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走投无陆
“当然不必如此,你们是我的朋友,而非我的部下。”
克劳德摇了摇头,然后松开了紧握着的手,然后侧身向对方微微示意。
“正好吃午饭了,玛恩纳先生跟我们一起来吧,对了,玛嘉烈在哪呢?我回过卡西米尔的大骑士领一次。老马丁他们告诉我,玛嘉烈和你一起出去游历了。”
听到这个年轻人对自己侄女亲密的称呼,玛恩纳的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回答了对方。
“玛嘉烈在另一艘陆行舰上,就是那个叫做罗德岛的医疗公司。”
“那我去邀请她,玛恩纳先生,请你先行一步吧,我的卫队长会为你领路。”
查尔立刻上前一步,对玛恩纳做出了请的手势,而克劳德拽起地上的金毛傻狗走向了罗德岛的陆行舰。
玛恩纳抑制住自己想要跟上去的冲动,还是跟着查尔一起走向了吃饭的地方,毕竟那种举动太过失礼。
应该只是好朋友而已,自己实在太过疑神疑鬼了。
玛恩纳的心里这样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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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灵,丽兹的状况怎么样?”
身材高挑的英气女骑士,站在医疗部的走廊中,吸引了很多干员的注意。值得注意的是,有很多女性干员也在偷偷的看着这名英武的女性。
而她对面的萨卡兹女性,因为厚重的黑袍,初看不觉得显眼,但细看就会为她那种恬静而明丽的气质而惊艳,尤其是那发育良好的身材,在厚重的黑袍下更是显现出一种独有的女性魅力。
“已经为丽兹做了全面的检查,她的身体依旧很虚弱,源石的侵蚀状况也令人担忧,但最为严重的还是丽兹的心理问题……”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作为一起旅行多年的同伴,她们很清楚丽兹的心理问题是怎么来的,也对这个问题感到深深的无力。
这个女孩儿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都更像是一具脆弱的人偶,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使得她们不敢使用任何激进的治疗方案,只能小心翼翼的维持现状。
“总会有办法的,丽兹是个坚强的孩子……”闪灵的话语显得苍白而无力。
咚、咚、咚!!
来者用响亮的脚步声向她们提醒自己的到来,毫不掩饰自己的存在。这没法不引起她们的注意,于是她们抬起头向走廊的一侧看去。
身上穿着合体的黑色盔甲,身材顷长的黑色骑士向她们走来。他身上的聚合物披风干净的看不到一丝灰尘,血红色的反光装饰带装饰在黑色的衣物上。
骑士全副武装,无论是腰间挂着的长剑,身后背着的投枪、还是身上的大大小小的装具包与束带,让他每时每刻都处于临战状态。
但最为吸引人眼球的还是他那俊美的容貌,琥珀色的眸子仿佛打磨光亮的黄金,梳理整齐的黑色发丝有一两根脱离了束缚,从鬓角挑了起来。修长的眉毛,因为主人的喜悦而微微挑起。
玛嘉烈陷入了巨大的惊讶之中,她静静的看着那位黑色的骑士,直到对方一路走来,停在了她们面前,她这才反应过来。
“克劳德?!你怎么会……!!”
