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醒时惊梦
体内七阶的光明印记还在防护着现实,白行瑶灵魂的手轻轻放在心口,她凝视着那个金色的印记,力量流转下,它似乎想亲切的来蹭她的灵魂。
不接受,弹开。
收回目光,白行瑶不会惧怕任何东西,她厌恶的唯有死亡。而对战奥罗拉那次,它解开了被封印的珠子,她清晰感到自己心口的力量被抽走,在她身为灰雾主人编织命运线的认知下,她知道,这个珠子未来一点会和她发生什么。
甚至在未来,这个珠子就是她的。
命运能够更改吗?可以。但是白行瑶会让奥罗拉改不了,她按下了自己的心,隔着灵魂中还倒映出的叶子轮廓,她在心中,把那个美梦生物判处死刑。
她会撕碎它,令她再度感到死亡的它。
“如今我猜测它状态不好,躲在光明神殿,不敢出来。”
白行瑶触碰着能摸到轮廓的叶子玩,她垂下眼睛,静静思考:
“据我的认知,它强行利用我,解开了法则之物的联系,说明它之前根本解不开,并且最后我感应有什么波动强烈的东西要向我而来,但是后来被强行制止了。估计是它用我身上被抽走的剩余力量,重新封印了那颗珠子。我能与珠子反应,能解开封印,自然能让它重新封回去。”
而更改命运,借助他人命运,并非不用付出代价。白行瑶每次更改它人的命运线,都要承受感情遗失之事。她细思奥罗拉的实力,没有庞大黑海与灰雾领地的支撑,它估计受到的反噬更重,而且法则之珠也可能因为一启一封,气息跌至谷底。
为什么会这样猜测?
因为在白行瑶关闭窗子前,她就感到,整个大梦世界飘渺虚无了几分,想必奥罗拉暗地的敌人也感受到了。
但为什么她与它同时都没有出手,也并不是因为默契,或者好心让奥罗拉修养。而是打不过光明神教,里面还有一个十阶的主教,再配上一个七阶的骑士。
还是一看就很能打的那种。
【你现实肯定打不过那个骑士】
空间说出事实,它想想对方的样子,如果要抓白行瑶,她肯定可以从光明神殿一下子窜到白行瑶的房间,现实侧就是这么强悍。
【而那个精神侧,你就更打不过了】
除非你滴滴一下光明,让光明出来,然后主教就跪了,你就自投罗网,在光明神殿等着真光明过来,过几天贵宾日子后被光明体面。
“为什么要让我一个四阶打她们十阶七阶?”
白行瑶没有表情,她目光看自己的球,不管怎么对比再加上全部手段,都很难打过好不好?
一个她系别强者,一个她天克现实,她除非把未来摇过来——但是她觉得,因为这种事叫未来,会被未来敲脑袋。
“那个噩梦之主说我很闲。”
白行瑶内心又冒出了这句话,她脸上没有波动的样子,记仇记到现在。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不是噩梦之主?】
虽然空间被噩梦之主打过,但是它还是要给未来那个看起来就尊贵的主人辩驳一下。她的样子一看就不可能这么吐槽,而会这么吐槽的只有白行瑶,换算一下就是比现在白行瑶强一点,在她后面时间线的白行瑶。
好多瑶,好利多好多瑶。
白行瑶的表情,就是“没有一个字是我爱听的”。她最终的手段就是找未来,但是她目光移到自己被银色规则盯过好几次的记忆碎片,明白非必要不能用。
未来也不能过多插手现在,而且她有她的路要走。不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她终究会融入时间长和下游的线,成为不了一个全新的白行瑶。
“我要独一无二。”
白行瑶的声音,被灵魂之海的风吹走,飘在这个世界。
不论是道路,经历,还是记忆,我都要独一无二。
