们齐齐轰出的爆弹。

  三十.纳垢花园之战——狼狈不堪的泰丰斯

  你是否有胆

  子面对十四军团最初的荣耀?

  在今天之前,如果有武力达标且胆大包天的存在突破到泰丰斯面前,并且向他提出这么个问题,那泰丰斯必然会以狂笑和漫天的蝇群回应——作为死亡守卫中第一位拥抱‘原初真理’的存在,以一个纯粹的,充满了喜悦的姿态,拥抱了生命的循环,成为了伟大慈父行走于凡间的先驱的泰丰斯早已经抛弃了自己的过去。现在的他关注的,有且只有和伟大祖父神有关的事情——他孜孜不倦的向现实世界播撒着慈父的赐福,消灭着慈父的敌人,嘲笑着那些完全无法领会慈父的愚者,等待着慈父认同自己的努力,让自己能够以超凡脱俗的姿态踏入至高天中的那片生气勃勃的花园,成为慈父家中一位永恒的成员的那一天——是的,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有那么多凡物因为慈父的怜悯踏入了真正不朽的世界,自己,泰丰斯,慈父的首席神选,怎么不会有这个机会?

  但是现在,泰丰斯发现,这个问题其实一直没有离自己远去,自己抛弃了自己的过去也仅仅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它一直沉睡在自己那残缺的凡人灵魂的深处,等待着一个‘爆发’的时机——就如同现在,如同现在!

  “你们早已经死了——你们不可能存在于现实,啊,让我想想看,你们是被那具干尸弄出来的吧?真是可笑——他就这么向你们宣传他的‘真理’?在你们选择了背弃你们的基因之父之后?”

  不过,泰丰斯终究是泰丰斯,纳垢的第一神选。尽管这位旅行者因为出现在终焉号上的意料之外的对手吃了一惊,但是他的战斗本能使得他在爆弹等远程火力临身之前,不仅成功呼唤出了至高天的污秽力量和自己麾下的瘟疫战士们重构了防线,还投掷出了数个特殊的腐败手雷作为快速反击——随着这几个特制手雷以设定好的顺序挨个爆炸,纳垢花园的朽坏力量猛地从烟雾深处腾起,并且迅速融入了空气扩散到了这个大厅的每一个角落,顷刻间,被焚烧的地衣苔藓再度茁壮成长,已经干枯的真菌也颤抖着长出了新的芽孢——生与死的循环重新被建立,纳垢的力量似乎取得了优势?

  “背弃这个词语从你的口中说出来,可笑到发慌,提丰。”

  面对泰丰斯的嘲讽,面对面前那些已经举起武器的瘟疫战士们,面对周围翻腾而来的纳垢疫云,伽罗表情平静,轻轻的向前迈出了一步,而他身后的黄昏袭击者们也同步迈出了一步,伴随着他们这个动作,有奇特的钟声隐约响起,震动着终焉号内部的每一桌每一椅,每一花每一木——纳垢邪恶的力量在钟声中蜷缩,而勇士的怒火于钟声中成长。

  “我早明白真相——尔等皆为谎言!”

  感受着脚下终焉号甲板的微微颤抖,呼吸着对自己来说显得有点过于灼热的空气,看着在自己身边飞舞着的蝇群的精神开始变得萎靡,意识到伽罗他们可能带来了什么的泰丰斯发出了一声正常情况下他完全不可能发出的嘶吼,手持人类收割者欺身而上,让这把满溢着纳垢花园中的毒素的腐朽镰刀直指伽罗头颅——他的灵能已经满溢了他的全身,祖父神的首席神选已然全身心的投入了这场战斗。

  而他得到的回答,是自由划破瘟疫瘴雾的那一抹略微带着金色的湛蓝光辉。

  ——————————————武器撞击的分割线——————————————————

  脑子乱糟糟.....

  口腔里面出现了感觉,很久以前,泰丰斯就遗忘了的感觉。

  这种味道,是铁锈的味道?自己嘴巴里面有铁生锈了吗?不,这是血的味道——但是,为何自己口中会有血的味道的?

  肺部像是被灌满了刀片,每一次呼吸都宛如将更多的刀片吸入了自己的肺中,然而,泰丰斯记得,在自己得到了恩赐后,这些感觉不早已经离开自己远去了吗?为什么会.....?