“不给久别重逢的朋友一个拥抱吗?玛嘉烈。”克劳德坏笑着张开了手。
但面前的女骑士却不认为这是一个玩笑,她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抱住了克劳德,他们两人坚硬的胸甲撞击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响声,克劳德有些惊讶,但反应过来反手抱住对方。
“好了,好了,一个玩笑而已,很高兴再见到你,玛嘉烈。”
两个人松开彼此,让他们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三步。玛嘉烈的脸上带着红晕,刚才她也是一时冲动,反应过来就已经抱了上去。
旁边的闪灵此刻心中不由的有了一种,自己……或许应该离开暂时离开的想法。
“克劳德,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本来以为你还在乌萨斯的,还想着这次回卡西米尔一趟后就去找你。”
“看到旁边的那艘陆行战舰了吗?那里属于我们的组织,我本来想写信告诉你我的情况,但是不知道该把它寄到哪里去,于是只好作罢。”
克劳德一开口就又让玛嘉烈惊讶了半天,旁边那艘巨大的陆行战舰,她也一直好奇到底是属于哪个组织的,但丽兹的病情最为要紧,所以她也没有过多的理会。
但谁能想到那艘价值连城的,最为先进的陆行战舰竟然属于自己的友人,虽然知道克劳德不是一般人,但她也没想到就这么几年的时间他就能做到这些。
“跟我一起去那艘船上看看怎么样?顺便聊一聊这几年你的状况。还有这位小姐,方便的话也请你一起来,今天我们会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好吃的!!”
一个有着尖尖大耳朵的身影,一下子从克劳德的背后跳了起来,趴在了他的身上。克劳的胳膊伸到身后,将那个孩子提到了自己面前。
“差点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刻俄柏。”
刻俄柏看着眼前的两个陌生人,经过火神小姐的长期教育,她已经知道了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识,她知道这个时候就是打招呼的时候。
“我叫刻俄柏,你们可以叫我小刻,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
“我是玛嘉烈?临光,刻俄柏小姐,你可以叫我玛嘉烈。”
“请叫我闪灵。”
“我记住了!!”
刻俄柏总是很容易赢得别人的喜爱,一个打招呼的功夫,玛嘉烈和闪灵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柔和了不少。
“我这里还有饼干,要吃吗?”
金发的女骑士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包压缩饼干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给这个孩子食物是和她打好关系的好方法。
“要吃!”
刻俄柏蹲在一旁乖乖的啃着饼干,而闪灵小姐也婉拒了克劳德的邀请。
“很感谢你的好意克劳德先生,但我在这里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看出了自己友人的犹豫,她又对着玛嘉烈说道。
“放心去吧,玛嘉烈,你跟这位克劳德先生的关系应该很好吧,丽兹由我看着,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听到这句话,玛嘉烈终于放下心来,她向自己的友人点了点头。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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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生于乌萨斯冰雪之中的食物,总是显得豪放与热情。
大块的带骨肉,经过烤炉的精心慢烤,每一块肉都能够轻松从骨头上脱落下来。在淋上精心烹调的酱汁,用柔软的烤面包搭配它,便是足以配得上任何人的美食。
红菜汤早已煮好,现在用炭火在下面加温,让它保持合适的热度,喝下一口,整个身体都会暖和起来。
兽肉和土豆一起熬煮,让它们变得浓稠而软烂,用大勺将它们装进一个个的餐盘和碗中。送到每一名士兵面前,帮他们驱除夜晚的寒意。
