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女孩子都会啦……”姜梨小声回答，“偶尔晚上洗完澡，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会，但是，但是很少很少啦……怎么忽然问这个……还有……你好会欺负人。”
又是多亏了江泠雪。
林澄那点讨好女人的手段全是从江泠雪这个变态身上开发出来的。
姜梨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说着，“我要，休息会儿……一会儿……一会儿有力气了，再……哄你……”
“那我先去洗澡啦？”
“嗯呐。”
林澄洗完澡走出来的时候，姜梨正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穿着白丝过膝长袜。
……………………………………
次日。
林澄骑车送姜梨回学校，陪着她在学校里又逛了一圈，去了一趟她家里逗了一会儿她的猫猫，中午在她家里吃了午饭，临别的时候，姜梨忽然喊住他，他转过身，姜梨忽然凑过来，踮起脚尖在他的嘴唇轻轻一吻。
“路上小心哦，骑车慢一点。”她认真叮嘱。
“好。”林澄点头。
289 生日
林澄一向对“过生日”这种事情没什么感觉。
这么多年来他都没过过生日，过去十几年都凑合凑合早餐加个蛋得了，后来认识荔枝了，荔枝每年会给他买礼物，都是些精致的小物件，香水啊摆件啊新衣服什么的。
所以明天夏柠过生日，林澄百度了半天也没想到应该送夏柠什么。
要不去便利店买个五块钱的头绳吧？
在付款的时候林澄的良心受到了谴责，最终还是决定去了一趟商场，买了一瓶八百块的香水，晚上临睡前，他给夏柠发了消息，说他明天有空，问夏柠想怎么过？夏柠却不知道在忙什么没回，林澄昏昏沉沉睡着了。
次日清晨，林澄被电话吵醒，他接过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夏柠的声音，“开门。”
林澄来到家门口，门打开。
门外的纤细少女穿着橘色紧身T桖，下身的牛仔热裤让她细直的长腿一览无遗，银发扎成马尾，看上去真是朝气蓬勃。
难得见她穿紧身T桖，鼓鼓胀胀的胸脯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怎么不穿衣服？”夏柠看着他，林澄低头，“睡觉不爱穿，你怎么来了？”
夏柠跟着他走进来，关上门，“没事情做嘛，反正你不忙就来找你咯。”
“刚好礼物在那。”林澄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香水盒子，夏柠来到那个香水边，下一秒她幽幽说道，“这些街香我都买了，香水柜子里那瓶才用一点，我晕麝香。”
“……那你别要了，我送给别人。”
“那还有别的生日礼物吗？”
“还给你买了个。”
林澄回到房间里，把那个五块钱买的头绳拿出来，塞到夏柠手心，“你看这个怎么样？”
“好敷衍。”夏柠的嘴唇微微撅起。
“那你想要什么嘛？”
今天她生日，林澄选择顺从她，夏柠的两只小手背在身后，她微微仰起脸颊，窗户外的光落到她脸上，她的眼睫好像在闪闪发亮。
“我想要爱。”
“神经病啊。”林澄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声，“吃早饭了没？”
“还没。”
“挂面吃不吃？”
“吃。”
于是林澄回屋穿了件衣服，从冰箱里拿出一把细挂面，煮了一碗清汤面，给夏柠煎了个溏心蛋，夏柠坐在桌上看着她，“我喜欢吃煎的脆脆的。”
“那你别吃了。”林澄把那个鸡蛋挑到他碗里大口吃掉。
夏柠幽幽看着他，“那你能再给我煎一个吗？”
“家里最后一个蛋，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给自己煎？”林澄看着他已经咬了一半的鸡蛋，“你还吃不？分你一半。”
夏柠的眼神别提有多幽怨了，“你吃吧。”
早饭吃饱以后，林澄拿着筷子敲了敲碗，看向夏柠，“我煮面，你洗碗，很公平吧？”
夏柠一言不发抱着碗去了厨房，洗完碗回来，林澄正躺在阳台的摇椅上晒太阳，摇椅有两个，夏柠来到了另外一个躺椅上，躺下，光线落在她瓷白大腿。
“这个椅子是以前江泠雪的吧？”
“是啊，以前我们经常一起躺着晒太阳。”
“那她过生日的时候是怎么过的？”
“给她定了个蛋糕，我们吃了个蛋糕吹了个蜡烛许了个愿，没了，哦对，那天还给她做了红烧肉。”
“我也想吃红烧肉。”
“中午再说吧，先躺会儿。”
温暖阳光落在两个人身上，夏柠忽然觉得好像这样也挺不错的，窗外落进来的风也好温柔，林澄就这么睡了个回笼觉，等再醒来的时候，他捏捏夏柠小脸，牵着她的手下楼买菜。
他挑选了一块完美的五花肉，走进厨房做起了红烧肉，夏柠缩在沙发上看电影吃薯片，等红烧肉做好了，两个人一起吃饭，吃饱饱以后，夏柠去洗了碗。
“那我有蛋糕吗？”
“你想要我给你定一个。”
“要我说才有，哼，一点都没有诚意。”
“我已经过了还要猜女孩子心思哄女孩子开心的年纪了。”林澄叹息一声。
“你就比我大两岁！”
“两岁也是大，夏柠妹妹。”
林澄侧过脸看缩在沙发上的夏柠，“十九岁了，有什么愿望吗？”
“想不到。”夏柠摇了摇头。
她本身就不缺什么，却又总觉得生活好像变成了一潭死水，没有什么事情会让她特别开心，也没什么事情会让她再特别痛苦，过去几年总是浑浑噩噩又麻木，可认识林澄以后好像变得有趣好多，起码会因为这家伙欺负她而难过了，偶尔难过偶尔委屈，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偶尔这家伙对她好一点她就很开心。
难过委屈并不是什么坏事，有事情会让她难过委屈证明她还活着，正是这些珍贵的东西填补了更可怕的一片虚无。