  “你真配称得上‘活着’?”

  伽罗的声音传入了旅行者有点混浊的脑子中,一阵更为剧烈的苦楚将泰丰斯的意识拉扯回了现实,在自己的呼吸再度平稳的瞬间,旅行者方才意识到自己仅仅和游侠骑士过了一招而已,他的镰刀被伽罗的剑招架,伽罗的拳头重击了他的腹部,理论上,这一击不应该对自己造成多大的伤害,可是为什么?

  不过,战场之上,泰丰斯是没有这么多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的,何况他那被赐福过了头的灵魂也不支持他过于快速的思考问题。伴随着一道湛蓝色的剑光再度掠向了他的面孔,泰丰斯收敛心神,再度鼓动了自己的灵能,在强化了自己的身体与武器的同时,还推动着毁灭者蝇群涌向伽罗的四肢百骸——虽然他已经大概明白了面前伽罗的存在模式,但是对这一击,他有着充足的信心。

  “铛————”

  沉重的,宛如钟被敲响

  的声音于两把武器的碰撞出荡漾开来,溅射出点点超自然的火花,两位战脚下的腐败因为强大的力量的反冲,瞬间爆开。伽罗屹立不动,而泰丰斯的膝盖却些微弯曲了一小截。盘旋萦绕在战斗的两人身边的毁灭蝇群凄厉的蜂鸣着飞离了纠缠着的两人,仿若有什么让它们畏惧的东西已经扩散开了一般——少部分靠后的蝇群证明了这一点,以它们化为灰烬的躯体为说明。

  “不可能.....我居然在....疼?”

  第二击,泰丰斯略微处于下风,可是,更让他在意的事情是——他居然感觉到手生疼,他为什么会疼痛?

  “你的主子给你的是一个溃烂的谎言,叛徒。”

  湛蓝的剑光再度闪烁,大气的斩向了旅行者的头颅,其上带来的风压更是让魔蝇之主三度体会到了那久违了数千年的疼痛感,面对伽罗的第三度攻击,泰丰斯选择的居然是?

  “撕拉——”

  长剑斩破了瘟疫战士腐朽的盔甲,灼烧了瘟疫战士扭曲的血肉——被泰丰斯用灵能拖曳挡在了提丰面前的,刚才还在与一位黄昏袭击者在迷雾中战斗得不可开交的瘟疫战士尚未来得及质问旅行者为什么要这么做,帝皇的力量就夺走了他被诅咒的性命的最后一丝生机——而在他的命运结束的刹那间,人类收割者亦如同毒蛇一般从瘟疫战士的腹腔中捅出,由一个死角斩向了伽罗的腰间,瘟疫之神的亲选确信,哪怕伽罗是借着那位可诅咒的家伙重现世间的,这一击也足以让他退场。

  然而......

  人类收割者的刀锋被自由的刀柄轻松架住,泰丰斯意识到自己低估了伽罗的力量和反射速度,游侠骑士生前就已然有和堕落的莫塔里安短暂交手不落下风的记录,在再度返回人世间后更是解除了凡间躯体对他的束缚——他现在和自己一样吗?或者说,已经变成了自己渴望成为的存在?

  “你出卖了你能出卖的一切,换来的除开谎言之外,就只剩下懦弱了么?”

  剑柄微微弹动,泰丰斯被伽罗的力量震得后退了一大步——同时,名为疼的感觉再度短暂的在他的全身游走了一圈,听着周围烟雾中逐渐稀薄的战斗的声音,知道自己现在无论如何都不是伽罗的对手的纳垢首席神选意识到大势已去,他得想个法子先脱离战场,再从长计较。

  “哈——那是你不明白而已,现在的你,不也是倚靠着谎言存在?”

  用力深呼吸了一口虽然会让现在的自己肺部灼烧,但是也会给自己提供力量的瘟疫之雾,已经想好了如何撤离战场的泰丰斯的手快速而隐蔽的引导起了至高天的力量,当伽罗的剑光再度斩向他的躯体的时候,这位纳垢的先锋官已然借着终焉号内部无所不在的瘟疫密道脱离。

  “......”

