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群,开局和爱莉希雅交换身体? 第120章

作者:怠惰的杨桃

  被问到,有些慌神的猫猫连忙冲进了疗养院,从她熟悉的样子就知道已经是这座疗养院的常客了。

  捻起一抹残留的血迹,感受着其中残留的信息,粉色的少女眉头微皱:

  “血液里有崩坏能的痕迹...不过阿波尼亚也会收养患有崩坏病的病人...很难判断。”

  “爱、爱莉姐,还有一个人!”

  ——是个躲起来的疗养院孩子。

  崩坏能抗性还挺高的...和菲莉丝一样通过了支配粒子的判定了么?

  察觉到支配之律者的痕迹,姜巧露出了然的神情。

  从猫猫反馈的信息来看,整个疗养院里除了这个躲的很隐蔽的孩子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了。

  只有打砸的痕迹,甚至就连遗体什么的都不存在,这显然是一件非常不正常的事情。

  他瞥了帕朵一眼,后者楞了楞,随后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颇为柔和的向着眼前疗养院目前唯一的幸存出声问询道:

  “提米,告诉咱...疗养院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吗?”

  姜巧能够看得出这小家伙的惊恐。

  虽然用这具身体应该也能安抚,不过这种事情让和疗养院的孩子更熟悉的菲莉丝来做显然更为妥当。

  而这显然也很准确,尽管帕朵和阿波尼亚的关系比较一般,可和疗养院的这些孩子可谓是相当的亲密。

  “突然...有一帮人冲进了疗养院,抓走了所有人,只有我...因为捉迷藏,躲过去了。”

  捉迷藏是疗养院的孩子们为数不多的娱乐方式。

  而仅剩的这个名叫提米的孩子,便是疗养院中捉迷藏最厉害的那个。

  即便仅仅只是在这座并不算宽敞的疗养院之中,他也能凭借着精湛的躲藏技术藏的十分隐蔽,单就这方面而言,甚至就连菲莉丝也从提米那里学到了不少——虽然这份捉迷藏技术每次在遇到阿波尼亚的时候似乎就失效了,那个看起来十分温和的修女小姐总是能以极短的时间将托特给逮出来,然后化身东土大和尚让试图挑衅其的提米感受什么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但在今天,这似乎成了一份例外。

  “我不知道他们带着疗养院的大家去了哪里,不过...好像是那个方向。”

  “那个方向有什么,菲莉丝?”

  顺着提米指的方向看去,眯了眯眼的粉色少女当即咨询起了自己的黄昏街向导。

  被问到的猫猫虽然因为疗养院的事情有些失了神,但在回过神看了一眼之后,还是迅速给出了答案。

  “那边的话,有一座好运桥...”

  ——据说只要经过那座好运桥,运气就会变得很好,这是流传在黄昏街的一则传言。

  不过基本没什么人相信。

  毕竟,每天来来往往好运桥的人那么多,也没见他们中有什么人获得了大奖。

  撞‘大运’可能还更频繁一些。

  就因为这个原因,卡车司机往往都会避免经过那座好运桥。

  俩字——晦气。

  “咱还蛮喜欢这座桥的,虽然很多人都觉得它挺晦气,也挺破旧的,不过没什么去处的时候,带个毯子在这座桥下的桥洞里就能将就将就一晚上,爱莉姐你别看那老旧的样子,冬暖夏凉的时候,还挺舒服的,和咱一样的不少流浪儿都拿这当家来着。”

  带着【爱莉希雅】走在黄昏桥上的帕朵摸着那锈迹斑斑的扶手,感慨道:

  “每次来这里总会有一种怀念的感觉,有的时候咱会想或许咱就是从这出生的呢?”

