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里风
“谢谢你,齐缘。”
“为我们的友谊,干上一根。”齐缘接过了德克萨斯递来的一整包pocky,还有锃亮吉普车钥匙。
这一次交钥匙,德克萨斯交得无比痛快。
“虽然我在叙拉古人生地不熟,但我一点都不担心。”齐缘将吉普车车钥匙揣进兜里,自言自语道。
“为什么?”德克萨斯嚼着pocky,顺嘴问道。
塁 “因为我还有另一个向导。”
齐缘认真地回答:“而且现在她是我的俘虏,就算不想回到那片令她作呕的土地,那也由不得她了,桀桀桀桀……”
对待朋友如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如同冬天般严寒。
狠狠地强迫!
“我们走。”
齐缘轻轻一招手,带上巫恋和万笙笙浩浩汤汤地离开了,留下企鹅物流的大家在原地,窃窃私语。
“齐缘真是……永远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能天使点了点头,庆幸无比地说:“幸好我提前长了个心眼,把运动相机提前交给齐缘了,否则又要没有节目看了……”
“德克萨斯?”
可颂和能天使都有些感慨,心里也很高兴,但她们却突然发现,德克萨斯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劲。
怎么回事?
刚才还在为齐缘的关心而感动,怎么突然脸色就变得这么沉重了?
“齐缘走的方向,是龙门第三监狱!”
能天使出去刺探了一下军情,赶紧回来向德克萨斯传递情报。
“齐缘的俘虏,叙拉古人,龙门第三监狱……”
德克萨斯默念着这三个关键词,感觉事情不对劲。
那不是拉普兰德吗?
她揉了揉发胀的额头,脑海中浮现出白狼露出锋利獠牙的危险微笑,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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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第三监狱的格局,和别处是不同的。
戒备森严的塔楼,雪亮的探照灯,武装到牙齿的镇压狱警……这些统统都是没有的,只有两个腰间别着橡胶警棍的半退休警员,头发花白,一杯茶一包烟,一张报纸看一天。
警棍上甚至没有贴雷符,实在悠闲到了极点。
但看到坐在吉普车副驾驶上的挺拔身影,两个闲散警员立刻挺直腰杆升杆敬礼。
“齐缘长官好!”
“大家好,大家辛苦了。”
齐缘轻轻招手回礼,吉普车径直开进了龙门第三监狱,气焰嚣张。
推开门一进去,两股莫名其妙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这里的犯人都寂静无声,不像是监狱,倒像是一间肃穆的礼堂。
在这座礼堂里,还时不时闪烁一阵雷光,棋子坠落的声音不时传出,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
“哦?”
听到动静,阴沉的声音从铁栅栏之间传了出来,棋局突然停止了。
“别下了,齐缘来了。”
望提醒道,蹲着下棋的老人回头一看,有些忌惮地点了点头,算是和齐缘打了个招呼。
“太傅,您吉祥。”
“……这是从哪儿学的打招呼手法?”太傅捋了捋胡子奇怪地问。
“你这一次前来,所求又是为了何事?”
岁老二抓起一把小黑子,放在手中摇晃,花臂上的黑白二色仿佛流淌的画卷,让人移不开目光。
“不是来找你的。”
齐缘摇了摇头,看向一旁:“拉普兰德,出列!”
344:拉普兰德下半辈子不用愁了(3更)
监狱里的窗户又高又窄,在外界随处可见的眼光,在此地变成了有型的光束,从外面直射进来,照亮了有限的地面。
拉普兰德正在晒太阳。
白狼被没收了所有武器,整个人却还是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挺挺地站立在原地,阳光从上到下,刚好将她笼罩在其中。
听到齐缘的声音,拉普兰德抖了抖耳朵,双眼一下子睁开了。
冰蓝色的瞳孔微微眨着,看到是齐缘,拉普兰德有些错愕,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嘴角微咧,露出促狭的微笑。
“这不是齐缘吗?”
拉普兰德微微一笑:“几天不见,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让你想到了身在监狱中的我?”
“有一个大生意,非你不可。”
齐缘循循善诱,拉普兰德的瞳孔微微眯着,点了点头,但并没有特别强烈的从监狱中脱离的冲动。
她双手插兜,继续晒着珍贵的太阳。
这一点,就和对面的弑君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拉普兰德可以,我也可以!”弑君者狠狠抓住栏杆拼命摇晃,无比迫切地说,“齐缘,放我出来!”
这破监狱,她真的是是一天也不想待了。
“抱歉,我不能这样做。”齐缘摇头,斩钉截铁地回绝了,“塔露拉说过,等她肃清完整合运动,就来接你回去,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提前答应过她了,不能把你拿出来办其他事情。”
“齐缘!”