  看着泰丰斯居然如此可耻的逃跑,伽罗轻轻摇了摇头,慢慢踱步走到泰丰斯消失的地方,半蹲下,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这些扭曲的血肉后,猛地举起自己的剑,用力劈斩了下去。伴随着一声似乎是战舰本身的痛苦叹息,整个终焉号都颤抖了差不多一秒钟,而在终焉号的颤抖结束刹那,一个大坑洞就那么突兀的浮现在了伽罗的面前。

  “你们继续清剿残余的叛徒,我去追杀他。”

  说完,伽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动力甲,朝着这个大坑洞,一跃而下,很快,在一道金色的烈焰中,他的身形消失不见。

  ——————————————泰丰斯的分割线————————————————————————

  疼。

  浑身上下哪里都疼。

  甚至灵魂都在一阵阵抽搐着疼痛。

  作为一位星际战士,作为一位死亡守卫,他本应该很能忍受痛苦,然而在纳垢的赐福中生活了数千年的现在,泰丰斯已经遗忘了痛苦的滋味。

  “一,二,三,四,五,六......”

  已经不复往日意气风发的纳垢的先锋官右手紧握着自己的武器,左手扶着舰船墙壁上的那些腐朽增生物,一步一步的朝着可以让自己恢复的密室慢慢的挪动着,同时内心中默默的计算着数字——每一次疼痛的跳跃,他都会在这个数字上加一笔。

  “七。”

  当疼痛逐渐开始消散的时候,走到了密室门口的泰丰斯满意的咕哝出了这个神圣的数字。在推开密室门的瞬间,旅行者感觉到慈父的手抚摸上了自己的躯体,轻柔的安抚着那些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小小生命,他感觉到慈父的脓汁开始在自己的内脏中渗出,为自己修复着创伤,平静着自己的精神。六九四九三六一三五

  “赞美慈父。”

  在这个密室里面休息了七分钟后,觉得自己恢复了大半的泰丰斯立马提起镰刀,踏出了密室大门,准备再度投入战场,然而,在行走了几步路之后,这位纳垢神选就感觉到了周围的

  不对劲。

  无他,墙壁上的植物实在是绿的太让他发慌了!

  “是谁?给我出来!”

  心念电转之下,泰丰斯立马放出自己身上还能战斗的毁灭蝇群,靠着一个能够让他攻击也能让他快速撤退的战术位置摆出了防守反击的架势——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方才和伽罗的战斗已经成功‘唤醒’了他内心中那些残余的凡人碎片,让他变得‘谨慎’,且‘瞻前顾后’。

  “哎——说真的,收藏你对我而言,是一件很大的挑战,现在看起来,我是无缘收藏你的大部分了。”

  奇怪而平淡的声音,震荡着湿润的空气,传入了泰丰斯的耳中,幽绿的火焰里,某位太空死灵霸主操控着的躯体机械优雅的向这位魔蝇之主行礼。

  “异形,你是什么意思?”

  尽管不觉得面前这具太空死灵能够对自己造成任何威胁,但是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的泰丰斯嘶哑着开口追问。

  “....嗯,嗯,是可以,但是按照契约,他身上掉落下来的一切东西只要我愿意,我都可以带回去收藏——啊,好的,好的,你真的是一位慷慨的战士!我马上帮你安排好你想要的战场!”

  不过,手办王并没有立马回答泰丰斯,而是转过头,对着空荡荡的区域说了一句让现在的泰丰斯心头发咻的话——没等泰丰斯想办法给远处的太空死灵来一下,他就发现自己周围的环境莫名其妙的发生了改变——从终焉号那湿润的走廊,变成了一个类似竞技场的区域?

  “这?”

  泰丰斯迅速再度尝试调动自己的灵能想要从这个明显是陷阱的区域中脱离,然而无事发生——无尽者的技术短暂的封锁了这片区域,使得它在物理世界意义被锚定——尽管这个时间不会很长,但是已经足够。

  “你今日必不可能安然无恙,叛徒。”

  就在泰丰斯慌乱不已的时候,伽罗已经昂首阔步于竞技场的一扇大门中走出,蓝色剑光再闪,直抹泰丰斯而去,措手不及之下,泰丰斯只能倾斜身子,尽可能让自己不被斩到要害区域。

  污血,溅射。

  三十一.纳垢花园之战——泰丰斯之末

  恐虐会被什么事情取悦?