  “自从阿波尼亚姐的疗养院开办之后,这的很多流浪儿都有了新的去处...虽然咱是受不了她的说教了,但她真的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疗养院的大家也是。”

  “...怎么会有人对她们下手呢。”

  栗发的少女声音低沉,情绪有些低落。

  她挺喜欢那座疗养院的——有家的感觉。

  阿波尼亚那不求回报的行善对于黄昏街的底层居民来说,也是一种救赎。

  所以不少时候,富裕一些的居民就会捐赠一些食物,那些底层的小混混也不敢去找阿波尼亚那家疗养院的麻烦。

  可以说,阿波尼亚的疗养院是这座犹如垃圾桶一般的黄昏街之中唯一的人性闪光点了。

  黄昏街居民的善几乎都‘保存’在那里。

  而就是这样的地方,居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即便是猫猫,也是少有的感到愤怒了。

  走过好运桥,便是黄昏街南部。

  那里也是富人区的所在。

  与破败、糟糕的黄昏街北部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之间的区别。

  干净,整洁。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井井有条。

  相较于北部,这里也更大...令人完全没有头绪。

  即使帕朵经常来富人区劫富济贫,但她对于这个地方也称不上熟络,安保力量太强了,尤其是在她光顾过数次之后,富人区那边更是已经有了警觉。

  自从上次差点被一颗枪子送走之后,她就很少来这边了。

  “爱莉姐,富人区这么大,咱们要怎么找到疗养院的人啊?”

  “菲莉丝, 那个方向有什么?”

  沿着【爱莉希雅】的视线,帕朵回忆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道:

  “唔...咱记得好像是教堂,据说阿波尼亚姐以前就在那里当修女,后来教堂荒废了,好像前段时间又被了个什么不知名的教派给占据了。”

  “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

  ——天启教会。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大奈奈禁欲系美人

  “天启教会?你怎么会提起这个名字?你遇到了?”

  通讯器那头的MEI有些惊讶、意外。

  “嗯,我想找的人可能被他们劫了,所以问问。”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MEI叹了口气,开始说起天启教会的情报:

  “天启教会是从第一次大崩坏结束后便在东欧兴起的一个新兴教派,其创立者似乎是一个名为otto的人,崇尚崩坏进化论——他认为大崩坏的发生并非是一种灾难,而是帮助人类进化的一种途径,从过去来看是一种不折不扣的邪教理论...不过现在的话,似乎他们才是更为正确的那个。”

  这些熟悉的情报让粉色的少女眉头微挑。

  好嘛...这直接对味了啊。

  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姜巧就觉着熟悉。

  结果这个教会主张一出来...这可不就是隔壁二蹦子dlc篇归零纪元里到处乱窜的那个崩坏邪教么?连创始人都一样。

  当然,他倒是不怎么奇怪。

  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世界那么大,什么样的思想都会流行,崩坏进化论也只是人类在对抗崩坏的道路上必然出现的一个思想而已。

  只是创始人居然又是奥托那个老b登让他有些难绷。

  现纪元当天命主教,前文明没天命了合着你直接整出一个天启教会来,老资深神棍了属于是,根本离不开宗教信仰是吧?

  不过这波还真让奥托给蒙对了,若是以茧的角度来看,作为试炼的崩坏的确是帮助人类进化的一种途径——这方面说不定梅比乌斯博士还能和他有点共同语言。

  毕竟梅比乌斯制定的那一堆圣痕计划其中不就有一个是玩达尔文进化论的优胜劣汰式筛选么。

  “虽然被认定为是邪教,不过天启教会的行事风格却是颇为正派,经常无偿救济贫民、所以天启教会在民间的声望很好,这也给各国造成了不少麻烦。”

  “但近期,这个教派似乎有极端化的端倪,逐火之蛾收到了不少有关于这个教派整出来的乱子,我准备派樱去调查一下。”

  MEI的声音中透露着无奈与疲倦。

  随着第四次大崩坏的发生,逐火之蛾在各国的话语权进一步上升,规模、资金都得到了巨大的增长,在维尔薇、梅比乌斯她们的周旋之下,逐火之蛾的领导权也逐渐落入她的手中——这可完全不是什么好事。

  组织上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要过问,现在的MEI俨然已经提前进入了那个统帅全人类的MEI博士的状态,至少工作量上是这样,她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哪天就过劳死在办公桌前...哦,她现在是律者,不会过劳死啊,诶呀,这可真是个十足的好消息。

  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的MEI已经盘算着什么时候整出一个ai辅助一下自己了,再这样下去,她就算没过劳死也迟早得精神衰弱。

  “嗯...了解,既然这样的话,我就顺带着调查一下吧。”

  结束了通讯的【爱莉希雅】望向了远方的教堂,精致的脸庞上若有所思:

  “天启教会啊...”