“要不想想？我给你满足一下愿望，就当是仪式感了。”
夏柠真的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可她还是想不到想要什么，真奇怪，她也躺在了沙发上，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说，“我们要不要做那天没做完的事情？”
“啊，这种事情看你啊，你想做那就做吧。”
“可你一点都不主动，我好没面子。”
“感觉做了会很麻烦，我讨厌麻烦。”
“麻烦在哪？”
“感觉会被江泠雪路潇潇疯狂拷打。”
“那要是……我不告诉她们呢？”
“那不就成我对你不负责了吗？”
“我又没要你负责。”
“不行，我得有点道德底线，有道德才是人。”
“好无聊啊啊啊啊啊啊，你能找点开心的事情做吗？”
“啊，你身上就有纯粹为了开心而衍生出来的开关，你可以自己蹭蹭开心一下。”林澄的声音还是有气无力的。
冬天太适合窝在家里睡大觉了。
夏柠冷笑一声，“你要看着我开心吗？”
“啊，行啊，如果这样会让你更兴奋的话。”
……………………………………
夏柠好想把湿漉漉的手指塞进面前这个看上去无精打采的家伙嘴里。
她发觉认识林澄久了以后她被传染了，她的羞耻心好像就在一步步降低，果然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事情是不能渐渐习惯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见鬼。
但被注视着还是让她好兴奋。
林澄贴心的把湿巾纸递给她，顺便问道，“我打算睡个午觉，你要不要睡？”
“还是好无聊，你能不能不睡觉？”
“那你想做什么你说啊。”
“我不知道。”
“啊……”林澄脑袋有点疼，他真的想不到应该做什么，所以干脆来到夏柠身边，朝着她伸出手，夏柠刚伸出手就被他抱了起来，林澄抱着还没穿好衣服的夏柠来到了床上，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下巴刚靠在她肩膀，少女的身体就因为急促不安而颤抖起来。
她的眸子望向林澄的电脑屏幕，雪白的小腿下意识微微抬起几分，实际上她的眸子完全不知道该往哪放，可却也只能望着前方，不敢回眸。
直到林澄手放在她的痒痒肉上，开始挠起了痒痒。
她开始嘤嘤求饶，林澄也没搭理，把她双手举高高握到一起，顺便捂住了她的嘴。
几十分钟以后夏柠就近乎要被玩坏了，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已经彻底变成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偶，嘴角似乎还有口水流淌下来。
好，这下他可以睡午觉了。
等他的午觉睡醒，夏柠还躺在他边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身子软绵绵的，林澄睁开眼睛，“想好想去哪玩了吗？”
“没。”夏柠的声音也变得好软。
下午四点，林澄定的蛋糕到了，他去门口取来蛋糕放在了冰箱里，夏柠去洗澡澡去了，她还带了睡裙，看来本来就有准备在林澄这留宿，白色的吊带睡裙让她望上去娇柔了不少。
“你要怎么才会喜欢我呢？林澄。”她忽然问。
“如果你足够喜欢你自己的话，就不会需要我来喜欢了。”
林澄默默从冰箱里取出冷萃的茶，这些茶叶是姬折枝给他的，他发现放一点到矿泉水里冻上一晚味道也不错，他分给夏柠一瓶，夏柠和他坐在阳台，看窗外的云。
云彩渐渐化作晚霞，世界渐渐黯淡下来。
去年这个时候她还没和江泠雪合租，生日那天她一个人买了蛋糕，在房间里点了蜡烛许愿，她忽然发觉她有些记不起她许了什么愿望了。
于是她开始努力回想。
那时候的她在想着什么呢？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窗外的天空好像也是灰色的，那天新君有问她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她回答说不用了，谢谢，客气生疏的像是陌生人。
她没法原谅新君，可也因此斩断了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那时候到底许了什么愿呢？她努力回想着，直到林澄出现在身后，手里端着蛋糕，林澄为她插上十九支蜡烛，他说，“许个愿吧？”
望着摇曳烛火，夏柠忽然想起来了。
去年的她在烛火前，许下的愿望是……快来个人救救我，是谁都好。
似乎冥冥之中她的期待真的得到了回应，她遇到了江泠雪，她羡慕江泠雪身上特立独行的气质，好像江泠雪从来都不会害怕孤独，可她会，她买了好多好多玩偶放在床上，好像把房间填满她就不是一个人。
后来因为江泠雪认识了面前这家伙，到底他们的联系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真奇怪……
那今年要许什么样的愿望呢？
蜡烛都要熄灭了，夏柠还没有想好愿望，天已经黑了，烛光映照着面前林澄的脸，许愿。
“所以许了什么愿望？”
“哼哼，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好吧好吧。”林澄看了一眼时间，忽然轻轻戳了一下夏柠的脸，说，“抬头。”
夏柠一怔，抬起头。
璀璨焰火在她眼前绽放。
290 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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