所以回到面对光明教的问题,白行瑶选择不打。她打不过,还不能等奥罗拉出来再打?她就不信,奥罗拉窝在光明教一辈子,宗教拿它当手下的事她都知道了,有时候还要蹲在城门看大门,就这种城市主人,还说她是村姑,乡下小土妞。
真该问问它的主人光明,她是不是乡下小土妞。
【看得出,你很耿耿于怀】
“自己心里想,不要讲出来。”
大漂亮白行瑶,拒绝美梦审美,并且上升途径,觉得身为美梦主人,付遥的审美也堪忧,把一口大锅扣在付遥身上。
甚至连梦境都因为眷属是付遥,被扣上了一口惊天大锅。在宇宙之中,感到自己的红线要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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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彼岸 :
第三百六十四章 绢花
梦境如同被装在花箱里的玉兰,一刻重见天日,睁开眼时,有模糊的世界。
此时风很寂静,携带着初夏时的暖阳,飘摇过浅浅的绿草。在大地笼罩的朦胧白光中,细细碎碎的晃动。
伸出手,意识就像被浸泡在这午后缓慢的阳光。有风经过,人就与微摇起来的树叶,静静成了斑驳的一部分。
或许这只是一个淡淡有着倦意的梦,又或许只是一个失落已久,消逝在时光中的一段记忆。
梦醒之后留下的回忆,只有知道了初夏来临时的光,令人昏昏欲睡。
————
白行瑶醒来时,窗外飘来了一片玉兰的花瓣,它带着安静遗憾的色彩,悄无声息,落到了她的眼前。
她执起这片花瓣,静静看了许久,仿佛又能回到夜时的那个梦,成为花箱里的一片花,在斑驳之中,与岁月共安静。
那真的是……很朦胧的一个梦。
这就是白行瑶从不陷入睡眠的原因,她转过头,一本古朴的牛皮书出现在枕边。她拿起书,通过上面老旧的纹路,仿佛能看到它曾经未经历岁月的样子。她将玉兰放了进去,放在了描述初时夏日,一段花开,从木箱的底部,看世界的故事。
但她从来不是花,她能感受斑驳在她的视线碎成影,她在模糊的世界,仿佛也成了模糊的色彩。
“那里究竟是……”
哪里?
心情意外的很平静,就仿佛被静缓岁月感染一般。当白行瑶抬眼时,窗外已经渐起声息,她合上了书。
空间的目光才刚刚出来,它看到床上的书籍,才察觉自己身体中的事物消失不见。
但被留在床上的古旧卷书,落在有过并未铺平的被子上。白行瑶行至窗边,看到从枝叶中生出的花苞,已经开出了层层叠叠的花瓣,在晨的微语中,轻轻摇晃着。
多么脆弱又引人注视的色泽,她伸手触碰,却在触完花瓣后,被花枝上的荆棘所伤。
遛(二)三扒
少女的手顿在划开她皮肤小小一道白痕的荆棘,她抚摸的花朵如此轻薄,但是花枝却如此坚硬。
但从远方看,又只能注意洁白的色泽,在风下轻舞。
房间里没有工具,白行瑶用一点无界之物的力量具现化,她折断了一只带着荆棘的月白色,带着它走时,其主人落下的香囊,就放在它的种植盆旁。
房门打开,白行瑶去赴一场约,她敲响了隔壁的门,却在三分钟后,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房间里面没人在】
空间没有感受到生命的气息,白行瑶没有表达态度。她只是把那只带着荆棘的玫瑰别在门把手,转身就向楼下走去。
“那就下午吧。”
或许是被那个缓慢的梦影响,白行瑶走出住所时,还觉得没有多少波动。
直到她看到庆典的到来,满街欢庆的人群。来往的人群不断带着各种各样的花朵,或戴在头上,或别在衣上,她听到了孩子的笑闹,听到了情人之间的呢喃,甚至连一只看起来就生机勃勃的鸽子都扇着翅膀,停留在她的面前。
“咕?”
