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枫丹，但是持明族 第38章

　　“要不是我们提前和德波饭店的老板说好了，他和我们刺玫会的成员也有些交情，今天还真不好订到座位。”

　　迈勒斯笑呵呵的说起了订座时遇到的趣事，引入了话题。

　　抓住了瓦谢，抓住了害死老板的凶手，无论是他还是西尔弗都非常的高兴。

　　“林尼的魔术表演十分精彩，听说有不少达官显贵都会特意请他到聚会上表演，他虽然年龄不大，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枫丹有名的大魔术师。今晚有他的表演，饭店热闹一点也很正常。”娜维娅中肯的说道。

　　牧月完全没听说这个人，坐下后只是听着，并不发表看法。

　　老道的迈勒斯很快发现了这点，明白她并没有听过林尼，也似乎对魔术不怎么感兴趣。

　　“我们下午安抚好了受害者她们的家属，不过可惜的是法西夫现在还在梅洛彼得堡，没办法亲自回来接自己的女儿。”

　　“那家伙？我记得他好像被判了三年的刑期。”

　　牧月还记得这件事，毕竟她正是见到了这反转再反转，过程还有些奇葩的案子才会生出调查少女案的心思。

　　因为很多因素的影响，针对他的审判判得比较轻，而和他一起的西里斯，因为团伙诈骗且敲诈勒索，还间接成了失踪案的帮凶，被判得比他重些，一起的还有他那几个盗宝团的兄弟。

　　经此一役，让枫丹人看到了不少卧龙凤雏，短期内恐怕都不会再出现敢找盗宝团干脏活的人了。

　　笑话可以看，但谁都不想变成笑话。

　　“是啊。”娜维娅叹息了一声，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她和露西其实有挺多相似的地方。

　　都是母亲早逝，被父亲带大，而后又被瓦谢那个混蛋给盯上了。

　　“对了，这个还给你。”

　　娜维娅停下在牧月前面缅怀过去的举动，拿出了牧月交给她们三个保命的吊坠。

　　牧月看了眼摇摇头，没伸手去接，道：“你们留着做个纪念吧。瓦谢他还有一些同伙没被抓到，追影庭的人现在还在追捕他的那些同伙，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把怨恨放在你们身上，对揭露了瓦谢的你们怀恨在心。”

　　狗急跳墙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要是有那个本事，怕是自己他们都想报复。

　　不清楚他们的手里还有没有胎海水，而原始胎海水几乎是防不胜防的。

　　别人没有自己这样的感知。

　　牧月要的是将这群毒瘤连根拔起，所有和这件事相关的人都不能逃脱审判，她这样对罪恶零容忍的态度，绝对会让那批人走上绝路，干出一些疯狂的事情。

　　但点到为止……

　　牧月咽不下这口气！

　　赚钱的时候赚得盆满钵满，用那些家破人亡的受害者们的钱纸醉金迷，出事了就想断开和瓦谢的联系，装成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让瓦谢顶罪逃避制裁。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这个头不能开，如果已经开了，那么就到现在为止！

　　她要做的就是杀鸡儆猴。

　　她看了不少瓦谢和他人的来往信件，也发现了枫丹的上流社会挺混乱的。

　　“那……谢谢。”

　　娜维娅犹豫了一下，接受了牧月的好意，因为牧月说的有道理，她也需要为迈勒斯和西尔弗考虑一下。

　　“之后这段时间多注意点吧，说不定就会有铤而走险的‘复仇者’会找上你。”

　　“此外，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想询问一下你的意见。”

　　摸不准娜维娅对歌剧的感想，牧月说这句话的时候，细致的观察着娜维娅的反应。

　　“是什么？难道是对瓦谢他们的……”

　　话说到一半，娜维娅自己止住了后面的话，在枫丹，所有的罪恶都是由谕示裁定枢机决定的。

　　瓦谢究竟会被判以什么样的罪名，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得看几天后的庭审。

　　“是这样的，我对歌剧有些好奇，所以芙宁娜大人向我许诺，会为我写一份剧本。”

　　娜维娅：“……”