  ...

  对于阿波尼亚而言,这实在无法称之为‘平常’的一天。

  拥有着能够看到她人命运的能力,也因为这份能力而一直困扰着。

  作为一名修女,阿波尼亚一直试图去改变自己看到的那些受到命运捉弄之人的结局。

  那些无家可归的人、那些患病被抛弃的人们,将他们收留在疗养院之中,这便是她的尝试之一。

  不知何时,她能看到越来越多的人走向了毁灭,走向了难以挽回的炼狱。

  虽说在这黄昏街,卑劣本就是生存手段的一种,可究竟是何时,这份卑劣渐渐成为了本能一样的存在呢?

  为这份变化感到难过,但她能够做的,似乎也只有用自己那与生俱来的能力去试图挽救这片土地的人们。

  只是就像过去一样,尽管只是出于好心...最终迎来的结果却仍是那么的不尽人意,甚至还牵连了整个疗养院。

  这一日,与富人们勾连的天启教会冲进了疗养院,抓走了所有的人——唯有那个调皮的孩子逃过一劫。

  阿波尼亚为此感到庆幸。

  “烧死她!烧死她!”“烧死这个魔女!”

  耳边愤怒的叫嚷声,嘈杂的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却是出奇的一致,那便是如今这个天启教堂前所竖立的巨大火刑台。

  就犹如中世纪欧洲流行的魔女审判一般,名为阿波尼亚的女性也如今似乎也迎来了相同的结局。

  那些平日里本就可憎的面孔,随着飞溅的唾沫愈演愈烈。

  ——富人们本就不喜欢这个喜欢到处收留贱民病人的失格修女,他们曾无数次盘算着拆掉那家犹如垃圾桶一般的疗养院,但却每一次都莫名其妙的无功而返。

  而在支配粒子逐渐传播的如今,在天启教会的触角伸及这片区域的时刻,他们终于得偿所愿的突破了这层‘保护’,并将那个宛如魔女一般的‘阿波尼亚’给绑到了火刑架上。

  过去的规劝在这一刻都化作了与之丱对等的反作用力。

  而那些隶属于天启教会的狂热宗教分子,则是以充满恶意、敌意的视线望着那些被绑在火刑架上的人们,尤其是阿波尼亚。

  对于宗教而言,最难以忍受的并非是叛徒——而是异端!

  毫无疑问,阿波尼亚就是这样的存在。

  她崇尚美好,为人们施以训戒、阻挠着属于欲望的自由。

  虽然这些狂热的宗教分子中没有一个能够称之为完整的‘支配律者’,全都是被欲望支配的傀儡。

  但他们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阿波尼亚是异端,是支配最大的敌人。

  或许训戒带来的结果往往都是那么的不尽人意,甚至会让事情变得更遭。

  可毫无疑问的是,这份‘训戒’的力量无疑是‘支配’最大的敌人。

  它以一种无比粗暴的方式阻断了人类刻在DNA中的渴求,也让驱使人类欲望的支配受到了如鱼在哽的钳制。

  就像是所谓的天敌一样。

  能够感受到那些毫不掩饰的卑劣,被束于火刑架之上的阿波尼亚没有对于生死的恐惧,有的仅仅只是对于此时此刻周遭之人的悲哀。

  她甚至不曾感到哪怕片刻的‘憎恨’,唯有歉意、唯有绝望——这份心情并非来自于生死,而是——我没有拯救到什么、我没有改变到什么、我什么都不曾做到的情感。

  想要努力的去改变他人的命运,却反被命运捉弄,适得其反。

  这样的自己,是不是罪孽满身呢?

  丢下的火把点燃了薪柴,跳动的火焰遮蔽着视野,带来令人难以忍耐的灼热感。

  望着过于颂礼祈祷的教堂,阿波尼亚明亮的蔚蓝眼眸逐渐暗淡,一如此刻的天空一般——阴霾的色彩遮蔽了天空,就仿佛急切的想要取代些什么一样。

  看不到半点希望。