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想吃橘子
他看向那维莱特，哀求道：“让我去看一眼吧，我不怕什么危险，只要能再见薇涅尔一面，就算立刻死去我也没有怨言。”
牧月无语，心道你等下最好真的没有怨言。
“求求你了，那维莱特大人，让我去看一眼吧！”
“……好吧，我答应了。”
那维莱特想看看他会做些什么，上一次听到这种话，还是在牧月那里。
“我会一起过去，不会让他有机会逃脱的。”
“谢谢，谢谢！”
让一个警备留下来整理这些瓦谢刚给出的证据，另一个警备和牧月以及那维莱特一起到了露景泉。
“薇涅尔！薇涅尔！我来了！”
“…瓦谢……”
“薇涅尔呢？我要怎么样才能见到她？”
那维莱特若有所思，他自然也是听到了露景泉的声音，心中大概推测出了这件事的真相。
他有所犹豫，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牧月。
被那维莱特盯着看的牧月有些不自在，不敢去看那维莱特。
瓦谢听不到可能是和之前的她一样，身上的水元素并不充裕，拥有足够充裕的水元素，也许能听到泉水里的声音？
不管是不是这样，让他试试再说。
“你喝下这瓶胎海水试试。”
牧月从空间里取出来了自己在去白淞镇的路上，从遇到的那个袭击者那里拿到的胎海水。
“你不是说只有枫丹人会溶于水吗？这是胎海水，喝下去以后能增强你对水元素的感知，这样你就能听到薇涅尔的声音了。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只有枫丹人才会溶解在水里，那你喝下这东西是不会有事的。”
大概不会有事吧？
瓦谢拿过装有胎海水的瓶子，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他也如他说的一样，没有被溶解。
“薇涅尔！我是瓦谢啊，我就在这里！”
“瓦谢…瓦谢…”
听到了薇涅尔的声音，瓦谢肉眼可见的激动了起来，热泪盈眶的想要往泉水中走去。
“我在，我在！你在哪里薇涅尔？我这就来找你。”
牧月和那维莱特都看见了普通人看不见的一幕，瓦谢的精神体，进入到了泉水中见到了一只纯水精灵。
“薇涅尔…是你吗？我是瓦谢啊，薇涅尔！”
纯水精灵还是飘在那里，她看着进来的瓦谢，沉默着，似乎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但牧月清楚，她这恐怕是在控制想要马上刀了瓦谢的心。
“你来了…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一直在等你……”
“对不起，对不起薇涅尔，我一直在找你，你一定也看见了吧？我其实一直想要来找你，但我不是枫丹人，我试过很多办法都无法被溶解。”
“对不起，明明我们约定好了的，无论去哪里都要一直在一起的。没有你的这十几年，其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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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却觉得，如果没有你就好了。”
瓦谢震惊：“什、什么？”
“如果没有你，我就能读完律法专业，或许可以成为一流的代理人。”
“如果没有你，我就可以成为一名冒险家，完成我哥哥的遗愿。”
“如果没有你……”
“这都是因为你的自私，你的残忍，瓦谢啊，这都是因为你。”
“等等，你不是薇涅尔，你到底是谁？！”
“没错，我不是薇涅尔，我是……牺牲品！”
“每一个在你手上死去的女孩，意识都随着肉体的消散，回归到了原始胎海之中。”
“我们的意识在胎海里不断流转，不再分散，最终如同汇聚的水流般融为一体。”
“我是被你杀死的每一个人，但唯独不是薇涅尔！”
牧月猜测到了会发生的事情，但让她觉得意外的是，同样看到了这一幕的那维莱特却没有想要出手阻止的想法。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应该是知道的。
看来那维莱特做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谨、不近人情。
也或许这是因为，瓦谢他自己的‘要求’。
“去死吧！”
纯水精灵的背后出现了无数道意识的幻影，看到这里的牧月离开了这个特殊的空间，没有再往下看下去。
“啊啊啊啊啊！”
现实中的瓦谢忽然发出尖叫，然后倒地不起。
“这…那维莱特大人……”
“……他可能受到了一些刺激，带下去找个医生给他看一下吧。”
那维莱特深深看了瓦谢一眼，又看了看牧月，沉默了一会儿如此说道。
他觉得这个龙裔不仅有些叛逆，还有一些偏激。
但偏偏这样的诡辩还没有踩在他的底线上，这是瓦谢自己要求的，而刚刚那些也都是被他亲手害死的受害者。
“是，那维莱特大人。”
警备员得到那维莱特的指示，将地上的瓦谢扶了起来然后带走。
等人走了以后，那维莱特才严肃的看着牧月，道：“以后这种事情……”
“十分抱歉，我下次绝对不会再这样做了。”没等那维莱特把教训自己的话说出口，牧月直接很没有礼貌的打断了那维莱特的施法，进入到了最后的阶段。
