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扬血者
不过还是得道一声歉吧,毕竟到后面确实写的不行了。
具体来说,其实这本书还是能写长的,或者说,水长一点。
只是第四卷从卡西米尔之后,我还是开始加速剧情的发展了,乌萨斯两章过,莱塔尼亚两章过,哥伦比亚两章过。
第五卷更是如此,邪魔和普瑞赛斯写的很快,本来该是重头戏的海嗣也写崩了,至于最后的观察者……说实话这个方舟只提了一嘴的背景板我压根不知道怎么写!真想往四个月前刚开这本书的自己身上来一个大嘴巴子,干嘛非要把星空列出来呢。
还有就是,一些设定上的,我得承认云了,毕竟有一段时间没去看剧情,以前看过的也有好多东西都忘了,有时候脑子一抽会写些很可笑的东西,造成的观感上的问题,我必须要道个歉。
其实加速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我写的内容太同质化了。
没活了,咬打火机也生不出火来。
设计大纲,但写出来根本不具备可读性。
而且差不多是那个时候,我的热情也褪去了。
哪怕是在森林燃烧的火,最终也会迎来熄灭的宿命,即便这样的火焰在它最猛烈的时候漫山遍野。
火山喷发的熔岩最终会冷却,看似无穷的太阳也会在漫长的时光中迎来热寂。
没了热情,就是没了燃烧的东西,到结尾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感觉。
那段时间感觉写出来的都是垃圾,还很烦躁,然后我重新拿起了大纲,把之后写的东西一顿烂砍……
遥想当年(其实就是八月时候的事),我上一本书扑的老惨烈了,一万收藏,一百首订,这个成绩在诸多方舟同人里也算是震撼。
毕竟是个人在有同人大背景的前提下,在连吃了三个推荐的前提下,在万收的概念下,只有一百个读者追读(可能还不到,其实只有九十多个)。
直到现在想这本书还挂在万收书单上,都会有种羞耻的感觉。
那个时候,有人劝我写下去,我接受了,我当时真的觉得自己是能写下去的。
然后,然后下面就没了……
因为写不下,觉得没希望。
真的很抱歉。
平心而论,那真的不是一本好书,更不是一本好网文。
网文,最直接的一点就是,它终归是只看成绩的,就像作者之间往往是以成绩为证明。
所以我当时鸽了,不仅鸽了,甚至这本书她们并非围着你转就是那种情况下随手开的,写第一章时连粗纲都没有。
当然,这本书之后我也算是尽量认真写了,在现在完结的时候有五千均,可能在万订大佬眼里不值一提,但对我来说确实可以了。
虽然这和我能力没啥关系,吃了红利,猪都能起飞,在赶上风口的时候只有五千均订,某种意义上挺一般的。
嗯,说了这么多,胡扯一些别的吧。
无论怎样,这本书的受众恐怕有很大一部分是对方舟有怨气的人。
虽然不看剧情有一段时间,但我仍然能想起来最初看方舟剧情时的一些无奈。
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真的是在谜语上,比如说吾导先路,安多恩和教宗就是不讲人话。
我举个例子,就拿安多恩和教宗的谈话。
教宗:我们该如何面对启示?那些神秘莫测、不可言说的时刻;那些模棱两可、亟待阐释的冲动;那些无法归因、晦涩难言的直觉......
教宗:它要把我们引向何方?它想让我们做何选择?抑或,这不过是生存的疲乏带来的幻觉?
教宗:但启示被称为启示。只因为我们愿意相信,或被告知要相信。
教宗:甚至,就算我们明知其中并无任何超脱常理之处,即使我们已能够将其分解为冰冷的逻辑或客观的自然......
