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扬血者
w没听出来,还处于盲目之状,有些事,原先她不以为意,可失而复得才会更加珍惜。
等w离开,庄宁再次冷静下来,打开终端时,就看到无数个来信。
庄宁突然就又感到累了,一种莫名的烦躁升腾,诗怀雅和w感觉到的没错,庄宁的确从激昂中褪去,回归到一个领导者该有的状态。
他见人时乐意笑了,不会用冷漠回绝,也不会故作生疏。
追根究底,这是心中的渴望沉淀下来,于是给自己披了一层外衣做保护。
然而,半年封锁已把这个男人凝固,除了归家再无别的心思,他更厌倦那些可笑的交际。
庄宁注视铺天盖地的报道,各种对罗德岛的赞美,他果然和魏彦吾是有共鸣的。
既然如此。
罗德岛,也该继续行动啦……
“scout,去贫民区。”
“现在吗,博士?”scout面露不安。
“不然呢。”庄宁微笑,“去找我们的陈长官吧……我们怎么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伤口隐隐作痛,但那种痛苦是甘美的,为了回家,他甘愿承受这样的痛苦。
……
……
“你说博士又变回来了?”
行政长官办公室,陈晖洁抬起眸子。
“对啊,粉肠龙。”诗怀雅拽着她的手,咧嘴露出虎牙,“别去管你什么破烂文书,跟我一起去看他!”
“具体是什么变化?”
“就是又回来了啊!”诗怀雅笑着,那份喜悦溢于言表,“他救了我啊,他救我后还会安慰我,你说博士变得冷漠了,我才不觉得,他当时只是太累……”
只是太累?
陈晖洁还记得博士漫不经心的态度,怎么都不可能只是太累。
但他又转变了……陈晖洁微微动容:“详细说说?”
“说什么?”诗怀雅很不高兴,“你去看看他,不就知道了吗?”
陈晖洁心乱如麻,如果他真的变了,或许自己应该去看一看……
她的思绪被一阵很轻的推门声打断,庄宁来了,步伐很轻,虽然带着兜帽和面罩,但这个人看来的确更有气势,如果不是手上包扎有伤口,想必会更英姿勃发。
真是奇妙。
诗怀雅说时陈晖洁全还不尽信,但见到庄宁人时,她的确看到昔日的影子,那个她所知晓的博士。
“博士,你不该养伤吗?”
“没时间啦。”庄宁摘下面罩,小声说,“外面都是记者,我混进来还是挺难的。”
“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的……我也没想到会有人搞暗杀。”诗怀雅支吾地说,对被暗杀一事并未那么淡然。
:“博士,你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
“当然是帮你们啊。”庄宁一脸灿烂笑颜,“罗德岛现在已经是众矢之的,只能仰赖龙门支持了。”
他把手伸向陈晖洁,那双眼睛突然变得清澈,仿佛容纳了水波一样:“随我一起去吧,陈小姐。”
“不,是陈长官。”他抓住她的手,就像以往任何一次,“去把那些阻碍都一扫而空!”
第二十九章 主,你不配宽恕我
火焰在下城区燃烧。
有剧烈的爆炸迸发,那是最极致的源石火药,一点就能轻易摧毁一条街道,周边都会弥漫起源石的尘埃,暴露于这样的环境,不带防护措施基本已等于感染。
陈晖洁在远方安然眺望着,不可思议,这分明是毁灭的光焰,却又美的触目惊心,就像是神灵给予的慈悲。
一杯汽水递给了她,她笑了起来,大汗淋漓。
从回到龙门后,陈晖洁接手的就都是无聊的政事,再没法向以前那样冲锋陷阵,她未来是要接手龙门的人,君子不立于危墙。
但今天不同,她又率领特别督察组,和博士一起捣毁犯罪者的窝点,拘捕可疑人士。
庄宁给她出谋划策,说话时慢天斯理,娓娓道来,好像是在讲一个故事,他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一个计划在他眼中仿佛是业已注定的命运。
于是,就像这样。
警笛鸣响,一个个负隅顽抗的人被押上了车,走前怒目圆睁。
“你很快就是龙门市长,可不能这样没有风度。”
这语气……她多久没听过了?随意,轻松,又包含关切,陈晖洁打开汽水,微微一笑:“没事,又没人看见。”
真是美好的一天。
博士就在她身边,两人一同仰望着湛蓝的天,碧草茵茵,庄宁手指不远,那有一座拉特兰人建立的教堂。
“要不一起去看看。”
“干什么?”