　　可别像芙宁娜大人一样沉迷歌剧，沉迷闹剧吧？

　　也不是对歌剧有偏见，她也觉得舞台上的芙宁娜大人很闪耀，但娜维娅就是觉得，这……挺不务正业的。

　　芙宁娜大人就算了，她觉得牧月更适合主导逐影庭这样的机构去打击犯罪。

　　“而主题……我想以你的父亲卡雷斯先生还有你与瓦谢之间的争斗为故事原型，再以歌剧这种方式，在舞台上宣扬枫丹引以为傲的正义。”

　　娜维娅闻言愣了一下。

人在枫丹，但是持明 : 第七十八章 被正义之神认可的正义

　　卡雷斯死在了斗争中。

　　罪魁祸首虽然已经被抓，但已经死去的人，却没有办法再回来。

　　人活着会有各种各样的诉求和愿望，死后……能给予的就只有体面和名声了。

　　“这……”

　　不仅是娜维娅，就连见多识广和迈勒斯和沉稳的小哥西尔弗，都因为牧月突然的话而感到惊讶。

　　将这件事编成歌剧，登上欧庇克莱歌剧院的舞台上，被枫丹人所熟知吗？

　　而且是由神明亲导？

　　没有理解错的话，刚刚牧月说的话，是这样一个意思吧？

　　“芙宁娜大人她同意了？”娜维娅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难以置信的提高了一些声音，周围有人隐晦的投来视线，娜维娅才连忙压低了声音：“…抱歉，我现在有些激动。”

　　“你们的行为践行了枫丹引以为傲的正义，你们为此付出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而我们的神明，枫丹的水神，提瓦特的正义之神，她看见了。”牧月认真道。

　　旁边的桌子上，原本几个在讨论魔术的路人听见了几个关键的字眼，纷纷闭上了嘴，不照而宣的竖起了耳朵听着隔壁的水神眷属和刺玫会现任会长的谈话。

　　歌剧，正义，神明。

　　在枫丹，大多数时候都没什么比这些更让枫丹人感兴趣的事情了。

　　“神明的注视啊…谢谢，谢谢你的肯定，老爹如果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得到了芙宁娜大人的肯定，一定也会很自豪的吧。”

　　枫丹人对正义的追求，不比蒙德人追寻自由，须弥人渴望智慧来得差。

　　而水神芙宁娜，她对整个枫丹影响和意义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

　　虽然有些时候也会埋怨几句芙宁娜大人不干正事，于国家而言，像是个吉祥物。

　　这是许多枫丹人的认知。

　　几百年里一直都是这样，没有人见过水神芙卡洛斯施展神明的力量，因为那维莱特就足以平息所有罪恶，在枫丹，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的威严都要比身为水神的芙宁娜强。

　　而因为牧月‘水神眷属’的身份，以及今天芙宁娜亲临现场所代表的意义。

　　娜维娅对这位喜欢歌剧，喜欢闹剧，大多数时候，行为举止都有些浮夸，像是在表演一样的神明有了新的认知。

　　神明的认可与注视……

　　娜维娅呼出口气，她很聪明，也清楚牧月提出的改编成歌剧这句话下的真正意图，是为了给自己的老爹卡雷斯造势，提高民众对刺玫会的认可。

　　一年前，她的父亲因为杀人案而死在了证明自己名誉的决斗场上，之后刺玫会失去了民众的信任和支持，资金链出现了非常大的问题。

　　刺玫会是个民间组织，而他们最大的资金来源就是枫丹民众的支持。

　　固然对瓦谢的审判落幕后，真相会被公布出去，刺玫会的支持率也会有所上涨，她父亲的冤屈也会得已洗刷。

　　但肯定也会有人固守己见。

　　想要让她父亲的名声，回到案件发生前那样，其实并不是一场审判就能够做到的事情。

　　已经被玷污过的名声，很难再回到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之前的样子。

　　“我还是有些激动，毕竟，毕竟枫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枫丹历史上并非没有出现过如同她父亲一样，甚至比她的父亲还要勇敢的英雄，但那些先辈都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殊荣。

　　“那现在有了。”牧月道：“世界不是一成不变的。而且这件事还有水神、最高审判官以及我的出场，这足以将这起案件传奇化，不是吗？”