正在站岗的士兵由吃饱的士兵去替换他们,让每一个军团的战士都能吃到新鲜的热食,整艘陆行战舰上都有着一种热烈而欢腾的氛围。这样的氛围甚至吸引到了隔壁罗德岛的干员,当他们趴在甲板上好奇的张望时,便会有一个又一个的无人机,满载着热气腾腾的肉食送到他们面前,同样到达的还有对面高声的邀请和祝福。
上百名厨师正在厨房中紧张的忙碌着,这一顿饭会花去他们一半的食材,但今天毕竟是过节,而且这是他们将军的命令,所以没有人会抱有迟疑,为了准备这样一顿饭,他们从中午一直忙到了现在,数不清的新鲜肉食与蔬菜被送进烤炉、送进锅中,变成了一道又一道的美食,完成所有的工作后,他们也会加入这个热闹的宴会,但现在没有一个人会放松。
崛起的整合运动 : 第七十五章 荣耀归于我等
切尔诺伯格就像任何一座乌萨斯的城市一样,以发达的重工业而闻名,工厂冒出的浓烟遮天蔽日。常年不息的大雪覆盖着所有的街道,将它们铲走之后,也会在第二天早上看到同样的景象。所以这里的房屋墙壁都非常的厚重,窗户也很小。
所有的建筑颜色都是铁灰色或者黑色的,就像是一丛又一丛的墓碑,在这么庞大的基底上树立着。道路与街道处都站着身穿黑衣的军警,他们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路过的每一个人。任何的感染者都不被允许进入城市中,他们只能在移动城市基底中复杂的下水道里谋生。
而那些感染者之所以能够待在哪里,也是因为这座城市的工厂源源不断产生的感染者。因为感染者的比例实在是高的可怕,所以就算是无法无天的乌萨斯军警也不敢将他们全部送去矿场,再加上移动城市复杂的下水道系统,实在是过于难缠,只能驱赶至下水道中安置。
在那里的感染者得不到任何工作的机会,这座城市里也没有一家店铺会对他们开放。他们唯一活下去的办法就只有去偷、去抢、去翻垃圾……,再加上乌萨斯帝国潜移默化的宣传,长此以往,感染者在这座城市已经成为了比源石虫更下贱的东西,一个工人,就算他前一天还在努力工作供养自己的家庭,一旦他被感染,他所有的邻居朋友都会和他反目成仇,争相举报他,就好像他在被感染前是另一个人一样,而在被感染后就变成了另一种陌生的、可憎的东西。
感染者啊,感染者。他们到底是什么呢?在这个国家他们已经不被当作人来对待,只能像蛆虫一般艰难的生存,但就算处境如此艰难,人也依旧想要活下去,毕竟除了活下去,他们也没有其他的可以做了。
阿廖科正在街上的垃圾桶里翻找着一切的能吃的东西,他的身上只有一件破旧的外衣,上面补丁摞着补丁,实在无法修补的地方就只能那样烂着。为了御寒,他用垃圾桶里翻出来的各种杂物绑在了身上。有纸壳、有塑料,将它们绑在漏风的、不影响自己活动的地方,就能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
半个发霉的果子,切掉糜烂的地方还能吃,被他放进了编织袋中,上面还残留着牙印的干面包,看起来还没有坏,也被放进了袋中。一根被吮吸干净的羽兽骨头,但其中还残留有珍贵的几滴油脂,也放进去……
他翻找的是如此专注,以至于忘了这座城市对感染者,从来就没有安全一说。
直到身穿黑衣的身影笼罩住了他的身形,他这才反应过来,扔下手边的东西就想要逃跑。
“砰!”
棍棒狠狠的敲在了他的头顶,把他一下打在了地上,这一击完全没有留手,他的脑袋就像一个被用力踢了一脚的破罐子,正在发出哀鸣。
“脑浆被打出来了吗?”
他的心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然后本能的蜷缩起来,保护自己脆弱的胸腹部位。果不其然,下一秒,坚硬的棍棒就如同雨点一般落下,而且专门朝着他的要害打去,砸在他枯瘦的身体上,发出一声声的闷响。
他没有发出一声的求饶与哀嚎声,因为他知道那没有丝毫的用处,反而会消耗自己的体力,他只能尽力蜷缩起来,用手脚护住自己的要害,等待着这场对他的施暴过去。
这条小巷子中开始不断传出肉体被殴打的声响,与骨头折断的声音,还有时不时的痛哼。一直到五六分钟之后,这名军警已经累得满头是汗,最后,趁着对方稍微松懈下来,一脚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肚子上,他这才满意的收起了手中的警棍。
翻垃圾什么的,他不想管,那也不归他管,刚才做的一切对他来说只是一场娱乐而已,让自己的生活多一点调剂。
走到那条编织袋前,看着里面那可怜的吃食,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抬起脚上的靴子,把里面的东西踩了个稀巴烂。这才心满意足的、晃悠悠的走出了巷子。
…………