它歪了一下头。
白行瑶拿了放在储物空间里的一点面包喂它,它啄完后,飞走了。
再次抬头时,世界明亮。
整个古典的城市,每一条街道,都像是时间的展示长廊。它承载着岁月的重量与体积,此时无数鲜花盛开。人们用五颜六色的花朵装饰自己,装饰世界,连精神中奇形怪状的噩梦生物都消失不见。
因为太幸福了,所以连恶意都消失不见了。
她步入人群,就像无数人中最平常的一个。她看到一个少女走路,道。
“小心杆。”
少女似乎第一次听到这句话,她一下子顿住,当看到白行瑶时,她的脸爆红,然后她被杆撞到了。
——都说了小心杆。
白行瑶偶尔的提醒,好像导致对方被撞的更严重了。她目眩神迷的眼睛泛起星星,然后缓过来时,眨眨眼睛,把自己手中的绢花丢给白行瑶,脸红跑走了。
【她觉得你好看】
空间在庆典这天,总算可以翻那些各种含义熟悉式。它看到那十几种含义的一种,点头。
它的瑶,少女杀手。
白行瑶又被丢了一朵绢花,这是用布、纱与各种材质做出来的花朵,栩栩如生。她一脸不解的接住别人丢给她的东西,但是她看过去时,她们一并都跑了。
【她们喜欢你】
空间只是说话间,白行瑶就抱了一怀的绢花。
没有经验的噩梦之主不太懂,于是她问空间了。
“为什么要给我丢花?”
【因为看到自己心生喜悦的人,丢绢花,表达的是爱】
空间道:【不过如果不敢上来的话,爱情就会走哦】
白行瑶花抱了满怀,但是没有一个敢上来,她红色的眼睛有些不明的看着满怀的花,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又来一朵,白行瑶已经很熟练的可以接住了。她伸出手去,把它按入自己的怀。
【因为一看追你就不简单】
今天有微微的风,风伴随着花香,浮动的清甜空气,略起了一个有些苦恼人的发。
她比晨时最沉的天带来的宁静更久,她未戴任何鲜花装扮,仿佛是与这个庆典无关的路人。她低头时,岁月安静,却感到了又一朵绢花丢入了她的怀。
此时时间轻缓,她抬头,满怀的花朵落下。
是岁月编织出永恒的场景,是风声带来久远的歌声。
整片世界穿梭过一片栀子,它飘过了大街小巷,飘过了喜悦的人心,飘过了凝望的人群,飘过了欢声笑语的世界。
在阳光下落,光芒柔和的街道,一只鸽子飞起了。
翠色如湖的眼眸,带着久别重逢的色彩,她就像涟漪起阳光的湖泊,在花朵全部下落的那刹,在人群中,静静望来。
在人潮的对面,我的意中人,来见我了。
永生彼岸 :
第三百六十五章 我的爱人
你有爱过一个人吗?
你有一直等过一个人,然后在某一天,再次相见吗?
花落在了地上,白行瑶望向前方,她被留在了原地,眼眸,仿佛直至时间的尽头,都不会波动。
但下一刻,她轻轻的,就像做了一场梦一般:“……塔纳?”
她看到一双如湖泊般的翠眸,在人群之中,如第一次一般,在整个世界之中,为她看来。
她再感受不到阳光照耀在身上的暖意,感受不到大千世界此刻的繁华,只是久久的,细细密密的,就如同自己妄想一般,她向前了一步。
“我在。”
她听到了对面之人的声音。
她有着白金色的长发,绘永恒之色的容颜,当她站在人潮时,人群与时光都为她缓慢。
她向她走来了。
就像一场梦向她奔赴,从虚幻来到了现实。
一双眼眸碎掉,其中波澜起了浮动的光,那是外界的暖阳变成碎金,掠影在一个湖面。
“……塔纳。”
停留在原地的人,满地的花朵,在波澜破碎的湖面,她喃喃了一声,然后,她得到了温柔的肯定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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