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非2
路鸣泽连滚带爬地狂奔到门口,想着这几天看的恐怖电影,手都抖成了筛子。
说不定他哥就跟电影里那样,已经死了!
现在的他,其实是个披着人脸面具、乔装打扮的变态杀手。
爱好说不定就是潜入目标的家里,替代某个人,再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把这家里的所有人都抹了脖子!
而那些血!!!
路鸣泽已经推开了大门,门外的楼道很是黝黑,屋外的风拍在脸上的温度很是寒冷。
但他却觉得,此时此刻外面象征的是生机!!!
可小胖子却没有迈出脚步,脸纠结成了一团。
那些血!!!
想了想,路鸣泽狠狠咬牙!
刺啦一声!
他狠狠扯烂门上的铁质衣架,警惕地指着厕所,靠着墙,一步一步往屋内走去。
砰得一脚!!
路鸣泽最后还是选择冲向了爹妈的房间,恶狠狠打开了门!
“妈!爹!你们没事吧!你们都没事吧!!!”
这被吓傻了的孩子,以为自家爹妈,已经先自己一步而去了。
他如一颗炮弹一样,狠狠砸在床上,泪眼婆娑地大吼,
“还活着呢吗?你们还活着呢吗?醒醒!醒醒啊!!!”
“路鸣泽!?”婶婶彻底被惊醒,她看着趴在自己身上,一会儿摸摸她喉咙,一会儿掀开睡衣摩梭她肚子的儿子,一脚就踹了过去!
150*150的圆形撞在墙壁,又狠狠地弹了回去,最后重重砸在地面,软成了一滩肉!
婶婶眼睛瞪得滴溜圆,呲着牙就骂!
“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伱抽什么疯!”
突然,她感觉到了一些异常,一低头,嘴巴大张:
“你个小兔崽子!我上周才买的新衣架!你就扯烂了!”
“找抽是吗???”
路鸣泽晃晃悠悠地起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恐惧而颤抖地呢喃,“妈!爸!你们都还活着太好了!咱快跑!咱快跑啊!”
“血!厕所里好多血!!!”
“有人要杀了咱门一家!他要杀了咱们一家啊!”
婶婶与朦胧睡醒的叔叔匪夷所思,面面相觑!
这孩子,疯了?
客厅内,灯火通明!
小胖子哆哆嗦嗦地躲在婶婶身后,瞄向被砸出一个洞的厕所木门,
“妈,趁他被关在里面,咱赶紧走吧。”
“我真看到了!血!整整一盆的血啊!”
小胖子越想越觉得自己想得对,
“妈,你不也觉得他最近越来越不对劲吗?我刚才还看到他开着灯,就干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
“还有那眼神,跟菜市场上的屠夫一样!但你也知道,我哥平时可是连鱼都不敢杀啊!”
小胖子不断点头,
“错不了!绝对错不了!妈!要么就是路明非疯了,成了神经病!要么厕所里那个,根本就不是我哥,而是带着人皮面具的变态!”
“而且他绝对杀过人!”
“那么多血,他说不定刚把什么人分尸了从厕所里冲了下去。”
“趁他没对我们动手,被堵在里面了,咱赶紧跑吧!”
小胖子滔滔不绝,连后路都想好了,
“到时候打110,警察叔叔一来,咱就彻底安全了!”
“恐怖电影看多了吧!”
婶婶没好气地给了自家儿子一巴掌,骂骂咧咧:
“你小子要把看电影的精力放在学习上,成绩早上去了。”
“把菜刀给我,”婶婶揣着把勺子,低吼道,“把你手上的菜刀给我!”
“我不!”小胖在一梗脖子,声嘶力竭的喊,
他就找到这么件防身的武器,谁也不给!
“还神经病,我看你才是神经病!!!”婶婶气的浑身颤抖,但也拿抽风的儿子没有丝毫办法。
“谷城!”
婶婶抱着胸,指着厕所门,扬了扬头,“你你去过去看看!”
嘴上说着不信,但她颤抖的腿可是暴露了所有。
这不,直接让家里在关键时刻最能顶事的出去了吗?