阿廖科如同一条破烂的麻袋,他躺在巷子里一动不动,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直到一只被血腥味吸引来的源石虫爬到了他旁边,开始咬他的手指,他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颤抖着开始动自己的手指,然后是手掌,开始慢慢的让自己翻一个身。那只源石虫看到猎物活了过来,扫兴的慢慢退去,它毕竟是吃惯了腐肉的。
状况比他自己想的还要好一些,肋骨只断了两根,内脏也没有大碍,就是脑袋昏昏沉沉,想用手把自己从地上撑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左臂已经折断,从小臂到手腕的地方软趴趴的。
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靠在了垃圾桶上。他的两条腿非常幸运的没有被打断,使得他还能走动。走到自己的编织袋前,看着里面被踩的稀烂的食物,蹲下来,在这一塌糊涂中开始翻找起来。
那块干面包虽然被踩成了碎渣,但拢起来还是可以吃的,那根骨头也没有事……,尽量找了一些还可以吃的东西,他不敢在这里久留,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从下水道的井盖爬下,走向了他的家。
这段路程并不算短,再加上他现在伤的不轻,停停走走了两三个小时才到。
下水道里挤满了感染者,俨然是一座不小的聚集地。感染者们用各种垃圾搭建出与地面隔离的窝棚,毕竟这里的地面是那样的潮湿,总是有大大小小的虫子和老鼠。看到阿廖科回来,寥寥的几人和他打了个招呼,他也一一回应,但他们每个人都灰头土脸,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一层阴云,如此的阴沉与潮湿,这是无论怎么擦洗都洗不掉的。
回到了自家的窝棚,他推开破旧木板做成的门。向里面看去,他的年仅30多岁却白发苍苍的母亲正躺在破旧的被褥上,被褥因为长时间的使用黑的发亮,盖起来硬的像铁,盖在身上提供不了多少的温暖。
他走到母亲身前蹲下身来,推了推她,想把她叫醒吃一点东西。推了一下,不动,再推了一下,还是不动。
他抓住母亲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放平,这才看到母亲铁青的脸色。他的心口狠狠的震颤了一下,几乎要站立不稳。伸出手颤抖着探了一下母亲的呼吸,然后彻底倒在了地上。他的呼吸是这样的急促,急促到让旁观者几乎要以为他的肺要炸开。
……
过了很长的时间,他却诡异的平静了下来。盘腿坐在了地上,从怀里拿出那根骨头放进嘴里咀嚼起来,吮吸这里面残留的油脂。他吸的是这样的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站在了他的身后。
“你的母亲死了,你不伤心吗?”
阿廖科转过头去,眼前是一个身穿着精良的装备,披着斗篷和冬帽的年轻女性,她红色的头发从兜帽里垂了出来,面罩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表情。
阿廖科畏惧的回过头来,却不敢不回答对方的话,于是他只能懦懦的说道。
“我很伤心,小姐。但是这根骨头里还有油呢。”
…………
柳德米拉手中锋利的匕首被她握得更紧了,仿佛要陷进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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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嘉烈,你没有必要跟我一起来,这毕竟是对乌萨斯帝国的挑衅,不应该把你们牵扯进来。”
克劳德正在劝说着自己的友人,而他面前金发的女骑士那白皙的脸上,却依旧有着坚定的神色。
看着那如同太阳一般灿烂的金色眸子,克劳德一时语塞,他能感觉到里面那坚定的决心。
“你不必担心,克劳德,我在名义上是罗德岛的雇佣人员,这次前往切尔诺伯格也是为了迎接那位博士,所以不会有什么问题,请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
“能得到你这样优秀的骑士帮助,我不胜荣幸。”
克劳德向着面前的少女行礼,继续拒绝下去,就是侮辱一个骑士的决心,而自己现在应该做的,只有不辜负对方的这份决心。
看到克劳德一本正经的向自己行礼,玛嘉烈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他的礼节是这样的一丝不苟,优雅中透露着严谨,就像君王在向自己的骑士表达谢意。让玛嘉烈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她也郑重的回了一个礼。
