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想吃橘子
而到时候她会眼睁睁看着芙宁娜付出代价吗？
躁动难耐的心告诉了她答案，不会。
她不会只看着。
“我明白，我不会和他们合作的。”牧月这样说。
芙宁娜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加强一下对愚人众的监视。都把主意打到她身边人的身上了，说没有什么打算，她是不相信的。
“你明天有安排吗？”
“我可能要去找一下娜维娅。”牧月无奈的道：“有段时间没去关注实验进展了。”
“哎呀，研究东西哪有这么快啊，不过年底应该会出点效果。”
芙宁娜放下了心，只要不是去找愚人众的麻烦，她就不担心牧月会被骗。
第二天牧月先去了一趟刺玫会，但没有在那里久留，关注了一下进度，补充了一些实验品后就离开了白淞镇。
水能出来，就代表有路吧？
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余的泄露点，她准备回一趟抓住瓦谢的那个遗迹，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
可惜刚到地方，遗迹中就走出了一个她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的人。
“你知道我会到这里来？”
“只是猜测，还好我的猜测没有出现差错。”少年魔术大师今天只有一个人到这里来，在遗迹的入口，他的笑容一如昨天：“您昨天肯定向芙宁娜大人求证了，但没有从芙宁娜大人那里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吧？我们其实也想过从芙宁娜大人那里知道些什么，但她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与别人多聊一分钟。”
“告诉你们？告诉你们这些臭名昭著的愚人众？你难道没有身为一个愚人众的自觉？”
“您应该明白，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可您看起来完全不相信我，就只是因为我是壁炉之家的孩子吗？”
“这个理由我觉得足够了。作为愚人众，博士…他做的事情，你们不可能没听说过吧？”
“…博士大人？原来是这样……”林尼愣了一下，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对愚人众有那么大的敌意。
那位执行官在愚人众内部的风评也非常的差。
人在枫丹，但是持明 : 第一百三十章 水神的罪
“愚人众是个非常大的组织，执行官大人们的性格迥异，想要做的事情也有很大的不同。”
“我知道。”牧月打断了他：“所以呢？这样就能改变你们是同僚的事实吗？”
“我认可你想要拯救枫丹的决心，但拯救枫丹的前提是不是要拿水神的神之心？”
林尼：“……”
“愚人众的目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知道，我也知道所谓的执行官们追随冰之女皇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信仰，而是因为相信她终有一天会对天理举起叛旗。”
后面的剧情她想都想得到，愚人众大概率会洗白，甚至洗白的人里还可能包括博士。
“收集神之心，交给冰之女皇，这是你们这些愚人众活跃在各个国家的目的。”
“你说我们的利益不冲突，是一致的？我倒是觉得这句话很可笑。”
目前看，芙宁娜她对至冬愚人众的看法并不正面，保持良好关系的原因，甚至可能是迫于对方实力强大，自己又没有足够的力量。
没有在情报里留下任何痕迹，横空出世的水神眷属，她对愚人众的一些事情十分的了解。
要不是牧月的模样过于高调，一眼就能辨认出并非纯水精灵，他们肯定会以为所谓新的眷属，就是前代水神的眷属纯水精灵，而对方也是在某处水源当间谍，窃听到的情报。
“我相信你说的，你想要拯救枫丹，想要阻止预言，但我们不是一路人。”
牧月收回看向他的目光，道：“我不会和你们合作。”
“那帮助呢？”
在牧月点明他们的目的是神之心以后，林尼就知道他们没有合作的可能了，有些失望，但他没有就这样放弃。
他不想海水淹没自己的故乡，阻止预言的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解决预言。
“我们可以无偿和你共享情报，您应该也很好奇吧？”
牧月没有立刻回答。
对方一直想要把她拉入局，让她感觉很奇怪。
真的只是为了拯救故乡？
可是芙宁娜，那维莱特，他们壁炉之家自己，无论哪个都好，都比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更合适吧？
“‘父亲’…有关枫丹预言，仆人大人询问过女皇大人，还有一些的朋友。”林尼观察着她的表情，道：“枫丹的‘预言’并不是简单的‘预言’，不是对未来的预报，而是命运，是必定会发生的命运。”
“被海水淹没的枫丹，被审判的水神，这些都是预言的一环。”
如果只是简单的灾难，他们就不用到处奔走，寻找抵抗预言的办法。
他们与其说是阻止预言，不如说是在抵抗这样的命运。
“找到枫丹有罪的原因，再想办法让有罪的枫丹人变成无罪之人，这样预言或许就不会应验。”
牧月沉默的听他把话说完，脸色凝重，像是在思考什么。
愚人众几乎无孔不入，在哪都能见到，枫丹人会被胎海水溶解，她不相信博士会不感兴趣，会不让切片做点人体实验。
她不会高看愚人众的道德底线。
枫丹人会被溶解的原因，他们绝对调查过，这也是她怀疑瓦谢背后有愚人众的手笔的主要原因。
“您不相信我吗？好吧，我能理解。”林尼叹了口气，道：“您过来是为了原始胎海吧？里面的水池我看过了，那里已经被那维莱特大人封印，连水池都找不到了。”