  那必然是一场酣畅淋漓可以完美展示个人勇武的战斗。

  色孽会被什么事情取悦?

  那必然是满溢了极端的刺激的事情。

  奸奇.....额,奸奇这个家伙理论上会被任何变化所取悦,但是最能让它愉悦的事情之一,毫无疑问是自己的老对头在变化中吃瘪——毕竟,有什么比看到一位总是停滞不动的家伙,被突兀出现的变化搞的头晕脑胀更能让变化之神愉悦?

  因此,现在,正在终焉号上正在发生的事情,已然将三位混沌之神取悦,这些喜怒无常的存在已然遗忘了它们引导着泰丰斯来到米诺伊特世界的初衷,一门心思狂喜着品味着现在泰丰斯所散发出的情感涡流——好吧,考虑到泰丰斯现在已经在某些意义上陷入了绝望,因此,他的神也许也为这一战而感到了满意?

  “不,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祂的人怎么能这么做?祂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做?”

  于巨大的坩埚旁边,祖父神嚎啕大哭着,将它污秽的眼泪尽情的洒向它那腐败且丰饶的领域,催生出一片又一片扭曲的丛林,有数的纳垢大魔齐齐围在瘟疫之父的身边,竭尽全力的想办法将他们的父神安慰,然而,无论是蛆父的表演,还是雨父的歌声,都无法让纳垢的情绪获得安宁。

  “纳垢——你的神选如此懦弱,要我说,它就这么死了最好,死透。”

  恐虐那宛如咆哮的声音轰隆隆的卷过了瘟疫花园的天空,甚至让一部分正在自由翱翔的纳垢飞蝇因为这混沌的震荡而坠落,没等纳垢大声抗议恐虐这句话充满了何等的错误,极乐天那温柔,优雅,满溢着仿若是最好的蜜糖的声音就随之而来。

  “啊——啊——你的神选叫的好大声!比我麾下的那位会叫的多了!纳垢纳垢!打个商量,把他丢了,让我捡起来玩一会儿呗?我觉得我能够从他身上得到意想不到的快乐!”

  “嘻嘻嘻——纳垢,继续赐福你的神选,别给他停,我要仔细观瞻这一场难得的战斗中的变化呀——哟!纳垢!你的神选背后的真菌增生物被砍掉了一根!你真的不让他快速恢复吗?要不,让他死了吧?横竖都没用了!”

  奸奇的妖火在纳垢身边跳跃,篡变者疯狂对着竞技场中的战斗指指点点——这位绝对的死敌的挑衅使得纳垢麾下的大魔齐齐怒不可遏,然而它们也知道,面对这样的情况,它们就是无能为力!现在泰丰斯所遭遇的,事实上已经是四位混沌大能,不,也许是五位混沌大能的棋盘也说不定,这样的棋局,哪怕是纳垢麾下最受宠的首席大魔库加斯,都没一丝勇气踏入!

  “呵————”

  就在纳垢花园绝大部分存在因为泰丰斯现在于现实世界的遭遇而流泪或者痛心的时候,一声与现在整个纳垢花园基调都完全不一样的轻笑声顺着腐败潮湿的瘟疫之风,传入了在场的所有大魔的耳中——当雨父罗提格斯恼怒的将视线投向笑声传来的方向的时候,很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展开双翼,缓缓凌空踱步而来的莫塔里安。

  “他可是你的你人,莫塔里安。”

  尽管很清楚莫塔里安和泰丰斯之间的关系甚至已经不能用糟糕这个词来形容,然而罗提格斯还是非常不爽的开了口。

  “那又如何?”

  巴巴鲁斯的亡魂慢慢落地,腰间的香炉叮咚碰撞,奏响了一曲生者的挽歌——见得莫塔里安如此‘油盐不进’,雨父觉得自己的心中居然隐约腾起了怒火——当然,在大不净者将这股不爽发泄出来之前,莫塔里安已然再度沉沉开口。

  “我感兴趣的,唯另外一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