教宗:可叹的世人们啊,依旧会为“启示”覆上一层属灵的光。
???:如此,当面对现实的残酷,怯懦者可以责怪启示的暧昧,虔信者可以愧悔领悟的偏差,无论如何,至少可以笃定一切并非自己所致。
**
教宗:安多恩,你来了。
安多恩:你似乎并不意外。
教宗:我不会将这称为某种指引的结果。生活给我的最大教训就是,人们总会相遇,无论本意为何。
安多恩:但终归各怀目的。
安多恩:至高律法的看守者、监督者、践行者。
安多恩:承袭了拥有牺牲与团结美德的伊万杰利斯塔之名的第十一世圣徒,立于拉特兰圣迹顶点的教宗阁下。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何必背诵你不相信的礼辞?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那个女孩没有留在你们之中。
安多恩:她还小,还有许多事要经历。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我们却已经老了,老到娴熟于阴谋、权术、挑拨和倾轧。
安多恩:你打算怎么办,好好对她使用一番这些岁月的礼物吗?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我还没有糊涂到去挡一个小女孩的路。
安多恩:就算她引发了某种“奇迹”?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不,奇迹属于拉特兰,奇迹只属于拉特兰。恩典降临了,仅此而已。
**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我说戒律是本能。我说戒律是阐释。以你之颖悟,不该看不出其中龃龉。
安多恩:......若律法恒定,随历史流变加诸其上的“阐释”不可能成为“本能”。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不错。但你想要质疑的前提错了。律法当然是恒定的......只是“阐释”并没有那么“流变”。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阐释不是偶然,安多恩,你能明白吗?
安多恩:......你刚才说,“老人没有可能性”。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律法比你我都要老得更多。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教宗不阐释律法,律法阐释它自己。你觉得律法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看看我们身边这些——不好意思,被我打碎了一部分——这些建筑、圣像、彩色玻璃、辉煌的穹顶和壁画......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它们是不是给了我们什么错觉?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记得“启示”吗?
安多恩:......即使我们明知其中并无任何超脱常理之处,即使我们已能够将其分解为冰冷的逻辑或客观的自然......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可叹的世人们啊,依旧会为它覆上一层属灵的光。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真正的律法从来就只有一条。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让我们的存在延续下去。
安多恩:......“我们”,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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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跟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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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随这位老者向深处行进。
大教堂之下是诸位圣贤埋骨之地,人尽皆知。
他们是拉特兰漫长历史中的最渊博者和最杰出者。他们光洁的大理石塑像双眼空洞,对过路人熟视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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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
记述历代教宗伟业的石碑依次陈列。
他们之中有自负者,有谦逊者,有高尚者,或许也有疯子。但从没有一位让拉特兰蒙尘。如今,他们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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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
最古老的圣徒在此长眠。
他们将萨科塔从混沌中引来,他们的身上有着人间的一切美德,所有后来者不过是效仿。镌刻着他们奇迹的铭牌黯淡无光。
**
向下。
我已经不知身处何方。
目力所及的一切从未在任何典籍中记述,我无法理解。
这不该属于拉特兰。
低沉的嗡鸣声充斥整个空间。
我竟然开始感到慌乱......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这不是人力的创制或附会......
这不会被诠释、解经、辩论抑或改革所动摇......
这不是信与不信、为何信或如何信的斗争......
因为这是无可辩驳的存在。
它以这样的方式。
存在。
**
我尚能记住当时读到这里时真的就不想往下点了。
是啊,现在我们能知道,拉特兰是主机,能够知道拉特兰的律法就是某种战争指挥系统。
但是,我当时看到这段剧情,只有一种本能的……疲累。
就是累。
还有恼怒。
他妈的,律法到底是什么?!
在你们念了那么多的台词,简直像是歌剧一般,像是某些自以为文笔极佳的人在卖弄自己的文字,向读者证明自己高雅的情操之后,就是不愿意把所谓的真相,用一种简朴的,直接的,可以理解的话说出来?!
这么一大段字,信息的含量极其低,可筛选出来的也就是,一,律法就是让萨科塔延续下去,一旦萨科塔做了违背族群之事,就会被堕天,切断和守护铳的联系。二,律法是机器,埋了很久。
嗯,没了。
甚至连机器都只用了一句“低沉的嗡鸣声充斥整个空间”暗示。
我当时在想,真的有这样去写书,那就等着饿死吧。
然后我大概还不无恶毒,用最大邪恶的心思去想,可能写书的人还会陶醉在自以为事的高雅中,觉得所有观众都不识货。
哈,可能有人觉得我接下来也该继续抱怨方舟的剧情吧?
那就错啦。
因为我发觉以前的我可能也有点这样的倾向,感觉看到了以前自己的影子。
接下来,就是我个人的一点思考吧。
我其实很羡慕一种东西,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笔力。
或者说,用文字去煽动读者情绪,引发读者波澜的能力。
有一段时间,大概是两年多以前,我去试着写东西。
那时候会觉得自己很厉害,别的不提,至少文笔不会差吧。
但真的去写,呵,感觉自己像个绝望的文盲。
我那个时候,也会写一堆自以为高深的东西,实际上却很空洞,打不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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