“我还知道另一处遗迹，那里也有着原始胎海水，或许您可以去那里看看。”
“如果您改变了主意，想要和我们合作，布法蒂公馆随时欢迎您的到来，您愿意的话，父亲大人也想和您见见。”
“我不会和你们合作。”牧月又一次强调了自己的原则，她盯着林尼，声音带着一些疑惑：“为什么会觉得我有办法？”
“您应该是降临者吧？”
牧月愣了一下。
“虽然我也不太懂降临者是什么，但仆人大人是这样怀疑的。横空出现在枫丹，提瓦特的历史中也并没有您的身影，就连类似的传说都没有，您不在提瓦特的命运中，不会受命运的干扰。”
他们这些预言中的人想要去反抗命运难如登天，但命运之外的人就不一样了。
比如解决了蒙德龙灾，最近备受各方关注的旅行者，听说对方已经从蒙德前往了璃月，可能会在那里逗留一段时间。
“……我不想和愚人众说废话，也不会和你们合作，希望你们能记住。”
“我是个不讲规则的人。”牧月转过身准备离开：“芙宁娜就是我的底线，别对芙宁娜出手。”
“如果芙宁娜出了意外，你们敢对芙宁娜出手，算计芙宁娜，不需要预言，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亲手淹了枫丹和至冬。”
放狠话谁不会呢？
“我知道你们看不上芙宁娜，认为她不像一位神明，不务正业，但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没给震惊的林尼反应的时间，牧月离开了去遗迹的路，朝着枫丹廷的方向回去。
对方不出意外也是主线的一环，跟着走，应该能找到真相。
然后呢？
她想到了须弥的大慈树王，手攥紧成拳，不安和恐惧在心里翻涌着。
“芙卡洛斯…芙宁娜……”
不，应该不是这样的。
芙宁娜还没上位的时候，预言就已经在枫丹出现，传言说预言是前代水神厄歌莉娅留下的。
如果有罪是和须弥的神明一样受到禁忌知识的污染，那也是前代水神的问题，而不是现任水神芙卡洛斯的问题。
愚人众不可信。
跟着主线的人物走，也不能保证芙宁娜的安全，那顶多只能保证枫丹的安全。
焦躁的火焰在肺腑中灼烧着她的理智，神志不甚清醒，她无法想象芙宁娜要是像大慈树王一样消失，她会怎么样。
理智告诉她那不可能发生，如果是那样的结局，芙宁娜不可能会答应她的告白，更不可能把她留在身边。
但纷杂的想法就像一丛丛的杂草，在她的心上快速的疯长，无法根除，让她难以安心。
“宿主冷静点，你可千万别陷入龙狂了。”
不敢再藏着不说话的系统出声提醒着，声音让牧月如梦初醒。对，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系统可以帮她。
“我想知道这个国家的秘密，我想知道水神究竟有什么罪，枫丹人为什么会有罪！”
“我知道我上次找你问情报的时候，你高报了价格，但这件事不一样！”牧月的声音非常的坚定，不容拒绝：“唯独这件事，你不许吃回扣，虚报高价！”
“真的有这个必要吗？”系统忍不住劝解：“查情报是最浪费能量的事情，这么多情绪点，都够您攒个星神祝福了，这件事你可以直接问那个水神啊。”
人在枫丹，但是持明 :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要去胎海
“情绪点源源不断，攒起来并不麻烦。”牧月冷静的道。
系统：“……”
你懂个锤子的不珍贵！
“说个价吧。”
“明明去一趟歌剧院就能弄清楚的事情，何必花这个冤枉钱呢？”
边想办法的系统还有些不甘心，它觉得压根没有必要。
牧月摇了摇头。
芙卡洛斯不会直说的。
她就算去了歌剧院，芙卡洛斯也大概率不会再见她。
而芙宁娜什么都不知道。
那维莱特也差不多，他没特别关注过这件事，对预言的了解可能还不如芙宁娜深。
“需要五十万情绪点。”
尽管牧月的心现在已经被担心和焦急所填满，但在听到系统的这个报价时，她还是停下了脚步。
狠啊，系统你还真是狠。
是我低估了你。
她想起来上次要系统帮她查一下芙宁娜的情报，它张嘴报价就是一百万的事情。
“上次的情报不一样啊，她是水神，而且双重人格，查起来肯定要两个一起查。”
系统看她停下就知道事情不太妙，赶在牧月开口之前为自己辩解着。
“这件事不一样，虽然也涉及到了这个世界的神明，但这不是特别隐私的事情，它是有记载的，能省不少情绪点。”
现在应该pua系统一顿，告诉它做系统不能太贪，可张开嘴，牧月又烦闷的说不出什么话来。
“嗯。”
勉强接受它的解释算了。
现在没心情计较这些。
“花吧。”
得益于芙宁娜要她用蜃影术当幕后的决定，之前的歌剧热度刚消减，就又来了新的可以蹭的热度。
她抽到记忆的祝福以后，就没再下过池子，东西也没怎么买，最多也就买些科技产品让研究员研究一下。
这近一个月的时间，她的情绪点已经攒了不少，这五十万她现在就出得起。
系统不会是看着她的余额报的数吧？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
“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系统再三劝导她：“别冲动啊，情绪点的用处这么多，真的没必要花在这个上面。”
“不需要考虑。”
牧月摇了摇头，她眸色微凝，道：“我现在就想知道一切，和那个预言有关的真相。”
“…行吧，你别后悔。”
劝了几次也没让牧月改变想法，回心转意，她是吃了称砣，铁了心的要浪费这个能量，系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肉疼的消耗了等量的情绪点，开始了它的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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