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灯
魔鳞病在须弥是一种绝症，也是一种怪病，纵观数百年来收集到的数据，得病之人在各种年龄阶段的都有，仿佛是随机降下的灾难，但对于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来说，谁会愿意自己的白嫩肌肤上多出如此丑陋的鳞片？
柯莱轻咬着嘴唇，伸出手掌按在有鳞片的位置上，其中有一处鳞片的区域还被黑色过膝袜包裹，如果不是谢言提醒，柯莱自己还真没感觉到。
少女猛然抬头，紫色的眸子闪闪发亮：“我明白了，其实你刚才是在检查我的身体情况吧？真是的，明明是治疗还要来吓我...我还以为你是坏人呢。”
看着柯莱小天使又在散发着光辉，谢言摇了摇头，将手掌重新放在了柯莱被黑色过膝袜包裹的大腿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丝袜的作用，虽然大家都说柯莱是“须弥安柏”，但谢言觉得柯莱的腿比安柏要更好看一些，此时再次上手体会，从大腿处一路滑到小腿，更加肯定了谢言的猜测...除非安柏也能让他亲自上手测评一下。
我测你们腿！
但话说回来，估计是经常巡林的缘故，柯莱这腿的质感确实好啊，对了，她左腿居然还有腿环。
在他心中测评之时，柯莱感觉到谢言的手掌从上到下把自己的右腿抚摸一遍，现在好像又要盯上自己绑着腿环的左腿，她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往墙角靠去。
“那个...我自己也可以检查的。”柯莱小心翼翼的说道。
谢言眉头一挑，诧异道：“检查？什么检查？”
“啊？你刚才不是在帮我检查哪里有魔鳞病的症状然后再治疗吗？”
“没有啊，虽然的确是有给你治疗的想法，但更多的还是想摸摸你的腿。”
过于直白的话语仿佛一记重锤敲进了柯莱的心底，少女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唇，真正体会到了“城里人套路深”这句话。
谢言这才收回手掌，他神色平静的说道：“我说的没错吧？柯莱你太过忽视自己的感受，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柯莱仍然是红着小脸，但被谢言这么一说，她小声反驳道：“我的确有些忽视自己，但我没那么好骗啦，其实...善意和恶意，我还是分得清楚的，你救了我还劝告了我这么多，绝不是坏人。”
“好人坏人哪里是那么容易区分的？我的确对你抱有善意，但也不影响我想摸你的腿啊。”
“...请，请不要举这种例子啊！”
“好吧，我摊牌了，其实我确实是在研究刚才跟你说的那个论文，所以才会从上到下抚摸了一遍美少女的腿型，现在麻烦柯莱你再配合一下让我摸摸左腿，这一切都是为了须弥的学术进步！”
谢言一本正经的说着，这语气就像是在忽悠柯莱V他50。
见谢言神色严肃，说的还头头是道，柯莱又被忽悠住了...因为贫瘠的文化知识，她还没理解黑色尼龙纺织物是什么，只听懂了美少女的双腿。
既然是双腿，那只检查一条腿好像也确实不行啊。
柯莱犹豫着要不要伸出左腿，但谢言却忽然揉了揉她的绿色头发：“唉，就你这样的傻孩子，我最少也能骗你生个三胎！”
“唔，摸头会长不高的了。”柯莱侧过身子，但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又被骗了，鼓起腮帮子瞪着他：“谁...谁是傻孩子，都是你太会骗人啦，就跟《长鬓虎来了》的主角一样，但我才不会被你骗那么多次。”
柯莱这句话倒是昂首挺胸，充满自信，她自忖就算被谢言骗着怀孕了，最多就生个两胎，第三胎一定能反应的过来！