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先生刚刚也看到了吧，我这么做其实是接到了纯水精灵的委托。她们作为受害者，失去了形体已经很可怜了，所以这样的小忙，帮一下应该也没什么。”
“而且我也和瓦谢说了有危险，他自己也知道，还说只要再见到薇涅尔，他什么都不害怕。”
那维莱特：“……你”
“那我下次不帮这种忙了。”
那维莱特：“……”
叛逆、偏激，还很狡猾。
那维莱特叹了口气，果然还是美露莘更让他安心。
“既然已经知道错了，那就改正，不要再有下次了。”
“我明白，你放心。”
我一点也不放心。
牧月出现以后，那维莱特感觉自己的工作量激增，如今枫丹的乱子更是没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估计都没有办法恢复平静。
抓掉那些人是好事，但一次抓得太多，就会闹得人心惶惶，这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而眼前的龙裔，她只想把人全抓出来，而后恐怕也不会再对后续的事情和会产生的影响感半点兴趣。
“你有兴趣在沫芒宫……”
“没有。”牧月飞快拒绝，并说：“芙宁娜还在等我，我们下次再见，那维莱特先生。”
“……再见。”
总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出不去。
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能不要再给自己增加工作量了。
彻底解决完了瓦谢的事情，结局依旧没能找到这件事和愚人众有关系的证据，她有点不甘心，在捏不捏造证据，用假证据削愚人众一顿间犹豫。
也许这件事真就和他们没关系，枫丹有水神和水龙王两尊魔神级战力坐镇，情况也许比前几国要好。
他们不敢在枫丹乱来。
“芙宁娜，还有娜维娅，你们聊得怎么样了？”
牧月回来的时候，娜维娅已经和芙宁娜聊得差不多了，但她坐在那里似乎是有些拘谨。
芙宁娜也好不到哪去。
“你终于来了！”要不是旁边还有人看着，芙宁娜她就站起来了。
“你来了。”娜维娅也松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应付不了芙宁娜，还是和牧月说话的时候舒服一点：“芙宁娜大人说你刚刚去找瓦谢了，怎么样？是有什么新发现吗？”
在芙宁娜身边坐下以后，牧月才开口说话：“没什么新发现，就是让他把他的那些合作伙伴都透露了出来。”
“他说了？”
“说了。”
考虑到芙宁娜就在身边，牧月犹豫了一下，换了一种温和的说法，将瓦谢被受害者们报复的事情说了出来。
“真是大快人心！”
娜维娅呼出口气，在知道真相以后，她对瓦谢就只剩下对一个凶手的憎恶。
“凶手最终被受害者惩戒，就连昔日的爱人也站在了他的对面，这也算是报应吧。”
芙宁娜听着忍不住点头，这样的结局很戏剧化。
“自以为是的付出，却没有想过薇涅尔到底希不希望看到他这样做。”牧月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想要为死去的爱人做些什么可以，但他千不该万不该，把这件事牵连到那么多的无辜者身上。”
牧月忍不住思考，如果自己遇到这种事情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思考了一会儿，她忽然觉得自己的一些想法也挺像个疯子的，比如她想过要淹了枫丹廷。
她放在一些小说里，多半会是反派boss吧。
“…您心里挺没数的，您要是有做boss的潜质，我也不至于担心您哪天就把自己给浪死了。”
“闭嘴，你根本不懂我在想什么。”
“根据对您的评估，我认为……”
“闭嘴，再说把你关小黑屋！”
系统：“……”
怼完多嘴的系统以后，牧月才舒心了一点，好奇的问道：“你们刚刚聊到哪里了？娜维娅，之前和你说的那个，你考虑好了吗？”
“我刚和芙宁娜大人聊过了这件事，这是对枫丹，对刺玫会都有意义的一件事情，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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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考虑生前身后事。
先把枫丹局势稳定下来再说，因为失踪案而被牵扯出来的东西太多了，许多利益集团都受到了影响。
或许他们现在不敢顶风作案，不敢再把头露出来，但等风头过去以后就不一定了。
舆论高地你不占领，有的是人想要去占。
经过再三的考虑，还有对当前局势的分析，娜维娅放弃了考虑那么多的想法。
而且拒绝神明什么的……
“你能同意真是太好了。”
“咳，剧本的事情，我刚刚已经和这位娜维娅小姐谈好了，她之后会是歌剧剧本的指导老师。”
“指导老师就算了，我就负责优化一些细节。”娜维娅可不敢在芙宁娜的前面当‘指导老师’。
“这就是指导的工作。”
芙宁娜道：“你是事件的亲历者，之后的选角，我也会参考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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