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心怀不轨的女徒们开始窝里斗 第109章

作者:谁不重要啊

在他眼中,曾经无比熟悉的身影浮现在半空之中,她长着倾国倾城的面容,满头雪白的长发犹如流云散下。

她歪着头,看着鸿钧神王迈出天门的一脚,疑问道:“为什么不迈过去,是不喜欢吗?”

一瞬间,冷汗席卷了鸿钧的全身。

“你......没死?”

“托您的福,暂时还活着。”

云宿轻描淡写地说道,声音没有以往的愤恨,反而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像是在叙旧。

那在剑域万年的云泠儿并没有对当年的事情释怀,她只是懂得了如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如何不被仇恨给蒙蔽双眼。

她迈步到鸿钧的身边,往天门之上迈出一脚,眼神中满是嘲弄。

“你不踏的话,我先踏了哈。”

“你敢!”

鸿钧神王的眼中满是血丝,他愤怒地咆哮着。

这是他千辛万苦才迈出的天门,而这个女人竟敢偷窃他的修为!

于是,蕴含着无尽怒火的攻击自虚空中袭来,那足以摧毁秋水八百个来回的攻击,疯狂的向云宿袭去。

然而。

云宿只是抽出来自己的剑。

那柄古墨色的长剑。

令鸿钧无比熟悉的那把长剑。

一瞬间,鸿钧那漫天的攻击被剑芒斩断,云宿握着手中的“宿”剑,缓缓地靠近鸿钧。

将那剑锋,直直地插入那神王的躯体之中。

这就是大乘之上的战斗——在压制之下,弱小的一方将毫无还手的机会,一切都是那么简单质朴,却有蕴含着超脱天道的自然。

“你......”

鸿钧神王的眼中一缕生机消散,在感受到插入体内的长剑在将他的生机疯狂斩杀之后,鸿钧便清楚,自己活不下去了。

在最后的时间,他露出了微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感受着自己体内那墨色长剑的气息,一瞬间想明白了很多。

怪不得云宿也能够半只脚踏入天门。

原来......原来这把剑才是剑域真正的主体。

那剑域只是这把剑的剑鞘,用来锐敛住这把剑的锋芒的。

自己输的并不冤。

“我只是棋差一招而已......”

鸿钧神王缓缓说道,身形化作了无数精纯的灵力,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执掌了神族近万年的神王,最终陨落在了没有人会记得的“消除”的领域之中。

云宿就这么看着,此时此刻,她心中竟然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

她只是就这么看着,仿佛为她近乎无尽时间的故事,画上了一个句号。

......

.......

“牛啊牛啊,不愧是师父。”

经言鼓掌道。

白发的天狐落在了经言的身边,望着那遥远天际的天门。

以及那“消除”的秋水主峰。

哪怕是以云宿目前的修为,也无法斩破“消除”的领域,除非她前往真正的踏入天门之中。

可是.....鸿钧神王不知道,可云宿心中有着很清晰的预感。

一但踏入那道天门,她将飞升至超脱于世间之外的空间,永远无法再降临至拥有经言的这个世界。

可是,如果不踏入天门,经言就将永远的被“消除”。

是自己连累到了他。

云宿抿了抿嘴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她决定勇敢一次。

“你现在还能催动灵力吗?”云宿向经言问道。

“你干嘛问这个?”经言疑惑地摇了摇头:“都用完了,至少在明天之前,灵力不会回复的那么快。”

“哦。”云宿点了点头,深深地咬了咬自己的唇。

她褪去了自己的长裙。

玲珑精致,仿佛艺术品一般的身躯落入经言眼中,没一丝赘肉,粉白中透着红润。

经言眨了眨眼,看着云宿,警惕地问道:“师......师父,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云宿眨了眨眼:“只是我觉得,天狐族有必要继续繁衍下去,正好你现在有空,就帮帮为师呗。”

“啊?”经言呆了呆:“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喂喂喂......云宿,在什么!”

他的声音变得严厉。

可是严厉没有用。

在足以踏进天门的修为面前,此时灵力枯竭的经言丝毫反抗不了,他就这么任由云宿肆意妄为着。

“我可是你的徒弟啊!”