谢言并不知道少女竟然想着“不怀三胎”就算胜利，他还以为柯莱终于是懂得了人间险恶，欣慰的点了点头：“你能聪明点就好，来，现在把左腿伸出来，我再给你治疗一下。”
其实他刚才是在逗柯莱，在第二次摸腿的时候已经输入仙力将鳞片消除。
但他本以为柯莱会谨慎一些，没想到少女还是很快朝他伸出了左腿。
得，我说错了，就柯莱这样，我起码能骗她生五胎！
似是察觉到谢言的古怪眼神，柯莱争辩道：“别误会啦，我真的能感觉到善意和恶意的！我真没那么好骗！”
的确如此，柯莱虽然心善，但又不是傻，是因为她知道谢言在对自己好，这才会相信他的话。
谢言轻轻摇头，将手掌放在柯莱的左腿，如法炮制注入了些许仙力。
柯莱这才发现双腿上的鳞片都被消除，知道谢言之前又在逗她。
不过等谢言治疗完以后也没立刻收回手，柯莱顿时醒悟，谢言说的也没错，给她治疗和想摸她的腿并不冲突。
只是等少女反应过来，谢言已经测完了她的左腿。
柯莱总感觉吃了亏，嘟着小嘴，一副被骗了以后委屈巴巴的模样，看的谢言都有点不好意思。
两人对视了一会，最后还是柯莱先开口。
少女靠在床头，把玩着手指轻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后我也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如果自己倒下了，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但魔鳞病恐怕是治不好了，就像是死域一样，就算我们将其拔除，很快又会有新的死域生成，你刚才治疗时特意没说，应该是不想我伤心吧。”
谈及自己的病情，原本热情活泼的女孩变得情绪低沉。
其实柯莱早就有了相应的觉悟，魔鳞病发展到了后期，除了身体瘫痪外也会让身体变得极度虚弱，生命力如同风中残烛...这并非什么秘密，提纳里也没有瞒着她，但这些话一直被柯莱憋在心底，直到今天遇到了能缓解魔鳞病的谢言才有了倾吐的机会。
谢言又揉了揉她的头：“你想多了，你怎么就肯定就没有彻底治愈的方法呢？就算不行，像今天这样给你摸摸腿，至少也能将魔鳞病压制住。”
柯莱小脸涨红，声音细若蚊吟：“怎么可能天天给你摸啊...”
谢言没再逗她，但治愈世界树的事跟柯莱也说不明白，只能转移话题道：“对了，提纳里什么时候回来？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他，顺便，我也想去看看死域。”
“师父调配药剂应该需要一段时间，但你为什么会想到去死域？死域太危险了，只有神之眼持有者能够短暂停留，普通人进入后哪怕不被魔物攻击，也会影响到身体状况。”柯莱脸色郑重，她并未从谢言身上看到神之眼。
“柯莱你看我像是普通人吗？”
“呃...好吧，确实不像，等等，你为什么能压制魔鳞病？”
柯莱这才想起自己最开始想问的问题，回想一下，从两人独处开始，自己就被谢言逗了不知道多少次。
太欺负人了！
但话说回来，被他逗了这么多次，柯莱居然没感觉到生气，但不甘心肯定也是有，可惜她不敢得罪谢言，除非谢言变成小孩子还差不多，那样的话，她一定要让谢言尝尝柯莱姐姐的厉害。
在少女想着如何压制他时，谢言解释道：“柯莱你应该听过璃月的仙术吧，刚才用的就是这个，不过这是我的秘密，柯莱你可不要跟别人说哦。”
“仙术？”柯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会守住秘密的，我在儿童绘本里看到过仙术，感觉比兰那罗还要神奇，听说仙人们还能开辟洞天福地...咳咳，师父说只有广泛阅读才能快速掌握生字新词。”
但这么一想，她对谢言的行动也能放心了。