“你也是,他说什么你都信!”路谷城紧紧皱眉,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家老婆的言不由衷,无语摇头。
“神经病个屁!一上高中知道使劲,知道改变的人多了去了?照他这么说?人人都是神经病不成?”
“还披着人脸面具的杀手,多大的人了,还信那玩意?简直跟那什什什么中二病一模一样!”
路谷城没好气地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我晚上才跟明非说过话,他是不是我侄子,我能不清楚?”
“你还不如说明非是从小被培养到大的杀手呢!”
小胖子瞪大了眼,慌不择路地点头,
“对对对!老爹你说的对!说不定跟电影里一样,表面是学渣废柴,但暗地里就是个杀人如麻的变态啊!”
“你们就听我一回吧!”
小胖子沙哑着嗓子,都快哭了,
“我们还是快跑吧!”
“德行!看看你都被吓成什么样子了!”
路谷城指着自家儿子的脸,被他这没出息的模样气到了,
“明非是杀手?谁培养的?”
“路麟城?还是乔薇尼?”
“不是我说你,我还不了解这两个人吗?这俩人就是个研究人员,一年到头都在外面跑,哪里符合杀手.”
路谷城说到一半,声音越来越小。
他的眼睛,缓缓瞪大了。
国外的环境的确比国内要乱,麟城那小子,不会在国外那几年,真的成了什么不良组织的人了吧?
然后毕业之后,用研究人员的当表面的幌子,背地里其实干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什么皮条客、贩卖白面、买卖器官、贩卖枪支.
嘶——!
还真没准,他记得以前问过好几次他那个弟弟研究什么,都是支支吾吾的。
就知道工资挺高,每年寄过来的钱也不少。
可正经营生哪里需要保密啊?
要这么想,路明非还真没准是被什么神秘组织培养起来的武器之类
啪——!
突然,在自家媳妇和儿子茫然地表情下,路谷城给了自己一巴掌!
毫不留情,甚是清脆!
路谷城顶着那稀疏的分头,在心里怒骂!
娘的!!
让路鸣泽这龟儿子给带沟里去了!
明非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吗?
那是他侄子!亲侄子!
路谷城眉眼一凛,费劲地推开沙发,正欲打开门。
“谷城!”突然,婶婶叫住了自家老公,递了递从路鸣泽手上抢过的刀刃,
“你拿着它吧,防着点儿。”
人皮面具,变态杀手什么的,她是一点也不信。
可是不是神经病,这谁又说的好?
“你就跟着他胡闹吧!”
路谷城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也不借刀,打开了厕所的门。
别说明非不是神经病,不是杀手,就算真是,他侄子也不可能对他动手!
那是血缘!
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吱呀一声!
昏暗的厕所映入眼帘,黯淡的灯光因为不稳定的电流止不住的闪烁!
洗漱池上,牙杯、剃须刀与往常别无二致。
带着水渍的镜子晕染着客厅的明亮灯光,照着路谷城那张略显疲惫的脸。
他将目光轻轻下移,不禁轻颤。
塞子已经被拔出,但残留的水珠还带着红,就想真如自家儿子所说,刚才这里有满满一盆的血。
一把寒光凛冽的刀,被扔在了水池边。
“叔叔叔?”
突然,耳侧传来炸响,路谷城下意识望去。
只见路明非坐在马桶上,死死攥着卫生纸。
他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露出一抹不解的笑,
“叔叔,刚才是怎么回事啊?”
“鸣泽突然就把我关在厕所里了,貌似还用什么东西堵住了门。”
“我都快吓得说不出来话了。”
凌晨半夜,老路家的门口,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误会,只是误会!是我们家那小子恐怖电影看多了,大半夜的瞎叫唤!”
婶婶朝闻声赶来的邻居不断道歉。
“真是的,大晚上的,弄得附近的人都睡不好觉,不知道明天都得上班吗?”沙哑的老头声音。
“是啊!我家孩子都被吵醒了,现在怎么哄都哄不着!”闷闷不乐地家庭主妇。
“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一会儿就收拾他。”婶婶少有地卑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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