弑君者使劲摇晃着铁栅栏,看得岁老二一阵摇头。
这里似乎只有两种人。
齐缘的棋子。
以及想要成为齐缘的棋子而不得的人,就会像现在这样,歇斯底里,彻底疯狂。
“这就是齐缘。”
望有些嘲讽地看着太傅:“我的这一步落子,真是越来越物超所值了,太傅打扰,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我不想做任何评价。”
太傅电闪雷鸣地摇头:“让齐缘顺其自然地发展就好了,另外,你还落不落子?我待会儿还要去大理寺收一份重要文件,朝堂上你的棋子都快被拔除完了。”
说来真是奇怪。
自从岁老二住进龙门第三监狱,背后的一切阴谋都停下了,就像一盘棋陷入了僵局。但这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棋局,只能你动一下我动一下,在炎国,黑子一动不动,白子就只能一直动了。
太傅实在是看不懂,岁老二到底想做些什么?
齐缘只是棵小树苗,只要不夭折,未来一定会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但他现在毕竟还是棵树苗。
“你看不懂,这是你自身的局限性,我能理解。”
望摇头嘲讽,又落下一颗子。
虽然在炎国这片棋盘上,黑子在按兵不动兵地节节败退,但是和太傅的这局对弈,却杀得酣畅淋漓,太傅的白子溃不成军。
还是小黑子更有力量。
“再见。”
赢下这一盘,望轻松地将棋盘一扔,不咸不淡向太傅告别,老人慢慢后退一步,雷电在他脚下蔓延。
临走前,太傅深深地看了齐缘一眼:“你小心点,不要着了他的道。”
齐缘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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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笙笙陪巫恋填完未成年人探监登记表,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自己倒霉。
幸好没有什么事发生。
她们在齐缘后面匆匆赶来,正好看见了雷光一闪,刚才还在原地的老人,一瞬间消失不见。
“龙门的监狱,还真是让人别开生面。”
万笙笙走路的脚步,一下子变得缓慢起来了,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错愕地上下一阵打量,有些犹豫要不要捂住巫恋的眼睛。
巫恋一副无比喜欢的样子,看得聚精会神。
对小朋友的坏影响不可估量。
“别的地方可是没有的。”齐缘炫耀似的说道,这都是他打下来的江山。
“简直像是电影里的监狱,全是越狱的预备队友……”
万笙笙的目光,跳过了黑白二色花臂的阴沉男人,也跳过了沉默不语的武者槐天裴,在弑君者和拉普兰德之间跳来跳去。
“哪位是这次旅徒的随行人员啊?”万笙笙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个戴兜帽的瑞柏巴好像刚刚掉过小珍珠,眼角还挂着泪痕,精神也不太稳定,万笙笙本能地感觉不太靠谱。
她看向了拉普兰德,优雅而危险,和她的目光相接触,拉普兰德立刻右手扶胸微微行礼,十分有礼貌的样子。
“简直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标准叙拉古黑帮……”
感觉还挺靠谱的。
齐缘缓缓走到拉普兰德的牢门之前,隔着栏杆说道:“出来带个路,我需要个叙拉古土著当马仔带路,德克萨斯不太能去叙拉古。”
“哦,我为什么要帮你?”
拉普兰德微微皱眉,淡蓝色的瞳孔闪过一抹嘲讽:
“齐缘啊齐缘,我被你骗得还不够惨吗?你究竟是有多大的自信,觉得只要把我在监狱里关上一段时间,就能让我唯你马首是瞻?我可不像德克萨斯那样,一直和你朝夕相处。”
拉普兰德的白色尾巴轻轻摇晃,突出一个叛逆。
岁老二收起了棋盘,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倚靠着黑暗的牢门,想看看齐缘究竟会如何处理。
齐缘点了点头:“你确定不想出来吗?”
拉普兰德的拒绝其实并不坚定,毕竟她在说出那些嘲讽的话时,眉眼之间满是昂扬的斗志,聚精会神地等待齐缘的反应。
看来得用一些针对拉普兰德的手段了。
齐缘转身就走,在拉普兰德错愕的目光中再度归来,手里多了一副量角器形状的长刀。
“嗯?”拉普兰德看到自己被缴获的武器,顿时有些不太自在。
齐缘瞬息而至,凌厉的刀光一闪而逝。
拉普兰德猛地后退,正好和自己的刀尖擦身而过,明晃晃的刀悬停在半空中,隔着牢门递到拉普兰德面前。
刀尖上,插着一颗淡灰色的小药丸。
一阵香味窜进拉普兰德的鼻子,就像一只手在勾引她。
“你想进一步控制我?”
拉普兰德的尾巴忽然不受控制地摇了起来,吞了一口唾沫:“你觉得这种东西,会对我有用吗?”
“高冷的白狼,你有与恶魔为伍的勇气吗?”
齐缘并不作答,而是循循善诱。
他是在劝人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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