柯莱思索着说道：“以前我还在虚空中查阅过关于死域的知识，虽然我的权限看不到相关的论文，但师父说，教令院对死域的研究并不透彻，很多信息与实际不符，具体的你还是问问他吧，要不你就待在我这里等他过来送药。”
“好。”谢言点头同意。
只是说完后，两人之间忽然陷入了一阵尴尬，毕竟谢言刚刚把柯莱都快给忽悠瘸了。
四目相对，柯莱灵机一动：“那个...沙福林先生，等待也比较无聊，不如我们打两把七圣召唤吧！骰子和相关的道具就在我的床头柜里。”
七圣召唤是风靡提瓦特大陆的卡牌对战游戏，听说还有人在稻妻锁国结束后立刻请八重堂出版一本以七圣召唤为主题的轻小说进行推广。
柯莱亲眼看过很多镀金旅团就在营地打牌，平时在化城郭也听到过不少离谱的对话，比如有些人家里被小偷光顾，来找巡林员帮忙调查，结果中途遇到个牌佬，两人打牌打着就把正事给忘了。
谢言怔了一下，心想呆坐着也不是个事，于是就同意了下来。
其实他就是在出海的时候跟万叶打了两天牌，好在卡组、机制基本是弄清楚了，从兜中拿出了宵宫、神里绫华、九条裟罗的组合。
在现实世界，卡组的灵活度很高，毕竟七国没有互联网，很难做到信息的统一，为自己或者身边的朋友申请角色卡只需要经过当地协会的审批就行，谢言如果不是要出去办事，神子当时也准备给他申请一张卡牌。
总之，有着协会把控卡片强度，对战还是较为公平的，虽说遇到了异国选手或者异国卡牌会有点惊讶，但这也是对战的乐趣之一。
柯莱低头看了看谢言的卡组信息，随后也摆出了自己的阵容：柯莱、刻晴、赛诺，其中刻晴的卡牌是一位璃月商人赠送给她的，听说还有一张菲谢尔的卡牌和自己同样很搭配。
“对了，要加点赌注吗？”谢言说话时从床头柜拿出道具。
柯莱生怕谢言想忽悠自己玩“黑暗决斗”，连忙摇头道：“不，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我们只是普通切磋，还是不要赌注了。”
“行吧，那就先来一把。”
许久没有体验过娱乐生活，谢言也是手痒难耐，当场就和柯莱切磋了起来。
两人的水平其实都很一般，不过也好，要是真匹配到一个“旗鼓相当的爹”，那对战简直就是折磨。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两位菜鸡大战至提瓦特边荒，连天理都磨灭了，最终谢言以微弱优势取胜。
“只差一点就赢了啊，太可惜了，要是刚才能出一个万能骰就好了。”
柯莱感慨着自己的惜败，说实话，身边这么多人，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棋逢对手的滋味。
正准备进行下一把，柯莱发现刚才打牌太激烈，身上的被子都掉落在地，连忙伸手把被子提起来。
但在这时，通过灯光，她发现右腿上的黑色过膝袜居然有了些破损。
柯莱仔细观察，发现破损的部位是之前灰黑色鳞片生成的区域，显然是被其划破，于是将过膝袜先行脱下。
看着美少女忽然在自己面前抬起修长玉腿，手指搭在黑色过膝袜的边缘，一点点将丝袜褪下，露出雪白晶莹的肌肤，谢言忽然看呆了。
他斟酌着说道：“柯莱，不是说好了不用赌注吗？你这样...”
你这样，我也只能勉为其难，不情不愿的收下了。
正这么想着，门外忽然传来了惊呼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葱绿色的双马尾，然后是素色的连衣裙，等等，这发型，这脸，这气质...
谢言目露惊讶，仿佛听到了“既见未来，如何不拜？”，但很快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
初音未来（×）
百岁珊（√）
“百珐露珊前辈?”