“你将性命交托在我的手中,而我必定不会辜负它。来我的会议室,作战计划你也需要了解一下。”
…………
在前往会议室的路上,他们不断碰到忙碌着的士兵,每一个士兵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他们搬运着弹药,擦拭着自己的武器和盔甲。有些队长在士兵面前大声呵斥,让他们仔细检查自己的装备,不要在真正的战斗之前出了差错。
炮兵们正在检查源石火炮,他们将零件一个个的拆下,擦拭保养剂,然后再装回去,保证这些火炮能够在需要的时候发出属于它们的怒吼,掀飞敌人的阵地。
有些士兵抱着巨大的箱子,走到弓弩手们中间,将一捆一捆的弩箭分发给他们。还有一支一支的药剂被分发到每一个士兵手上,防止他们在战斗中感染情况加剧。
铁卫们依旧沉默的站在会议室前,因为他们很少在执行任务时说话的原因,这些铁卫在整合运动的士兵中有着“铁人”的美誉。每一名整合运动的士兵都以加入铁卫为荣,但铁卫每次招收新人都极为严格,不但要求新兵拥有过人的体能和源石技艺,而且还要有最为坚韧的意志和决心,在宁缺毋滥的原则和极为艰险的试炼下,即使过了这几年,铁卫的人数也依旧不超过1000人。
玛嘉烈看着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在忙碌中却显现出一种极端的秩序,如此之多的人在一起工作,却没有一个人出现差错。仿佛一台庞大机器的精密齿轮,每个人有条不紊地完成自己的工作,驱动这台机器运转,而这台机器所针对的敌人,也势必会被它搅得粉碎。
而现在这样的局面,缺少不了克劳德的功劳。在整合运动的士兵那里得到克劳德这几年的状况后,玛嘉烈甚至感觉到了一丝羞愧。这个年纪和她一样大的年轻人,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了她想都不敢想的成就,他解救了无数的无辜者,团结起了彷徨的人们,一次又一次击败了乌萨斯帝国的进攻。他仿佛天生就对战争得心应手,能够轻易指挥这些士兵赢得胜利,还能将他们从普通的感染者变成精锐而强大的军队。
所以在一些莫名的情绪下,玛嘉烈向克劳德提出要帮助他进攻乌萨斯的切尔诺伯格,而且克劳德现在所做的事,不就是自己一直所追求的对不公和压迫的反抗吗?所以她立刻就下定了决心,决定加入这荣耀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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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站在陆行舰的舰首,高处的寒风吹动着他的斗篷。整合运动的干部们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等待着他的命令。
而他的士兵们正在钢铁的甲板上,在荒芜的大地上列出一个又一个整齐的军阵,不管是军官、士兵,都抬起头,翘首以盼的看着他。克劳德看着他的军队,看着这支已经有了规模的军队。
“我们每个人都清楚我们要去做什么,都清楚我们想要做什么,这就是我们和乌萨斯军队的不同,所以就算我们要进攻一座移动城市,我也会在这里告诉你们,输掉这场战争的一定是他们!!”
“我们要做的是最为伟大,最为正确的事:我们要反抗这个世界的压迫与不公,即使它们是如此的强大,我们依旧会反抗,因为我们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畜生!!我们要拯救那些被剥削的、被压迫的人们,将他们从乌萨斯的暴行下拯救出来,这世界上哪里能有比这更荣耀,更值得去做的事呢?!!”
“我们会拯救那些奴隶、那些感染者、那些被欺压的人!!我们会消灭那些压迫者、那些施暴者、那些真正应该去死的人!!所以我们不会恐惧,应该恐惧的是他们!!我们不会失败,应该失败的也是他们!!”
“克劳德?艾特!!……克劳德?艾特!!克劳德?艾特!,!克劳德?艾特!!”士兵们狂热的呼喊,连钢制的甲板都在颤抖,他们狂热的欢呼自己将军的名字,高举着手中的刀剑,周围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欢呼中沉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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