“祈祷啊。”庄宁一脸肃穆,“那些人下场会很惨,虽然他们大概不信教,但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得祷告一番吧。”
陈晖洁笑了出来。
笑得很夸张,眼泪都流露出来,更加没有风度。
旁边,几个侧头旁观的警司一点没有听出笑点在那里,干脆偏过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只是心中也感慨。
很久没见陈sir那么开心……
“走吧,博士。”陈晖洁用力抓住庄宁的手,“去祷告吧,向仁慈的主。”
虽然她不信教,不妨碍她愿意感谢。
教堂的空地停留有很多鸽子,庄宁洒下一把饲料,调侃说:“拉特兰人一定不怎么会养动物,只会给动物喂糖。”
“不一定,你应该问问莫斯提马。”
“她回拉特兰了,虽然我猜很快就会回来。”
“博士。”陈晖洁注视他,那对红色的眸子,倒映出博士的脸。
他把面罩摘下,脸上有因为运动而流落下的汗珠,嘴上挂着笑容,这就是陈晖洁最熟悉的笑容,他本来就不是个话多的人,就这样凝视别人,只要别人开心,他就会跟着笑。
“博士,你真的……变回来了……”
简直就像是梦。
那个博士对她冷眼以对,把她不视作友人的记忆,似若一场没法醒来的梦,想想都会觉得头昏脑胀,偶尔深夜醒来时会落泪感伤。
但是。
梦醒了。
虽然她的错肯定没法挽回,但是——但是那个人毕竟是博士啊……
“真有那么大变化吗?”庄宁叹了口气,在陈晖洁旁边坐下,耷拉着脑袋,没有一届领导者该有的微风,“可能我当时状态的确不太对吧。”
他声音愈发的低了:“如果你一直都担心我,那我该朝你说一声抱歉……”
“没必要的。”一只手握住了他,握剑时的老茧摩挲着他的手背,但手心还是有女孩该有的水灵柔嫩。
真是一对漂亮的手,不断把温度传给庄宁。陈晖洁脸上扬起了浅浅的笑意,任何一个认识她的人都会惊讶,会吃惊,这是唯独会展现给他一个人的笑容。
“是我错了,博士。”
“其实,我一直都这样,对不对?我是个很蠢,很自私的人。”她在道歉,说话时还感觉眼眶有点温热,但陈晖洁没停下来,竟然显得卑微。
“我不该忽略你,博士……真的,等夏天到了,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可以哪里看看……随便哪里……真的……”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
“没事的,晖洁。”
男人叫着女孩的名字,把她拉了起来,一同走入到教堂的中殿。
祭祀的木椅齐整排列,没有几个人,龙门信教的本就不多,然而这教堂依然宏大,高大的祭坛上有束起的十字,光透过来彩色玻璃的穹顶,被分割成一片一片,洒落下来。
燃烧一般的梦幻中,庄宁开口了。
“很快,你就会是城主了。”
“你会背负很多东西……那想必会很沉重。”
“我不是什么厉害的人,能做到的也不多……但我会站在你的身后。”
他转过头,漆黑的眸子被黄昏的光填满,“我们是不会轻易分开的,哪怕我离开了……”
陈晖洁鼻子一酸,一幕幕过往的记忆就浮现了,有黄昏的甲板,他一个人看着落下的夕阳,有晨曦之下,他在中枢醒来,空无一人,鸦雀无声。
这个人,就是这样啊……
哪怕那么孤单,还是试图让你暖心一些。
她哭了,泣不成声。
高兴与喜悦交织,愧疚与庆幸缠绕。
拉特兰的牧师走来,只看到一个女孩在哭,旁边的人要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这牧师自然地把两个人的手重叠,略显苛责地瞪了男人一眼:“这里可不是约会的地方。”
在拉特兰的教义中,只有愿意共享余生的伴侣,才应该携手共入。
庄宁也没有解释的打算,仿佛默许。
“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原因。”他还是小声提醒,“我们是来替那些将死的人祷告的……”
“嗯。”陈晖洁抹去了一点泪痕。
仰望着圣象,她心中浮想联翩,没有替罪犯祷告,只希冀能弥补这罪恶的裂痕,笑容真心实意。
庄宁也是在笑啊。
不同的是,他却在为自己祈祷,眸子里的温和一点点褪去……
真美好。
可这样的美好,都是虚假的,她们不会围着你转,这只是逢场作戏。
主啊,如若你真能听到。
……不。
我从不希冀你的宽恕,一个偶像般的神灵,怎么配宽恕我的罪过!
如果。
如果,你不允许我回家,我一定会把你击打粉碎吧……
第三十章 没有必要的
“喂,粉肠龙!”
陈晖洁回过神,立刻看到诗怀雅那若尖刺一般的目光,像是审讯,这只小老虎的态度格外锐利:“别发呆了,那么多活呢!”
“哦。”
“哦个锤子,不就是和他见了一面,独处一段时间,你……”诗怀雅痛心疾首,语气都有点酸酸的,陈晖洁甚至能听出来一点黯然。
“不就是和他呆了会,至于吗……”她嘟着嘴。
“叉烧猫。”陈晖洁扭头。
“怎么,想打架啊,我怕你吗?”诗怀雅挺胸抬头,咧开嘴角,摆出拳击的架势。
陈晖洁微微一笑:“谢谢。”
这一声道谢真的把小老虎搞不会,伸手摸了摸陈晖洁的头,一脸地凝重:“没问题啊,要不你去医院看一眼?”
“不是。”陈晖洁目不转睛,“真的只是谢谢罢了。”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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