柯莱同样转头看去，不过她和珐露珊其实很熟，对方每次来雨林的时候都会带上一大堆零食给她，见到对方到来，微笑着问好道：“珐露珊前辈！”
珐露珊却没立刻答话，而是以审视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一圈，重点停留在柯莱褪下的丝袜和卡牌上。
她受到提纳里的邀请来检查雨林内的机关和部分遗迹，抵达化城郭之后原本是想先吃顿晚饭，明天早上再干活，但提纳里不在，她就只能来找小柯莱了，谁知还没进门就听到了七圣召唤的对决，随后则是什么“赌注”。
这其实没什么，七圣召唤没赌注才是奇怪的事，但看着柯莱一点点褪下丝袜，珐露珊就感觉自己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得，脱衣扑克是吧？
她啧啧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
说罢，珐露珊又抿了抿嘴唇：“小柯莱，以前你总对我不够热情，莫非是我没有请你玩脱衣扑克？这样的话，要不你们的牌局也带我一个？”
开趴带上我！
柯莱红着脸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发现丝袜破了才顺手脱下来的。”
“好啦好啦，我当然看的出来，小柯莱虽然天真，但也不会被人骗到玩脱衣扑克。”珐露珊也揉了揉她的绿色头发，“不逗一下小柯莱总感觉生活都缺了点乐趣。”
柯莱白了她一眼：“珐--露--珊前辈，你怎么能这样欺压后辈呢？”
“嘿嘿，我可不是欺压后辈哦，今天我又给你带来了一大堆好吃的。”珐露珊拿出之前藏在身后的袋子，炫宝似的在柯莱面前展示了一圈。
柯莱记着提纳里之前的话，轻轻摇头道：“不行，师父说了，我还在养病，不能随便吃零食。”
“嗯？养病？”珐露珊眉头紧锁，她虽然诧异柯莱躺在床上，但看她气色不错就没多想，难道又是魔鳞病发作了？
柯莱抛去了仙术的事情，大致讲了下今天的事情经过。
珐露珊微微颔首，魔鳞病很特殊，突然发病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还好症状不重，否则柯莱在野外巡林就危险了。
“唉，小柯莱你也要多注意下自己的身体啊，如果自己都保护不好，又怎么帮助其他人呢？”珐露珊柔声劝说着。
她挺喜欢柯莱这姑娘的，虽然柯莱在学业上只是个初学者，但她勤奋刻苦，也从不依赖虚空，为人热情善良...只是越是喜欢，就越心疼她。
柯莱温顺的点了点头：“谢谢珐露珊前辈关心，不过我已经知道了，刚才沙福林先生也跟我说过。”
“啊，不好意思，刚才关心柯莱的病情，都没跟你打招呼，你是知论派的后辈吗？”
“不，我是素论派的。”
珐露珊闻言满脸惋惜，如果是知论派的后辈就好了，只要确认对方喜欢古文，她就准备收徒了，光杆导师当着实在有点尴尬。
“说起来，后辈你是认识我吗？总感觉你看我的眼神有点熟悉？”
“呃，教令院很多人应该都认识前辈你吧。”
谢言之前并未插话，但听着刚才她和柯莱的交流，谢言感觉她还是挺有意思的，这多人脱衣扑克的想法更是启发了他，这可以作为自己传说任务的第二幕。
两人相互聊了几句，本来只是寒暄，但后来聊起逗弄柯莱的话题后竟然觉得颇为投缘。
没过多久，提纳里端着药走进屋子。
“把药喝了，这两天好好修养一下吧。”提纳里细心嘱咐道。
但他发现柯莱的脸色比先前红润了许多，似是已经恢复了正常，不由面露惊讶，若有所思的看向谢言。
先前他就觉得柯莱隐瞒了什么，现在想来八成是和谢言有关。
两人对视一眼，很默契的一同走出门，通过四叶印快速移动到附近山石上的一块空地。
提纳里的大耳朵动了动，确认周围没人后正色说道：“相信你应该察觉到我想问什么了...可以的话，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压制魔鳞病的，如果是正在研究的课题，我愿意无偿帮忙。”
魔鳞病是须弥公认的绝症，就算是谢言的方法只能压制病情，放在教令院中也能掀起一阵风暴，提纳里深知教令院的风气，于是首先就表示对课题没有垂涎，免得引起人家不快。
谢言轻轻摇头，坦然道：“这并非学术上的成果，算是我个人的特殊能力，没法复制和推广，也没法真正治愈。”
“这样么...”提纳里有些失望，但他见谢言神色坦诚，中途又接连对柯莱施以援手，确实没必要在这件事骗他。
他挠了挠头：“但还是要多谢你的帮忙，对了，我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有事想问我？”
“没错，我想去看一下死域...当然，我并非是添乱，也可以帮助你们拔除死域。”
“虽然我听柯莱说你的武艺很强，但死域会弥漫特殊的能量，就算是神之眼持有者也不能久待...好吧，考虑到你有些特殊，明天我正好也要跟珐露珊前辈检查雨林的机关，你可以一起来，但如果出现了不适症状一定要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