“闭嘴,你的话真的很多。”

温软,滑嫩的舌尖堵住了经言的嘴,天狐族的魅惑之术在此无师自通,云宿将经言按倒在山巅——他们曾一起看雪的地方。

她撕开了经言的长衫,将那原本整齐的长袍撕得破破烂烂,一双柔软无骨的柔荑在少年的胸口轻轻抚摸,仿佛在抚摸仅属于她的至宝一般——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目前来说。

“呜呜唔......吾唔.......”

经言说不出一句话。

云宿眼中流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这无天无地无人,仅仅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中,她终于敢勇敢一回了。

“笨蛋,摸我。”

云宿轻咬着经言耳垂,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带有清香的温暖气流在经言的耳边流过,酥酥麻麻。

她将经言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肢之上。

她可是狐妖。

让别人动情可是她的种族天赋。

她缓缓起身,津液在空中连接着彼此,发出莹莹的微光。

“全部都给我.......”

她气息如兰,小声说道:

“经言......师父.......”

一百三十.剑叩天门(第二卷完结,第五更)

天光微亮。

经言孱弱地睁开眼睛,一场难以想象的恶战使他浑身无力......也许不止一场。

他停止了思考。

“醒了?”

云宿穿戴好衣物,躺在经言的身边,微光透过她的长裙,轻盈而剔透,凌晨的微光流淌在她的裙摆之间,微光与雪白的发丝纠缠在一起,略显凌乱。

“年轻人身体就是好。”

“你再给我说话我就去自杀。”

经言有气无力地说道。

“上次你吃的那个补药叫什么?”云宿睫毛微眯,望着身旁的少年,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啊,好高的悬崖,一定能摔死我吧。”

经言望着那深不见底的崖谷,感慨道:“我不活了。”

“你可以试试。”云宿舔了舔经言的手:“反正,有我在,你是不可能死掉的,至于我救人的医药费......想必不用我多说什么吧?”

“云宿!”

经言愤愤地说道:“你蛮不讲理!”

“经言!”

云宿笑着说道:“你好厉害。”

经言:“......”

妈的,一瞬间,他那满腔怨言被吞入了肚中,他愤愤着咬了咬自己的牙齿,决定以后对狐妖都有一个刻板印象。

都是你们自己作出来的!

“嘿嘿,小伙子不错,挺精壮,记得不要忘记日后的锻炼。”

云宿在傻乐,有一种智商全都被榨干的感觉,但经言转念一想,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天,就算被榨干,那也是他被榨干。

数不清的羞怒浮现在了经言的心头,他反驳道:

“师父和徒弟之间是没有可能的,这句话是谁说的?!然后呢,你又是怎么做的?!”

“那是你没有听全,师父和徒弟之间是没有可能的,这句话后面还跟着一句——这句话是错误的.......对吧?”

云宿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只是越回答她越心虚,到了最后,她竟然提出了反问句。

经言:“???”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话!”

“我不管,我们可不是简单的师父和徒弟这么简单,我师父的师父是我自己.......这是个哲学问题!”

“你别在这里胡编乱造了行不行!”

“师父,人家错了嘛,你随便惩罚人家好不好。”

“???”

经言彻底无奈了,面对着一个彻底不要脸皮的米虫,他竟然没有什么好办法来制裁她!

“好啦。”

云宿从山巅上站起身来,梳理了一下自己散乱的长裙,又看了一眼经言身上破损的衣裳,以及她疼痛忍不住抓出的痕迹,脸颊微不可觉的红润了几分。

但很快,她就整理好了心态,拍了拍手,缓缓说道:

“好了,为师我要走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跟为师说的,赶紧说吧,什么煽情离别的话随便说,但我爱你这种话就别说了,昨晚我已经听腻了,实在不行用行动来表示也可以,我的衣服还没有系紧......”

经言愣了愣。

没有在意云宿的那些废话,反而捕捉到了唯一的关键字眼。

“你要去哪里?”

“废话,当然是天门啊!”云宿敲了敲经言的头:“不飞升我们这辈子都要被困在这个领域之中了,这样对你不公平,谁让我是全天下最好的师父呢,不像某个只会将徒弟弄疼的坏蛋师父.......”

说着说着,云宿瞥了一眼经言,仿佛在说“我说谁谁心里有数。”

可是经言没有在意云宿的黄段子。

他认真地说道:“那为什么你要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