　　别说歌剧了，这件事传出去以后，别人拿来当故事讲给小孩听都有可能。

　　娜维娅她很明白答应牧月以后会给自己，给刺玫会，给已逝去的父亲带来多大的好处。

　　但她还是在犹豫。

　　就像她刚刚说的，枫丹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她没有被利益蒙蔽眼睛，而是想到了这件事情会带来的其他的影响和后果。

　　迈勒斯和西尔弗的心情也都有些激动，不过都没有在这个时候说话，干扰娜维娅的想法，作为卡雷斯老板留给大小姐的左膀右臂，他们无条件的支持娜维娅的决定。

　　她的犹豫，她的考虑都被牧月看在眼里，牧月对她的好感也因此再次提高了一些。

　　“娜维娅，你知道吗，我曾在我的故乡听过这样一段话。”牧月放轻了声音，眼神似在回忆着：“原话我记不太清了，但话的意思我还记得一些，上面说：人的一生会经历三次死亡，第一次是心脏停止跳动的时候，这是身体的死亡，第二次是在葬礼上，这是社会性的死亡，他们宣告你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复存在，第三次死亡……是被遗忘。当所有人都不再记得你的时候，这就是永久的死亡。”

　　她希望借由这件事，把卡雷斯塑造成‘典型’。让所有心怀正义之心的枫丹人知道，他们与邪恶做抗争是有意义的，神明她一直在‘注视’着他们。

　　话点到为止，牧月没有再劝导下去，她相信娜维娅明白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她有私心。

　　是为了情绪点，也是为了塑造‘英雄’，枫丹这样的风气不引导一下真是浪费了。

　　也有为了娜维娅的想法，想要给失去了父亲的她送去迟到的安慰。

　　“我……”

　　牧月嘴角带笑：“不要这么紧张，喝点水冷静一下吧，不着急，你们可以慢慢考虑。我没有催你现在表态的意思，对瓦谢的审判也还没有开始，歌剧的事情，我们可以等到瓦谢被审判以后再讨论。”

　　“还有，我也不希望你会因为说话的人是我这样的理由而答应，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能理解。”

　　能让开朗且十分会说话的娜维娅都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牧月终于意识到，这件事会带来的影响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

　　她明明已经尽可能的高估了。

　　她眼神飘忽的心道：“会带来这么大的影响，芙宁娜她首先考虑的居然是对我的承诺……”

　　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饮料，她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在想到芙宁娜以后上升了一些。

　　话说……

　　芙宁娜这时候会在做什么呢？

　　也会像我在想她一样，在想我吗？

人在枫丹，但是持明 : 第七十九章 足迹

　　“谢谢。”

　　“你不觉得这是我对你父亲的亵渎就好。”

　　拿刚死没多久的人出来编排，哪怕是正向的，也是种不那么礼貌的行为。

　　“我不会这样想，如果老爹知道自己的事迹能够影响更多的人，也一定会同意的。”

　　而且这也算是一种荣耀。

　　由水神亲自背书的荣耀。

　　“大小姐说得对，老爷如果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也会很高兴。”

　　聊天的间隙，德波大饭店一楼的中心处，那被布置好了的舞台上，也已经站上去了一个带着魔术帽的少年。

　　余光不小心瞥见其实不怎么感兴趣的魔术师时，牧月不确定朝下方多看了几眼。

　　这人……

　　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牧月盯着下方的少年，又看到了他身边站着的，充当助手的猫耳猫尾少女。

　　“我绝对见过。”

　　有种非常强烈的即视感。

　　从他们的服饰，以及少女身上的神之眼来看，他们应该也是未来剧情中的自机角色。

　　她非常确信前四国的剧情，就算再加上各种活动剧情，也没有出现过这样形象的角色。

　　要知道就算是网传可能会出现的借风流云真君，还有萍姥姥，她都看过谣传的网图，有一点印象。

　　这样实锤的角色，如果真的在之前的剧情里就出现了，她是绝对不可能记不住，只有零星一点印象的。

　　“那是魔术师林尼还有他的助手琳妮特。”

　　林尼还有琳妮特？

　　牧月确信自己没在游戏里见过他们两个人，可如果不是游戏剧情和活动，还有哪里可以知道还没有出的自己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